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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 大選 第五章 自負者與遠見者(下) 文 / 流浪的馬兒

    第五章自負者與遠見者(下)

    「老兄,你把他們嚇到了。」皮卡秋先生如此說道,他說得很簡略,而實際情況可不是簡簡單單嚇到兩個字就能概括的。

    摩根是一家曾經誕生過華爾街皇帝的大財團,雖然在經歷過幾次金融危機,尤其是受到反壟斷法的強烈打壓以後他們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風光,可在水面之下,仍舊是一頭擁有著強烈進攻性的巨獸,作為這麼一頭怪物,他們絕對難以容忍被人公然搶劫的冒犯。

    好像被人公開打了一巴掌的摩根掌權者們很不高興,因此他們也根本不打算通過官方途徑解決問題,美國人骨子裡的牛仔情節讓他們想要親手進行這次報復,最好能拿著大口徑手槍一下一下打爛搶匪的腦袋,而且這並不難。

    雖然早在上個世紀初,財團的獨立情報機構就已經變成了FBI的一部分,但是作為世界上最大的財富集團,他們想要得到一些情報仍舊很簡單,因為對於表面上的世界來說,金錢本就代表著魔力。於是,他們看到了那句骨頭包著內臟的恐怖屍體。

    如果只是個普通人,那麼他可能會對那具屍體產生很多聯想,可如果是一個接觸到了一部份真實世界的人,他的想像力就將遭到很大的限制。然後,摩根上層的某些人就嚇得連覺都睡不好了。

    「你真把他們嚇到了。」阿瑟重複了一遍這句話,他對法師眨著眼睛,語氣裡面好像帶著一點無奈,「只是為了一家黑雨傘,老兄,你的動作搞得太大了。修理一下那些不知好歹的蠢貨是你的自由,但是朋友,經營一家僱傭兵公司你不覺得麻煩嗎。」

    「啊,對不起阿瑟,我事先沒考慮太多。只是覺得如果今後去發掘什麼東西,有一群僱傭兵在身邊會很方便。」貝坎寧微笑著如此回答,對於大財團背後站著科學教的秘密他並不感到吃驚,且不說摩西.弗朗熱似的人物不可能只有一個,縱觀歷史,很多科學技術的廣泛傳播背後都隱藏著財團的影子,兩者之間沒什麼關係才是真正的怪事。

    不過法師仍然在笑著,因為劫金案不可能給他帶來真正的麻煩,畢竟這起案件中大通所損失的僅僅是面子。也許財團對於法師們來說很重要,但是再重要終歸也還只是工具罷了,沒有人會真正的在意一件工具的面子。

    「好吧,隨你高興,這只是小事。」皮卡秋先生揮揮手,彷彿是在趕一隻蒼蠅,「如果你願意,我會讓他們把黑雨傘的股份轉送給你,隨你去玩個夠,這樣也能讓那群笨蛋們安心。但是朋友,別在上面浪費太多時間,那不值得。」

    「多謝了朋友,這麼一來我的工作就要簡單很多。」法師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不過他的內心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無所謂。

    大通手中的傘公司股份總共有11%,這是個相當驚人的數字,代表著很多很多的鈔票。雖然作為世界的真正統治者,金錢對於聯席會議僅具有數字上的意義,可是他們也並沒有任何必要幫法師的忙,尤其是貝坎寧根本用不著這種幫忙,他的計劃一直在順利進行著,傘公司早晚是他的掌上之物,這種錦上添花的幫忙,不具有任何意義。

    從個人的角度上講,貝坎寧喜歡做一些多餘的事來擾亂對手的實現,使他們搞不清自己的目的,但是他並不認為聯席會議也有這種習慣,因此他在思考對方這麼做的意義何在,然後他聽到阿瑟似乎很隨意的說道:「黑山的那幾條狼還好玩吧?」

    「黑山?啊,保留地是個好地方,風景不錯。」貝坎寧輕叩著手指回答,他開始思索對方到底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不過這並不需要猜多久,因為阿瑟先生很明顯的說出了他的暗示,「是個好地方,不過那幾條狼真的是大麻煩。照我說,讓該死的人活著,甚至還想要讓他們再活過來,這真是愚蠢透了。」

    說完了這幾句奇怪的話,皮卡秋先生就直接告辭了,交往這麼久,這是頭一次他在和法師打交道的時候沒有交流魔法上的心得。

    「看起來聯席會議已經開始懷疑了。」骷髏會的地下洞庫裡,貝坎寧面對著鏡子裡的勒梅先生這麼說道,讓該死的人復活,這實在是太明顯的暗示,讓他想不明白都不行,他感慨著,「不對,與其說是懷疑,不如說根本已經是確認了。看起來,他們從來都沒放鬆過對你的監視啊,朋友。」

    「這是早晚的事,我的朋友。你應該明白,這早晚都會發生。」勒梅先生似乎並不驚訝,他的兩隻手攤開著,顯得有些無可奈何,「我們的同行裡面沒有傻瓜,只不過他們的思路不在這方面罷了,可他們畢竟不是瞎子,而你又做過那麼多事。」

    「這我明白。」法師搖著頭說,「可是總有些不甘心。」

    「任何人被小瞧都不會那麼甘心的。」勒梅感慨著,直接把一隻軍隊塞給法師,然後告訴他知道自己這個科學教歷史上最大的叛逆存在,這與其說是自信,不如說是極為自大的表現,它等於明擺著告訴兩人,他們跟本構不成威脅,「不過事實也明擺著,和聯席會議比起來,我們只是兩隻擋在大象面前的螞蟻,唯一的優勢只是對方的不注意罷了。」

    造反從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至少從實力對比來看,雙方的比例簡直讓人絕望,所以聯席會議只是用這種隱晦的手段給他們提了個醒,讓兩個人認清楚現實罷了。這大概也算是體制內反對者所得到的優待,如果他們不是法師的話,那麼八成已經被那頭大象一腳碾碎,而不僅僅是在他們面前晃晃蹄子。

    螞蟻和大象?這個比方倒也有趣,貝坎寧這麼想著,他想起了那個笑話,說螞蟻把腿埋在地裡,準備等大象過來的時候絆它一個跟頭,這聽起來很自不量力,可是螞蟻就真的沒有絆大象一跤的機會嗎?也許那需要一個奇跡,不過法師本就是個創造奇跡的職業。

    「……你打算怎麼辦?」勒梅忽然這麼問。

    「一切照舊吧。」法師拿後腳跟輕輕地敲著地面這麼說道。

    「所以,你還打算拿下黑雨傘?」

    「為什麼不?那將是個不錯的切入點,尤其是今後的四年注定會是共和黨人執政的時期,在擴張注意取代孤立主義的時候,手裡掌握著一隻軍隊將為我們帶來響亮的發言權。雖然在大多數時間裡納並沒有意義,不過有句話怎麼說的,機會只提供給那些有準備的人。」

    「看起來,」鏡子裡的勒梅先生低著頭,他似乎有些喪氣,「我還要在鏡子裡呆上一陣子。」

    別管螞蟻們到底有多想把大象絆一個跟頭,但是當對方在自己面前晃動著蹄子的時候,他們只能選擇屈服,無論黑雨傘還是勒梅先生的復活,他們必須放棄一樣,這是個表態,同時也是皮卡秋先生所提出暗示的真正含義,如果不接受,那麼接下來的絕對不會是一個讓人喜歡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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