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真理之路 第七十三章 西山羽織的智慧 文 / 悠悠如昔
第七十三章西山羽織的智慧
瘋癲男是個毫無疑問的天才，他一手主持選拔了無數大總統的候補生。還親手完成了賢者之石與人類的融合，製造出有史以來最特殊霍蒙克魯斯的實驗過程。從另外一個角度而言他也是瘋子，在融合試驗之中被犧牲的人類數量，也許只有上帝才知道到底有多少。
光明與黑暗是孿生兄弟，希望和絕望，生存與死亡，正以與邪惡亦然。當人類需要其中一者的時候，另外一者自然也就會隨之降臨，這也是世界上所存在的絕對真理，它無法否認，無法改變，無法超越！人性本善乎？人性本惡乎？
望著自己眼前近乎自投羅網的三個人柱，歡呼躍雀的瘋癲男召喚了大總統養成計劃中，那些因為金.布拉德雷誕生而被放棄了的備選者們。這些在智慧、能力上並不遜色金.布拉德雷多少的人類，只是因為那麼點點運氣的欠缺，而只能在自己餘下的生命裡，永遠生存在陰暗的角落裡，成為犧牲品模樣的棋子般存在。
金.布拉德雷的恐怖除去賢者之石賦予的最強之眼外，就是那修煉的已經成為本能的恐怖劍術。面對著自己眼前數目近十的劍術大師，即使是兵強馬壯的愛德華一行人，也只能落入絕對下風的位置。
若非其中存在三個擁有近乎唯一性的人柱候補，大總統備選者們手中鋒利的戰刀，也許已經將除去寥寥幾人外的一行人，全部都變成破碎的血肉碎片了。瘋癲的金牙男緩緩蹲下，繼續完成著自己腳下，那還未完全書寫描畫完整的煉成陣。
瘋癲男的雙手沉穩異常，伴隨著那在空寂環境中，不斷在金屬與金屬、血肉與血肉間碰撞的聲響，無數完美的直線與曲線，符號與方程在它手中完成。此刻的瘋癲男完全沒有受到四周環境的影響，那是一位大師身處自己領域時，所展現出來的精神力量。
「喂！快點放我出去！聽到了沒有？」微微嘟起嘴巴的西山羽織，正展現在少女最萌的場面，那命令般的話語中，偏偏還帶著些許撒嬌味道，略帶甜美的嗓音在狹小的空間中迴盪著，女孩再度露出些小小的脾氣之後，才語氣勉強的說道：「河童什麼的就算了！這次就算了！勉強不追究你的錯誤了，下次不要再這樣了哦！」
沐羽晨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囧」的表情，這種有些顛三倒四甚至讓人感覺莫名其妙的詞語，讓有些老去的偽「大叔」心中產生了少許自己已經老去的怪異感覺。話中雖然稍稍軟了一點下來，不過西山羽織正在醞釀著的動作，卻充分說明了「蘿莉兇猛」這個詞語的意思。
即使看不見四周空氣之中的電荷變化，敏銳的察覺還是將魔幻領域中細微電荷粒子，正在女孩能力的控制下高速聚集的事實，毫無間隙的反饋到了類領域控制者，也就是沐羽晨的腦海中。
西山羽織四周劇烈波動起來的電磁場，甚至已經突破了沐羽晨類領域的封鎖，將電磁控制能力的效果傳遞到了二十米之外的空氣裡，隨著少女身上浮起的強電力場，海量的電荷能量正被迅速的聚集到了女孩的四周。
「類領域的局限性和威力一樣的明顯，畢竟只是不完全的模型而以。」察覺到異象便迅速利用第七感，拉伸自身思維時間的沐羽晨分析著。「魔幻領域畢竟只是個雛形狀態的類領域，歸屬於精神屬性的它，不具備將元素屬性領域那樣，將其它能量盡數驅除的能力，同樣也不覺被將自我世界和現實世界割裂的能力。」
「好的！好的！不要這麼衝動嘛！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暴力嘛？日本女性不是以賢良淑德而著名的嘛？實在太讓人失望了。」沐羽晨連忙做出小生怕怕的猥瑣模樣，在他的眼中這個外表可愛的日式小美人，已經變成了在骨子裡和呂無雙一樣，崇尚使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
被人擊中軟肋的沐羽晨，自然不可能如此輕鬆的放過機會，他稍稍的用言語刺激了一下西山羽織，也許沐羽晨依然期待著什麼，或者這只是單純的大男子主義發作。望著依舊繼續聚集電荷，眼中已經藍色光輝透出最後通牒模樣的西山羽織，最終沐羽晨毫無選擇的妥協了。
精神類領域最大的弊病，就是能夠被強力能量干擾擊破。精神力最大的特點就是無形物質，面對同樣無形物質的能量攻擊，實在是佔不到多少的優勢。而且精神力量從科學的角度而言，也是一種波形能量而以，會被干擾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當年的白銀中位的鬼髏，就是死在了火焰靈玉，以及明智左馬介和鬼族意志的內外呼應之下。沐羽晨現在雖然遠強於當時的鬼髏，可惜西山羽織發動的雷電力量，也絕不是火焰朱玉可以比擬的，更何況少女可不是左馬介那種肉搏能力者。
「早點這樣做不就好了！真是麻煩。」感受著在重疊晃動之中漸漸散去的不知名精神能量，西山羽織開始緩緩的散去圍繞在自己身旁，已經開始聚集出明顯電火花的閃電能量來。「喂！你跑什麼跑！」
「廢話，不跑等著被你電啊！」沐羽晨退後幾步離開了電荷密集區域，四周那些辟辟啪啪不斷爆發的強力靜電，已經讓他原本還蠻帖服的髮型，出現的上翹的糟糕變化，再不走髮型可就全毀壞了。「這個就是御阪美琴的『真正雷擊』嗎？為什麼我感覺和動畫裡差距蠻大的啊？」
「看來你蠻有眼神的嘛！居然認識通過聚集大氣之中的電能，然後放出十億伏特的真正雷擊能力！」西山羽織對於沐羽晨能夠認出她的技能，高興的近乎有些手舞足蹈的。至於之後疑問則完全忽略了，沐羽晨知道她是故意的。「居然被人認出來了，呵呵！實在很高興哦！」
「威力好像差了點！釋放的速度也蠻一般的！」相比科學電磁炮中御阪美琴，使用電擊能力的隨意和自如，西山羽織的蓄力時間明顯太長了，而且威力也距離十億伏特差出老遠。對於少女明顯的迴避，沐羽晨再次追問道：「你的能力應該不是直接從電擊使御阪美琴身上獲得的吧？」
好吧！沐羽晨必須承認，事實他只是看女孩臉上，那副快來誇獎我的表情不爽，所以才忍不住繼續打擊吐槽的。我們必須相信，沐羽晨其實是個好人。很快沐羽晨的小心思就滿足了，原本還活蹦亂跳的少女，在追問下立刻就委頓了下來。
「哪個！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隨著沐羽晨的魔幻領域解除，本來就處於意識清醒狀態的本田結成，在感覺自己回到原地之後，急不可耐的便對著其它人問道。只是面前的三人，似乎都沒有興趣理會這個可憐的傢伙。
「你剛剛說什麼？殺掉御阪姐姐？？？你沒有做夢吧！」絕口不提沐羽晨提起的威力和速度問題，西山羽織彷彿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談論起的最後一個問題。「你的腦子沒有出問題吧！御阪美琴可是學院都市，僅有七個的lv5等級能力者，那可是能夠輕鬆毀滅世界的存在。」
「下毒、暗殺、陷阱、綁票威脅……。」一大串下三濫的手段，從本田結成的嘴巴裡跑火車般的飛了出來，很明顯這個傢伙在顯示自己的存在，順便試圖吸引其它人的注意力。真是個可憐的傢伙，雖然沐羽晨也在暗自對這些手法點頭默許
「白癡！」這次回答，沐羽晨和西山羽織倒是完全默契。「知道就算了嘛！居然大聲的自己說出來！太愚蠢了。」
即使忽略掉身為稀有的lv5等級能力者，學院都市對於御阪美琴生活圈子明裡暗裡的關注和保護。僅僅只是那顆能夠代替超級計算機，控制電磁炮發射細節以及聚集大氣電荷化為雷光的大腦，就足夠將這些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的下三濫手法無視殆盡了。雖然在條件足夠的情況下存在操作的可能性，但是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虛無的。
而且最讓人頭痛的還是，無限系統本身對於這種手段的態度。包括自由冒險任務在內的全部世界，每個空間裡都存在大量的條件限制。這些或者時間限定，或者路線限定，或者敵我限定的手段，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已經將使用這些下三濫的有效空間基本封殺了。
「你的能力不會是從御阪美琴的複製體身上獲得，然後自己一點點的升級起來的吧？」沐羽晨毫不懷疑自己臉上的表情，就彷彿是見到活生生的史前人類一樣，雖然這種事情在無限空間之內，也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存在。
在反覆思考了獲得電擊使，這個全面包括電力和磁力在內的lv5恐怖能力的可能性後，沐羽晨最終將目光投向的為了製造出lv6，而進行的絕對能力者計劃之中，被高科技克隆技術製造出來的那兩萬個御阪妹妹身上，在沐羽晨的腦海了裡這裡應該是最後的突破口了。
「呀！想不到你的腦子還是蠻聰明的嘛！」西山羽織帶著誇獎小動物的語氣說道，望著少女臉上忽然浮起的那種被人理解的神情，沐羽晨那雙滿懷著希冀的眼睛，終於還是被難以置信的驚訝目光所取代了。這樣的眼神讓少女感覺到非常的受用，似乎也是因為這樣的關係，西山羽織朝著沐羽晨露出了大大的笑臉。
「騙人的吧！自己將lv2能力升級現在的等級。」沐羽晨失聲的驚訝叫到。
按照西山羽織使用電磁炮的熟練程度，同時參考御阪美琴的電磁控制能力，在沐羽晨的估算之中，西山羽織的身上能力進化程度，最少已經達到了lv4的等級。沐羽晨甚至都有理由相信，少女已經進入了lv5的等級境界。畢竟，輪迴者在發動必殺之前，怎麼會不給同伴留下一手呢？
「日食好像已經快要開始了吧！我們要閒聊到什麼時候？」拉尼娜望著看上去相談甚歡的兩人，終於在這陣沉默之中插言了進來。此刻的亞馬遜看上去狀態有些委頓，但是那雙散發出實質精光的眼睛，卻說明金髮美人的精神狀態非常好，這兩者的反常似乎有些奇怪了。
更讓沐羽晨感覺奇怪的是拉尼娜望向他的目光，那毫不掩飾的戒備和警惕倒是非常正常，但是那其中還暗暗隱藏著的感激和厭惡到底是為什麼呢？對於搞不清楚的事情，沐羽晨通常處理的方式就是無視，對於不知道能否再見的人，這樣的態度是非常省心的。
倒在血泊之中的金.布拉德雷已經失去了生氣，即使沒有人問起它那詭異的死法，在場的輪迴者們也非常自覺的開始遠離沐羽晨的身邊，已經模糊體驗過一次魔幻領域的他們，面對沐羽晨的時候都自覺不自覺的提高了警惕。
「金.布拉德雷……。」並未受到魔幻領域攻擊的巴卡裡亞和法爾曼，在檢查過倒在血泊中拉斯的身體之後，對著沐羽晨、西山羽織等人搖頭示意著。這位最特殊的人造人，在叱吒風雲製造了無數血腥後，倒在了自己居住城堡的正門之前，走完了自己光輝燦爛的一生。
「拉斯！是個英雄！……。」身為輪迴者生離死別見多的他們，並沒有發表更多感慨的意思，沐羽晨走到了它的屍身旁，凍結著那依然還在流淌著的血液，一具利用地面混凝土為材料製作的棺木在藍色的光芒中誕生，並將那具失去生機的身體包裹了進去。「金.布拉德雷畢竟是這個國家的總統，在戰後為了這個國家的安定和名譽，我們必須……。」
「看來我來晚了呢！是不是錯過什麼有趣的東西了？？」貪婪之古利德如約出現在了正門的城牆上，它望著地下還未散去的血跡，以及那通體漆黑的棺木，十分疑惑的說道。
「你完全來晚了，錯過了原本應該是屬於你的戲份！」沐羽晨望著古利德的出現，微笑著說道：「本來這裡耍帥的應該是你的！可惜啊！你可是錯過了一次出風頭的好機會呢！想要擁有這個世界對吧！貪婪之古利德……。」
「那麼去打到你的父親吧！」望著似乎想要說話的古利德，沐羽晨示意它將自己的話聽完。「這個國家是屬於你父親，誰擁有那樣的力量，這個世界也就是屬於誰的！無論是想要擁有這個世界，或者得到其它的東西，只要擁有那樣的力量……。」
望著陷入沉默之中開始思考的古利德，沐羽晨反身對著巴卡裡亞和法爾曼說道：「金.布拉德雷畢竟是這個國家的總統，無論在他生前做過什麼，在死後我們都必須保住大總統在民眾之中的地位，明白嗎？」
巴卡裡亞大尉和法爾曼准尉，一言不發的朝著沐羽晨鄭重的行禮致意，雖然作為純粹軍人的兩人，對於政治的彎彎道道並沒有那麼敏感。在軍人黨政的亞美斯多利斯軍政府中，這點基礎之中的基礎兩人還是有些瞭解的。
「西山羽織！對於最後的選擇，你有了最後的結果了嗎？」沐羽晨直接了當的問道：「沒有盟約沒有保障，如何，要不要拼上自己的性命賭上一把呢！為了更大的利益和收穫。」
「當然！我們的生活不就是這樣嘛？」收起嬉笑模樣的西山羽織，那美麗的小臉上浮起的嚴肅的莊重。
沐羽晨走到了女孩的身旁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說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隨著雙掌交擊的脆響，西山羽織回應道。
「西山羽織、拉尼娜、蟲使，可以請三位將下面那些老鼠清理掉嘛？」沐羽晨有些居心叵測的對著三人說道。「他們在下面吵吵鬧鬧的，實在太讓人討厭了，日食就要開始了呢！」
「嗯！瞭解~那麼你自己保重了！」阻止了想要說話拉尼娜和本田結成，西山羽織沿著通道向著下方的中央軍士兵陣地走了進去。「那麼！再見啦~徐暮雲！」
森特拉爾地下煉金陣中央的房間之中，金.布拉德雷的備選者們已經完全壓倒了愛德華一行人，而隨著最後一個術式的完成，蹲在中央位置的金牙白大褂，也終於丟下了手中的粉筆。
「這樣就好了，那麼差不多也該開始了。」完成煉成陣描畫工作的瘋癲金牙男，支起自己的身體之後說道：「十六號，十七號，二十一號，二十三號，二十六號，過來。」
即使已經被培育的如此優秀，這些作為可能成為金.布拉德雷的備選者，卻依然只有一個試驗的編號而以。即使忠誠的能夠代替金牙男死去，即使服從的在陰暗中直到身體如此衰老……，這到底是培育的結果，或者乾脆就是煉金術的洗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