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哈爾斯堡的世界 第二十三章 麻煩事 文 / 大漠古堡
第二十三章麻煩事
格爾貝特獨立劍士大隊的基本框架在這個下午搭建好，剩下的事情就是往框架裡面添加內容。每個中隊現在還都只有中隊長，他不可能親自指揮幾十上百個奴兵，還需要選出合格的小隊長，這些就要在後面的訓練中逐漸完成。
「大人，武器怎麼辦？」格林擔心的問。他剛剛成為劍士中隊的中隊長，劍士不比長矛兵，後者實在沒辦法了找根堅硬的木頭削尖了就可以冒充長矛使用，劍士總不能都提著木劍上戰場吧。
「老喬恩，剛才讓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凱達把目光轉向負責管理後勤的勤雜兵中隊長。
「大人，按照您的命令，讓所有人把武器都堆放在空地上了。我數過，一共有二百二十把鐵劍，大多數都長著厚厚的鐵銹，能用的最多七十把，此外還有七十五支長矛，都帶著鐵頭，不過也是生銹的，有些都快要銹斷了。」老喬恩做事細心，將情況瞭解的很清楚。
「總督府的這群豬，真是太過分了。」凱達憤憤不平的吐了口唾沫。不過他不知道這些都是凱爾候爵搞的陰謀，總督森達姆侯爵可沒功夫管這些閒事。
「大人，我們可以自己打造刀劍。」老喬恩小聲提出建議。
「你說的很對，如果我們有鐵匠的話。」打造武器可是技術活，不是掄起錘子就能幹的。菲利普認為老喬恩在說廢話，不滿的回應一句。
老喬恩聽得出菲利普的嘲諷，他知道自己現在雖然也是中隊長，可勤雜兵中隊能和戰鬥中隊相比嗎，而且自己還是奴隸身份，和大隊長的隨從更不在一個檔次上，人家願意說話已經很照顧自己的尊嚴。想到這些的老喬恩並沒有生氣，笑呵呵的說道：「奴兵中就有鐵匠，據說在行會裡面還是個好手。」
這下輪到凱達等人吃驚了。要知道帝國幾乎每個莊園中都有會打造和修理農具的人，平時大家也都稱呼他們為鐵匠，可嚴格說起來這些人只用叫打鐵的。真正的鐵匠都是被行會認可，能夠打造合格武器的師傅，這些人在自由民中都有受人尊敬的地位，怎麼會到奴兵大隊裡來。
「大人，大隊裡的多數人原來都是哈爾斯堡第三奴兵大隊的。」老喬恩提醒到。
聽他這麼一說，凱達明白了。哈爾斯堡不但是帝國重鎮，還是帝國關押犯人的大監獄，犯人們在這裡可以幹些修建城堡，挖掘壕溝之類的事情，又不用付給任何工錢，就算死了也只是往溝裡一扔了事，因此其他地方犯了重罪的人都會送到這裡。這些人中各種身份，各種行業的人都有，出現幾個鐵匠也不奇怪。當森達姆侯爵把囚犯補充進奴兵大隊的時候，自然也會有這些方面的人。
想通這個問題的凱達忽然靈機一動，既然有鐵匠，會不會還有其他工匠。先前有兩個人幫著統計名冊，既然他們能寫字，以前肯定受過教育，說不定也是人才。格瑞雷不是總抱怨領地缺乏工匠嗎，如果能把這些人弄回去就解決大問題了。
坐在周圍的幾個人看著他們的大人聽了老喬恩的話之後突然傻笑起來，互相張望幾眼，不知所以。
約翰低聲叫了凱達兩次，見他還沒反應，只得推了他一下。
「啊」被打斷思路的凱達驚訝的叫了聲，隨後說出句讓大家很緊張的話，「不能把他們放跑了。」
「誰？」托馬斯立即躥起來，抽出長劍。
「坐下，坐下。我剛才想到別的事情，呵呵。」凱達看著一臉緊張的托馬斯，趕忙解釋。
「約翰，你和亨利還有剛才的兩個人一起再給所有的奴兵做登記，問清楚他們以前是幹什麼的。」
「大人，您練字的十張羊皮紙剛才用完了。」約翰覺得很為難。
「什麼？那你想辦法吧。」凱達不負責任的打發著首席侍從。
今天的晚餐是大隊成立以來最豐盛的一次，也是許多奴兵多年來吃的最好的一次。雖然不見半點肉末，可剔除麩皮的乾淨麵粉烤出的黑麥餅咬在口裡感覺香甜的多，沒有爛菜葉的湯裡加夠了鹽，喝起來格外有滋味。
奴兵們是很容易滿足的，他們覺得只要能天天吃上這樣的晚餐，哪怕是白天再多跑一倍的路程也心甘情願。飯飽之後，他們談論起大隊長也不再是戰戰兢兢，語氣中多了一點尊敬。
凱達沒料到這些奴兵比領地的農奴還容易知足，要是他知道僅僅是這樣的伙食就能讓奴兵們感激，恐怕會為將要章省下來的金幣笑出聲來。不過現在，他同樣會笑出聲來，而且笑聲由小到大，整個營地的人都聽的見。
「大人，您沒事吧。」
「我沒事。約翰，你做的很好，很好！」凱達站起身來，在約翰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約翰打了個趔趄，不解看著他的主君。
「你沒仔細看這些名冊嗎？」凱達往火堆旁邊湊湊了，認真的看著上面的每一個字。
「一直忙著，都不記得上面寫了些什麼。」約翰不好意思的說。
「看來哈爾斯堡的監獄真是人才匯聚的地方。你看，光是我們這個奴兵大隊，就有兩個鐵匠，一個制弓匠，兩個釀酒師，還有石匠，木匠，皮革匠……要是把這些人都弄到克萊武去，我們領地不是什麼人都有了嗎。」凱達得意的說道。
「大人！」約翰被凱達的想法嚇了一跳。這些人雖然是奴隸，但同時也是帝國的奴兵，在脫去奴兵身份前不允許買賣。作為指揮官可以欺壓他們，強迫奴兵為自己做事，卻不能將這些人據為私產。約翰認為凱達現在的想法很危險。
「不用擔心，我不會亂來的。」凱達知道約翰在害怕什麼，好言安慰。
今天是凱達到獨立大隊的第三天，天剛剛亮，嘗到甜頭的奴兵沒等用水淋**就自動來到營地中央的廣場上，按照昨天分好的中隊各自站在一起。
凱達根據名冊上記錄的各種職業，把那些工匠都挑出來，和從勤雜兵中隊中選出來的四十個看上去聰明伶俐的少年，組成工匠中隊，由老喬恩兼任中隊長。
因為人員減少，戰鬥中隊也做了調整，格林的第二劍士大隊編制縮減為八十人，格林為此鬱悶了一小陣，直到凱達承諾以後有人優先補充給他才恢復笑臉。他也不想想，一個隨時可能被消滅的輕步兵大隊，有多少機會補充人員。
按照凱達和幾個中隊長商量的結果，戰鬥中隊每天早上要進行二十里的長跑訓練，回來之後休息半個魔法時吃早飯。大概在八魔法時以後開始進行上午的訓練，先是兩個魔法時的隊列練習，七天後必須要做到站隊的時候行是行，列是列，不能東倒西歪，雖然這個要求有點高，但一定要做到，七天之後還有更高的要求，這些都是凱達從埃德蒙哪學來的，托馬斯等人都受過這方面的訓練，要把當時吃的苦頭加諸到這些奴兵身上，他們很是樂意。
隊列之後有半個魔法時的休息時間，然後是一個半魔法時的專項訓練，幾個中隊各不相同，由他們的中隊長負責。
吃過午飯後還有半魔法時的空閒時間自由活動，十三到十五魔法時仍是專項訓練。之後這些奴兵也不能閒著，還要幫助勤雜兵和工匠兵修建新營地。
凱達和幾個主要手下已經選好了建造新營地的位置，從現在的地方往西兩里有一塊東西大約一百碼，南北五十碼的平地，雖然只有現在營地的四分之一大，可駐紮五百人已經足夠。對獨立大隊來說，面積越小越好防守。而且這片空地的西側緊靠陡峭的山壁，南邊是懸崖，北邊扼守進入頓巴卡山小路的方向也是攀爬起來要費些力氣的斜坡，真正方便通行的只有東邊五十碼寬的一面，防守起來要方便的多。西側的山壁上還有一道小山泉流下來，也不怕被敵人斷絕水源。
勤雜兵和工匠兵除了每天早上要進行十里的長跑之外，就主要負責新營地的建設，打造工具和武器。
一切安排看上去有條有理，井然有序。
等真正開始實行起來的時候，凱達他們就發現到處都是問題。
長跑訓練好辦，只要長腿就能行。可專項訓練就難辦了，長矛兵和劍士好歹有破爛的東西可用，弓箭兵除喬恩外一張弓都沒有，拿什麼練啊。
讓工匠現造，可問題是唯一的制弓匠除了一雙手什麼都沒有，鐵匠們同樣沒有鐵砧，沒有鐵錘，什麼都沒法做。
幾個工匠眼巴巴的望著老喬恩，老喬恩也沒辦法，只好眼巴巴的望著凱達。
真是煩躁啊！凱達被老喬恩、喬恩等人逼得團團轉，無限懷念在克萊武騎士領的時候，這些瑣事都有詹姆士、格瑞雷操辦，他只需不停的說好、同意、照著這樣干就可以，其它的完全不必操心，哪像現在屁大的事情都要親自考慮。
「喬恩，你的人既然沒法訓練，就和弓匠一起上山挑選適合做弓箭的木材，省得他們閒著無聊。其他人如果沒事幹的都去幫勤雜兵修建新營地。老喬恩，你和鐵匠們想辦法盡快把需要的工具打造出來，有什麼需要買的列出單子給我。」凱達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