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377章 事件擴大 文 / 中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活兒干的太過到位，直到第二天清晨，發光者的同黨也沒有在白牙狼人的巢穴出現。
季良本來是暗中放了監控符文眼、並在沿途插了一些中繼通訊用的符文磁力棒、想要會會那些強者的，如今也只能是草草收工，畢竟秦陵那攤子事，才是目前最讓他記掛的。
第二天上午季良獨自趕到狼巢時，那裡已經是空蕩蕩的只剩獸穴狼毛和一地凌亂，白牙狼人其實就是由一幫理念相近的狼人湊堆形成的鬆散組織，取白牙這個名號，主要有顯示自己清白之意，牙上沒沾血，白牙！當然，實際上它們吃生肉，而且是大吃特吃，只不過成為狼人之後，食譜內容上增添了某些野怪和異族、以及不少新植物，所以暫時沒有添入人肉一項。
白牙狼人以此來標榜自己其實在精神形態上，比很多人類更像人類。龔虹也正是看重這點，才大著膽子在季良面前為白牙狼人美言。
然後季良卻有不同看法。白牙狼人中，很多之所以成為狼人，都是因為飢餓、傷病，沒有食物、沒有有效的治療辦法，變成狼人，貌似是一種沒什麼大害的取巧辦法，因為狼人對有毒食物的耐受性更高，因為狼人自我愈傷能力相當不錯。
然而，便宜沒有那麼好占，痛苦不過是被延後了，同時也積攢了下來。變成狼人和浩劫異化。從某種角度上講有著一些非常類似的特點，比如說基因補完，就像高等異族尋找適合的人類吞吃、以完成某個階段的進化一樣，狼人同樣需要，這種需要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變成宛如血族嗜血的渴望，不是說隨便吃點生肉就能解決的。而且狼人和血族不同於高等異族的地方在於，它們需要不斷進補，直到身體進化到一個較高的水準。可往往到了那時，血食，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習慣。不光是生理的需要，還涉及精神的需要，是思維慣性＋本能慣性的綜合產物。而從心態的角度講，既然有第一次破例，那麼就有了第n次可能。所謂的人性，也在一次次的突破底線後，徹底淪喪。所以季良將白牙狼人們現階段的心態稱之為『人性緬懷』，血族其實同樣有這個過程。時間或長或短，往往跟當事人的意志、信仰、和後期經歷有關，而像刀鋒戰士那樣的，也不是不可能出現，只不過電影總是掐頭去尾的，刀鋒之路。往往是進化之路，刀鋒戰士的反種族、反生命鬥爭，最終只能以失敗告終，而從另一方面講，他則成功了。他會成為比德古拉更強大的新氏族始祖。
不管怎麼說吧，現在的白牙狼人其思維特徵還是比較偏靠人類的，他們個個身強力壯，但缺乏血性之勇，溜的比兔子還快，季良走後兩小時。這裡便已經空了。
季良四下巡視了一圈，並隨手抹掉了一些痕跡，這才施施然的離開了。
而這天的午後剛過，9名身著天使甲冑的發光者從天而降，未幾，一無所獲的他們離開了。
之後的幾日，季良都過的平淡無奇，由於趕路時間選擇的比較刁鑽。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人類倖存者、又或狩獵隊。每日除主要就是靠修煉和研發打發時間，季良原本對新獲得的那套天使甲冑的研究很熱心，但鑽研了兩日之後，便放到了一邊。
這甲冑所包含的技術是偏重於科學體系的，簡單的理解，就是製造者有完全不受星塵影響的一系列高科技設備，又或完全可以在星塵下工作的高科技設備。無論是哪一種，季良都只有感歎的份兒，他所走的道路更偏向於仙魔一系，這天使甲冑，也就是某些設計理念的靈感和創意可以借鑒，具體到實物，卻是難以通用。他自然是選擇潛心溫養祭煉核心法器，研究他的符文、熔鑄，而不是去攀登另一座險峰。
讓季良感到有意思的是，發光者裝備的倒也不全是高科技產品，像那羽翼、就是仙魔一系的產物，龔虹還為此發表個人意見：「怪不得當時看著那麼彆扭，感覺一對翅膀像是狗尾續貂，顯得那麼假。」
實際上就翅膀本身而言，還是非常棒的，只不過跟那就那甲冑確實是不搭調，龔虹甚至猜測，如果有能力進行碳檢測，說不定會發現甲冑和翅膀根本就是不同時代的產物。
這樣的說法提醒了季良，季良又翻出電漿炮、火焰附魔拳套、以及高檔金屬臂甲、脛甲研究對比，的確發現了些有趣的情況。簡單的說，天使甲冑代表了最高的技術水準，同時也是惟一的純科技產品，下來，凝能劍和電漿炮、以及翅膀，要次一級，是科魔產物，最後一個檔次就是臂甲、脛甲和拳套，基本上已經看不到多少科技的影子。
「像是另外一個經歷了無魔世界到有魔世界變遷的文明、所開發的產品。只不過無論是科技方面、還是魔法方面，都要優於人類文明。」柳青這樣的說法，季良和龔虹都覺得很有些道理。
季良照著這個思路繼續推測道：「這個文明的科技水平已經非常高，馬上就要打破無魔和有魔的界限，看看這甲冑的核心體系，簡直像是傳說中的『智能光腦』，而且具備能量的轉化製造功能，這是它能一直不落伍的根本原因，它使用的能量雖然是專屬的，但製造這種能量材料卻從不會短缺。並且，它的材質本身已經能量化，對星塵的耐受性非常高，看這些色澤發黯的斑駁痕跡，非常少，這就是跟星塵發生反應的部分，它們的存在，確實使得材質的水準有所下降。但不影響整體使用。而這智能光腦，更是純淨的能量化的晶體，絲毫未受侵蝕，又或者說，已經跟星塵完美的融合，完成了適應。」
柳青道：「我們應該祈禱這文明也想我們人類文明一樣，出現了巨大的倒退以及塵封效果。否則以科技一系工業化量產的特色，這個世界的主宰者之位，恐怕就要徹底同人類說再見了。」
季良聳聳肩，沒有否認。發光者的屍體已經完成了第一階段的解剖研究。研究表明，那曾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類，當然他被選上定然有著一些原因，只不過這原因現在還未被找到，季良懷疑問題出在腦袋上，但他沒有任何證據，畢竟發光者逃逸的時候毀掉軀體原本的靈魂，完全可以看做是擔心這人知道的太多。而不是因為靈魂或大腦符合某種標準。不管怎麼說。但是這軀體的身份，就足以證明操控天使甲冑所需的門檻非常低，一個這樣的戰士，就能跟季良揪扯半天，要是一群群的來……
2013年8月3日，季良重新回到了秦陵。尚未進入地宮。就遇到了驚喜——天眼會和星神教聯軍設立在秦陵封土堆附近、通過近半年的建設，已經相當完善的堡壘型基地，被徹底摧毀了。
懷著一份淡淡的『兔死狐悲』的心情，季良簡單的巡查了下廢墟，然後只身前往營地東北面約10里外的一處西北軍哨站。
這西北軍。就是當初受季良的指點的馮家靠著西北軍區的現役軍隊所建立的一隻武裝力量，儘管面對數量眾多的異族、野怪惡化難民，西北軍的實力尚不足以真正在西北稱王，但吃著碗裡、惦記著鍋裡是許多人都有的毛病，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鼾睡也是人們普遍秉持的信條，所以有這哨站監視聯軍的舉動也就不奇怪了。這也是彼此切磋了幾次後的結果。否則斷然不會將哨站建的這麼遠。
抵達哨站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哨站的官兵們正在愉快的打牌、吸煙、喝酒，季良目光自煙盒上、酒瓶上、以及房間裡的一些用品上掃過，正如他預料的那樣，這些人揀了些死人便宜，這裡有不少東西原本應該在聯軍基地出現的。
對於突然出現在營房中的季良，大兵們的反應是火燒屁股般紛紛跳起。然後去去摸槍、或用槍瞄準。
「稍息！」在場的一名上士比較冷靜，沉聲喝止了大兵們的下意識反應，臉上勉強掛著幾分笑意，問季良：「您這是……」
與此同時，房間裡的大多數人也都反應過來，季良顯然不是為戰而來，否則以他能突然出現在營房的身手，房間裡這刻怕已經沒幾個活人了。相互之間使個眼色，大兵們都很有默契的槍口衝下，沉默不語。他們駐紮在這裡近半年裡，好歹也跟聯軍的人走了幾十個回合了，對對方的情況還是知道一些的，比如說眼前這人，佩戴徽記，一身高檔甲冑，渾身能量流轉，悄無聲息就出現在己方營房中……這些信息匯總在一塊兒，一個騎士的身份肯定是跑不掉的，根據以往的經驗，這種人他們根本就惹不起，能不起衝突當然最好。
「只是來詢問一些陵寢基地那邊的情況，遠遠的聽到這邊熱鬧，就過來了。」季良說著就近找了個看著夠結實的木製彈藥箱坐下，順手從更大的空迫擊炮炮彈箱充當的賭桌上捻起幾顆抄蠶豆，扔嘴裡嘎崩蹦的嚼吃。「坐，大家都坐。」季良指了指四下裡的空座位，一派輕鬆，彷彿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大兵們暗鬆一口氣的同時，都有些尷尬，他們跟聯軍的關係並不算好，只不過對方夠強，且無意招惹西北軍，所以形成了一種不尷不尬的對峙，偶有巡邏擦槍走火，但雙方能力者在鬥了幾場之後，大多情況下，都是克制的，西北軍的人雖然覺得一幫『聯合國』來挖秦陵挺憋屈，可大環境不好，又有上令，他們也只能保持克制，用一位長官的話說：「有那愛國情操，申請到第一線跟異族血拼，多救幾個鄉親，多收集幾袋麵粉，那才是真的，」
「咳咳！」還是那名上士打破尷尬的沉寂，道：「我去請我們排長。」
「不用，我已經來了。」說話間，一名英挺的年輕軍官走了進來。與季良對視了一眼，這軍官神色就是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