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一章 謀生之道 文 / 夜影寒
第十一章謀生之道
「那是龍鱗。」炎獄微微仰起頭望向天空道。
「龍鱗？」阿夜皺皺眉頭。
「遠古神龍中的第二條龍便是紫黑色鱗甲的龍——紫炎龍，傳說他是九龍中最美麗的龍，而且力量是排行第二的，是天生便擁有操控電和吸收別人生命力力量的龍。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妹妹身上便擁有他的力量，也就是說，她身上有龍的血脈。」炎獄心情有點兒激動，可是說話的語氣卻很是平靜。
阿夜皺皺眉頭道：「最美麗的龍?他的鱗甲會這麼難看會是最美麗的龍？」
炎獄微微一笑道：「那身紫黑色的龍鱗長在龍身上的確是很好看的，不過如果長在人身上，我想任何人都不會覺得它好看吧。」
阿夜沉默了一會才問道：「那阿冰到底會怎麼樣？」
炎獄微帶歉意地望著阿夜說道：「就算龍人變身也不會長出鱗甲來的。你妹妹會長出鱗甲來，這已經超出我的認知範圍了，所以你妹妹到底會怎麼樣我也無法告訴你。」
阿夜知道連炎獄也沒有解決的辦法，那麼也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過我會盡力替你找找看有沒有其他辦法的。」炎獄接著說道，看來雖然阿夜要他以全部的武技和魔法以及各族秘密來交換天琴的性命，他也還是相當的感激阿夜救了天琴。
事實上也是，融合六系魔法能量向來都是只有擁有聖精靈族血脈的人才能夠做到的，雖然不明白為何阿夜也能夠做到，但是就憑阿夜不但救了天琴，還幫她融合了六系魔法能量這點就已經足以讓炎獄感激不盡了。
中午時分，渺兒突然跑來阿夜住處。
「夜影寒，我也要認你做哥哥。」渺兒臉蛋紅通通地輕聲說道。
阿夜微微回過頭來看了渺兒一眼，卻沒有搭理她。
渺兒見阿夜竟然理也不理她，不禁氣乎乎地走上前來道：「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啊！」
阿夜依舊沒有答話。
「我認你做哥哥，你幫我融合六系魔法能量如何？」渺兒十分難得地一反往常，以一種懇求的語氣說道，原來這才是她突然無緣無故跑來要認阿夜做哥哥的原因。看來融合六系魔法能量的吸引力確實不小啊。
正在這時，行諾原的聲音傳來：「渺兒，別胡鬧了，我一會還要帶阿夜去見各城城主呢。」
渺兒一愣道：「見他們幹嘛，他們很好看嗎？」
行諾原皺皺眉頭，渺兒的這種性格真的讓他很無奈。
「哼，我就知道我一有什麼好事情你就要來搞破壞的了。」渺兒見到行諾原的那種表情不禁兩眼淚汪汪地氣道。
行諾原見渺兒要哭要哭的模樣，不禁有點手忙腳亂起來道：「不是的，你聽我說啊，這是各城城主召開的重大會議，是想讓阿夜成為我們的族人。你也該知道這可是很久沒有過的事情了。」
渺兒啊地一聲驚呼出來，眼裡的淚水一下全消失了，也不知道剛才那淚汪汪的樣子是不是用幻術造出來的假相。
「你是說讓他成為我們的族人？」渺兒眼珠轉了幾轉瞄了瞄阿夜，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那好，我先去找小月玩，哥哥，你記得要快點回來啊。」末了渺兒已經不等阿夜同意就直接叫阿夜做哥哥了，說完她便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阿夜，我有件事要和你說。」行諾原見渺兒出去後，轉身對阿夜說道。阿夜點了點頭。
行諾原皺皺眉頭道：「你可知道你能夠融合六系魔法能量的能力將可能會帶給你很大的麻煩？」
阿夜並非傻瓜，他知道自己的這項能力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如果暴露出去，那只怕天下間所有的貪心之人和有野心之人都會找上門來。而且能夠融合六系魔法能量向來都是聖精靈族的專利，如今他打破了聖精靈族的最大專利，那聖精靈族的人會採取什麼樣的舉措還真讓人難以預料。
「他們若有本事就來搶吧，只不過能否有命回去那就看他們的本事了。」阿夜淡淡地道，對於想從他身上強取東西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行諾原皺皺眉頭道：「你一個人如何抵擋得了那麼多人的聯手？而且其中一些人就算單打獨鬥你也不一定是他們的敵手。」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阿夜淡淡地道。
行諾原歎了口氣道：「我已經把昨天知道你擁有六系魔法能量的城之守衛者的記憶抹去了，而炎獄和天琴我也要求他們不要把你的秘密說出去，只有渺兒比較麻煩，我不好隨便抹去她的記憶，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看管好她，不讓她說出去的。」
阿夜聽了沒有出聲，如今他內心的真正想法只怕沒有幾個人能夠知道，要想知道他的真正想法，或許只有阿冰才能問出點什麼來。
城樓是個像地球的神殿一樣的建築，不過有兩層，很寬闊，是城主辦公會客的所在。
此時在城樓裡有十一個人正坐在椅子上在等著，看來他們就是渺星十二個城主中的其中十一個了。
十一個人中，除了有兩個比較年輕外，其餘八個都是中老年人，看來行諾原能夠如此年輕就當上城主確實是有點本事。
見到阿夜與行諾原進來，十一個人都站起走上前來。
「你就是夜影寒？」其中一個灰色頭髮的老城主問道，看來不少老人見到很有才華的年輕人時最先的一句話都是差不多的。
阿夜不置可否地望了一眼那名氣勢威嚴的老城主。
與阿夜一同來的行諾原已經相當瞭解阿夜的一些習慣了，阿夜是不太喜歡說話的那種人，所以行諾原只好踏前一步說道：「他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那個從圓界負四十五度第三宇宙第二次元過來的人，第一個踏足渺星的地球人！」
其中幾個城主哦了一聲，接著一個比較年輕的紅頭髮的城主突然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一步踏了出來，形成一股集中的壓力向阿夜逼了過去。
阿夜冷哼一聲，身上殺意一閃，掌握了「氣」的奧秘的他沒有發出氣去和那個紅頭髮城主相抗衡，但是如果那個紅頭髮城主再不停下來的話，那阿夜很可能就要向他下殺手了。
對其他人沒有了情感的他，如今腦子裡只剩下習慣和思想觀念。像紅頭髮城主的這種一見面就相逼的行為在他的觀念裡自然是欺辱行為，對這種人阿夜自然沒有什麼好客氣的。
站在一旁的行諾原自然感受得到阿夜身上的那股冷森的殺意，心裡咯登了一下，連忙喝止那個紅髮城主道：「耀，還不給我停下來，你想幹什麼！」
殺意與殺氣是不同的東西，殺意是一種帶有毀滅性的念力，當年阿夜就是憑借這種念力讓史特和羅世玉根本就動彈不得，在阿夜還沒出手就身受重傷了。不過不明白的人常常都會以為那只是一種強烈的殺氣而已，諸葛雲戰當初也都以為阿夜發出的是殺氣，卻不知道那其實是一種殺意。
殺氣與殺意有點相似，不過它們卻幾乎是完全不同的東西，殺氣是氣勢的一種，如果不混入真氣或者魔法等能量是傷不了人的。可是殺意卻不同，它可以說是一種超能力，一種憑借念力來殺人的超能力。只不過這種超能力力量比較弱而已，稍微強大一點的人就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讓這種超能力起不了絲毫作用。
在場的十二個城主自然察覺了阿夜的這種殺意，人人都有點驚異地看了阿夜一眼。雖然殺意是一種比較弱的超能力，可是超能力卻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就算渺星人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擁有。
耀尷尬地笑了一聲道：「我不過想試試看地球人有多大的實力罷了，又沒有什麼惡意的。」眼角卻瞄見其他城主也正以一種責怪的眼光看著他，他只好尷尬地又笑了幾聲。
「總是這麼不知輕重，真不知你當年的是怎麼過城主的『穩』那一關的，再這樣下去，明年的城主你還怎麼當啊？」耀旁邊的一個白髮老城主盯著他說道。
耀尷尬地笑了笑道：「哎呀，卿緹城主何必這麼認真呢？我不過玩玩而已嗎。再說這個城主我早就不想做了，明年我正準備把它送人呢，不如就讓給這位阿夜兄吧。」才一見面耀就好像已經跟阿夜很熟了一樣，親暱地叫阿夜為兄。
阿夜靜靜地看了耀一眼，大致明白了耀的為人，也不再計較，收回了身上那股若隱若現的殺氣。
不過，阿夜雖然放過了耀，可是有人卻不願意放過耀。
「耀，你剛才說什麼！」一個一個神態嚴厲的老人厲喝道。
耀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輕聲道：「爸爸，我只是說說而已，下次不敢了。」
原來是耀的父親，耀的父親名字叫做航太。
航太並沒有因為耀認錯就放過了耀，他嚴厲地道：「作為一城城主便該有一城城主的氣度，你看看人家行諾言和沙月（另一個年輕人，金色頭髮的女子），他們年紀跟你差不多，可是卻有哪個像你一樣的？作為一城之主，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你說，你哪兒還有一點作為城主應有的氣度！」耀的父親看來還不是一般的嚴厲啊。
這種類似的話耀聽了不知多少遍了，每次都是航太發怒的時候才會說的，看來航太這次又惱火了。耀不敢反駁，只好求救地望向其他城主，卻見到其他城主撇過臉去當作沒看見，顯然他們也知道航太的脾性，不敢幫耀說話。
航太接著說道：「人的外貌是天生的，這無法更改。但是一個人卻有他的身份，有他的氣質。作為藝術家那麼他便該有藝術家的氣質，作為軍人那麼他便該有軍人的氣質，同樣，作為一名城主那麼他便也該有一城之主的氣質。你知道不知道！」
耀無奈，只好輕聲道：「知道。一個人雖然可以長得不漂亮，可是當一個人到了一定年紀如果還不為自己的氣質和行為負責的話，那他就是一個沒出息的人。如果他表現得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或者表現得很猥褻難看，那他便是個不值得尊敬的人。爸爸，我後會改過的了。」
航太聽了臉上嚴厲的神色才稍微變得和氣了一點，道：「你知道便好，如今你要為自己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負責，回去之後你給我好好面壁思過。」
耀聽了臉色有點發白，其他城主臉上也表現出一絲不忍的神色，看來那個面壁思過並怎麼不好受。不過奇怪的是城主的地位本是平等的，雖然航太是耀的父親，可是卻也不至於有權如此呵斥、懲罰耀的啊？直到後來，阿夜才明白，原來航太的身份除了是城主之外，還是很受人尊敬的長老。
航太沒有理會耀，只是走上前來向阿夜行了個渺星人致歉的禮節說道：「你好，我為我們紅葉城主（也即耀）的無禮之處向你道歉。我們這次邀請你來是想要你加入我們種族的。為了與其他次元的人和好相處，其他次元不同種族的人，只要他們是他們種族裡第一個來到我們星球的人，如果他們不是心地不正的人，那他們都會被我們承認為我們的族人，這是我們遠古時代流傳下來的規矩。」
雖然成了渺星族的人，可是渺星人卻沒有地球人的那種奢華誇大的習慣，所以自然也就沒有為阿夜舉行什麼入族的盛大禮會之類的東西。
阿夜如今的打算是賺幾個魔法水晶還給行諾原，當作是給行諾原的住宿費和買衣服的費用。
阿夜打算先找個工作賺幾個魔法水晶還給行諾原之後再離開莫邪妲城，渺星人的工作並不多，他們也不需要什麼錢，大多數渺星人都是根據自己的愛好做些在地球人眼裡很悠閒的或很高尚的工作，包括培植花木、繪畫、雕塑、教師等等，甚至還有人在規劃整個城市的佈局。
渺星確實是個高度文明的星球，錢在他們眼裡只是用來交換自己所需物品的東西罷了，與地球人眼中的錢根本就是完全不同層次的觀念。
所以阿夜要賺錢可以說是不難的事情，但是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因為渺星人太多才多藝，他們僱請別人幫他們做事往往要求都會很高。
阿夜想了良久都不知道要做什麼工作好，因為他一直以來都只是在想辦法增強自己的力量，除了戰鬥之外，他幾乎沒有一樣專長。等等，似乎還有一樣——音樂，不錯，正是音樂！可莫要忘了，阿夜的父母可都是傑出的宮廷音樂家，作為他們的天才兒子，這方面又豈能差到哪裡去。
渺星人作為一個強大的種族，雖然武鬥是他們最平常的一種愛好，可是，他們最大的愛好卻是——音樂。
於是，阿夜便決定做一個流浪音樂家——地球上最平常的一種職業。也就是街頭賣唱的那種，不過又有些微卻別，因為流浪音樂家的水準是街頭賣唱的人不能相比的。
阿夜雖然決定了做流浪音樂家，可是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這裡是渺星。渺星人並不熟悉地球上流浪音樂家賺錢的方式，甚至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有流浪音樂家這回事，阿夜能否賺回幾個錢來還真難以預料。
不過以阿夜現在的能力必定可以吸引很多渺星人，這一點卻是可以預見的。在天未黑以前，阿夜出城找了個質地堅硬的藍色的礦石，做了一個與紫玉簫差不多的籃色的簫。明天他便得靠這個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