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3.收穫 文 / 靦腆的胖子
初冬的早晨暖洋洋的，懶懶的，孫剛縮在被窩裡，看著陽光透過窗簾，拚命的鑽進房間，翻開厚厚的被褥，穿上衣服。早晨，是新的一天最美好的起跑線。
初冬的早上很冷，可是冬天的陽光卻是最暖的。
早晨的陽光是最柔和的，不像中午那般刺眼，當孫剛推開窗，有陽光的地方總是生機勃勃，透露出一股溫溫的新意，讓他的心情平靜了許多，沒了漣漪，沒了剛睡醒時的睏意。
初冬的早晨有一大特點，是其他三季的早晨沒有的。那就是薄霧。
孫剛抬頭向東邊望去，山頂上，會飄著幾團帶著淡淡的雲彩。在那個雲彩的周圍，則是更加淡的霧，那種霧氣很美，像童話世界裡的東西，優雅中又夾帶活潑、調皮。因為雲彩是淡淡的，所以周圍的雲霧也有一些若隱若現。一切很憂鬱，也很神秘。
那是一種怎樣特別的魅力？又是一種怎樣吸引人的美麗？薄薄的霧，卻能引起多少無邊的遐想，像夢境中的仙子，飄飄然。
初冬的早晨總是給人一種清晰卻又神秘的感覺，每天都不同的早晨，每天都不同的新意。
天氣漸漸冷了起來，哈出的氣已經清晰可辯，早上和夜晚明顯地感到絲絲的寒意，要穿上針織毛衣了。
水溝裡的黃鱔對人也不害怕，只要每次看到孫剛，它們都會從水中浮出來，露著頭搖著尾巴等待著他餵食物，已經完全形成了條件反射。
…………………………
這天下午孫剛曬著太陽，拿了本書坐在屋子前面空地上，正當他朦朦朧朧的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門口傳來一聲稚嫩的聲音，「小剛叔叔，小剛叔叔……」
只見小鼻涕娃和村子裡幾個小傢伙們站在大門口，想進不敢進的樣子。今天是週末，這群小娃子都解放了，開始撒了野的在外面瘋玩。
孫剛果園裡的棗子最近也到了徹底成熟的季節，這東西吃起來脆甜脆甜的，小鼻涕娃他們吃了幾回，一直念念不忘，和夥伴們吹起牛來，說棗子多好吃多好吃。今天他們一起來就是為了吃棗子的事兒。
這幾棵棗樹從剛成熟的時候就有不少熊孩子過來打著吃，孫剛也沒說啥，也不值幾個錢，反正都是村裡人，這幾天成熟的時候遠遠望去，紅通通的一大片，彷彿飄著一朵朵火燒雲。
孫剛聽說完他們的來意之後，二話不說，拿起特製的竹竿棍，使勁勾住一個棗樹枝丫，然後在樹下嘩啦啦的搖晃起來。
那棗子好像下暴雨一樣，「吧嗒吧嗒」一陣急落，打的孫剛和幾個小傢伙呲牙咧嘴的，就那幾個小娃子還忙乎著在樹下撿棗子，也不怕疼，一邊撿著還一邊往嘴裡塞。
「給你們吃棗子可以，但是你們要幫忙給我收棗子，到時候給你們每人一筐……」孫剛想把這幾棵棗樹上的果子全收回來，再讓它們掛在樹上這些棗子就熟透了自己往下掉。
「胡瑞，去我家叫你表爺拿個曬單過來，快去有賞……」孫剛對著一個7－8歲的小娃子交代道。曬單是用破袋子縫製成的一個大單子，用來曬淘乾淨的麥子之類的工具。
小傢伙聽到之後，立即撒腿就往孫剛家跑。
不一會兒，孫爸拿著曬單，胡瑞跟著屁股後面來到果園。
「你這孩子，指使小孩子幹活幹啥，真是的……」孫爸對著兒子訓斥道。
「沒事，表爺，我們喜歡打棗子。」其中一個比較大點兒的娃子趕緊說道，深怕不讓他們打棗，小孩子們就喜歡搞熱熱鬧鬧的，不一定非要吃棗子，就喜歡參與這過程。
孫剛把爸爸帶來的曬單鋪在樹下，開始打棗，孫剛頭頂一個竹筐，用力的往下搖樹枝，那棗子「啪啪」的砸在曬單上，有不少滾落在地上，孫爸和那幾個小傢伙就撿地上的棗子，往曬單上扔。鼻涕娃只管往嘴裡塞，把嘴塞的鼓鼓的。
「鼻涕娃，你別吃那麼多，小心你的肚子，」不是孫剛小氣不讓他吃，因為棗子吃過了會胃脹，孫剛擔心小娃子心中沒譜，吃出問題就麻煩了。
聽到孫剛的訓斥，鼻涕娃才悻悻的停止了繼續往嘴裡塞的打算。
一直連晃了兩棵棗樹，孫剛菜停下手和他們一起撿棗子，今年棗樹掛果特別多，樹上密密麻麻的，這兩棵樹就把曬單上鋪滿厚厚的一層。
最後這七八棵棗樹收穫了三千多斤，把家裡的筐和袋子都裝的滿滿的。孫剛也沒有食言，給這幾個小娃子每人裝了滿滿一筐，他們太小，提不動，孫剛就送到他們家裡，受到了他們父母的謙讓，孫剛最後說村子裡每家都會送點兒，他們才感謝收下。
這些棗子孫剛本來就沒打算賣，孫剛又挨家挨戶給每家送了十幾斤棗子，讓大家嘗嘗鮮。孫剛的親戚們他也都挨個送個遍，夠他們吃很久的，不管是棗子的味道，還是孫剛這人品，都受到村子裡所有人的一致讚賞。
孫剛弄了一部分棗子放到空間裡，到時候可以一直吃新鮮的。剩下的就在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鋪在地上陰乾。不能在太陽下暴曬，暴曬的紅棗容易發黑、發漲、就會爛釣。烘烤的也不好，再說孫剛家也沒有那烘烤的條件。最好的就是讓其自然陰乾，窗戶開著，透點兒風，就是時間久了點，反正孫剛家有多餘的空房子。
最近栗苞也開始逐漸往下掉，孫剛就頭頂竹筐，免得受罪，抱著樹幹猛搖，樹上就會下起「刺雨」，偶爾還有幾個「頑固分子」，孤零零的掛在光禿禿的樹枝上，上面的樹葉早已經隨風逝去。
扒栗苞是個麻煩事兒，幸好現在栗苞殼已經風乾裂口，用木棍輕輕一戳，栗子就蹦出來了，孫剛一家三口人也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來拾掇它，最後孫剛見了栗苞都有點兒犯噁心。
栗苞殼不能亂丟，畢竟上面都是刺，村裡有些小孩子喜歡光腳跑，扎到會很疼。孫爸把栗苞丟在院子角落裡，這些栗苞也是好柴火，放在那裡慢慢燒。
栗子最麻煩的是保存，如果直接裝起來，時間長了會生蟲子，最起碼要糟蹋一大半。孫剛就和爸爸一起在院子西邊挖坑，今年孫剛和孫爸可不少挖坑或者挖溝。挖一個兩米見方、一米多深的大坑，由於院子裡的土比較瓷實，費了不少力氣才完工。
孫剛又去河邊拉回來不少沙子，用水把沙子澆濕，在坑裡鋪上薄薄的一層，把栗子鋪在坑裡，一層沙子一層栗子，最上面再鋪層稻草。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就澆點水，就這麼保存，至少能保存好幾個月。
當然孫剛也儲存不少在空間裡面，空間儲存幾年都沒問題。
沒用完的沙子孫剛也沒浪費，到臘月儲存蘿蔔也需要用到。
「媽，做點板栗餅吧。」想到板栗餅孫剛就留口水，板栗餅分鹹味和甜味的兩種。
孫剛個人比較偏愛鹹味的板栗餅，鹹味的板栗餅餡料十分厚實，可以用「一大團」來形容，再加上外面的皮，有種鮮肉月餅的感覺。而且粉粉的栗子還是保有甜味的，這樣一來，鹹甜的比例恰也就恰到好處了。
隨後，孫媽做了板栗餅和板栗燜雞。
板栗燜雞，是用栗子與雞一起煨燉，等到雞肉熟爛脫骨，栗子肉綿軟中黏黏地牽連著，湯汁色澤紅亮時才算大功告成。栗子燜雞是抗衰老、延年益壽的滋補佳品。
這頓飯吃的孫剛唇齒留香，大呼過癮。孫剛最喜歡栗子熟透後的那種糯糯的質感，彷彿天下間其他的美味也不過如此了。
天氣越來越冷，果園裡的草也頂不住冬天寒風的侵襲，微微有些發黃。孫剛就忙活了兩天，把看起來嫩點兒的青草割下來，儲存到空間裡。這樣到了寒冬，果園裡的草都枯黃了，就能保證幾隻山羊和雞、鴨、魚的草料供應。
每天早晨水溝裡的黃鱔也把頭深深的埋在水下，或者鑽到泥裡，不再輕易的露頭，彷彿也知道外面的寒冷。
（今天又喝酒了，這兩天酒不少喝，菜沒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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