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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十五章 山水一色 文 / 狂沙

    趙烈身後的「無邊」似乎聆聽到了刀鋒破空淒厲的聲音,充滿了喜悅,一直在微微的顫動,渴望逃脫刀鞘的約束。他睜開眼睛,低頭正好看到下面那讓他心動的刀光,正好聽到中間兩人憤怒的吼聲。

    趙烈長嘯一聲,拔刀從陡峭的山峰上高高躍下,揮刀朝佔據優勢的五個人劈去,趙烈長袍飄蕩,在黑夜中仿如鬼魅。趙烈看上去很隨意劈出的一刀,但卻讓處在刀風之中的五個人很難受。趙烈的這一刀,把他們逼到了被趙烈和中間兩個人前後夾擊的處境。

    趙烈反手把手中的長刀拋到身後的刀鞘中,冷冷的望著被他救下死裡逃生的兩個人。剛才的一刀趙烈解決了三個,剩下的留給被圍攻的兩個人,該節約體力的時候就節約,何必那麼辛苦。

    轉瞬之間,形勢突變,使狼牙棒的中年漢子藉著趙烈的刀勢,把其中一個人的頭骨一棒擊裂。中年漢子抬頭望著身材高大的趙烈和他的長髮,好像想起了什麼,驚疑的望著趙烈,沒有說話。另外一個用刀的年輕人腦海裡還在回味趙烈剛才詭異的狂風刀法,也沒有說話。

    使狼牙棒的中年漢子終於道:「在下是山水幫的杜橫天,多謝閣下的救命之恩,請問閣下大名。」趙烈淡淡的道:「我只不過是路過此地,一個過客而已。」

    手中緊握斬馬刀的年輕人興奮的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江湖中聲名鵲起,大名鼎鼎的趙烈,你的長刀和你的狂風刀法傳遍了整個武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叫謝長劍,哈哈,可是我偏偏對刀情有獨鍾,杜大哥是我們山水幫中的護法長老。」

    趙烈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無悲無喜無憂無慮。他望著謝長劍手中重重的厚背斬馬刀笑著道:「你的刀法威猛剛烈,很不錯。」

    杜橫天沉吟了一下道:「雖然閣下是江湖惡徒榜中的人,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閣下還救過我們,以後閣下有用得到我們的地方儘管吩咐。」

    謝長劍望著趙烈笑的道:「哈哈,閣下是位列江湖惡徒榜中的人,但我們也不是什麼好鳥,佔山為王,殺人放火的事我們也幹過,你的狂風刀法威震整個武林,我一直很仰慕閣下的刀法,有機會我們一起喝酒切磋一下。」

    杜橫天臉上露出憂慮的神色道:「本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請閣下到我們山水幫痛快喝酒,但今天我們偶然得知黑鷹幫準備暗中偷襲山水幫,但被他們察覺,一路追殺至此,多虧閣下仗義相助,不但救了我們,更重要的是挽救了整個山水幫。我們要急著趕回報信,過了今日歡迎閣下到山水幫,我和長劍一定重謝,大家一起痛快暢飲。」

    謝長劍接口道:「他們黑鷹幫明的鬥不過我們山水幫,居然派內奸準備在井水裡下毒,然後出動精銳力量偷襲我們,他黑鷹幫可真他媽的狠毒。」

    趙烈的心像山上瀰漫的雲霧一樣虛無縹緲,誰也無法看清他的心到底是在想什麼。趙烈突然露出了一絲冷笑對謝長劍道:「黑鷹幫離這裡多遠。」

    杜橫天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道:「黑鷹幫離這裡也就幾十里路,我們兩幫一直在為地盤而持續的爭鬥,雙方都死傷慘重。」杜橫天很奇怪趙烈怎麼會突然問這麼一個問題。

    趙烈望著遠處在黑夜裡鬼魅一樣的山峰淡淡的道:「黑鷹幫既然出動精銳力量前來偷襲,他們的老巢一定非常空虛,你們何不乘機端了他們的老巢呢。」

    杜橫天的心一陣狂跳,這的確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但杜橫天心裡憂慮的是就憑他們兩個力量也太單薄了一點。

    趙烈根本沒有望向杜橫天和謝長劍,背對他們繼續冷冷的道:「兵貴神速,謝長劍你要搶在黑鷹幫發動進攻前趕回山水幫稟報你們的幫主,做好反擊的準備,趁亂反攻黑鷹幫。我和杜橫天立刻趕前去蕩平黑鷹幫的老巢。」

    趙烈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但卻隱約透出威嚴,杜橫天和謝長劍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趙烈和杜橫天踏空而行。杜橫天問道:「你為何要幫我們。」趙烈答非所問,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你們為何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呢。」

    聽著趙烈淡淡的話語,杜橫天突然在心中有一絲感動,插滿鋼針一樣鬍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黑鷹幫的老巢黑鷹山莊燈火輝煌,黑鷹幫的幫眾都在等待前方一戰的結果,沒有人睡覺。趙烈沒有絲毫的停留,長嘯一聲,長刀出鞘,如箭一樣一腳把黑鷹山莊的大門踢得粉碎,衝了進去。

    杜橫天沒有想到趙烈居然不停下來先觀察一下形勢,而是毫不猶疑的衝了進去。杜橫天苦笑了一下,跟著衝了進去。

    正如趙烈所料想的一樣,留守的大都是功力較弱的幫眾。刀鋒逼人,鮮血和慘叫充斥了整個黑鷹幫。趙烈淒厲的刀法讓黑鷹幫的幫眾心神俱裂,周圍的幫眾紛紛四處逃串,趙烈要的就是這種轟動的效果。

    趙烈衝進大堂,一刀把中間的長桌劈個粉碎,沒有停下,繼續一口氣衝到黑鷹山莊後面黑鷹幫家眷的住宅,這才轉身望著身後一臉驚鄂的杜橫天。直到現在杜橫天依然什麼事也沒有做,傻傻的跟在趙烈的後面狂奔。

    劇烈的打鬥和驚呼聲驚醒了大部分的黑鷹派的家眷,紛紛走出來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杜橫天焦急的對著趙烈道:「你為何要讓黑鷹幫大部分的幫眾逃走,你就不怕他們前去通報準備圍攻山水幫的黑鷹幫的精銳力量嗎。」

    趙烈吐出一口氣搖著頭道:「不為什麼,我們跑了那麼遠,你不累嗎,還是省點力氣吧,我的事做完了,現在該你把這些剩下的家眷趕走,他媽的,怎麼看這些人都不順眼。」趙烈內心的真正想法是想放這些人前去擾亂前方準備攻打黑鷹幫的精銳力量的軍心,但趙烈沒有說出。

    相貌威猛的杜橫天朝黑鷹派的家眷揮了揮手中的狼牙棒,還沒來得及說話,黑鷹幫的家眷就開始四散逃亡了。

    趙烈望了一眼偌大的空空蕩蕩的黑鷹山莊,一片狼籍,混亂不堪,只有他和杜橫天在其中漫步。趙烈看也沒看,很隨意的反手把手中的火把扔大堂裡從屋頂高高垂下的寫著「黑鷹」兩個鑲金黑字的帳惟上,神色落寞的和杜橫天輕輕躍入了迷人的夜空。

    熊熊燃燒的黑鷹山莊濃煙滾滾,映紅了整個漆黑的夜空。趙烈忽然停下腳步望著沖天的熊熊火光,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久久的站著,他握緊雙拳,臉上露出冷酷的笑容,

    黑鷹幫幫主鷹霄今年三十八歲,體格精瘦,一雙眼睛如鷹眼一樣銳利,每個被他盯著看的人心裡都會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鷹霄臉色陰沉的望著遠處山峰上隱約的燈火,那裡是山水幫的所在地山水堂。沒有什麼聲音發出,一片寂靜。鷹霄沉聲對身後站立的人道:「前去追殺杜橫天的人回來沒有。」

    「稟報幫主,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消息。」身後站立的人很快的道。鷹霄的心一沉,心裡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遠處一人匆匆跑到鷹霄的面前道:「接到留守兄弟的報告,黑鷹山莊被杜橫天和一個不明身份的人攻佔,幫中的兄弟大部分逃了出來,但後院的家眷情況不明。」

    鷹霄臉色一變,還沒來得急說話,遠處又衝過一人跪下哭著道:「幫主,黑鷹山莊被人放火燒了,現在還在一直燃燒。」鷹霄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黑鷹山莊是他一手建立的,苦心經營多年才有今天的規模,他的眼中射出了讓人心驚肉跳的凶光。

    鷹霄強壓住憤怒下令:「計劃撤消,全部返回黑鷹山莊,天鷹堂留下斷後,防止山水幫乘機攻擊。」黑鷹幫的兄弟得知自己的老巢黑鷹山莊被毀,頓時一陣騷動,很多人開始擔心家中的妻女。

    就在這個時候,山水幫開始了反攻。黑鷹幫的兄弟得知黑鷹山莊被攻佔燒燬,他們根本無心戀戰,如潮水一樣往後退。

    趙烈和杜橫天遠遠的就聽見了激烈的搏殺的聲音。趙烈笑著對杜橫天道:「你們的幫主也是一個人才,反擊的時間控制得很好,難怪像你這樣的人會甘心在他手下賣命。」

    杜橫天沒有回答,舞動狼牙棒拚命的朝前方激烈搏殺的地方衝去。面對黑鷹幫密密麻麻的幫眾,杜橫天毫不畏懼的暴喝一聲,狼牙棒捲起淒厲的風聲朝往後撤退的黑鷹幫幫眾砸過去。

    黑鷹幫的幫眾以為中了埋伏,更是一片混亂。趙烈長嘯一聲,長刀已然在手,朝黑鷹幫的幫眾劈出了狂暴血腥的「哮月天狼」,伴著讓人膽戰心驚的狂風,長刀捲起無數的惡狼朝黑鷹幫的幫眾衝了過去。站在無數血盆大口,獠牙森森的凶狠的惡狼中間的趙烈長髮亂舞,彷彿鐵澆鋼鑄的身軀手握長刀,山水幫的人遠遠的看過去,趙烈仿若戰神一樣。

    一刀過後,敵人倒下一片。趙烈卻停了下來,沒有繼續砍殺,忽然沖天躍起高高躍起,飛到旁邊一坐險峻的山峰上,長刀「無邊」在空中不停的翻滾,「匡」的一聲落入身後的刀鞘。趙烈背負雙手,就這樣居高臨下的冷冷的看著下面慘烈的搏殺。

    黑鷹幫兵敗如山倒。大部分的幫眾都四處逃串,唯有鷹霄和剩餘的幾個人在死死搏殺,鷹霄心裡清楚,自己辛苦建立的黑鷹幫今天是完了,憤怒的他不願意逃走苟活於世,他決定血戰到底。寡不敵眾的黑鷹幫剩餘苦戰的幾個人很快倒下,只有鷹霄一個人在浴血奮戰。

    趙烈的目光落在了和鷹霄打鬥的一個女子的身上。這個女子皮膚白皙,身著鮮艷奪目的綵衣和黑色的短裙,綵衣上面掛滿了翡翠寶玉和銀飾品,身行晃動之際,絢麗多彩的衣裳隨風飄動,夾雜著清脆的脆玉碰撞聲,整個人散發出眩目的光彩和魅力,但趙烈的眼光卻飄向她露在飄動的黑色短裙外豐腴白嫩大腿上。

    鷹霄手持一把精緻的銀月彎刀,一雙鷹眼露出強悍的精光。綵衣女子手中飄忽不定的連珠嬋妖鞭象毒蛇一樣纏在了鷹霄的銀月彎刀上。鷹霄冷哼一聲,銀月彎刀猛的一抖,掙脫了連珠嬋妖鞭的束縛,貫注真氣的彎刀把綵衣女子震得朝後退了一步。

    站在一邊的杜橫天再也忍不住,貫注他真氣的狼牙棒迅捷的朝鷹霄揮了過去。「鐺」的一聲,鷹霄的彎刀砍在了狼牙棒上,濺出了耀眼的火花,鷹霄貫注真氣的銀月彎刀在杜橫天重武器的打擊下,震得他的手發麻。鷹霄在心裡也對山水幫中的這個護法的臂力很吃驚,這一刀可是他全力劈出的一刀。

    綵衣女子的軟軟的連珠嬋妖鞭突然變硬,趁著鷹霄分神對抗杜橫天狼牙棒時間,像劍一樣刺入了鷹霄的胸膛,接著很快又變成一條毒蛇「倏」的從鷹霄的胸膛縮了回來,鑽入綵衣女子的腰畔。

    綵衣女子笑如春花,媚笑著對鷹霄道:「鷹霄,你居然準備在我們山水幫中下毒,你好狠,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知道我連珠嬋妖鞭的厲害了吧。」綵衣女子聲音清脆悅耳,但卻帶著一股甜膩誘人的味道。鷹霄身行搖動,沒有說話,目露凶光,嘴邊沁出了鮮血。

    杜橫天轉身對綵衣女子道:「稟報幫主,屬下擅自前去剿滅黑鷹幫的黑鷹山莊,請幫主處罰。」綵衣女子道:「你做得很好,當機立斷,果斷堅韌才是男兒本色。」

    杜橫天接著道:「屬下不敢貪功,這次能大敗黑鷹幫,全靠趙烈,是他救了我和長劍,然後想出此計滅了黑鷹幫,」杜橫天一邊說,一邊指著站在山峰上長髮與長袍一同飛舞的趙烈。

    鷹霄順著杜橫天的手狠很的望著漠然站立於高處的趙烈,勉強說道:「好,哈哈,我就覺得奇怪,就憑你們山水幫怎麼滅了我黑鷹幫。」鷹霄大笑著慢慢閉上眼睛,轟然倒地。

    一身絢麗多綵衣裳的山水幫幫主看也沒看倒在地上的鷹霄,笑著朝趙烈站立的險峰如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一樣飛去,空氣中蕩漾著她誘惑甜膩的笑聲。

    趙烈依然背負雙手和長刀,又黑又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眼前嬌媚的女子。趙烈也沒有想到這個嬌滴滴的女子居然是山水幫的幫主。一股若有若無的體香從眼前女子的身上散發出,讓人心動的體香很快籠罩了趙烈。

    綵衣女子很仔細的看了看趙烈,咯咯笑著道:「你就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趙烈嗎,果然和傳說中一模一樣,多謝你幫助本幫剷除了黑鷹幫,我是山水幫幫主傾煙,希望你能光臨我們山水堂。」

    傾煙的聲音清脆而甜膩。傾煙散挽烏雲,一根銀釵斜插在盤起的烏黑柔順的長髮上,滿臉春色,黑色短裙彷彿貼在了修白皙秀美的渾圓**上,還露出了膝蓋上方那一大截純白無暇肌膚。

    趙烈淡淡一笑,沒有答話。下面的杜橫天和謝長劍卻一同大聲道:「趙兄,你一定要隨我們一同回去,好好痛飲。」

    站在高處的趙烈大笑道:「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很久沒有開懷痛飲了。」趙烈望了一眼嫵媚的傾煙,和她一起從山峰上一前一後飄然而下。

    趙烈走到山水幫的山水堂的時候停了下來,抬頭定定的望著大門上的一塊橫匾。上面有四個雋永的狂草《山水一色》,趙烈暗讚:「好書法,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整個山水堂依山傍水,而且古色古香,曲徑通幽。趙烈不由在心中道:「女人做幫主就是不一樣,雖然少了氣派但卻多了一分雅致。」

    身心疲憊的趙烈難得有如此悠閒的日子,山水堂依山而建,山清水秀,怎麼也看不出是佔山為王的強盜窩,幾條山澗清泉點綴其中,清風讓人留。趙烈現在真的需要靜下心來好好回憶過去,思考自己未來的道路。

    寬闊的練武場的青翠的草地上,蝶舞蜂鳴,謝長劍揮舞著手中的厚重的斬馬刀,旁邊的趙烈毫不在意頭頂上的烈日,靜靜的看著謝長劍手中的斬馬刀。

    收刀之後滿頭大汗的謝長劍仔細聆聽趙烈話語。趙烈的聲音低沉而緩慢道:「刀乃百兵之膽,刀尖和刀刃鋒利主攻,刀背厚重兼防,以劈砍為主。用刀最重要的在於劈出刀魂,一種全身心的狂熱和捨我其誰的氣勢。」

    謝長劍靜靜的聽著,若有所悟。謝長劍突然感覺到趙烈身上隱約透出一股霸氣。趙烈靜靜的站著,沒有什麼動作,後背微微一抖,長刀已然出鞘。趙烈在烈日下劈出了狂風刀法的前三招。

    刀風還在空氣中激盪,趙烈的人已經站在了謝長劍的面前,長刀卻還在空中翻滾,「匡」的一聲準確的落入身後的刀鞘,而謝長劍還在沉醉在精妙詭異的刀法之中,慢慢回味。

    趙烈笑著道:「你的刀勢威猛,我今天先教你這三招,你一定要從中剔除不適合你厚重斬馬刀的繁複變化,刀在於一個《悟》字,每個人都要悟出真正適合自己的刀法,你好好的自行領悟吧。」

    烈日當空,謝長劍絲毫感覺不到炎熱和疲憊,一個人欣喜的在空蕩的練武場上一遍遍揮動手中的斬馬刀,他感覺他進入以前從未到過的境界。

    夜晚降臨,趙烈和杜橫天以及謝長劍在山水堂的醉心亭中把酒當歌,開懷暢飲。滿臉紅光的杜橫天笑著對趙烈道:「趙兄,我是苗人,也不會說什麼話,首先我和長劍要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嘿嘿,我可是真的佩服你,你夠膽,居然連威震江湖的南宮世家的女人也敢動,來我敬你一杯,這可是我們苗疆特有的百花蜜釀。」

    趙烈仰天長笑,面前的滿滿的一碗百花蜜釀酒一飲而盡,只是誰也無法捕捉隱藏在趙烈眼中的落寞的神色,滿口清香的佳酒落在趙烈的口中居然淡而無味。

    謝長劍真誠的道:「趙大哥,我對你的狂風刀法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今天我從中領悟頗多,我也敬趙大哥一杯。」意猶未盡的謝長劍笑著繼續對趙烈道:「自從趙大哥來了以後,咱們的幫主傾煙每次看著你的眼神都和看其他的人不一樣啊,看來幫主是對你有意思了。」

    滿口酒氣的杜橫天收起笑容,恨恨的道:「他奶奶的,也只有趙兄如此氣概才配得上幫主。只是可恨幫主竟會讓那個潘岳當上副幫主,我老杜第一個不服,他媽的,潘岳除了頭腦靈活以外什麼都沒有。」

    謝長劍開心的道:「趙大哥你還不知道,潘岳這段時間出去辦事,估計很快就要從外面回來了。他加入山水幫才一年多就當上副幫主,我們下面的兄弟都不服氣,憑武功威望,立下汗馬功勞的杜大哥比他強多了。本來我擔心幫主會看上那個小白臉的,哈哈,自從趙大哥來了以後,我看潘岳是沒有什麼機會了。」

    趙烈望著手中美酒輕輕的道:「潘岳能短短一年就成為副幫主,必然有他過人之處。有的時候武功高低不是決定的因素。」

    天空月移星閃,醉心亭中的三人醉眼惺忪,痛快之極。

    趙烈走到自己的房門口突然停住,剛才還腳步蹣跚,醉眼惺忪的他忽然變得清醒,他眼中的酒色突然消失,精光閃爍,腳步也變得輕盈而穩健。

    趙烈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終於緩緩推開了房門。一對大紅的龍鳳雙燭把整個房屋映成紅色,散發出濃濃的暖色。身著短裙的傾煙坐在桌邊含笑望著趙烈。

    趙烈明銳的眼睛驀然又泛出了陣陣酒意,朦朧惺忪。

    傾煙用她誘人的聲音道:「趙公子,我很感激你幫我剷除黑鷹幫,今晚我特地燒了幾個小菜親自來感謝公子。」

    趙烈笑著道:「明月當空,美酒在手,不亦樂乎,美人相依,何需佳酒,哈哈,酒不醉人人自醉。」

    傾煙輕輕的道:「我的母親是苗人,而我父親卻是漢人,趙公子不會嫌棄我吧。」傾煙鬆鬆挽著頭髮,大紅襖子半掩半開,露出翠綠抹胸和一痕雪脯,耳上兩個大大的墜子晃動,燭光之下,越顯得柳眉籠翠霧,散發一種驚心動魄的嫵媚。

    傾煙含笑望著趙烈,眉目傳情,媚如秋月。趙烈的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定定的坐在桌子旁邊,冷漠的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時間緩緩流逝,房間裡春意越發的濃烈。

    長期緊張的逃亡生涯和巨大的壓力讓趙烈渴望發洩,趙烈已經很久不食人間煙火了,傾煙豐腴白皙的胸脯和黑色短裙下白皙秀美的渾圓**,俏目含春,比白日裡更添顏色。趙烈的身體裡似火在劇烈的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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