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真理之路 第七十五章 不太坦率的兩人 文 / 悠悠如昔
第七十五章不太坦率的兩人
隨著外層、中層、內層的環形，在重疊之中組合出煉成陣的能量循環回路，那莫名浮起的熟悉感覺，頓時讓羅伊.馬斯坦的眼神銳利了起來。隨著不完全的煉成陣被沐羽晨，毫不間斷的完善了起來，獨特的六邊形框架性連接結構中，付出了與夾角對應的完全環形環形，最後三條直線將六邊形的頂點兩兩連接了起來。
「這個是！這個難道是……。」羅伊.馬斯坦望著已經完成了近半的煉成陣，終於再也無法克制住自己心中不斷升起的懷疑。火焰煉金術士有些不安的握緊了，那只依然可以發動火焰煉成的手掌。
「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刻下這個煉成陣？我命令你，馬上停下來！」原本還有些舉棋不定的馬斯坦，在沐羽晨完成了全部的圖像架構，開始在煉成陣中書寫術式的那一刻，終於確認了他的猜測。
馬斯坦上校望著毫不理會自己的沐羽晨，近乎實質一般的銳利眼神從他眼中輻射而出。已經確認地上煉成陣正是自己猜想那個的火焰煉金術士，毫不猶豫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那標誌性的兩隻手指已經緊貼到了一起。
「馬上停下來！異邦人！這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了！」羅伊.馬斯坦發出了最後的警告，那渾身散發的煞氣似乎正證明著，少校的警告並不只是說說而已。可能在馬斯坦的眼中，要是沐羽晨在不停下來，那無數在伊修巴魯被焚燒的人類，可能就是他未來的樣子了。
「怎麼回事！」斯卡望著身旁神色嚴肅的馬斯坦，有些疑惑的問題。
要知道就在幾分鐘之前，是忽然從天而降的沐羽晨，將三人從瘋癲金牙男和大總統備選者們的刀刃中，救下了自己著幾個人。對於性格剛毅的斯卡來說，馬斯坦的行為很無法理解。
「上校！」莉莎.霍克埃不愧是唯一能夠站在馬斯坦背後的女人，帶著玩味神情看著三人的沐羽晨，發現那只熟悉的白色手槍，再次毫不猶豫的對準了自己。這樣毫無條件的信任和支持，真是讓所有的男人都會妒忌呢！
「看到那個煉成陣了了嗎？那個是進行人體煉成的煉成陣。」望著已經將內層術式全部補完的煉成陣，羅伊.馬斯坦在緊盯著沐羽晨的同時，用無比急迫的語氣，對自己身旁的兩位同伴解釋道：「馬上停下！只要你在繼續寫下一個術式，那麼我就會將你化為灰燼。」
在馬斯坦說出沐羽晨腳下煉成陣的名稱之後，莉莎.霍克埃和斯卡望向沐羽晨的眼神，就完全變了另外一個味道。絕對能夠稱得上殺人無數，跨過無數屍山血海的三人，正緊緊的注視著地面上的煉成陣，三人幾乎本能的將自己的姿態調整到最佳，隨時準備著對沐羽晨進行合圍。
「莉莎小姐！你的行為還真是讓我非常傷心呢！」沐羽晨雖然依然面帶微笑，但是那雙黑瞳之中冷厲眼神與語氣中帶著陰冷氣息，立刻就讓本就陰暗的空間變得有如極地冰窖一般。「馬斯坦，懂得火焰煉金術的，這裡可不止是你一個人！莉莎，上次你拿著那把槍的時候成功了嗎？斯卡，忘記了全身骨骼被點點拆開的痛楚了吧！」
「那麼，請你用行動告訴我！你到底站在哪一邊？」招牌模式的祈禱語氣，斯卡習慣性的活動者自己的右手。熟知劇情的沐羽晨當然知道，曾經只是擁有毀滅右手的男人，在自己哥哥的遺物中獲得了新的力量，那就是毀滅的另一面創造之左手。
「若果……，我會殺掉你！」獲得全新力量的斯卡，在此時是那樣的自信。
「嘿嘿！嘿嘿！這樣啊！那麼讓我們來看看，這場盛大遊戲最終的勝利者，到底會屬於我們中的誰吧！」沐羽晨以手掩面低頭，帶著癲狂的笑聲隨即響起。在這段簡短的開戰宣言後，帶著類似八神似的癲狂笑容張狂的動作，便在地下室的三名觀眾眼前上演了起來。
聽著耳邊刺耳的癲狂笑聲，斯卡、馬斯坦、霍克埃都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對於沐羽晨的強大程度，三人都從各自的角度，有著一個相當深入的瞭解。在單對單的情況下，三人或者真的不是沐羽晨的對手，但是擁有的夥伴的支持和協助之後，結果也許會出現變化也說不定呢。
「那麼，就從你第一個開始好了！」終於停下狂笑的沐羽晨身體微微前傾，對著站在左側的莉莎.霍克埃，深情而甜蜜的說道：「眼睛、咽喉、心臟、肺葉、肝臟、脾臟、腎臟……，做為對於女士的例外優待，莉莎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作為你生命結束的終點！」
「瘋子！」隨著一聲清脆的響指聲，在特殊質地布匹的摩擦之間，一縷看似弱不禁風的火苗出現在房間之中。隨即陰冷的感覺就被完全驅散了開去，密集的氣壓在馬斯坦的控制下，緊緊的壓制住沐羽晨的身體動作，快速聚集起來的氫氣和氧氣，被火苗迅速點燃升騰了起來。
同時開啟第七感的沐羽晨，在那緩慢了近百倍的自我時間裡，快速的分析起羅伊.馬斯坦在這個彈指間，使用自己火焰煉金術對物質世界進行的一系列影響。在沐羽晨精神意識中馬斯坦的動作猶如教學視頻的慢動作，他能夠仔仔細細的將對方煉成的細節拆解開來，並游刃有餘的研究了一個徹底的通透。
「對於聖鬥士而言！任何用過一次的招數都是沒有作用。」在研究對方能力的閒暇之餘，沐羽晨還有精神胡思亂想著。「這句經典的裝b格言，哥也終於可也使用了。可惜，對於**使用第七感的符合，要遠比精神消耗大的多。」
對自身的**使用第七感時間控制力，存在著極大的**負荷作用，這應該是作用了和反作用帶來的負擔。畢竟將拳速加速到音速的十倍甚至百倍，光空氣的摩擦力就夠喝一壺了，想想電磁炮速度對於金屬的破壞，這樣巨大的負荷就可想而知了。
相比**的實質性物質存在，精神這種有形無質的存在，就有著先天性的巨大優勢了。只要元胎中的能量足夠，在第七感狀態下思考的沐羽晨，就能爭取到足夠的無形時間。
可惜這種看不見的無形優勢，無法直接去幫助自己面對攻擊。要知道，用腦子去戰鬥只是種策略性的理想狀態，畢竟光用想的是殺不死人的。而且用佈局去幹掉所有的敵人，其前提就是敵人比自己傻。對於輪迴者而言，期待自己的敵人是笨蛋，本就是不現實的東西。
「只是這樣嘛？火焰之煉金術士羅伊.馬斯坦上校！」被火焰包圍而依然自得的沐羽晨開口說道。「那麼，我就要動手了哦！」
我們已經說過火焰煉金術的原理了，而火焰中沐羽晨從容也是利用了類似的能力。馬斯坦通過控制氫氣和氧氣，讓火焰的充分燃燒達到最大的威力。要不是限於自身的腦容量和控制精度，馬斯坦應該能夠燃起三千度的氫氧焰，可惜！
而沐羽晨不用去燃起火焰，他只需要將惰性的氮氣將自己完全包裹起來，然後再罩上一層原力屏蔽隔絕熱量就行了。普通人還可能因為缺氧而死亡，至於沐羽晨嘛！先天境界的某人自然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爽啊！就是這種感覺！哈哈哈！」小人得志的某人在心中高呼著，一點都沒有感覺以自己的水平，現在完全是在欺負人的羞愧感覺。這個傢伙實在是敗類之中的敗類，不愧是河蟹國度之中和諧出來的優良品種。
帶著一臉燦爛的樸侃表情，沐羽晨從洶洶的火焰之中大步走出，那毫髮無傷的模樣頓時讓馬斯坦沉默了起來。就在此時，在原劇情中從來沒有露出過笑容，擁有絕對內涵的冷酷男斯卡，卻不聲不響的擋住了馬斯坦的面前，朝著沐羽晨大步衝了過來。
「毀滅的右臂和創造的左手！的確是近乎完美的搭配！可是你若果碰不到對手的話！怎麼都不可能殺人吧！」沐羽晨自顧自的定評著斯卡的能力，道。雖然自己的底牌被人拆穿，斯卡那冷酷的面容依舊沒有出現半點動搖，甚至他還加快了自己動作。
再次發動第七感的沐羽晨，開始了標準的虐人小號的無恥行為。本來在身體屬性和近身招式方面，都佔據壓倒性優勢的沐羽晨，無恥的將自己的手速升高到了音速範圍，這已經是沐羽晨在力量和控制的協調方面，能夠做大的最大極限了。
莉莎.霍克埃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兩人在交錯瞬間倒地發生了什麼事情。原本還在勇猛衝鋒的斯卡，便在她的眼前如同散架般的軟倒了下來，沒有錯他全身的骨骼再次被沐羽晨拆解了。
雖然對於作為重要人物的斯卡不能下手太重，但是對於對方有些不滿的沐羽晨（主要是冷酷真的太拉風），還在在斷開骨骼連接的時候，稍稍的多用出了一點點的力道。雖然斯卡表面上沒有什麼事情，可是那不斷冒出的冷汗，正說明著沐羽晨陰手的效果。
「要做個好孩子哦！昨天打打殺殺多不好啊！這要是在買菜刀都要實名登記的天朝，你們早就被吃了幾百次花生米了！所以，乖乖的在這裡呆著吧！」隨手將斯卡安全的放倒在地，沐羽晨繼續朝著莉莎.霍克埃走去。
失去最大依靠和信心來源的羅伊.馬斯坦，終於從沉重的打擊之中恢復了過來，如此迅速的恢復了，果然不愧是在原著中即使瞎著眼睛，都要重建伊修巴魯的英雄人物。
「中尉~我命令你立刻離開這裡，有多遠走多遠！」充分認識到雙方差距的羅伊.馬斯坦，終於對於戰鬥的結果失去了信心。即使是這樣身為男人的火焰煉金術士，也依然希望自己能夠最後做些什麼。模糊中捕捉到什麼的馬斯坦，背對著莉莎.霍克埃鏗鏘有力的說道：「這是命令！命令！」
「抱歉！這項命令我拒絕！」冷淡拒絕了馬斯坦的命令，不自覺漸漸將語氣軟化下來莉莎.霍克埃，用直接的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的責任是監督你的行為，所以很遺憾！上校！」
「砰！砰！砰！砰！砰！」少女那雙白皙卻因為使用槍械，而磨出老繭的手臂依然穩定，這是一個狙擊手必須的天賦能力，即使在這樣的絕望之下，那不斷轟鳴的槍聲，也依然述說著她自己的堅持與心意。
那純粹而悅耳的撞擊聲中，似乎被融入了美妙了音符般曼妙，莉莎.霍克埃正用自己的生命，奏響了一曲靈魂的長歌，那是同生共死的堅持，以及不離不棄的表述。
「我要和你在一起！哪怕，這是生命的盡頭！」沐羽晨彷彿聽見了對方，帶著無怨無悔的神情說道。
「那麼！我的背後就交給你了，中尉！既然小型火焰無效的話，那麼大型火焰呢！」望著倒在地上陷入昏迷生死不知的斯卡，馬斯坦居然邁動腳步朝著沐羽晨衝了過來，前進中的火焰煉金術士吼叫著：「死吧！啊！！！！！」
「意志對撞的悅耳聲音！金布利，你也有能代表真理片段的時候呢！」沐羽晨依舊輕步緩行，非常風度的說道。「那麼就讓我在聽聽，這曲天籟之音的高潮吧！」
這場交鋒是毫無懸念的，在最具威脅性的斯卡倒地不起。而馬斯坦的火焰煉金術，在同樣精通的沐羽晨面前失效。唯一還是自由身的莉莎.霍克埃是個狙擊手，而且手中還只有手槍而以。近乎一邊倒的場面甚至連戰鬥都談不上，勉強來說能夠被稱之為交手吧！
「還有什麼話還和莉莎.霍克埃小姐說嘛？羅伊.馬斯坦上校。」有些居高臨下味道的沐羽晨，顯得非常有人道主義精神。「你呢！莉莎.霍克埃小姐。也許，你們以後再也無法和對方說話了呢！」
被沐羽晨的拳頭擊中胃部，正蜷縮在地上感覺體內翻江倒海的馬斯坦，居然出乎意料的站了起來，即使他的模樣非常狼狽，但是這個男人的臉上，卻露出了已經坦然的表情。
「莉莎……。」叫著對方名字的馬斯坦，恍惚之間想起了自己與霍克埃最初相見的時候，那是在他加入軍隊然後前往看望老師的時候。
馬斯坦甚至還清晰的記得那天的每個小細節，病重的老師吐血倒地，在臨終前的彌留之際將自己的成果說了出來，而那是還是個單純小姑娘的霍克埃，才剛剛回到家中便……。
在老師的葬禮和墓碑前兩人分手，當她們再見的時候，卻已經是在伊修巴魯殲滅戰的戰場上了。女孩那原本單純明亮的眼睛，也染上了殺人者的沉重。在那場戰爭之後，兩人便一同前行，互相馳援著不斷向上攀爬著。
「終於到達盡頭了呢！」恍惚之間的馬斯坦，似乎看見被人捏緊脖子提起，不斷在半空之中掙扎的莉莎.霍克埃。身體的劇痛迅速為內心的撕裂感取代，花花公子羅伊.馬斯坦無聲的留下了淚水。「等著我，莉莎……。」
「羅伊.馬斯坦少校！」莉莎心中的馬斯坦一直是自己的上司，是寄托著自己理想的前行者。
初見的馬斯坦那時正抱著自己吐血的父親，在母親去世和完成心中的研究理想之中，父親便好像已經失去生命一般，雖然早以做好了準備，但那時的自己，在馬斯坦的眼中應該很軟弱吧！
至於為什麼要參加軍隊，也許是在父親墓碑之前，被那個有些靦腆男人，滿懷理想的面龐所打動了。雖然在士官學校之中獲得了優秀並提前畢業，但是自己也沒有想到，戰場居然是那個樣子的。
「我是個狙擊手！和普通士兵用子彈的數量殺人不同，狙擊手每開一槍就代表著一個生命的逝去。」在自我的剖析和解讀之中，從未否認過自己血腥的莉莎.霍克埃，帶著已經變色的雙眼，重新見到了羅伊.馬斯坦。
那時的自己實在非常迷惘，居然眼巴巴的就將心中的疑惑，當著金布利、修茲、馬斯坦的面，如倒垃圾一般的傾述了出來，在面對火焰煉金術製造的毀滅與死亡面前，莉莎請求馬斯坦用火焰燒燬了自己背後的煉金術公式和煉成陣。
在那場恐怖到毀滅了無數人信仰和心理的戰爭之後，馬斯坦居然接納的宛如幽魂般的我，並將自己的後背交個了如此的自己。
「跟著他也許能夠看見那遙遠的理想吧！應該可以的！一定可以的！」那個時候的莉莎.霍克埃這樣對自己說道。
「兩個麻煩而且不坦率的傢伙！」在擊潰兩人的戰鬥力，並將它們的意志和精神打壓到一個低點之後，沐羽晨便開啟了魔幻領域的初級模式，也就是對大腦進行幻境催眠狀態，並瀏覽起兩人的生平來。「馬斯坦燒火的經驗，哇哈哈哈！真是賺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