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哈爾斯堡的世界 第四十一章 凱達的新職位 文 / 大漠古堡
第四十一章凱達的新職位
且不管貴族們如何評論這件事情，凱達沒有下令吊死幾個長老，甚至沒有鞭打他們，讓幾個喜出望外的老頭愈發肯定凱達就是傳說中庫蠻人的救世英雄。
老頭們也鼓起勇氣向英雄提出第一個請求。
「尊敬的大人，您卑微的臣民斗膽向您請求，是否可以讓那些可憐的孩子住進帳篷。昨天夜裡下起大雨，許多孩子都冷的瑟瑟發抖。」長老中年紀最大的那個說道。
「啊，當然可以。」產生一點點救世主情結的凱達不覺得這個要求有什麼過分，隨口答應。
但在幾個長老看來，卻是一切改變的開始。想想吧，以前那個奴隸敢向高貴的騎士老爺提出建議，又有那個騎士老爺會同意奴兵的建議。幾個老頭想去親吻凱達的靴子。
雖然被人膜拜的感覺不錯，但是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會膩，凱達對這最尊貴的禮章已經感到有點不耐煩，看到這幾個老頭又來，生氣的讓他們站起來說話。
長老們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凱達才想到他並沒有這麼多的帳篷。
「尊敬的大人，我們可以住原來的那些。」長老中年紀最大的那個說道。
這幾天真是太忙了，忙到許多事情都不記得，凱達埋怨自己的粗心，怎麼將這樣重要的事情也給忘記。北雷斯人雖然戰敗被俘，可他們的營地還在，裡面應該有不少東西，竟然沒有去接收，也不知還在不在。
凱達從小養成的理財習慣不允許他將這麼多東西扔在荒野中，可現在他也不好立即派人去佔領，那樣會激起哈爾斯堡騎士們的公憤。他決定再去見見森達姆侯爵，看看侯爵怎樣安排。
森達姆侯爵聽到侍從稟報凱達求見，立即就讓他進來。就算凱達不來，侯爵也會派人去找他。
在凱達說明來意前侯爵先詢問了俘虜營發生的事情，他只是想聽凱達再親口確認一遍，上年紀的人都有這個習慣。當聽到凱達沒有當場否認，也沒有將幾個製造謠言的頭目吊死的時候，侯爵表現的很痛心。
「凱達，你和恩斯特年紀相仿，我將你當作後輩看待。」老侯爵歇口氣，繼續道：「你的做法十分不明智，即便你真有庫蠻血統也不能承認，否則將給你今後的生活帶來許多麻煩。要知道帝都的那些老爺們可以不看重財富與地位，卻不會不重視血統和出身。」
凱達明白這個老人是發自真心的想幫助他，但從阿克斯這種特殊邊疆郡治出來的他並不很理解森達姆侯爵所說的血統。相比這些不實際的東西，凱達更想知道侯爵對北雷斯人遺留下來的財產打算如何處理。
森達姆侯爵見凱達沒有將剛才的話放在心上，雖然覺得可惜，但事情已經逐漸流傳，即便把所有的奴兵都吊死也無濟於事，只得隨他去。
當凱達提出北雷斯人營地裡留下的東西時，侯爵讓人將桑格副官請來。
「大人，關於北雷斯人遺留的物資，我曾派人粗略查看過，有將近兩千匹劣馬已經讓人拉回來，剩下的就是近萬頂破爛的帳篷，因為數量太大，我們的人手也嚴重不足，暫時還沒有處理。」桑格是個稱職的副官，這些事情早就安排人去統計過。
森達姆侯爵聽出桑格的意思，就是營地裡沒有多少有價值的東西。侯爵認為凱達不但將擊敗北雷斯人的主要功勞讓給恩斯特，還將攻佔福德堡的大部分功勳都讓給自己，應該補償他一下，況且發生他公開承認庫蠻血統的事情後，帝國的獎賞是否還能兌現，侯爵並沒有把握，他想著能給凱達一點實際的東西，就趁機給他吧，以免將來連機會也沒有。想到這些的侯爵乾脆把北雷斯人的營地全部交給凱達處理，連那兩千匹劣馬也讓桑格交給他。
至於哈爾斯堡的其他騎士，他們從凱達讓出的戰功中將獲得足夠的收益，由桑格子爵出面說明，老侯爵並不擔心。
總督府大門口，桑格看了凱達一眼，面帶笑容的對他說：「侯爵大人將北雷斯人的營地都交給閣下，希望閣下不要辜負大人的期望，務必認真仔細的清理。」他將認真仔細幾個字讀的很重。
凱達看著滿臉認真的桑格，頓時明白營地裡並不像剛才在侯爵面前說的那般一無所有，他感激的朝桑格子爵行個貴族禮，說道：「大人的情分凱達銘記在心。」
「哈哈，就不要客氣啦。凱達大人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此別過吧。」桑格子爵見目的達到，馬上轉換話題。
回到自己的駐地，凱達吩咐約翰和幾十名劍士留下來管理俘虜，清理北雷斯人的營地，自己只帶衛隊回福德堡，在回去之前他又到戰神殿探望受傷的劍士，結果被神官和神殿中接受治療的貴族們好好的鄙視一番，甚至連受傷的劍士也被趕出神殿，由凱達接回營地繼續休養。
凱達為此很憤怒，但他一名小小的騎士顯然無法應對貴族和神權的聯合抵制，只得滿懷怨憤的接受這個事實。
因為這個突發事件耽誤行程，凱達一直拖到第三天的上午才動身前往福德堡。
或許凱達和福德堡無緣，他剛走出營地沒多遠就遇到熟人。
「凱達大人，您這是急著去什麼地方？」傳令官保羅親切的打著招呼。他可不管凱達是不是公開承認庫蠻血統，只要能從這個慷慨的騎士手裡接過閃閃的金幣就滿足了。
凱達沒有讓他失望，再次將一點「特產」遞到保羅手裡之後，不但得知森達姆侯爵召見的官方消息，也知道昨天晚上他離開後有不少貴族去了總督府，而且好像都提到他的名字。
「對你有點不利，小心些。」拿人金幣，替人辦事，保羅關心的提醒凱達。
「看來真是和總督府有緣，竟然在這麼短時間內第四次進入這座官邸。」不知道會面對什麼情況的凱達自嘲的想著。
「凱達。」剛進大門，恩斯特就迎面走來。
「恩斯特閣下。」凱達沒有忘記施禮。
「你可真是，唉，怎麼就沒把那些該死的奴隸都吊死呢？」恩斯特一面埋怨凱達，一面繼續說：「這下你有麻煩了。」
沒等恩斯特詳細說明，侍從就出來將凱達叫進大廳。
總督府的議事廳中，森達姆侯爵位於會議桌的盡頭，兩旁分別坐著桑格子爵、凱伊子爵，還有其他幾名男爵和資深騎士。凱達進來時，他們都神色複雜的看著這位年輕的騎士，表情有惋惜，有不屑，也有意味深長。
「凱達騎士，坐吧。」森達姆侯爵不動聲色，緩緩的說道，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感情。
凱達識趣的找到最末尾的座位落座，小心的打量廳中的眾人。
恩斯特悄悄的遛進來，坐在桑格子爵的下手。
「諸位大人，今天請各位來，是要宣佈哈爾斯堡近期的軍事安排。」見人到齊，侯爵宣佈會議正式開始。
北雷斯人的威脅已經解除，佔領福德堡後防線向北方推進三十多里，有必要重新安排整個地區的佈防格局。夏普軍團半數的騎士和近千名輕步兵戰死，軍團內部也需要做出調整，桑格子爵逐項宣佈哈爾斯堡駐防部隊和夏普軍團的任命。對那些複雜的人名、地名和職位凱達覺得頭很暈，不過還是明明白白的聽清福德堡的駐防指揮官是恩斯特勳爵。這點凱達不奇怪，畢竟福德堡這樣重要又有很強政治意義的地方，任誰也不會交給一個原本默默無聞的騎士，森達姆侯爵將哈爾斯堡內部的事情安排妥當後派人去替換他也在情理之中，但讓凱達不解的是竟然連副指揮官也沒他的份，這和森達姆侯爵原來說的不一樣啊。聯想到昨天侯爵的談話和剛才恩斯特惋惜的表情，還有神殿中的遭遇，凱達明白一定是所謂的「救世英雄」惹的禍。
「不去福德堡也無所謂，已經離開領地好幾個月，回家看看也不錯。」凱達酸溜溜的想。
可惜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荊棘徵召令的有效期還沒結束，沒有皇帝陛下和貴族院的同意，想回到自己的莊園無異於到巨龍的嘴裡拔牙。
「凱達騎士。」
就在凱達胡思亂想的時候，桑格侯爵點到他的名字。
「根據至高的皇帝陛下、地位無與倫比的帝國貴族院共同的旨意，按照尊敬的哈爾斯堡總督森達姆侯爵的命令，正式成立格爾貝特獨立聯隊，隸屬哈爾斯堡總督府，任命伊爾曼*雷*克萊武＝騎士*凱達為獨立聯隊首任聯隊長。帶領克萊武家族衛隊參與圍剿以阿克萊特為首的『飛翼』軍團及叛亂分子的重任。」桑格子爵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迴響，激起在座貴族們不同的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