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奮鬥在領地 第二十章 人才 文 / 大漠古堡
第二十章人才
埃德蒙的嚴謹和認真在索特城傭兵界是出了名的，但是他對上位者的尊重和服從命令的態度更出名。
當凱達要求他重新考慮衛隊的裝備情況時，雖然內心並不願意，可他還是認真的去做了。不過結果……
在埃德蒙重新提給凱達的採購清單中，僅僅是把五碼長的長矛換成三碼，這樣就可以達到在複雜的山地和丘陵中自由行軍的要求。至於重達一百九十磅的塔盾，仍然保留在必須的裝備中，額外又增加了一面小圓盾作為輕裝突擊時的防禦裝備。
「這個埃德蒙，要不是我早就瞭解他的脾氣，還以為他是故意和我作對呢。」凱達覺得手裡的羊皮紙越來越沉甸甸的，上面壓滿了金幣。
「作為一名上位者，不要抱怨你的手下。每個人都有所長，上位者的作用就是合理的搭配人手，讓集團中的每個人都發揮最大的作用。如果一個人在他的位置上沒有幹好，並不是這個人的錯，而是上位者沒有把他放到合適的位置。」自從凱達稱呼格瑞雷為老師之後，他對領地的事情比以前要上心的多，而且一有機會就要教導凱達一番。雖然大多數時候這種教導聽起來像是訓示，可凱達的確從中學到了不少東西，開始在格瑞雷的引導下考慮一些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
「可我們現在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凱達想了想說道。
「合理的搭配人手。埃德蒙在訓練士兵和指揮打仗方面是行家，可在給衛隊量身訂做裝備方面不是他的所長，他的思維還停留在開闊的戰場上，停留在重步兵和騎兵的對抗中，顯然這一年多的傭兵生活還沒有把他完全改變過來，現在有了機會他當然願意按照熟悉的方式做事。但是你的領地有一位可以在這方面幫助埃德蒙的人，讓他們兩人共同完成這個任務。」
「誰？」凱達不知道領地中還有這樣的人。
「托馬斯，他從小就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經常四出打獵的他熟悉附近每一個山頭，也知道在這樣的地方什麼樣的武器最管用。雖然他對各種各樣的裝備並不瞭解，但可以給埃德蒙提出參考意見。」
五天後，當埃德蒙和托馬斯把再次擬定的裝備清單交給凱達等人過目的時候，衛隊的裝備已經從全鋼製裝備變成全套硬牛皮盔甲，武器是一柄鋼劍，一支鋼頭長矛和一麵包鐵圓盾。
「你們是怎麼想到用這些裝備的？」凱達想知道埃德蒙的轉變為何如此之快。
「大人，多虧了托馬斯副隊長。這幾天他帶著我走遍了附近的山地和丘陵，並且給我講述了強盜們的裝備情況，讓我認識到以前的想法是多麼的不切實際。」埃德蒙看了他的副手一眼，像凱達報告到。
「托馬斯副隊長是一個好軍士，在他的建議下我們又用原來殘破的盔甲拼湊出幾套裝備，在平地和山地都進行了驗證，現在列出來的防具和武器重量剛好適合軍士們在這兩種地形下的負重要求。」托馬斯雖然在殺強盜的時候凶悍無比，可在這樣的場合卻一眼不發，沒辦法埃德蒙只好完成全部的解說工作。
「埃德蒙隊長，托馬斯副隊長，辛苦你們了。把衛隊交給你們兩位，我很放心。」在格瑞雷的強化訓練下，凱達也越來越有上位者的風範，知道在適當的時機要給予手下適當的鼓勵。
「能得到大人的讚賞是我等的榮幸。」埃德蒙在軍隊中混了十多年，雖說脾氣固執了點，但禮章是無可挑剔的。和托馬斯一起行禮後，退出了木頭搭建的議事廳。
「大叔，你看看這些東西需要多少錢。」凱達把手裡的羊皮紙交給旁邊站著的管家。
「牛皮頭盔三十德尼，全套牛皮甲一百德尼，鋼劍七十德尼，三碼長的鋼矛二十五德尼，包鐵圓盾十五德尼，一套武器裝備算下來要……十二個金幣。」這幾天也努力瞭解行情的管家報出了每種裝備的價格，他說的都是普通質量的報價。
「要三百多個金幣。」
「如果到索特城去買，同樣的價格會買到更好的東西，要是在商會有熟人還能拿到折扣。」格瑞雷建議到。
「現在大家的忙的轉不開身，那有空去索特城啊。」凱達感歎到。雖然領地軍士、農奴和奴隸加起來有二百多人，可真正能夠做這件事情的也不過就當前的三個人，凱達作為領主，在這個時候要留在領地統籌全局，他的位置沒人可以代替；格瑞雷聯絡的石匠正陸續趕來，他忙著設計和督造新的城堡，也沒空；詹姆士要安排所有人的吃喝拉撒睡，還要購買物資牛馬準備明年的春耕，更是耽誤不得。凱達現在才感覺到人才對領地的重要。
「大人，有件事情還一直沒來的及向您報告。」詹姆士明白眼前得力人手缺乏的窘境，想起了原來承擔的工作，覺得可以讓那個人試試。
「大叔，什麼事情，直接說。」
「還是在領地遭到強盜襲擊前，您交給我一項工作，調查和您一起接受冊封的那幾個人的情況。」
「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怎麼樣，有進展嗎？」凱達想起有這件事情了。
「弗蘭基家族的格爾貝戰死了。」詹姆士沉痛的說，或許他想起了凱達兩位早逝的哥哥。
「那個性格豁達的格爾貝死了嗎？」凱達眼前又浮現出當時一起喝酒的情形，想起他說的「既然無法放棄，還不如高高興興的接受」。
「是的，大人。他是當場戰死的，被長矛擊中左胸，跌下馬折斷頭頸死的。」
「其他人呢？」
「沃裡克家的大衛俘虜了兩名對方的騎士，得到不少贖金，生活過得還不錯。領地被襲擊後他還派人來探望過。」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凱達也想起來。這個大衛讓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超人的酒量。
「豪特家的戴維斯在貝伊戰鬥中沒有收穫，但也沒有損失，勉強維持著家族的領地。」詹姆士是個忠厚的人，評價他人的時候都留有餘地，能讓他說是勉強維持，看來戴維斯的日子過的不怎麼樣。
「曼維爾家的貝洛蒙和路特維爾家的西莫爾在戰鬥中被俘虜了，繳納大筆贖金後才得以返回領地，可家中的財政已經破產。秋收後是給伯爵大人上繳貢金的季章，這兩家都因為無法達到貢金的要求被剝奪了騎士封號，領地也被收回。」
「怎麼會，年貢金不是才二十金裡爾嗎？難道他們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我記得西莫爾還是我們的債主吧？」凱達奇怪的問道。目前在騎士中可說財大氣粗的凱達難以理解一個領主竟然連二十金裡爾都沒有，完全忘記了他剛回到家族時的情況。
「我們欠路特維爾家的債務是前年時借的，當時他們家族的經濟狀況還算可以，但後來也接連發生變故，當西莫爾回到家族的時候，他們已是負債纍纍。如果沒有被俘虜的事情發生，或許還可以繼續撐下去，但是為了湊夠贖金他們家族不但收回了以前的債權，又借了大筆的債務，後來已經沒有人願意再借錢給他們了。曼維爾家也是類似的情況。」
「他們為什麼不來找我，這兩個笨蛋。」
「事情發生在領地被襲擊後的那兩天，當時領地的情況讓許多人都認為克萊武家……而且伯爵大人也沒有給他們足夠的籌備時間，在超過期限的第二天就下令收回了封地。後來還聽說伯爵把這兩塊封地轉封給了兩個商人。」詹姆士對安瓦爾伯爵的這種做法顯然是很不認同的，語氣中有一絲憤怒。
「這個貪婪的傢伙。」凱達想起哈羅克來傳達旨意的事情，心頭火起。
「把封地當作商品來出賣，這種事情見的多了就不奇怪了。」格瑞雷一副少見多怪的模樣。
「你的意思是把他們招攬來為家族服務。」聽了半天凱達明白了，關於貝洛蒙和西莫爾是詹姆士要說的重點。
「西莫爾是個不錯的商人，貝洛蒙的學識也很豐富，能夠有他們為家族服務，對家族的發展是好事情。」
「這是我們的想法，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貴族家庭出身，也當過幾天騎士，願意來我們這裡工作嗎？」凱達有疑問。
「他們現在被收回了領地，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每個人家裡都還有幾口人要吃飯，短期內也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又都欠著大筆的債務，如果我們能給予他們適當的報酬，並准許他們家人在領地定居，或許他們會來的。」詹姆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西莫爾會是個不錯的商人，我們可以試試。但他們畢竟是做過騎士的人，我們應該給予足夠的尊重，由凱達出面邀請他們比較合適。」格瑞雷同意詹姆士的意見，進一步補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