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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5-136.在火車上(5000字) 文 / 靦腆的胖子

    135-136.在火車上(5000字)

    每天晚上天上星星眨呀眨,地上手燈密麻麻。

    知了猴兒陷入了一場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逮知了猴兒不再是純粹的消夏方式了,不再是滿足口福的自給自足了。以前那種逮幾個更好,兩手空空,也呵呵樂他一晚上的閒散沒有了。大家恨不得馬上就把房前屋後河沿溝畔地頭果園等所有地方的知了猴兒給連窩端了。

    果園是知了猴兒的集散地,就像人類的城市。果園是知了猴兒們的城市。

    在這兒,一個手把兒快的孩子一晚上逮個幾百隻,問題不大。

    後來大人們不再滿足這個數量了,那是在知了猴兒也能變成花花綠綠的鈔票之後。比吃一口更大的誘惑,充分發揮了大家的聰明和才智,想出更多的捕捉辦法來。

    比如,把寬寬的膠帶翻,將樹幹嚴嚴實實地纏上,就等著猴兒爬竿吧。這個守株待兔的辦法還真個屢試不爽,第二天準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膠帶上肯定密匝匝粘滿知了猴兒,蹬腿蹬胳膊,困獸猶斗的。就只管裝個盆滿缽滿吧。

    孫剛也沒指望著弄這些來賺錢,收穫後除了小部分吃掉,其它都餵了雞鴨和火頭,知了猴兒對於它們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食物。

    自從孫媽兒懷孕之後,每天要打幾個,囑咐小兩口注意。

    這不,剛掛了,就對孫爸說登峰,我是不是去一趟部隊啊?」

    「你去幹?」孫爸問道。

    「我怕陽陽照顧不好王燕,吃不好睡不好。」孫媽擔心的說。

    「過月把兒她不就了啊,」孫爸老伴兒就是這種性格,事情要親眼看見,親自動手才放心。

    「城市的不衛生,聽剛娃說的那些,多嚇人啊。」孫媽是關心則亂。

    「部隊上吃的,誰敢亂來啊。」

    「還是不行,我不放心。」

    「媽,這樣吧,我去一趟部隊,給我哥他們送點,你看樣?」孫剛不得已只好插嘴說了一句。

    「那……那只好這樣吧。」孫媽沒出過遠門,一人出去孫剛和爸爸也不放心,再說了,孫媽嚴重暈車,就連火車都暈,一路還不是活受罪啊。

    孫媽準備了自家搾的花生油和芝麻油,還有幾百個雞蛋,香菇、曬乾的野菜、一些桃子、蜂蜜,能裝的都帶上,最後還想弄半袋子大米,被孫爸攔下了。就那這些還不少,孫剛也不擔心,有空間在,等出了家門就把扔在空間裡面,隨身只帶個背包就行了。

    第二天,開車去了縣城火車站,出了家門沒多遠就把孫媽要求帶的放到空間裡。把車直接停放在火車站的停車場裡,多交幾十塊錢,就可以存放幾天。

    現在雖然是淡季,直接就可以買票上車,但是車站的人還真不少。

    開往上海的列車馬上就要發車了。孫剛要先坐車到上海,然後坐船到舟山島,孫剛的哥哥就在島上的一個部隊裡。

    旅客們正匆匆忙忙上車,這時,在13號車廂的一位女孩因一個皮箱太沉影響了上車的速度,旅客們七嘴八舌,叫嚷著快點上車,而搬動行李的女孩,心急如焚,滿臉通紅,渾身是汗,一幅狼狽的樣子。

    正好趕上的孫剛見狀,就一個背包,便主動上前幫助承擔了行李的搬運任務,很快打破了上車時的僵持局面。

    兩人的舖位離得也不遠,就隔了道板子,女孩子主動說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沒有你的幫助,還真難為我了。」

    孫剛回答道沒,都是老鄉,這點兒小事兒,應該的。」

    找到車票對應的床鋪,把背包放在床頭,靠著過道的窗口坐下,不到一會兒,車就開動了。

    火車啟動了,緩緩的離開了這個小城。

    孫剛買的是下鋪,對面下鋪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帶著一個小姑娘,是他女兒。

    這個小姑娘有點兒腦袋有點兒問題,或按「科學」的說法,叫「智障兒童」,更有甚者,網上說西方最新最「文明」的說法管智障者叫「稟賦異常者」。

    上車沒多久,孫剛就注意到了這個小姑娘,她穿一件粉毛衣,脖子上圍著一條白紗巾,這種紗巾多少有一些過時。

    說她是智障,因為從相貌上一眼就可辨出,簡單說就是有些口眼歪斜,具體點說就是二目距離較寬,鼻孔有些上翻,嘴有點歪,有點豁,然而她這副有異於正常兒童的相貌卻絲毫不能掩蓋正常兒童也有的那份童貞、那份孩子氣,甚至她表現得更強烈。

    小姑娘在火車上始終很興奮,圍著她父親的膝頭不停地糾纏、鬧,她還在車廂裡亂走,走得稍遠,她爸招呼她,她就與她爸玩藏貓貓的遊戲,害得她爸多次離座將她抱回或領回,她在她爸的懷裡不停地笑,有點玩瘋了的架式。

    她爸是個黑臉膛的漢子,長得高高大大,方頭方腦,二目圓而亮,不知是不是孫剛的覺,總覺得她爸那圓而亮的兩隻大眼裡有一絲憂鬱,雖然是淡淡的,那大概是埋藏得很深的緣故吧。

    至於那小姑娘的眼睛,其實是很漂亮的,大眼睛雙眼皮,而且是水汪汪的,但這是一種過分的水汪汪,簡直就是兩眼噙滿淚水,而且她的眼睛也始終是紅紅的,孫剛不這是不是這類孩子特有的生理現象,就像她笑起來經常口水橫流,這時那條白紗巾就會派上用場了。她的眼神裡沒有憂鬱,一個字,就是:樂。

    當她玩累了,不笑時,她的眼神有兩次與孫剛相對,會有一絲怯意,但她也像大多數孩子一樣,不會主動把眼睛挪開,她就那麼一動不動盯著你看,直到別人或別的事將她的注意力引開。小姑娘皮膚白晰。

    聽她爸爸在那邊聊,她七歲了,但智力只有兩三歲。

    孫剛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大桃子,其實背包只是一個掩飾,真正的是從空間拿出來的。

    遞給她,小女孩顯得怯生生的,依偎在爸爸的膝蓋處,兩隻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孫剛手裡的桃子,嘴裡一直嚥著口水。

    「吃吧,我帶了有好幾個。」孫剛遞給她爸爸,讓他給女兒剝桃子皮。

    女孩的爸爸看著女兒的饞樣,道謝接過桃子。

    孫剛看著女孩狼吞虎嚥的樣子,感覺很開心。於是又拿出三四個大桃子一股腦塞給她爸爸,讓小女孩在路上慢慢吃。

    可能是桃子的作用,小女孩漸漸和孫剛親近起來,整個車廂都散發著她「咯咯」的笑聲。

    孫剛看著這個小姑娘在他面前玩耍,時不時被感動,搞不清楚的是,孫剛被很多種相貌感動過,這個弱智小姑娘只是其中之一。

    小女孩玩累了,就在爸爸的懷抱裡睡著了,顯得無憂無慮。

    孫剛沒有睡意,躺在那心情很複雜。

    無意間看見剛剛上車時,幫著提行李的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

    孫剛就上前和那女孩聊了起來,聊的過程中,了女孩子叫姚慧,是剛從學校畢業受聘到上海的一家公司。她思緒萬千,想到了未來,想到了將要面臨的一切。有種剛剛踏入社會的欣喜和點點的恐懼。

    此時,映入眼簾的是山清水美的小城郊區景象,兩人聊的很投機,他們豁然開朗,女孩完全忘記了上車時的不快和焦慮不安。

    姚慧心情平靜了許多,她隨意的轉換了一下視線,看了看眼前這位幫助過的小伙子:他看上去二十四五歲,中等身材,大眼睛,五官端正,有修養。

    此時孫剛正凝視著窗外,品賞著窗外的景色,有一種把所有的景色盡收眼底的感覺。

    火車在一個臨時剎車的情況下打斷了孫剛的注意力,轉眼間他們目光交匯在一起,顯得有點兒不自然,傻里傻氣,羞澀一笑,女孩子便在無意中迴避了他的目光。

    女孩子眉清目秀,長髮,頭戴一頂淡藍色的太陽帽,身穿淺色體恤衫,青春活力,臉上總帶有微笑,一看就是剛剛跨出校門的姑娘。

    火車朝著前方徐徐前行……

    姚慧雙手托腮凝視著窗外無限風光,尋思著不同的思緒,內車播放著輕風細雨、旋律優美的音樂,悠悠歲月飄去,面對昨天和未來,伴隨著火車遠行。

    這時乘務員突然出現在他們跟前說、需點嗎?」不跳字。

    孫剛他倆幾乎是同一回過頭來回答有飲料?」。

    孫剛很快要了兩瓶可樂,遞給了姚慧,女孩子謙讓的說我來。」

    在孫剛的勸說下,她收下了飲料。

    孫剛說大家出門在外需要彼此照應,一路同行也是一種緣分。」

    姚慧隨口說也是。」

    孫剛問了女孩子去上海做,並告訴了她,是去舟山看哥哥,路過上海,也了她是剛畢業去上海一家公司報到。

    他們彼此多了些瞭解,打破了沉悶,他們的話也開始慢慢多了起來,自然就談論起生活過的城市,談論起共同的話題。

    夜幕緩緩降臨了。

    他們一同觀看天上綴滿閃閃發光的星星和稀疏可見的山間農家小院的燈火,意念夜色中寂靜的美,欣賞車廂內關燈前的音樂。

    走廊裡的人也變得稀少了,大多數都躺回屬於的小隔間裡,安享顛簸帶來的躺在搖籃中的覺。

    姚慧也離開窗口位置,回到舖位上休息了。

    孫剛先是站在火車的連接處慢慢地抽煙,看著外面堆積的黑暗,還有途中城市的燈火。那些燈火猶如秋天的樹葉,五顏六色。

    剩下來的幾個人,都好像心事重重,或者遠望窗外,或者低頭寫著。他們就如心甘情願地營造寂寞的氛圍一般,各自陷入忘我的狀態,絲毫不為孫剛的目光打攪。孫剛透過車窗望去,外面很黑,的映像卻清晰可辨。

    不就之後,火車停靠在一個大站,孫剛坐在靠窗的凳子上,呆呆地看著外面的夜景——路燈,還有月台上稀疏的人群。

    隨著火車再次慢慢地開動,一切開始進入黑暗之中。火車成為夜晚飛馳的動物。隱約可以看見窗外的天空上,眾多星星眨著眼睛。

    整個車廂一片寂靜,只有車窗外星星點點的路燈還亮著,還有一輛火車在鐵路上行駛著,車上的人也漸漸都進入了夢鄉。

    不知在時候,被那種熟悉卻不要重多少倍的方便面味噴醒。

    抬眼望去,對面床鋪的父女已經在孫剛睡著的時候下車了。

    輕睡了一夜,清晨是從夢中醒來的。夢中,沒有溫情沒有詩意,只有累。夢中,一個人騎車,走呀走,不知要走多遠,也不知走了多遠,累,只是累,累得最終不得不醒來。醒來,仍在路上,在趕往上海的路上。

    火車,不行在哪裡,拉開車廂中的窗簾,依然辨不清方向。

    孫剛早起的習慣並沒有因為乘坐顛簸的列車而有絲毫的改變,依然是五點多。

    從鋪上下來的時候,車廂裡還是那樣的靜寂。離開家已經十來個小時了,這越走越遠的感覺,總是讓人增加些許的惆悵。

    車廂中朦朧的壁燈照著孫剛的腳步,因為過道上鋪著地毯,他的移動並未影響周圍的人們。列車的開動聲,偶爾傳出的鼾聲以及個別旅客翻動身體的聲音,交織成列車裡特有的晨曲。

    坐在廊邊的椅子上,掀開薄薄的窗紗,朦朧的景物隔著封閉的車窗在眼前閃動著,由於尚未褪盡的夜色籠罩,看得久了,感到一種令人窒息的單調,索性拉上窗紗,靜靜地坐著想想……

    起身簡單洗漱後,孫剛開始變得輕鬆,幾分鐘前夢中的累似乎就那麼輕易被一捧水洗掉似地,不復存在。

    站在車門處,靜靜地站著,火車有規律有節奏隆隆聲像是做著音樂。

    車廂連接處的風帶來空氣的新鮮,車外的空氣應該剛好,這樣想時,彷彿聞到車外青草的氣息,彷彿空調的冷風也不再那麼討厭的涼,極為舒適。

    在這輛車上,那個有點兒智力問題的小女孩給孫剛帶來不經意的感動,給他單調的旅途塗上一抹溫暖的顏色。那刻,只覺天是亮的,周圍的花草都是有靈性的,而現在,因了當時的美好,孫剛竟在火車上,在這個清晨中,忍不住再一次想起昨天的那個場景。

    想起時,站在車門處,含著微笑,望向不知方向的遠方。

    入眼,層層綠。一排排楊樹,連成濃濃的暗綠,或高或低,或急或緩,一片片,矗立成清晨中的靜。

    稍矮一些的莊稼,稍淺一些的綠色,齊齊的,茸茸的,即使不用手撫摸,它的柔軟也在手上。

    再矮便是野草,矮得好像貼在地面上,沒有花,沒有點綴,黃綠的顏色,不含絲毫雜質,在清晨的陽光中,亮麗著。

    喜歡這綠,喜歡它高低的層次,喜歡它顏色的過渡。

    在飛馳的車上,印象最深的也是這層層的綠,綠的樹、綠的莊稼、綠的草,幾欲讓孫剛下車融入它的懷抱。

    火車繼續前行,偶見一窪積水,倒影著樹的影子。太陽漸漸升起,雖光亮卻不炫目,紅紅的顏色,柔軟且安逸,或從樹梢的縫隙隱隱透,或躍過遠山的線條,完全呈現在眼前,用抓拍,孫剛要把它定格為永遠。

    窗外漸漸地亮了起來,鐵道邊上的高壓線已經清晰地在孫剛的視線裡忽高忽低地跳動著。

    山巒、樹木、房屋、田地,也時遠時近地與列車和車窗邊的人們逗鬧著。

    路上的行人多了,而最顯眼的要算地裡的農民和鄉間小路上三三兩兩去趕集的人們。一片片綠油油的稻田,細長而蜿蜒的鄉間小徑,村落上空飄動的裊裊炊煙,時隱時現的人影,構成了車窗裡一幅恬靜的風景……

    伴隨著出初升的太陽,車廂內熱鬧起來。漸有大人起床,漸有孩子的聲音。

    車廂裡走動的人漸漸地多了,不一會兒,整個車廂裡生機陡增。廣播裡的音樂也響了起來,晨曲悠悠,為旅途中的人們在新的一天裡注入了活力……

    孫剛回到位置上,拿出幾個桃子,西紅柿和黃瓜,與姚慧一起分享火車上特殊的早餐,和她一起觀賞初升的太陽,遊覽車窗外秀美的風景。

    他們一同「漫步」在火車上,充分利用這能與寬敞馬路和幽靜的公園比美的小小空間,因為,有了他們的相識,這樣的環境就顯得特殊和有意義,他們品味著人生中的第一次相逢。

    特別是孫剛的熱情和大方,給姚慧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深深地觸動了她的心,她敬意他,她欣賞他的為人,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悠然升起,期盼相遇在。

    經歷了近十五個小時的行程,廣播中傳出火車很快到終點站的通知,旅客們紛紛做好下車的準備,這時,他們才在慌亂中留下了聯繫。

    出站後孫剛送走了姚慧,她給他做了個打的手勢,緩緩消失在人.流中。

    135-136.在火車上(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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