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哈爾斯堡的世界 第四十三章 凱達的財富 文 / 大漠古堡
第四十三章凱達的財富
凱達的麾下除去獨立聯隊外，還有九千多人。他原本想將這些人都送回領地，但通往阿克斯最近的路途已經被西北三郡的叛亂者控制，如此龐大的奴隸隊伍想要平安經過是完全沒有可能的，而繞道帝都也不現實，各地的貴族老爺是不會放任這麼多的奴隸在他們眼前晃動而不動手搶劫的。凱達只好讓這些人暫時留在頓巴卡山下，為減少他們對獨立聯隊士兵的影響，凱達單獨規劃奴隸駐地，距離獨立聯隊大約五百碼。這支龐大的隊伍由威廉負責管理，儘管威廉更喜歡戰鬥，但無論從閱歷、經驗、出身來看，作為凱達長輩的他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天下午，凱達剛從訓練場回來，威廉就出現在面前。
「威廉叔叔，您可真是，連口喘氣的時間都不給我。」看著滿臉興奮的叔叔，凱達抱怨到。這段時間有忙不完的事情，他整個人已經瘦下去一圈。
「哦，我親愛的侄子，這次可是給你帶來好消息。」在凱達強烈要求下，當沒有外人在場時，威廉和凱達說話很輕鬆，就好像是在索特城時一般。
凱達隨意躺在草蓆上，想聽聽有什麼好消息。
「你這個樣子可不像高貴的騎士，也不像拯救萬千庫蠻人的英雄。快坐起來，要是讓屬下們看到有損形象。」
「讓狗屁的英雄形象見亡靈去吧，我可不在乎。」這些天凱達為這個一時頭腦不清醒默認的英雄身份傷透腦筋，不但部隊中一些強有力的戰士離他而去，連招募傭兵都沒人願意來。
威廉也不想看到侄子不開心，便坐在草蓆上給他講起這段時間來的成果。
從福德堡趕來後威廉就接過約翰的重任，開始清查北雷斯軍遺留下來的財產。為了能以少量正規部隊和兩萬奴兵冒充大隊人馬，盡量長時間的迷惑哈爾斯堡的守軍，營地的規模並沒有縮小，必須的物資也都沒有減少。
「最大的收穫是帳篷，貴族帳篷一百五十頂，軍官帳篷八百六十頂，能住十人的士兵帳篷六千四百頂，本來數量更多，但有些因為日曬雨淋，已經嚴重破損，我們就拆掉兩千多頂。按照原價的十分之三計算，貴族帳篷價值七千五百金裡爾，軍官帳篷值七千七百四十，士兵帳篷值三萬八千四百。」威廉從小就教導凱達管理財物，他自身在這方面有更好的天賦，對賬目清清楚楚。
「我們留下六十頂軍官帳篷和一千四百頂士兵帳篷使用，其它都嚴嚴實實的包裹好存放起來。可惜現在找不到願意買下這些東西的人。」威廉不甘的歎息。
本來凱達聽到只是帳篷一項就值五萬多金裡爾，已經從草蓆上挺身坐起來，聽威廉說賣不出去，又頹廢的躺下。
「現在到處都在打仗，帳篷也是軍需物資，怎麼會賣不掉？」凱達有點不明白。
「西北三郡都在叛亂，通往帝都只有一條路還算平靜，但就在這條路上也常常有叛亂者出沒，這些人明顯是受阿克萊特的指使，對運輸軍需物資的車隊不是搶就是燒，現在幾乎沒有商隊敢再到西北做生意。」
「北方佬不是在打仗嗎，乾脆賣給他們。」
威廉被凱達的言語嚇了一跳，對這種資助敵國的行為他自動忽略，給凱達講起其它事項。
「馬匹二千三百匹，平均每匹五金裡爾，總價值一萬一千五百。但是有六百匹最強壯的被騎兵隊抽去當戰馬用，剩下的都不怎麼樣，耕地拉車都嫌力氣小。」
「北雷斯人要讓奴兵冒充正規軍，給他們都配發鎧甲，雖然質量不高，但總數不少，收集起來，修修補補湊夠一萬套，每套折價三金裡爾，合計三萬一千五百。」
「鐵劍一萬一千把，值一萬一千金裡爾；長矛四千支，值二千金裡爾。這些破爛在戰場上能發揮的作用很小，先挑選些稍微耐用的裝備給獨立聯隊，其它的都交給鐵匠重新鍛造。」
「我們有這麼多鐵匠嗎？」凱達不解。
「這些奴兵們雖然在戰場上沒什麼用處，不過倒有不少工匠，也不知道北方佬怎麼想的，把這些人也給塞進奴兵隊中。其中會打鐵的五十多人，有幾個人的技術並不比行會裡的師傅差，只是因為奴隸身份不能獲得稱號。」威廉說起這件事情比剛才還興奮，本要繼續說下去，想了想還是先把第一件事情說完。
「還有銅鍋三千個，值四千五百金裡爾；四輪馬車一百輛，值一千；兩輪馬車五百輛，值一千二百五十。」
「此外奴兵們的破舊毯子、水壺、木桶亂七八糟的有幾萬件，我就不一一說給你聽，總價值大概在兩千金裡爾，都記錄在羊皮冊子裡，有時間你自己看吧。」見到凱達對他說的數字已經提不起興趣，威廉也懶得說。
但是還有一件事情他得告訴凱達。
「貴族俘虜中有一個伯爵，一個男爵，十二名騎士，他們加上鎧甲武器的贖金大約兩萬金裡爾。」
「那個魔法師，叫什麼……」凱達問道。
「哈格裡夫斯，是一名火系高級魔法師。」威廉知道凱達想問什麼，繼續說：「我已經勸過他幾次，但他執意要回去，他的家族也出的起這筆贖金。」
「威廉叔叔，魔法師的厲害你比我清楚，照我們現在的情況，是沒有法師會自願加入的。這個人無論想什麼辦法都要讓他留下來，聽說他很怕死，要不讓奎特斯去和他談談？」凱達又開始不懷好意的笑起來。
「雖然這樣做不合規矩，不過我們現在的確需要魔法師助陣，我想想辦法。最後他會樂意的。」威廉也開始壞笑。
「嗯，還有你那個巡遊者朋友，真是不簡單。」說起這些特殊人才，威廉又想到迪諾。「他這段時間在奴兵中又挑選不少半大孩子，現在他的巡遊者學徒隊伍擴展到一百人了。」
「啊！」凱達更多的是關心獨立聯隊的事情，其他的很少過問，還不知道迪諾有這樣大的動作。
「一百個巡遊者同時施展神術，該是多壯觀的事情，部隊的戰鬥力也將成倍的增長。」凱達開始幻想。
「不要做夢」威廉無情的打斷他，「迪諾自己說的，幾年之後這些孩子中能有兩三個人領悟神術他就滿足了，其他人只能傳播戰神的教義。不過既然在教他們識字，以後倒是可以多些記帳的人手。」
凱達也明白神術不是任何人都能理解，剛才的幻想不過是自我陶醉一下。
「威廉叔叔，再把工匠和其他奴隸的安排說說。」這些事情是剛到這裡的時候凱達交給威廉去做的。
「奴隸營地中一共有九千零五十人，其中各式工匠有三百二十八人，加上塞給他們的學徒，編成兩個工匠大隊；五十歲以上、身體太弱和殘廢的一千五百五十人，十六歲以下的二千五百人，編成八個勤雜兵大隊；還有四千人編成八個後備劍士大隊，作為獨立聯隊的補充力量，必要是也可以參加戰鬥。」
「威廉叔叔，工匠大隊的人要多費點心思，這一千人要是都能把技術練好，以後我們就會省下大筆的開支。後備劍士大隊的人把兩個營地建造完後，大部分時間都要用來訓練。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阿克斯，這裡就是我們的大本營，將來獨立聯隊進入西北三郡後，防守就要靠他們。嗯，我看這樣吧，這些人裡面抽出兩個大隊改作弓箭兵，可以按照喬恩的方法來訓練他們。」
「嗯，這是個好主意，防守的時候弓箭手比劍士好用，就是箭太貴。」威廉符合到。
「讓工匠們自己造，需要的材料到頓巴卡山裡去找。粗糙點沒關係，只要能用就行。」凱達手裡的物資賣不出去，想要的東西也買不到，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我們的糧食還放在福德堡，要不要都運過來。」
「我和桑格子爵討論過，他認為福德堡作為抵禦北雷斯人的最前沿，需要儲備大量的糧食，他用哈爾斯堡存貯的軍糧和我交換。桑格這個人值得信任，況且糧食在哈爾斯堡的糧倉中比在我們的營地安全，就放在哪裡吧，但是營地裡要保證十天的口糧。」
「還好我們有足夠的馬車，這件事情我會安排給老喬恩去做，他這個人比較仔細。」威廉提到老喬恩，像是想起什麼，略微沉吟片刻，對凱達說：「獨立聯隊的士兵服役十五年後都有獎勵，奴隸營地中的那些傢伙們看的眼都紅了，是不是也給他們點獲得自由的希望。」
「我還沒認真想過，格瑞雷做這種事情最合適，也不知他收到我的信沒有。」凱達想起派回領地的信使，心裡有點著急。
就在這個時候，衛兵進來通報，哈爾斯堡的使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