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戰鬥吧！獅子！ 第三十四章 麗莎堡的戰鬥(十一) 文 / 大漠古堡
第三十四章麗莎堡的戰鬥（十一）
「愛德華大人，您怎麼看待這件事情。」華倫明知胡安是理查的封臣，理查和愛德華同出馬修氏族，故意將這個燙手的骨頭丟給對方。
「戰神的教義告訴我們，貴族是坎帕斯的寵兒，任何違背傳統冒犯貴族尊嚴的人都必將面對嚴厲的懲處。」愛德華直視華倫，語氣中沒有絲毫不安，彷彿胡安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但如果仔細分析就會發現愛德華巧妙的將「這件事」割裂開，分成了皮特侮辱胡安和胡安辱罵森達姆侯爵兩部分，在這兩部分中又有意的忽略後者，著重強調貴族作為一個整體不容侵犯，至於胡安的問題，根本不值得提。
「愛德華大人有一顆睿智的心。」通常睿智都是指頭腦，華倫用來形容愛德華的心，明顯有諷刺對方的意味。
沒等對方回應，老伯爵緊接著又說：「我活了幾十年，看到滿天的星星總是出現在固定的位置，拱衛著皎潔的月亮，從來不曾改變，於是我想世間的一切就如同浩瀚的天空，同樣要緊守星辰都要尊照的規則，每個人都應該按照自己的位置行事，否則等級的威嚴將當然無存。」
「老狐狸。」愛德華心中暗罵，他知道華倫這樣說就是想揪住胡安辱罵森達姆侯爵一事不放。
麗莎堡現在爵位最高的兩位老爺沒有發話說該任何處置，當地又沒有夠資格的紋章院，桑格子爵只好先把犯事的人關到地下室，哪裡原來關押的俘虜已經在押往哈爾斯堡的途中。
就在兩位伯爵唇槍舌箭的時候，獨立聯隊的主要軍官和吉布森等人都擠到凱達休養的房間中。
「難道你們已經忘記我說過的話嗎？」凱達的臉色本來就不好，再一發怒就更難看了。
「大人，您的教導我等一刻不敢忘記。」約翰率先伏在地上，托馬斯等人也緊隨其後，只有吉布森靜靜的站在旁邊，想看看凱達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凱達強撐著坐在椅子上等他們的下文，他實在是沒有更多的力氣說話。
「在羅伯茨堡時大人就告誡我們，有很多人嫉妒我們的功勳和財富，也厭惡我們的出身，總是想找機會打擊獨立聯隊，因此我們說話做事一定要小心，不能讓那些傢伙抓住把柄。」
「那誰能告訴我今天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大人……」約翰剛想說，馬上又停下來，他的這番舉動凱達都看在眼裡。
「諸位先生們，凱達大人需要休息，就讓我這位神的使者留在這裡，諸位回到軍營去吧。」吉布森出來給凱達一個台階下。
「紅衣主教閣下，辛苦您了。約翰和托馬斯留下，其他人先回到營地去帶好部隊，皮特的事情我會處理。」凱達聽出吉布森的話，也看懂了約翰兩人的眼神。
「說吧，怎麼回事？」大部分人都走後，凱達問道。
「大人，昨天我們剛到麗莎堡，就被諾森伯蘭伯爵愛德華的屬下羞辱，那些傢伙辱罵我們是卑賤的奴隸，披著人皮的半獸人，不允許我們進入城堡，甚至不許我們在麗莎堡五里內駐紮，說是我們身上的臭氣會熏的高貴的騎士無法入睡。」想起昨天理查一夥的嘴臉，約翰氣的額頭上的血管都鼓起來，就連平時老實平和的托馬斯也是雙眼沖血，脖子變粗，凱達可以想像當時情景。
「儘管如此，我們都牢記大人的教導，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先按照理查男爵的命令退到麗莎堡兩三里外，後來在桑格子爵的安排下，才在城堡東邊紮下營地。等安頓好士兵後，我們幾個人想到城堡裡探視大人，可那個該死的，該死的理查男爵竟然說天色已晚，為了麗莎堡的安全，任何人不得進入。」
「麗莎堡的駐軍指揮官不是華倫大人嗎，理查憑什麼阻止你們？」
「凱達大人，讓我來解釋吧。」吉布森在光明神殿內部以及和神殿的鬥爭中浸潤多年，對這些事情看的清清楚楚，約翰翻來覆去談不到重點，他乾脆出麵點醒這幾個政治鬥爭場上的新人。
「大人，這就是麗莎堡。」吉布森用指尖沾水在平整的桌面上畫了個四方形，然後在這個框框內又畫出一大塊，「這是以華倫為首的哈爾斯堡團隊，他們雖然只有十名貴族和四十名侍從，但卻是在你之後最先到達麗莎堡的，佔據領先優勢。同時你的獨立聯隊隸屬哈爾斯堡，從理論上講，你攻克的地方就是哈爾斯堡總督府收復的領土，在皇帝和貴族院冊封新的貴族來此前，總督有權任命臨時駐軍指揮官，從這個方面講，華倫還佔據大義的名份。」
「這塊是愛德華一夥，他們的成員比較複雜，既包括從第九軍團和清剿部隊中派遣到此處的人員，也有從帝國大道東側零星趕來參戰的貴族，因為愛德華出身帝都區北方，和這些貴族有著各式各樣的聯繫，他們來此後也就直接投入愛德華的陣營。到目前為止，這夥人共有八十名騎和三百多侍從，從貴族人數上相比要遠遠超過華倫一方，而且領頭的愛德華也是一位伯爵，和華倫的地位相當。為了爭奪對麗莎堡的控制權，這兩方面自來到此處就矛盾不斷。」
吉布森在方框內剩下不多的地方再次畫出一片區域，指著說：「這就是大人您率領的獨立聯隊。」
「這麼小？」凱達等人都驚訝起來。在吉布森所畫的圖示中，代表凱達一方的方框要比剛才兩個小的多。
「雖然獨立聯隊有將近三千人，但擁有貴族爵位的只有大人您一個人，從影響上看，要比前兩個團隊小的多。」
「最後這一小部分是安娜和弗蘭克他們？」凱達順著吉布森的思路考慮下去，試探的問道。
「大人說的很對。」吉布森小小的奉承凱達一下，繼續道：「安娜等人作為城堡原主人擁有天然的優勢，儘管她們人數最少，戰鬥力很弱，而且是在困境中投靠您的，但就現在的情形看，勉強可以算作獨立的一支勢力。」
「想要搞清楚今天發生的事情，就要從這四方勢力的關係來分析。」凱達明白了吉布森講這番話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