第十卷 真理之路 第七十七章 要命的慷慨 文 / 悠悠如昔
第七十七章要命的慷慨
依然沐浴在太陽光輝之中的森特拉爾，終於金.布拉德雷消失後完全的平靜了下來。空曠的街道、破碎的建築，以及交通要道處的血跡和硝煙，正靜靜的訴說著在過去了幾個小時裡，森特拉爾之中發生的風雲變幻。
在進攻司令部正門的中央軍被輪迴者擊潰之後，城市中混亂的戰鬥也就走到尾聲了。幾名中央司令部內的高層將官，被阿姆斯特朗少將及其所屬人員俘虜。面對著自己被高層拋棄，換取自身的長生不死的事實，那些原本屬於中央軍的殘兵們，頓時失去了戰鬥下去的意志，到此司令部內的戰鬥宣告全部結束。
憑藉著第七感的剎那即永恆，沐羽晨瘋狂的挑戰著自己的思維極限，將自我意識存在的時間的減緩倍數，直接提高了百分之五十，也就是一百五十倍的恐怖邊界。雖然沐羽晨感覺自己還有潛力可謂，可是這已經是他現在能夠勉強支撐的極限了。
即使已經作到了如此的程度，那洪水般洶湧而來的信息潮流，依然不依不饒的繼續擴充著，輕易之間就讓沐羽晨意識容納速度再次到達極限，並處於隨時都可能崩潰的邊緣地帶。
「!早知道這麼厲害！我就不一次性的將那些賢者之石全部投入進來了。」原本只是想著「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樸素想法的沐羽晨，終於體驗到了天上掉餡餅結果自己差點噎死的異樣苦澀滋味，真理之門做事實在是太公平了，公平的直接就要用知識將沐羽晨的自我意識摧毀掉。「如此的慷慨簡直就是要命啊！死不了也會變成白癡！靠！」
「要是這樣就失去自我！變成白癡！這算不算是玩遊戲『自殺』啊！」感覺到自己自己落入進退維谷的沐羽晨，漸漸的發現自己的思維意識出現了延遲現象，那是種彷彿勁力耗盡即將昏迷的感覺。
「要挺住！一定要挺住！想辦法啊！肯定有辦法的！」被嚇的有些魂飛魄散的沐羽晨，立刻就動員了自己的最後的預備力量，千鈞一髮之間硬挺了起來。隨著那昏昏欲睡的感覺消失不見，更加糟糕的情況卻再度緊逼了過來。
「不是吧！這次不是變成白癡！而是直接被真理，將自我完全碾碎？」稍稍平穩下來的沐羽晨感覺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楚，那是如同身體被切割崩塌的感覺，就像被什麼一點點的壓扁碾碎一般。
事實上沐羽晨的感覺是非常正常的，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說人類在受到極大刺激的時候，通常都會出現昏迷這種自我保護機制形態，這種狀態會自行的將外界刺激隔絕，讓人能夠自我恢復，或者爭取更多的時間等待救援。
當身處巨大真理意識洪流之中的沐羽晨，在消耗掉大半的精力之後，極度疲憊的他自然會出現這種昏迷的感覺。只要沐羽晨不抵抗這種自我保護行為，在真理失去他個體意識的牽引之後，那些信息洪流自然而然就會隨即散去了。
至於那些被真理之門吞掉的賢者之石，自然也是不會退還給沐羽晨的，所謂獨家經營霸王條款就是這樣。而且不佔理的還是沐羽晨這邊，不是人家真理之門不給等價的貨物，只是你自己吃不下而以，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用身外之物來換取自己的生命，這也算是很公平的買賣了。
可惜沐羽晨當時並沒有意思到這點，而他的自我意識在第七感覺醒之後，也已經獨立出了物質世界，甚至在魔幻領域的促進之下，有了一絲絲自我成就世界的味道。於是沐羽晨搾乾了自己的潛力隨即硬挺了過來，於是這個不想吃虧的買家，在巨無霸托拉斯的真理之門面前杯具了。
還沒有意思到這點的沐羽晨，在挺得過要挺，挺不過也要挺的原則下，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刻，近乎如有神助一般的找到了一個飲鴆止渴的方法。既然意識系統無法存儲了，那麼就動用元胎的計算能力，將這些不知名的訊息全部進行二次處理壓縮儲存起來。
面對危機的時候，人類的靈感總是無比活躍的。這充分的應和了政府機關的效率概率，不是沒有效率，只是在沒有壓力的時候，從來沒有效率。於是真理之門和沐羽晨之間的對抗，在某人的堅持下開始繼續升級了。
「該死的！那些賢者之石還沒有消耗乾淨嗎？」一直想要使用第七感欺負對手的沐羽晨，終於感覺到了度日如年的真實滋味。即使元胎在壓搾下效率飛漲，沐羽晨的精神卻也再次逼近界限了，他的自我意識中已經無法儲存多少信息了。
「我/靠！不能退貨啊！」嘗試將那些壓縮訊息刪除的沐羽晨，最終之中鬱悶的怒吼道。
現在的沐羽晨就好像一個計算機，元胎是核心處理器，表意識是內存，潛意思的硬盤。真理之門瘋狂的將信息錄入沐羽晨的精神裡（表意識和潛意識組合為精神世界），而悲劇的是這些信息根本就無法刪除，而不斷壓縮它們的沐羽晨，卻發現自己的速度已經跟不上對方了。
再一直子的這樣搞下去，沐羽晨就會變成被注入過多氣體的球，被撐開一個巨大的裂口。氣球破碎了倒是無所謂，可是經歷過一次精神世界崩潰的沐羽晨，可不想知道精神世界被撕裂開了到底會怎麼樣呢？？？
是的！沐羽晨不想知道，一點都不想知道。即使在如此時刻，沐羽晨的內心既焦急卻也平穩，融合了冰心的元胎正平靜著他的情緒，讓沐羽晨能夠冷靜的面對問題。
「現在的問題就是我的精神根本已經無法容納下多少信息了，而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尋找一個更大的記錄載體。」始終無法發現突破口的沐羽晨，開始從最初的地方思考起來。在遇到死胡同之後，從起點處重新起步嘗試，這是個思考問題的極佳方式。「那麼我現在手中還有那些籌碼呢？」
「第七感？這個不行，直接排除。自我精神？已經快要極限了，繼續壓縮也只能多支撐一下，暫時留下……。」現在的沐羽晨就像是個站在即將噴發的火山旁的普通人，只要稍稍出現差錯，就可能會是一個灰飛煙滅的結果。「要是賢者之石已經效果完畢就好了，呵呵！」
從來不會試圖將自己的未來，交給所謂命運或者運氣的沐羽晨，這次自然也不會期待著被奇跡或者狗屎運拯救。雖然運氣是實力的一種範疇，但是誰都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走運，萬一這次運氣沒有那麼好了呢？放棄？開什麼炎黃玩笑啊！
「只餘下元胎了這種可能性了呢！」沐羽晨望著即使在這片神奇通道之中，依然保持著自我的特殊性質，並與自身精神緊緊連接在一起的元胎，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繼續的思考著。
「但就本質而言用元胎代替精神是可能的，因為它本身就是精神力量的集合和深化，雖然融合了一大堆各異其它的能量，但是在其本質特性的不斷融合之下，現在的元胎和最初的混亂狀態已經完全不同了。」
即使可能性存在，沐羽晨也依然不知道如何行動，畢竟修煉到這樣的程度，這顆元胎和變天擊地****之中的原版，已經產生了近乎本質的差距。所以沐羽晨現在根本就沒有前輩的經驗借鑒，只能憑借自己的經驗一點點的向前摸索。
「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也要上！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抓住最後一絲機會的沐羽晨，一邊勁力的繼續壓縮著自己所獲得的整理，同時還盡可能的進行著嘗試。
高懸在沐羽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強壓了下來。毫無頭緒的沐羽晨，卻已經嘗試了自己所能想到的全部可能。
「一定遺忘了什麼！我一定遺忘什麼！不可能沒有辦法的！」堅信自己已經找到正確路徑的沐羽晨，卻始終無法觸及最後的階梯。即使陷入如此迷霧般的處境，沐羽晨也依舊沒有懷疑自己判斷或者選擇放棄，冰爽的感覺在他的思維裡流淌著，讓沐羽晨能夠冷靜的面對。
「吾之道路，既為真理。」詭異的文字忽然從沐羽晨的腦海裡跳了出來。
真理是什麼？真理是人類堅持並認為正確，能夠到達最終目的地的思想。這就是沐羽晨在本源世界和無限世界中，形成的最終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
「所以我就是真理，所以我必然能走到最後，直面我之道路上的真理。」在活動小幅的心境提升之後，沐羽晨如是對自己說著，並在這條道路之上貫徹了自己的全部一致，哪怕最後的結局是無限的黑暗盡頭。「沒有懷疑、沒有彷徨、沒有不安、沒有沮喪、沒有動搖，更不會有放棄。」
「走進死胡同的時候，就回到曾經的起點，迴響自己在道路上的得失，必然會獲得新的收穫。」這一次的沐羽晨那樣的虔誠，在完全忘卻自我的存在，忽略了眼前的絕境之後，無數曾經的記憶，在他的意識之中翻騰了起來。
「元胎誕生的過程無法帶來突破，那麼獲得元胎之前的經驗之中呢？」思慮了良久之後，沐羽晨終於退回了最初的起點，那個自己曾經戰戰兢兢摸索徘徊的時代。沐羽晨回憶起了自己精神世界的模樣，並在那段變遷的冒險之中，找到了最後的可能性。
「原來是這樣子的啊！我實在是太愚蠢了，居然空有寶山，卻始終無法利用。」已經找到答案的沐羽晨不再煩惱，只是自嘲般的自我告誡著，以提醒自己不要在犯下這樣的錯誤。「事實上鑰匙就在我自己手中，表裡合一既為本來真性，三教聖人，皆以本來真性，為成道之本也。」
沐羽晨的精神世界曾經幾經破碎，這片神秘的領域在最初時，是因為被萬磁王破壞性喚醒留下的暗傷，在自我修復過程中意外成型。那個孤懸在虛空之中的渺小島嶼，說明的當時沐羽晨的精神力量是多麼的脆弱。
果然，這個簡單而且先天不足的世界，因為沐羽晨越級使用原力預視而破碎開來。這個精神世界的破碎是存在必然的，而其最根本的原因其實還是在，被萬磁王使用變種人製造機器，意外喚醒的黃金下位超能力種子源念上。
簡單點說那時候的沐羽晨，就好比用拖拉機的引擎，裝載在f1的賽車之上，然後便不管不顧的強行啟動了起來。事實上那時候的沐羽晨，根本就是在超負荷的使用自身的能力。
也正因如此，由黃金下位超能力種子「源念」，覺醒生成的特殊系念力技能，才會在最初沒有表現出多強的力量。甚至於距離黃金等級的評價差了幾百萬光年，更不用說系統註明的，源念威力堪比黃金中階等級了。
而在哈利波特世界之中，沐羽晨在休養的近半年之後，終於憑借巨怪的魂力重新恢復了精神世界，雖然原本無邊無形的空間，變得異常的狹小了起來，但是在不斷的調養和自我恢復之後，萬磁王留下的暗傷總算是金剛狼自愈能力的幫助下完全被修復了。
也正是在這段精神空間，從破壞到再生的體驗之中，沐羽晨完成了首次的表意識和潛意識融合，找到了自己的本我真性。奠定了自我力量的基礎，直到今天將精神世界和元胎結合完成。
「但是在獲得元胎之後，被多種能量混合的隔絕和影響之下，我居然將那朵本我蓮花，徹底的遺忘在了腦後，實在是太可笑了。」沐羽晨忽然對自己有些失望，無數次的提醒和冰心異力的加持，自己居然還是走入了怪圈歧途之中。「好在我從新回來了！」
在瞬間明悟了所有的細節之後，在真理洪流之中的沐羽晨，頓時消失不見了。一顆斗大的明珠取代了沐羽晨原本的身體，出現了的那洪水般的知識之中，繼續應對著那看不見盡頭的信息來。
在先後融合了魔力、信仰結晶、鬼力、精神力、念力之後，原本混雜不堪的元胎再度純淨了起來。隨著沐羽晨的自我意識重新進駐，根植元胎外層支撐結構，覆蓋其表面空間的靈魂蓮花之後，原本岌岌可危的局勢終於穩定了下來，並朝著最佳的方向前進了起來。
默念著冰心訣的沐羽晨，將代表潛意識和表意識的自我，當成橋樑道路將那些信息注入到元胎之中。此時的局勢已經完全轉變，沐羽晨的自我意識變成的核心和內存，而元胎除去輔助的計算能力之外，盡數成為了硬盤空間用來記錄和裝載。
「好讀書不求甚解！」此刻的沐羽晨就是這樣。
隨著沐羽晨自我意識之中原本記錄的信息，被全部的轉移到了元胎之中，真理之門的洪流終於被完全壓倒了。無悲無喜的沐羽晨不斷感受著，從自己意識中煌煌流過的那些海量真理，而元胎在獲得它們之後則開始了驚人的變化。
原本漆黑空寂的元胎之中，開始出現地水火風四種原始的天象，隨即一塊天圓地方的幻影世界，出現在了沐羽晨的意識之中。生命的起源、生物的進化、大陸的變遷、文明的進展……，居然就這樣以動態畫面的方式，展現在了沐羽晨的眼前。事實上沐羽晨並不僅僅只是看到了，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已經理解了。
「還是太過於弱小了嘛？」沐羽晨歎息著，再度沉寂了下來。「可是為什麼沒有半點，能夠被應用起來的東西呢！」
不知道何時將那漫長通道走完的沐羽晨，再度以人型的姿態踏上了地面。回憶著自己在通道之中看見的真理，沐羽晨赫然發現自己居然什麼都不記得了。而原本還在元胎之中翻滾著的圖像，也變成了無數堵塞在內層世界中的詭異象形文字，完全搞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匆匆一睹失望而歸的沐羽晨，無奈的將這種摸不著頭腦的變化，拋離出了自己的腦海中。四周空間的雪白色澤，讓原本失落沐羽晨再度欣喜看起來，他急不可耐的回頭望向代表自己真理的巨大門扉。空曠白色世界之中空無一物，曾經想像的各種真理之門的模樣，正在沐羽晨的腦海裡流竄著。
那是一扇記述著煉金術士本質的大門，對於境界上已經達到元胎巔峰的沐羽晨而言，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這扇門與自身，還有這個物質世界之間暗含的共鳴聯繫。
若果說從前使用煉成陣進行煉成的沐羽晨，只是借用星球的力量來創造的話，那麼這扇門的出現已經讓他與星球之間，完成了直接的靈魂聯繫，從未省去了許多原本就不需要的步驟，這就是無陣煉成的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