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章 憂喜參半 文 / 夜影寒
第十章憂喜參半
火元素可以在日常所見的水中燃燒；土元素根本就沒有重量，完全可以漂浮在空氣中，而且不溶於日常所見的水中；水元素不能被日常所見的火加熱；風元素不會因為被壓縮而變成可見事物；光元素不能加熱任何物體；暗元素在黑暗中將變成黑色光線，讓人們清楚看見事物，不過一切事物將變成黑色的事物。這是炎獄跟阿夜說的魔法元素的秘密。
魔法元素與魔法能量是不同的，阿夜一直都以為魔法元素就是魔法能量，卻不知道魔法元素其實是魔法能量的來源。由魔法元素產生魔法能量，再由魔法能量操控物質。這是魔法的秘密。如果沒有炎獄的解說，即使以阿夜的智力，只怕再過百年他也不一定能夠明白。
那魔法元素又是什麼呢？以炎獄的說法就是——類似能量結晶的東西，充滿了宇宙空間之中。
由魔法元素產生的魔法能量能夠與物質結合，使得人們可以操控一些物質，這便是風刃、火球等魔法的來源，而強大的魔法能量與物質結合則可以使得山崩地裂、風雲聚變、海浪洶湧，那便是所謂的高級魔法。
魔法能量一旦產生，它很自然地就會與物質結合。普通人類根本無法阻止這個過程，但是精靈、天使等強大的種族卻可以阻止魔法能量與物質結合。與物質結合了的魔法能量的破壞力要比純淨的魔法能量小得多，但是使用純淨的魔法能量卻要費力得多。這便是兩者的利弊之處。
炎獄只是跟阿夜說了魔法的一些根本的東西，卻沒有教阿夜任何使用魔法的方法或者招式，以炎獄的說法是：「我師門的東西全部都靠你自己領悟，我師門代代相傳的只是最根本的東西，至於招式，那只能你自己來創造，我們師門是不傳招式的。你要學我師門的魔法便得遵守我們師門的規矩。」
「武道法靈，靈者，天地萬物眾生也，是邪非邪武道法情，然有情邪無情邪」
對於武技，炎獄說的就更加少了，只有那麼短的幾句話，而且他不是用說的，是用寫的，有幾句話連標點都欠缺，叫人看了懵懵然不知所云。之後他便把人體的經脈繪了出來，在畫的旁邊寫著「氣者，念也。」看樣子好像是練內力的法門，可是仔細一看卻又不像。真有讓人有點懷疑炎獄是否是因為阿夜以天琴的性命來要挾他以師門的武技魔法和各族秘密來交換而有意為難阿夜，但是看炎獄神情嚴肅莊嚴地寫下這些東西卻又不像是作假的。可這些根本就不能算是武技魔法，只能說是武技魔法的最基本的原理，也就是說這些是進行武技魔法創新時必需的東西，難道說炎獄師門的內功心法也是代代自創的？
「我師門心法沒有固定的法門，歷代傳下來也只有這幅經脈圖和這一句話，你要什麼內功心法也只能自己創造。」果然如此，連心法也要自己創，按照炎獄的師門的說法是：「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武技和內功心法，只有自己去把他創造出來你才能在無止境的武道修行中不斷攀登武道的顛峰。」
至於各族的秘密，炎獄知道的也不比阿夜多很多。根據炎獄的說法，天使和神龍是地球的那個宇宙最早的生命。後來冥王哈迪斯創造了第一代以天使為靈魂的人類，而人類發展了無數年，經過無數代文明的發展和毀滅，變成了吸納宇宙靈氣形成獨立靈魂的生命體，也就是說，現在人類的靈魂基本上都不再是天使了。
第二代的人類是天使與神龍大戰後，由神龍一起合力創造的黑髮黑眼珠的種族。
人類曾經有能夠和天使抗爭的力量。
由冥王創造的人類原本擁有變身的力量，能夠變身成為亞天使。亞天使是只有一對翅膀的天使模樣的人類，雖然只有一對翅膀，但是亞天使卻擁有不亞於天使長的力量，甚至有人擁有不亞於十二支羽翼的被稱為神的天使的力量。這便是宙斯害怕人類的一個原因。
由神龍創造的人類也擁有變身的力量，不過不是變身為龍，而是變身為頭上長著兩隻堅硬銳利的龍角的——龍人，龍人各自擁有不同的力量，都是九龍之中一條神龍的力量，不過他們的力量相當的弱，與黃帝、蚩尤、炎帝以及女媧根本沒法比，或許是神龍把他們戰鬥時逸散到空間裡的力量重新彙集融合到他們創造的人類的體內造成的吧。
儘管這樣，在黑髮黑眼珠的人類誕生之初，還是有一些神龍創造的人類憑借自己的努力把自身的力量提升到另一個境界，成為可以與十二支羽翼的天使對抗的龍人。如果不是由於人類都沒有無限的壽命，只怕今天統治那個宇宙的就不是天使了，而是人類。這是宙斯害怕人類的另一個原因。
冥王與神龍創造的人類結合生下的後裔則只能從亞天使和龍人兩種變身中選擇一種變身，而不能同時擁有兩種變身。而且要變身也必須要擁有進行變身的足夠力量才能變身，否則根本無法變身。
但是後來不知為何人類的變身能力全都被封印了，好像是宙斯搞的鬼，此後便幾乎沒有什麼人能夠擁有進行變身的力量了，而且一旦有人突破了封印就會在力量還沒有成熟之前被宙斯派到人界的天使殺害掉。「天忌英才，紅顏薄命」便是此意。
奇怪的是冥王竟然幾乎一點都不管人類的事，只要宙斯不把人類滅族，他從來都不會干涉宙斯，其中原因讓人想不明白，畢竟怎麼說人類大部分都是他創造的啊，可他幾乎不理人類的死活似乎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冥王和神龍是如何創造人類的沒有人能夠知道。不過根據冥界流傳出來的傳說是，冥王使用了一種古怪的機器創造了人類。而神龍創造人類的秘密則沒人知道，或許神龍是以自身的力量創造人類的吧。但是按道理除了靈情分離體外，是沒有任何生命體能夠創造身體的，而要創造生命必須先創造身體，如果不能創造身體，那神龍又是如何創造人類的呢？
暗族創造魔族也要把魔界各種生命體的一些強大基因以科學的方法融合到魔界人類的體內才創造了魔族，難道神龍真的能夠什麼都不依靠就以自己的力量創造了人類麼？這個謎底只怕再也無法解開了，因為神龍到底還存不存在都已經是個問題。
天使們所在的天堂其實不過是一個星球，那裡陽光明媚，鳥語花香處處皆是，所以才被稱為天堂。冥王所在的冥界則是與天界在同一個恆星系的星球，不過冥王所在的星球遠離他們的恆星，因而黯淡無光，四處陰森森的寒冷無比，所以被稱為——地獄。
而墮落天使族則幾乎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他們都是路西法帶領天界四分之三的軍團發動了反叛天界的戰爭「諸神之黃昏」的天使。
戰敗之後他們躲到了另外一個恆星系的星球，那個星球由於離恆星較遠，因而比較寒冷，而且陽光也比較暗，環境比較惡劣，因而被墮落天使族稱為妖星，而墮落天使族則自稱為妖族。不過天界最初卻把那個星球叫做魔界，把墮落天使族叫做魔族。當然墮落天使族與暗族創造的魔族是兩個不同的種族。
「如今我的魔法武技全部都傳給了你，我所知道的有關各族的秘密也都全部告訴你了。今後我們兩不相欠，你可要記得別告訴其他人是我告訴你的這些東西。否則你想不跟我牽扯上關係的目的便泡湯了。」炎獄微笑著說道，原來炎獄以為阿夜是因為不想跟他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才要他以魔法武技和各族秘密來作為救天琴的代價的，但是事實上真的如炎獄想的那麼簡單麼？
阿夜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想炎獄的師門到底是什麼門派，傳授武技魔法的方式竟然如此驚人，看來他們師門的人都應該是有絕世才智的人，否則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的教學方式，更別說自創武技、魔法和內功心法了。
阿夜剛剛邁入阿冰的房間，一道彩色的光芒映入他的眼簾，光芒的來源正是躺在床上的阿冰，阿夜見了不禁一呆。與此同時，雙狼也在旁邊緊張地望著床上的阿冰。
好一會，阿冰身上的彩光才慢慢黯淡下去，最後消失。
阿夜一個閃身來到阿冰身邊，奇怪地是發出彩光的阿冰卻並沒有什麼變化，與她昏迷前實在沒有什麼兩樣。那剛才那道彩色的光芒又是什麼回事呢？
正當阿夜疑惑之時，變異突起，已經吃下炎龍冰蓮花三天都沒有什麼反應的阿冰此時臉上突然長出了一些鱗甲，像是魚鱗一樣的鱗甲，很是細膩，而且還是紫黑色的。鱗甲越長越多，很快就佈滿了阿冰那張美麗的臉蛋和脖子。
阿夜見了大吃一驚，伸手撫上阿冰的臉蛋，從手上傳來的正是與鱗甲相觸的感覺，那冰涼的鱗甲感覺上幾乎與魚鱗沒有多大差別。阿夜一把抓過阿冰的手，只見阿冰手上也長滿了同樣的鱗甲，猶豫了片刻，阿夜輕輕掀起阿冰的衣服，只見阿冰肚子上也同樣長滿了相同的紫黑色鱗甲，看來不需全部檢查也知道阿冰此時必定已經全身都長滿了那種紫黑色的鱗甲了。
好一會，阿夜腦海裡一片空白，生不出半點念頭，似乎連想的力氣都消失了。良久，阿夜才輕輕抱起阿冰，牢牢抱在懷裡，似乎生怕阿冰會在一瞬間消失掉一樣。
「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一向淡漠冷靜的阿夜此時竟然一反常態，口中喃喃自語，眼神也不再像往常一般平靜無波，而是變得有點呆滯。
猛然間，阿夜眼中射出一道凌厲無比的光芒，似乎能夠把眼前的一切都刺穿：難道是炎龍冰蓮花？
在這一瞬間他又恢復成了以往的那個阿夜。
正當阿夜還在思考著的時候，懷裡的阿冰突然動了一動。他先是一愣，接著發現兩隻手環上了自己的腰部。當明白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忍不住微微發顫，好一會才緩緩低下頭望向懷裡的阿冰，卻見到阿冰不知何時已經醒過來了，正睜開著一雙靚麗的大眼睛看著他。
「阿冰！」良久阿夜才沙啞著聲音輕輕叫了一聲。
「哥哥！！」阿冰輕柔地叫一聲，漸漸在阿夜懷裡低聲哭了起來，而且環住阿夜的雙手抱得更緊了，看樣子她似乎知道她昏迷期間發生的一些事情。
見到阿冰已經醒過來的阿夜反而變得平靜了下來，顯然他盡力壓下了心底那激動的心情，但他卻還是無法完全掩飾住心底的真實情感，由他那雙牢牢抱著阿冰的手便可以知道。
「沒事了。」阿夜輕輕在阿冰耳邊說道。然而，聽到阿夜輕柔地安慰她的聲音，阿冰反而更加忍不住了，壓抑已久的情緒一下就爆發了出來，雖然哭得不是很大聲，但她的眼淚卻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止也止不住。
正當阿夜與阿冰沉默在無聲的溫馨的感覺中的時候，卻有人那麼地不識趣跑來打擾別人。
「啊」阿冰與阿夜兩人都沒有發覺來到門口的渺兒，「怪物啊！」隨著她的一聲大喊，行諾原和炎獄等人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一下全都跑了過來了。
當他們見到阿夜懷裡那滿身鱗甲的阿冰時，一個個全都愣住了，好一會行諾原和炎獄才認出了那是阿冰，行諾原向旁邊的炎獄打了個眼色，然後轉身拉了拉渺兒道：「什麼怪物？跟我回去吧，別在這裡胡鬧了。」說著他和炎獄一起把渺兒等人拉走了，只有小月留了下來。
阿冰剛才見到一大群人圍在門口看著她和阿夜抱在一起，早就羞得把臉蛋深深埋在阿夜懷裡了，直到聽到門口好像沒有聲音的時候她才慢慢抬起頭來，卻發現小月正倚靠在門口看著她，嚇得她趕緊把頭重新埋在了阿夜懷裡，好一會，她突然發覺一雙小手摸上她的臉蛋，她轉頭一看，原來是小月。
「姐姐，你的臉怎麼了？」小月輕聲問道。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阿冰遲早會發現她身上長滿了紫黑色鱗甲的事實，小月這句話不過是把時間提早了罷了。
阿冰一愕，正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臉蛋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她看見了自己的手，那長滿紫黑色鱗甲的手。
阿夜感覺到了懷裡的阿冰正漸漸地顫抖了起來，他輕聲道：「沒事的，很快就會好了。」不知何時，阿夜竟然已經學會了安慰別人。
「呃」阿冰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啊？」阿冰顫聲問道。
阿夜輕輕撫摸著阿冰的背部和頭髮，柔聲說道：「怎麼會呢？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我身上為什麼會長出這些難看的東西來啊？哥哥，你說啊。」阿冰用力抓緊阿夜的手臂急促地問道，看來此時阿冰內心已經脆弱到了極點。
阿夜明白此時一個回答不好可能就會讓阿冰陷入痛苦的深淵，所以現在說謊也要說些可信度很高的謊話才行，因為現在的阿冰是十分敏感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讓她察覺自己是在騙她。
「你現在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不過很快就會好的，明白了嗎？」阿夜盡力用一種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柔和語氣說道。
阿冰聽了阿夜的話沒有再出聲，只是仰起頭靜靜地看著阿夜，好一會才道：「哥哥，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啊？」
阿夜此時才明白，原來阿冰如此緊張，大部分都是因為『好看不好看』的問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多了。阿夜臉上露出他從來沒有過的無比燦爛的笑容看著阿冰道：「阿冰無論變得怎麼樣，在大家眼裡始終都是最好看的。小月，你說是不是啊？」小月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阿冰見到阿夜的笑容不禁一愣，好一會才問道：「那在哥哥眼裡阿冰是不是也是最好看的啊？」
阿夜微微一笑：「那當然啦，無論阿冰變得怎麼樣了，在哥哥眼裡阿冰始終都是最好看的。」
阿冰眼裡露出一絲疑惑，次情此景下，她第一次對阿夜的話起了懷疑的念頭，不過她卻沒有反駁，看來即使阿夜說的是假話她也寧願相信那是真的。
「你不相信哥哥的話嗎？你想想看，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了？」阿冰的情緒怎麼瞞得過身為靈情分離體的阿夜。
阿冰聽了身體一震，確實，在她記憶中阿夜確實從來沒有欺騙過她，她再次忍不住哭了起來，抱緊阿夜哭道：「哥哥。」
阿夜心裡鬆了口氣，看來最難解決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他掃了旁邊的小月一眼，卻發現小月眼裡正露出羨慕的眼光看著他和阿冰。
不一會，阿冰竟然哭著哭著就在他懷裡睡著了。阿夜靜靜地看了阿冰一會，才緩緩起身把阿冰輕輕地放回床上，然後拉起小月的手慢慢步出了房門。如今他要去找炎獄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否跟炎龍冰蓮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