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真理之路 第七十四章 終戰開篇 文 / 悠悠如昔
第七十四章終戰開篇
隨著瘋癲金牙男的呼喚試的命令，被一次叫到編號的備選者們，訓練有素的環繞到了他的身邊，並按照賢者之石煉成陣的模式，構成了一個以金牙男為中心的五芒星。其餘的備選者也開始後退，排列在他們之前護衛了起來。
「開始了！哈哈哈！」隨著瘋癲金牙男癲狂的吼叫，他高高舉起的右臂砸觸及地面的瞬間，便啟動了地面的煉成陣。代表著煉成反應開始的藍色光芒，在陰暗的地下室之中升起。在升騰起來的雷電光芒，將地下盡數照亮之後，一起都已經無法阻止了。
以分佈在森特拉爾城市之中的五個研究室為節點，以遍佈在城市地下深處油人工建成的環形通道為圓，在點與線相互銜接並完成能量循環之後，這個將整個城市覆蓋起來的煉成陣拉響了約定之日的開啟之音。
在第一到第五研究所附近的土地上，因為從煉成陣中洩露出來的少量能量，讓研究室中的人們感覺到了明顯的地震波動。而生活在森特拉爾城市之中，擁有遠比人類敏感野性直覺的動物們，開始表現出了各種災難來臨前的異常舉動。
居民家中圈養的貓狗們，正對著地面狂亂的吼叫著。路面上拉車的馬匹，正揚起四蹄發出受驚的鳴叫。明顯的不安氣息在這座城市之中湧動著，而普通的市民們依然懵懂無知著。隨著作為祭品或者材料而犧牲的五人被完全分解帶走，瘋癲的金牙終於完成了第一步工作。
無數漆黑的力量通過巨大的煉成陣，輕易的定位了身處在城市之中各處，曾經於真理近距離交換的人們。愛德華.艾爾利克、阿爾馮斯.艾爾利克、泉美.卡迪斯仨人，隨即便被漆黑的觸手拉入了自己腳下睜開古怪眼瞳之中。
「已經開始了嘛！空氣中不斷流竄著的，那種煉丹術士極度噁心的感覺！」借由分佈在城市之中的五處研究室為參照物，憑借懸浮在天空兩千米高空綠魔雷達所擁有的計算測繪能力。站在中央司令部庭院之中的沐羽晨，十分輕鬆的就找到了這座城市煉成陣的中點所在，那裡應該就是馬斯坦和斯卡，現在所在的地方了。
「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在地上開個洞了。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這樣的天空了。」在手臂之上用念力具現出煉成陣，帶頭仰望著天空的沐羽晨，正表情陶醉的半蹲在地上。
盡情的享受著此刻天空的陽光的溫度，以及從遠處徐徐吹來微風的清爽。沐羽晨有些感歎的望向四周，庭院中那生機勃勃的綠色景象，是那樣的讓人感覺舒適……。
就在沐羽晨爽歪歪的時候，身處中央司令部正門的中央軍士兵，正遭遇著這個輩子最痛苦的歲月。因為這些勇氣可嘉的傢伙，隨時可能失去自己的性命，回歸到世界最初位置的懷抱之中。
端著步槍的大兵們，近乎絕望的看著眼前的三名敵人。那犀利到能夠追著人跑的羽箭，那刁鑽到能夠鑽入皮下的飛蟲，以及最後那好似大炮齊鳴般，在彈指之間就能毀滅一切的恐怖呼嘯。正一點點將這些士兵的勇氣和生命一道帶著，今天之後亞美斯多利斯的烈士公墓裡，應該又會多出不少墓碑了。
「為什麼要接受那個傢伙的指派，他有什麼資格可以命令我們。」正隨手射殺著在自己面前出現的，每一個身著海藍色軍裝人類的拉尼娜，正表情氣憤的向可憐的中央軍士兵們，發洩著自己心中那滿滿的不爽情緒。「就算要發號施令，我們這邊的力量明顯……。」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躲在不遠處的掩體之後，陰險的四處放出寄壞蟲的本田結成，在不斷清理著面前生物的同時，跳出來踴躍的發言道。「那個傢伙憑什麼……。」
「見識過那個詭異的精神能力，你們真的認為徐暮雲手中沒有半點憑借了嘛？或者說，在你們的印象你那個傢伙是個肆意妄為，且魯莽行事的莽夫？」雖然對於自己兩個同伴的判斷有些不滿意，在循循善誘之餘西山羽織心中也多了幾分疑惑。「本田那個白癡也就算了！拉尼娜這是這麼了？」
隨後取出一顆黑色的特種金屬彈珠，西山羽織揮手炸飛了一群，正勇敢的站在沙包陣地都，舉起各式步槍和重機槍抵抗著的勇士。在恐怖的高溫和撕裂性氣流之後，這些曾經可能成為英雄的傢伙，現在正四分五裂半生半熟的躺在地上，電磁炮的高溫將他們的身體氣化了大半，於是這些人只能死無全屍的離去了。
「你是說沐羽晨的手中還有籌碼，難道……。」開始認真思考的拉尼娜，很快就將自己心中的小脾氣收斂了起來，在仔細對比劇情的改動之後，冷靜下來的亞馬遜似乎找到了靈感。
「那個，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東西啊！」再次使用飛蟲爆菊花，幹掉一個普通士兵的本田結成，一臉好奇的對著兩人問道。滿臉疑惑的蟲使，在心中對自己說道：「難道我錯過了什麼嘛？」
隨著戰火的重新燃起，外加上出現在城市之中的局部地震，再算上召集人柱之時產生的光柱，居住在森特拉爾之中的部分人們，終於產生了某種不好的感覺。隨著森特拉爾電台的對外的通訊，被中央軍團破壞殆盡完全隔絕，失去對於政變進程唯一瞭解途徑的居民們，開始陷入到了傍徨之中。
居住在城市外圍處於非交戰區域內的居民中，有些大膽的人居然出門走上了街頭，他們遙望著遠處的中央司令部堡壘。望著曾經已經散去，現在卻隨著金.布拉德雷回歸，而再度升起的漆黑煙柱，不由得為自己的國家祈求了起來。沒有人知道在地下的深處，一群人正為這個國家的存亡，而奮力的留學戰鬥著。
被森特拉爾城市煉成陣分解的三名人柱，在再構成的情況下出現在了位於城市中央，中央司令部地下深處的霍蒙克魯斯老巢之中。再次見面的師徒兩人，正關切的相互問候著對方，是否出現了身體上面的損傷情況。
在地下密室的中央位置，被霍恩海姆破壞了軀殼的「父親」，正以一個無比詭異的姿態出現在了愛德華和泉美面前。隨著又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不知道為何來遲的屬於阿爾馮斯的鎧甲身體，也出現在了地下的密室之中。
「一二三，四個人嘛！還缺少一個人呢！」那是一團漆黑全身上下都長著眼睛，身體形態類似人類，卻又帶著女性懷孕時隆起的小腹的身軀。男女雌雄似乎在「父親」身上來了個混合，這個不倫不類的感覺實在太怪異了。
「還有一個正在製造中啊！」倒置著身體的霍恩海姆以及被吞入了「父親」的身體中，它正自顧自的計算著自己計劃的條件，此時「父親」卻依然能夠感覺到了，發生在自己上方空間裡的局面。
在失去了阿爾馮斯和愛德華這兩個戰鬥主力之後，人數上完全落入下風的馬斯坦、斯卡、霍克埃陷入了苦戰之中。精通遠程狙擊和手槍的霍克埃，由於手槍卡殼兒落入了備選者的劍刃之下，隨後馬斯坦的火焰手套被劃破。身手矯健的斯卡在同伴被俘後，也在兩名備選者的夾擊之下被生擒了。
「好，很好！就這樣別動！」站在煉成陣之中的瘋癲金牙男，自顧自的鼓掌聲在空寂的房間之中迴盪了起來，隨後便勝券在握的驕傲，商量般的說道：「那麼，羅伊.馬斯坦，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呢！你要是聽我們的話，幫助我們的話，那是求之不得的。你能不能進行人體煉成，打開門呢？」
「你說什麼？」被兩名備選者挾持的羅伊.馬斯坦問道。
「煉成誰都可以呢！死去的父母、戀人、友人……。」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太粗糙，瘋癲金牙男扶著自己的額頭繼續說道：「和你十分要好的，那個叫什麼來著，對！修茲！馬斯.修茲！他也可以哦！我會幫你準備好應用之物的。」
「真是遺憾啊！那個叫做馬斯.修茲的傢伙……！」被壓倒坐在地上的馬斯坦，露出了招牌摸樣的輕浮表情，十分得意的說道：「你口中那個死掉的傢伙，現在還好好的活著這個世上呢！是為了所謂的人柱吧？」
「沒錯，打開門的人就能成為人柱。」
「所以艾爾利克兄弟才會被選中，我聽他們兄弟兩說，人體煉成是不會成功的呢！明明知道會失敗！那個白癡回去做啊！」
「嗯！是啊！只要打開門然後回來就好了。」
「我拒絕！我不會進行人體煉成，也不會幫你開門。」
「我說過了吧！沒有時間了呢！……」對話之中稍稍正常些許的金牙男，隨後整了整自己的眼鏡，忽然間一陣異常的震動在他們的頭頂響起。「咦！這是怎麼回事！」
「轟！」幾乎就在癲狂金牙男說完的瞬間時刻，房間中心位置的天花板便化為幾條尖端為船錨狀的鎖鏈，分頭撞向了正制住莉莎.霍克埃，羅伊.馬斯坦和斯卡的那五個備選者。
這樣的攻擊雖然顯得非常突然，但是對於這些經驗豐富訓練有素的備選者而言，不過是瘙癢般的干擾攻擊而以。不過，這點點的時間空擋卻給沐羽晨和斯卡，造就出了近乎絕佳的機會。
從空洞之中飛身落下的沐羽晨，與垂直射進陰暗地下的那束光芒溶為一體。手握聖潔雙槍的沐羽晨頭朝下進入房間之中，伴隨著節奏清脆的呼嘯風聲，無數的彈丸沿著輕巧的弧線，朝著曾經挾持著霍克埃和馬斯坦的備選者而去。
這些備選者的確無愧拉斯候選的名號，即使沒有能夠洞察空氣流動的最強之眼，僅僅憑借自身的經驗和手中的劍刃，就將沐羽晨如暴風驟雨般的彈幕，或者阻擋或者斬斷，並同時配合腳步規避直接躲過了近半。
不過對這些已經五六十歲，身體開始完全進入衰老期的人類而言，這樣的成績已經達到他們體質的極限了。更何況，備選者們面對的並不是普通的槍法，而是能夠自如轉彎的子彈漂移。就在沐羽晨的念力子彈將其中三人的靈魂侵蝕之後，在鎖鏈干擾下被斯卡近身的兩人，也在隨著那只貼近上去恐怖的右手中，在四溢的鮮艷中迎來了自己的安息之日。
沐羽晨在自己身軀距離地面，還有不到兩米的時候停止了射擊動作。在完成轉體動作腳踏實地之後，沐羽晨在第一時間就抬手，將癲狂的金牙男打斷了手腳，這個傢伙可是堪比馬爾科醫生的，賢者之石製造高手呢！
這個看似同樣衰老的傢伙，倒是中氣量頗為十足的樣子，那慘嚎的聲響都讓沐羽晨感覺到了刺耳。為了四周的環境著想，在凍結了那嬌嫩的喉嚨之後，沐羽晨還順便將這個傢伙的下頜骨骼斷開，防止出現可能的意外情況，然後隨後金牙男如破布般丟到了地上。
「羅伊.馬斯坦，你現在的模樣還真是有夠狼狽呢！」望著表情緊張匆忙扶起霍克埃的馬斯坦上校，抱著一顆去死去死團必備心靈的沐羽晨，不無妒忌的諷刺了起來。「居然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火焰煉金術在你的手裡真是浪費了！莉莎！要不要考慮下我呢！比起馬斯坦，我可是要強上百倍的哦！」
「我拒絕！」支起身體坐起的莉莎.霍克埃沒有半點猶豫的說道。「雖然上校有時候會很無能，但是我已經發誓守護在他的背後，見證並監督他的人生夢想。」
原本還有些失落的馬斯坦，在霍克埃的回答之後，便宛如打了雞血一般的振奮了起來。兩人之間原本便始終糾纏著的無比複雜感情，早早的就將他們的未來捆綁在了一起，除去生與死之外，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就在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將兩人分開了。唯一不爽的是原本劇情中，並沒有交代兩人的未來。
「那麼就讓我這只蝴蝶，在稍稍煽動一下自己的翅膀吧！」想著如此事情的沐羽晨，回頭對著一邊的斯卡招呼道：「斯卡好久不見了呢！那麼請問原本計劃之中，國土煉成陣的反轉煉成時間是什麼時候呢？」
「是在日食結束之後！」斯卡沒有猶豫，如實的回答道。
獲得理想答案的沐羽晨，露出了如釋重負般的表情，在這個地方劇情交代的不是太清楚，那近乎沒有停歇的戰鬥拖延，讓即使是知道一切走向的輪迴者，也需要向劇情人物進行再次確認之後，才能繼續安排自己的計劃。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就放心了！要開始準備了啊！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無形的念力圍繞著沐羽晨的身體，在他腳下空白的地面上，無數的幾何圖形開始構建了出來，配合漸漸浮現的複雜公式符號，一幅在煉金術中等價非常高的煉成陣，正漸漸的被描畫出來。
身後滿是佈滿殘骸和血跡的狼藉景象，代表破壞和毀滅的黑影飄渺在天空聚攏，組成了一條條直通天上的漆黑支柱。迎接著四面布裡古茲士兵投注的敬畏和喜悅，穿過四面大開的城堡正門，西山羽織三人在寬闊的庭院中行走著，向著沐羽晨在中央位置造出的空洞而去。
「你們還沒有解釋清楚，為什麼我們要聽那個徐暮雲的調配呢！」似乎感覺到自己被疏離的本田結成，放下了自己從前建立的少言寡語形象，對著身旁的兩人詢問起來。對於輪迴者而言這種一種學習，能夠幫助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調派？你這個詞語用錯了呢！本田結成！」望著沒有解釋意願的西山羽織，拉尼娜無奈的接過解說的話筒，為自己這位有些怪異癖好，經驗和智慧都稍稍欠缺的同伴，分析起事情的起因後果來。「你仔細想想，我們對於這個世界的劇情，進行了多少重大的改變。」
「傲慢之布萊德的提前死亡，金布利的行蹤不明！」順著拉尼娜說話語氣之中強調的我們二字，本田結成將自己三人近期對於劇情的重大改變，大略的說了出來。「那麼，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你不覺得出現問題了嘛！？」似乎已經對本田結成的智商不抱希望，西山羽織接過解釋權說道：「還記得第五人柱是怎麼來的嘛！是拉斯配合布萊德完成的！現在拉斯和布萊德都已經死掉了，那麼也就是說，第五人柱出現的理由已經消失。」
「那要怎麼辦呢？？」本田結成反應過來之後，開口就問出了一個幼稚的問題。
「所以我們之前的行動不應該叫做調派！而應該叫做交換！」望著通向地下的道路近在眼前，西山羽織似乎急於理清對方思緒般的說道：「徐暮雲讓我們費時間去處理那些垃圾，從合作者的角度而言，就是說他會負責解決第五人柱的問題！現在，你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