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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十六章 美人似刀 文 / 狂沙

    「想到就要做到。」趙烈突然哈哈大笑了幾聲,果斷而乾脆地卸掉了傾煙的胸衣,握住顫抖著的傾煙豐盈挺拔的乳峰,傾煙嬌吟一聲,倒在趙烈寬厚的懷中。

    趙烈猛烈的發洩著,長期以來的憤懣和不甘噴洩在傾煙身上。傾煙咬牙承受著如潮水般地一波接著一波的衝擊,在趙烈的身下婉轉逢迎,傾煙半閉著星眸拌著嫣紅玉頰是那麼的誘惑動人。夜已深,小床劇烈抖動的聲音甚至壓過了傾煙歡愉的嬌喘呻吟。

    歡樂輕鬆的日子總是很短暫。山水堂的大廳裡,趙烈第一次看到了山水幫的副幫主潘岳。潘岳溫文儒雅,唇紅齒白,貌若潘安,笑容溫和,看上去給人非常舒服的感覺。

    潘岳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身材高大的趙烈身上,趙烈的身上散發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勢。趙烈的眼中似乎蕩漾著笑意,驀然再看時,卻是寒冰讓人膽顫,定神一看卻還是笑意融融,潘岳的心裡不由對他有了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坐在中間位置上的傾煙看著互相凝視的兩個人,嬌笑著對潘岳道:「這位就是替山水幫剷除黑鷹幫的趙烈。」

    潘岳心裡一驚,原來是惡徒榜上「名震江湖」的趙烈,但潘岳的臉上卻笑著對趙烈:「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趙烈,久仰,久仰,趙公子一定要在我們山水幫多住幾天啊。」

    看著潘岳溫柔熱情的笑容,趙烈在心裡卻明白這裡不是他長留的地方,他沒有答話,淡淡的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嫵媚動人的傾煙,一個人起身徑直走出了大廳。傾煙望著趙烈高大的背影和長髮,想要說話,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趙烈明白現在還不是享受生活的時候,是他離開的時候了,他現在的處境根本不適何讓女人留在他的身邊,已經有太多痛苦的回憶了,趙烈決定離開嫵媚動人的傾煙,暫時忘記她。這段日子已經讓趙烈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

    趙烈沒有想到杜橫天和謝長劍一直跟著他走到山水堂的門口,一路強烈挽留他再多留幾天,趙烈哈哈一笑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青山不改,細水長流,還會見面的。」說到最後一句話,趙烈已經飄到了空中。

    謝長劍望著空中趙烈飄逸的背影大聲的道:「趙大哥,你如果把我當兄弟的話就留下來,狂風刀法我還有幾個疑問一直搞不明白。」

    空中的趙烈苦笑了一下,轉身飄落在了杜橫天和謝長劍的面前。趙烈笑著道:「看在你斬馬刀的面子上,我就多呆幾天。」

    接下了的幾天,趙烈和謝長劍一起沉醉於刀道之中。趙烈沒有去找傾煙,傾煙也沒有單獨見過趙烈。

    趙烈還是要走,沒有人可以留住他。其實杜橫天和謝長劍心裡也清楚,趙烈是不可能留在小小的山水幫的,但杜橫天和謝長劍執意為趙烈搞了一個送別的宴會,出乎意料的是潘岳表現了極大的熱情,整個宴會搞得熱烈而莊重。

    山水幫副幫主潘岳微笑著向趙烈敬酒:「可惜趙公子不能留在本幫,真是本幫的一大損失,以趙公子在江湖中的「名望」,對山水幫可是大有幫助啊,人生無常,來我敬趙公子一杯,希望你一路順風。」

    趙烈目光如刀,盯著笑容滿面的潘岳,彷彿要看到他的心裡去。趙烈的目光讓潘岳再也笑不出來。從第一眼看潘岳,趙烈就在心裡敏銳的感覺到潘岳的柔和的笑容中似乎隱藏著什麼東西,但卻無法把它抓住。

    傾煙依舊甜膩誘人的聲音分開了趙烈和潘岳糾纏在一起的目光:「趙公子這幾天居然也不來看看我,我可是捨不得你啊,趙公子不知道可感覺到體內有異常。」

    潘岳接口道:「苗疆一向詭異神秘,中原武林也很少招惹我們,趙公子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幫主可是擅長蠱毒,哈哈,趙烈你這一次看你還能如何逃脫。」說到最後一句,潘岳的聲音裡夾雜著興奮和喜悅的語調。

    傾煙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嫣然朝趙烈一笑。趙烈猛的感覺全身彷彿被千萬條蟲一起咬噬,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劇痛,而且還奇癢無比,就像無數的螞蟻在趙烈體內每一根骨頭上輕輕而溫柔的磨刮。

    趙烈握緊雙拳咬牙站立著,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冷冷看著笑顏如花,嫵媚動人的傾煙。趙烈不知道是自己什麼時候中的蠱毒,他已經非常的小心了,但他還是栽在了苗疆神秘的蠱毒手中。

    難於忍受的劇痛讓趙烈渾身青筋扭曲如蛇,大滴大滴的冷汗順著趙烈猙獰的臉龐滑落。**極度的疼痛並沒有減輕他心中的悲痛和憤怒,他的心像被千萬顆針從不同的角度不斷的插入,拔起,再插入,永遠沒有停歇。

    看到趙烈痛苦猙獰的臉龐,潘岳終於開心大笑道:「哈哈,幫中的兄弟的聽令,此人項上人頭非常值錢,而且殺了趙烈可是迅速成名和好機會,大家一起上取了他的人頭。」

    大驚之下的杜橫天衝到傾煙面前跪下道:「幫主,趙烈對我和山水幫都有大恩,我求幫主解了他身上的蠱毒。」

    潘岳冷笑道:「杜護法,你竟敢違抗幫主的命令嗎,還不退下。趙烈乃是江湖惡徒榜上的熱門人物,殺了他對本幫可是大有好處的。」

    杜橫天起身對著潘岳道:「幫主還沒說話,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傾煙輕笑道:「杜護法,副幫主說的也很有道理,你退下吧。」

    杜橫天嘶聲道:「幫主,屬下恕難從命,請幫主就看在我二十年來對山水幫忠心耿耿,立下無數汗馬功勞的份上放過趙烈吧。」

    謝長劍衝到趙烈的前面拔出斬馬刀,高聲道:「誰要是敢上來殺趙大哥,就先殺了我謝長劍。」

    趙烈望著杜橫天和謝長劍想要對他們露出笑容,但肌肉抽搐的臉上已經無法露出笑容了。趙烈望向笑顏如花的傾煙,心中甚至沒有太多的憤怒,有的是一種透心的悲涼和痛苦。

    趙烈強忍身上和心中的痛楚,倔強的站在地面上,不讓自己倒下,那種極度冰冷的目光終於讓傾煙和潘岳臉上的笑容消失。

    傾煙和潘岳的心裡不由自主都泛起了一陣寒意。潘岳拔出腰畔的軟劍,飛身朝趙烈刺去。杜橫天怒吼一聲,精鋼所鑄的狼牙棒擋住了潘岳的劍。潘岳手一抖,軟劍挽出漫天的劍花,柔軟的劍在空中不斷的變幻,眩目奪人。

    杜橫天一邊用貫注真氣的狼牙棒狠狠的朝潘岳的頭頂壓了過去,一邊大聲道:「趙兄快走,我替你擋著,長劍你趕快掩護趙烈逃走。」

    受到阻擋的潘岳,深吸一口氣,變幻的劍尖透出絲絲的劍氣。杜橫天心裡一驚,他低估了潘岳的實力,他一直以為潘岳是靠一張能說會道嘴和英俊的外表登上副幫主的位置。杜橫天怎麼也沒有想到潘岳深藏不露,潘岳的武功居然不在他之下。

    潘岳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手中軟劍絲絲的劍氣在杜橫天周圍游動,伺機不斷穿透了杜橫天的護體真氣,留下了點點的血痕。杜橫天大吼一聲,手中的狼牙棒瘋狂的朝潘岳打去。

    趙烈最後看了一眼風姿綽約的傾煙。渾身青筋暴露,臉色猙獰恐怖的他強壓身上的劇痛,一路踉蹌,在謝長劍的掩護下朝外面奔去。周圍的幫眾看到如此的突變,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眼看著趙烈和謝長劍朝外面奔走。

    傾煙冷笑一聲,綵衣飄動,如毒蛇一樣靈動的連珠嬋妖鞭朝趙烈的背後抽去。謝長劍抬頭望了一眼傾煙,再望了一眼痛得大顆的冷汗佈滿額頭的趙烈,猶豫了一下,拔出斬馬刀擋住了傾煙的連珠嬋妖鞭。

    傾煙嬌笑道:「謝長劍,你竟敢擋我的長鞭,還不趕快退下。」傾煙說著話,但手中的連珠嬋妖鞭可沒有停下來,周圍山水幫的幫眾看到幫主親自出手,也一哄而上圍攻謝長劍和趙烈。

    趙烈彎著腰衝到了山水堂的大門口,深入骨髓的劇痛讓趙烈連腰都直不起來了。手持斬馬刀的謝長劍劈出了從趙烈那裡學到的三招狂風刀法,詭異的刀法暫時逼退了圍攻趙烈的山水幫的幫眾。

    傾煙冷笑一聲,飛身躍過激鬥中的謝長劍和山水幫的幫眾的頭頂,連珠嬋妖鞭如毒蛇一樣迅捷的朝趙烈寬厚的背部噬去。杜橫天看見趙烈處在危險之中,盪開潘岳的軟劍,不顧背後的空門和渾身的傷痕,全力躍到空中,急衝向傾煙,手中的狼牙棒夾起凜冽的風聲猛的朝刺向趙烈的傾煙砸了過去。

    空中身影妙曼的傾煙收回連珠嬋妖鞭,反手揮鞭重重的抽在杜橫天的胸口上,飽含真氣的連珠嬋妖鞭震碎了杜橫天的五臟六腑,與此同時,潘岳的軟劍也從後面刺穿了杜橫天的心臟。

    杜橫天噴出大口鮮血,重重的落在地上,手中的狼牙棒斜斜的飛出去,「砰」的一聲把一棵碗口粗的樹砸斷。

    謝長劍看見杜橫天被傾煙和潘岳所殺,悲憤不已,「杜大哥。」謝長劍長吼一聲,揮刀逼開周圍的幫眾,衝到杜橫天的面前,抱起了渾身是血的杜橫天。

    山水幫的幫眾看到平時很受大家尊重的杜橫天慘死在幫主的手下,山水幫的幫眾一時之間忘記了對謝長劍的圍攻,都望向了渾身是血的杜橫天。傾煙趁著謝長劍分神的瞬間,手中如鬼魅一樣的連珠嬋妖鞭點中了謝長劍的穴道。「匡」的一聲,謝長劍連人帶刀都倒在了地上。

    趙烈把握住這剎那的間隙衝出了山水堂的大門。潘岳大聲道:「把謝長劍押到大牢關押,其餘的人隨我追殺趙烈。」

    衝到門口的趙烈聽到了杜橫天的慘叫,趙烈的心猛的收縮,但他沒有停下腳步,憤怒的火焰讓他變的更加冷靜。趙烈趁著夜色一腳把一塊大石踢下山坡,自己卻猛的貼地轉身奔到山水堂的側面。趙烈勉強躍上牆頭,撕心裂肺的疼痛讓趙烈快昏死過去,他咬牙朝前一滾,掉在了山水堂後院一處偏僻的花叢中。

    大石塊順山坡滾動的聲音讓潘岳和傾煙以及山水幫的幫眾紛紛朝山下追去。寂靜的山上亮起了無數的火把,宛如一條火龍在跳動。

    長時間的疼痛讓趙烈的神智開始模糊,躺在地上的趙烈用力握緊拳頭,趙烈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找到解藥,不然必死無疑。

    「我絕對不能就這樣死去。」堅強的意志讓趙烈起身趁亂朝傾煙的房間踉蹌著走過去。趙烈走進去,把房門掩上,再也支持不住,重重砸倒在了傾煙房間的地板上,這種小的疼痛趙烈已經感覺不到了。

    趙烈順著堅硬的地板爬到傾煙平時放置蠱毒和藥瓶的架子前面。他咬牙用顫抖的手勉強找到解藥服下。他渾身的血管彷彿都要暴裂,他再也堅持不住,掙扎著爬到傾煙寬大的床下,昏倒在傾煙的床下。

    傾煙配製的解藥效果還不錯,趙烈很快清醒了過來。他只覺得全身無力,沒有了那種撕心裂肺深入骨髓的疼痛,反到感受到了心中極度的悲痛。他抹去額頭上的汗水,這才發現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身上到處是點點的血斑。

    「女人心,海底針。雖然是細細的針,但當針輕輕刺入你的心中的時候,雖然只留下一個小小的針孔,但一樣致命,一樣會有刺痛的感覺,而且還會留下如大海一樣深厚的無盡的悲痛。」趙烈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冰冷的地上想著嫵媚動人的傾煙。門口響起了腳步聲,趙烈凝神屏住呼吸。

    門被輕輕的推開,一股熟悉的幽香飄到了趙烈的鼻端,走進來了兩個人。潘岳恨恨的道:「真沒想到趙烈居然還能從我們眼皮底下逃走,趙烈早就中了你的蠱毒,我看你好像一直都捨不得殺死趙烈,直到今天他要離開才肯破血讓蠱蟲出卵。」

    傾煙媚笑道:「你吃什麼醋啊,一個在江湖惡徒榜上被眾多名門大派通緝的傢伙,我怎麼會看上他。他要是留在我們山水幫,那山水幫可永無寧日了。我故意把他留下來,就是要看看有沒有機會殺死他,現在趙烈中了我的蠱毒,即使我們沒有找到他,估計他現在已經被蠱毒折磨身亡了。」傾煙在說話的時候,心裡卻映出了趙烈背負長刀長髮飛舞狂放的影子,傾煙的心裡居然泛起了一種難言的感受,忍不住在心裡一聲歎息,她一想到趙烈,傾煙感到渾身發熱,眼波蕩漾。

    潘岳望著眉目含情的傾煙笑著道:「前幾天我已經派人下山前去和怒蛟幫的南宮無雪以及華山張楓聯繫,我們殺死趙烈以後,對我們可是大大的有利,現在黑鷹幫被消滅,苗疆已經是山水幫的天下,正好可以藉著殺死趙烈的機會在江湖中擴大山水幫的影響力,我們山水幫就可以乘機把勢力擴大到中原,天亮後我們一定要找到趙烈的屍體。」

    潘岳同時在心裡冷笑著道:「即使趙烈不是江湖惡徒榜上的人,我也會慫恿你殺死趙烈的,你每次望向趙烈的眼神都讓我嫉妒厭恨,只要趙烈存在一天,趙烈就會給我一種無形的壓力。」

    趙烈頭頂上的床一震,潘岳猛的把傾煙按倒在床上,接著床上傳出脫衣的悉悉的聲音和**劇烈摩擦的聲音。

    潘岳急促的呼吸聲和傾煙呻吟的聲音清楚的傳到床下趙烈的耳中。趙烈冷冷而緩慢的抽出背後的長刀,抵在不停晃動的床底。趙烈用力往上一捅,沒至刀柄。床上傳出了兩聲急促的慘叫後,便很快恢復了寧靜。

    「這個世界終於清淨了。」趙烈臉上露出了一絲悲涼詭異痛苦的笑意。良久,趙烈慢慢拔回長刀,輕輕插入刀鞘。趙烈還是靜靜的躺在下面,運功恢復體力。

    天色微亮,東方的彩霞已經被躲在山後的朝日所映紅。經過一夜的修養,趙烈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趙烈起身看了一眼著床上重疊在一起的兩個人赤裸裸的屍體,對著屋裡的一面很大的銅鏡整理了一下紛亂的長髮,緩緩的推開了房門,施施然走出了房門。

    門外院子裡的幾個丫鬟驚疑的看著趙烈從幫主的房間走出,發出了幾聲驚呼。院子外面的幫眾聽到聲音,衝進院子正好看見身材高大的趙烈背負長刀,冷冷的站在幫主虛掩的房門外。

    這幾個幫眾不能置信的望著趙烈,臉上的表情就像看見了鬼魅一樣。趙烈居然向這幾個丫鬟和幫眾微微一笑,緩緩走出了清晨寧靜而薄霧籠罩的小院。沒有人上去阻攔,都呆立著看著如幽靈一樣的趙烈從他們面前走過。

    直到趙烈走出後,兩個幫眾才小心翼翼的推開傾煙虛掩的房門,接著發出兩聲以上的驚呼聲。

    趙烈徑直走到山水幫的大廳中間。原本安靜的山水幫突然之間如沸騰的油鍋一樣掀翻了蓋。幾乎所有的人都擠到了山水堂的大廳裡面。

    走進大廳的趙烈背負雙手望著掛在大廳中央的一幅濃墨寫意的黑白山水畫,氣勢磅礡,意境深遠。趙烈定定的看著,似乎融入了進去,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吟道:「楚天千里清風,水隨天去山無際。」趙烈對於不斷湧入的山水幫的人視而不見。

    趙烈轉身坐到以往傾煙的寬大椅子中間,臉上泛起冷冷的笑容,目光如刀。衝到大廳喧囂的人群突然寂靜下來。昨夜本來身中蠱毒,早該喪命的趙烈在殺死正副幫主之後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山水堂的大廳,每個人都感到了一陣極度的震撼。

    趙烈身上散發出的寒意讓空氣充滿了窒息的感覺,沒有敢上前和趙烈說話,也沒有人知道趙烈究竟要幹什麼。

    趙烈環視了一圈,冷冷的道:「潘岳和傾煙已被我所殺,你們趕快去把謝長劍從大牢裡放出來,對了,誰要是想為潘岳和傾煙報仇,趕快站出來。」趙烈的聲音很隨意,很清淡。

    沒有人敢站出來,山水幫的人第一次看見趙烈的時候,就被趙烈身上所表露出的冷酷和謀略所震撼。終於有人站出來了,不過是決定去把謝長劍放出來,在功力深厚的趙烈面前(相對這些山水幫幫眾),他們審時度勢之後,做出了唯一正確的選擇。

    謝長劍跪倒在趙烈面前道:「趙大哥,你不是中了蠱毒嗎,怎麼會坐在這裡。你一定要為杜大哥報仇啊,他死得好慘。」杜橫天平時為人耿直,一直都很受山水幫的尊敬。眾人想起杜橫天的慘死,也不禁神色黯然。

    趙烈淡淡的道:「我已經殺了潘岳和傾煙。」

    謝長劍不能置信的望著坐在椅子上的趙烈。謝長劍盯著趙烈看了很久大笑著道:「好,趙大哥不愧是江湖惡徒榜中進步最快的人,名不虛傳,如今山水幫群龍無首,我謝長劍懇請趙大哥擔當我們山水幫幫主。」謝長劍轉身望向對著山水幫幫眾。

    山水幫幫眾紛紛道:「趙公子年少有為,武功高強,高大英俊,做山水幫幫主當之無愧。」其餘的人也跟著附和。

    趙烈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冷冷的目光朝下面掃了一圈,下面的幫眾便停止了說話。趙烈緩緩道:「其實最適合當幫主的人是謝長劍,我只不過是個過客。」

    謝長劍急忙道:「趙大哥,我……」。趙烈揮手打斷謝長劍,一字一句對謝長劍道:「好男兒怎麼能沒有抱負,這是一個機會,你難道沒有信心做好嗎。」

    趙烈說完之後,起身走到謝長劍的身邊對他道:「長劍,你。」趙烈慢慢的從人群中間走出大廳,沒有任何一個幫眾敢發出任何的聲音,趙烈身上有股讓人心懍的冷冷的寒意。

    清晨山上的寒風吹動了趙烈的長髮。趙烈對身後的謝長劍道:「山水幫沒有比你更強的了,你對刀天生癡迷,悟性也很好,好好把握機會。苗疆處於四川和江南的結合處,進可攻,退可守。海闊天空,大有可為,你難道甘心一輩子呆在這苗疆嗎。」

    謝長劍心中豪氣頓生,大聲對趙烈道:「哈哈,趙大哥為何不留在山水幫,你我共同闖蕩遼闊的江湖。」

    趙烈望著遠處淡淡道:「在江湖中光憑武功是混不下去的,長劍你要記住永遠不要低估對手,光靠蠻幹是成不了事的,不要輕易相信別人,要相信自己的實力。」趙烈停頓了一下堅定的道:「居然已經選擇了江湖,那麼就一定要讓江湖被自己踩在腳下。」

    謝長劍望著在風中一身藍衫的趙烈的背影,突然感受到趙烈身上除了難於言語的悲傷和冷酷以外,還有一顆永不屈服的心。謝長劍心中一熱道:「趙大哥,只要山水幫在我謝長劍的手中,山水幫就是你趙大哥的,無論何時,你都是我的大哥。」

    趙烈沒有答話,只是握緊了拳頭,長髮依然在風中飛舞。傾煙讓他感到極度的心痛,也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讓他的心堅硬如鐵。

    現實的江湖,名利的江湖,不擇手段的江湖,實力加名聲才是在江湖中立足的根本。剛才為何山水幫的人會讓他做幫主,就是因為迫於趙烈的「名聲」和實力。

    但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機會,趙烈的身上還背負惡名,無數的武林人士等著取他的項上人頭。機會就像是飛在空中不長眼睛的美麗小鳥,它不會主動來找你,只有靠你自己把它凶狠的射殺。無論等多久,趙烈也要等下去。

    眼前的山水堂雖然是個小幫會,但很有發展的空間,但現在趙烈還不能留在山水幫,如留在這裡只會招來江湖中輪番的攻擊,阻礙山水幫的發展。

    動盪的江湖中每個人都是靠實力說話的,提高自己的實力和名聲,不管是好是壞,是趙烈目前最緊迫的,只要有了強大的實力,黑與白很多時候是很難分清的。趙烈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趙烈的心轉瞬之間泛過無數念頭,但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掛著冷酷而隨意的笑容。趙烈對謝長劍淡淡的笑了一下,飄下了山水堂。直到這個時候,一輪紅日才從東方冉冉升起,一縷縷陽光透過朝霞的縫隙照在了趙烈高大寬闊的後背上,映紅了趙烈身後的黝黑的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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