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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五十三章 設計「撞車」 文 / 懵懂的豬

    管說是豪華套間,實際上這年代的豪華套間自然沒法跟後世相比,待客用的客廳倒是有,臥室也有兩間,但客廳裡的擺設卻相當簡單,除了沙茶几和一台24寸的彩電之外,別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既然如此,心盛的苗豆還是興奮的要命,一進客房便四處亂轉,似乎對什麼都分外感興趣,儼然就是一副鄉巴佬進城的樣子。

    楚振邦也不理會她,自己進浴室洗了個澡,再出來的時候,苗豆已經安分下來,正趴鬆軟的沙上看電視。

    酒店大概是裝了衛星信號接收器,能收到的節目很多,不過其絕大部分都是外語頻道。苗豆趴沙上,兩隻光潔的小腿身後翹著,腳尖勾著高跟鞋,優哉游哉的晃來晃去。

    楚振邦走過去,把鞋子從她腳上拿下來,扔沙前的木地板上,坐下的時隨手她挺翹的屁股上拍了拍,說道:「去洗澡,一身的汗味。」

    苗豆嘻嘻一笑,沙上翻了個身,抬起兩隻白嫩的腳丫就往他身上蹬。

    「別鬧,」楚振邦一手一個,抓住她的腳踝,笑道,「聽話,趕緊去洗洗。」

    苗豆翻身坐起來,胳膊攬住楚振邦的脖頸,小嘴湊過來緊緊著他的耳朵,呼的朝他耳朵裡吹了口氣,趁他還沒得及躲開,用伸出舌尖他耳垂上舔了一下,吃吃笑道:「要不要再陪我洗一次?我看著浴室裡面地方不小呢。」

    楚振邦扭頭瞪她一眼,心道也不知道這丫頭從哪兒學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現變得是越來越妖了。

    看到他瞪過來的眼神,苗豆吐吐舌頭,嬉皮笑臉的跳下沙,一溜煙的鑽進浴室。

    看著她逃進浴室的背影,楚振邦無奈的搖搖頭,說實話,要說苗豆不能帶給他動心的誘惑是根本不可能的,只不過從心底裡,他很清楚這丫頭不是他真心喜歡的那種類型。若是僅僅局限於情人的關係,他希望給苗豆多考慮的時間,作為一個生理和心理都很正常的男人,楚振邦不希望自己的情人跟了自己之後,再投進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浴室的房門是一整塊的磨花玻璃,隔著這層玻璃,可以依稀看到朦朧的人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苗豆沒有把玻璃門關死,輕輕虛掩著,留出了一道不足一指的縫隙。清晰的水聲夾雜著哼歌的聲音從縫隙裡飄出來,擾人心神。

    楚振邦強迫自己不去幻象浴室內的艷景,拿過遙控器換了幾個台,想找一個喜歡的節目來轉移注意力。

    連續換了幾個頻道,後停留一個正播放時裝秀的頻道上,看看屏幕一角的頻道標識,楚振邦感覺一陣驚訝,竟然是香港的tb,這年頭國內要想收到這個台可不是件容易事。

    此刻tb上正播放的,是前幾天剛剛舉辦的香港服裝周時裝布會節目。對香港服裝周楚振邦有點印象,一般來說,服裝設計大賽和時裝周的時裝布會都分兩類,一種是偏重創意設計的,一種則是偏重實用設計的。楚振邦不太關心創意設計方面的東西,畢竟這類設計弄出來的衣服沒有誰會穿到大街上去,同樣的,也沒有多少商業化的價值。而香港服裝周就是偏重實用的,它的定位就是時裝採購的展覽會,其知名雖然比不上米蘭時裝周、巴黎時裝周等四大國際頂級的時裝周,但亞洲範圍內,它還是屈一指的。

    管有前世的記憶作為金鑰匙,可楚振邦也不敢托大,他現也很注重學習關於服裝設計方面的東西,尤其是對時尚元素的集吸收,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親自到各個頂級、一線的時裝周上去轉一轉。但這個想法現對他來說顯然有點不太現實,不過不要緊,楚振邦相信這一天離他應該不會太遠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近一段時間將米蘭揭開的米蘭時裝周,將會為他提供一個嶄露頭角的機會。

    …………………

    經過了一整天的喧囂和狂捲漫天的沙塵暴洗禮,深夜的四城埋入了一片燈火霓虹的絢影。

    騎著昨天剛央求哥哥幫忙買下來的本田太子,傅小濃吹著口哨,一路趕到三里屯南街的星光俱樂部酒。摩托車停酒門口的時候,兩個早就等候那裡的女孩子一眼瞟過來,登時被那充滿力感的車型紮了眼,兩人大呼小叫的湧上來。

    「怎麼樣,是不是酷斃了?!」傅小濃撩開披散臉頰上一縷長,用力一甩頭,很是自得的左顧右盼一番,拽拽的說道。

    「是啊是啊,小濃姐,能不能帶我去兜一圈,」一個女孩子纏過來,攬住傅小濃的肩膀,嬌滴滴的問道。

    「這個嘛……」傅小濃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她當然不能說這大傢伙她自己擺弄著都費勁,從家裡出來的時候,還得讓老哥負責推到路上,她才能順順當當的騎出來。

    正不知道怎麼應付兩個嬌聲嬌氣的女孩呢,酒門裡鑽出來一個身材酷似水桶的胖子,左右張望兩眼,看到這邊的時候,扯著破鑼嗓子喊了一句:「小濃姐,快點啊,就等你自己了。」

    「著急還趕緊過來幫我停車!」傅小濃趁機躲開兩個女孩子的糾纏,沖胖子喊道,「瞧你那點眼力勁。」

    胖子嘀咕兩聲,搖頭晃腦的走過來,看到她騎著的「大塊頭」嚇了一跳,張大嘴巴說道:「我靠,小濃姐,你有沒有搞錯,這玩意你能擺弄的了?」

    「怎麼輒,不服氣啊?」傅小濃比劃一個要打人的手勢,卻始終跨摩托上不敢下來,屁股下面這個大傢伙只要稍微傾斜一點,她就有一種把握不住的感覺。

    可惜胖子的眼神好使得很,一眼就窺破了她的窘境,嬉皮笑臉的躲了躲,說道:「瞧您說的,我不服誰也不敢不服您老不是,哪回見了您我不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啊。」

    嘴裡這麼說著,胖子還做了轉身要跑的架勢。

    「你敢跑!」傅小濃臉上一紅,羞惱的喝道,「寶兒,你今兒要敢給我跑嘍,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敢,不敢,黨管油門,小濃姐就是方向盤,您說讓我幹啥我就幹啥,」胖子腳下一滑,整個人又出溜回來,一邊幫傅小濃扶著摩托,一邊恬臉笑道。

    「這還差不多,」傅小濃從摩托上駢過腿,順帶著胖子屁股上踢了一腳,笑罵道,「緊巴給我放好了,要是刮了哪兒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胖子塊頭也不算小了,可扶著這輛真正的重型機車也費的很,他愁眉苦臉的哼哼兩聲,弓著身子把摩托車推到路邊。

    傅小濃也給他幫忙,自顧自踮著腳邁上酒前的台階,隔著櫥窗朝裡面張望兩眼,推門走了進去。

    酒裡人不多,只有三四個人坐台邊上悠閒地聊著天,唱機裡放著《加州夢想》的曲子,悠揚樂曲與thaaandthpapa清亮的歌聲空氣迴盪……嗯,很白領,很小資。

    傅小濃隨著樂曲聲扭動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兩隻胳膊舉起來,一邊打著響指,一邊踩著舞步湊過去。走到台邊上的時候,同回頭看著她的四個年輕人逐個擊掌,一直到裡面一個空著的座位,才坐上椅,朝台裡的酒保比劃了一個慣用的手勢。

    酒保心領神會的拿過一個酒杯放她面前,替她滿滿的倒了一杯啤酒。

    傅小濃端起酒杯,將整整一杯漾著泡沫的啤酒倒進嘴裡,「哈」的笑了一聲,大聲說道:「哥幾個,今兒晚上都興啊,姐姐我請客。」

    邊上的四個年輕人,三男一女,其一個長相成熟的取笑道:「呦,今兒咱們小濃姐是咋啦?起小兒就雞賊的主兒,今兒咋海派起來了?」

    這位感情還是老北京人,滿嘴的老北京方言。

    「姐今兒高興,怎麼,不行啊?」傅小濃示意酒保倒酒,扭頭瞪著說話的小伙子問道。

    「明哥還不知道,小濃姐這幾天都請客呢,」四個年輕人唯一的那個女孩子插口笑道,「她可是剛拿到了金頂針獎的入選提名。」

    「金頂針獎?」「明哥」訝然道,「哪個金頂針獎?」

    「還能是哪個,當然是法國人舉辦的那個,」女孩旁邊的那個瘦瘦的年輕人笑道,「就為這事,小濃姐都纏著我們喝了三天了,得,算上今兒晚上已經是第四天了。」

    「明哥」看看傅小濃,眼神裡還真有點刮目相看的意思。「金頂針獎」可不是一般的服裝設計賽事,它是國際時裝界的頂級賽事之一,能這個賽事上獲獎,就意味著獲得了巴黎時裝界的高榮譽。不說別的,單單是它的佳設計獎獎盃的造價就高達三千萬法郎,將近三千五萬人民幣。

    當然,傅小濃得到的只是一個入選提名,距離著佳設計獎還有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呢,可即便如此,這份成就國內時裝界也算是很不容易了,畢竟現如今國內的服裝設計才剛剛起步,還處童年時期呢。國際時裝設計大賽項目上,根本看不到來自國設計師的身影。

    「張一明同志,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傅小濃察覺到「明哥」的眼神,扭頭朝他做個鬼臉,不無自得的說道,「是不是覺得姐的形象驟然高大了幾分,讓你有一種高山仰止、觸手難及的感覺啦?」

    張一明原本還想誇她兩句呢,一聽這話忍不住苦笑道:「我說小濃姐,你就不能謙虛謙虛?」

    「過分的謙虛等於驕傲,口頭的謙虛就是虛偽,」傅小濃撇撇嘴,手指撥弄著面前的酒杯,說道,「姐是個實人,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嗯,你要是採訪採訪我呢,我雖然瞧不上你們那份小雜誌,但考慮咱們是小兒,你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

    張一明嚥了口唾沫,扭頭看看身邊的三個夥伴,問道:「咱們小濃姐這些日子一直都把尾巴翹的這麼高嗎?」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點頭,看著傅小濃的眼神有種深惡痛絕的意思。

    「去死,你們幾個叛徒,」傅小濃做出一副惡行惡相的摸樣,沖三個人張牙舞爪的比劃了幾個手勢,說道,「姐熬了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揚眉吐氣的機會,你們還背後拆我的台。」

    「拆你的台?嘿嘿,我們可不會拆你的台,」張一明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嘿嘿一笑,將隨身帶著的手包拿過來放台上,說道,「不過小濃姐剛才提到採訪,別說,近我還真有一個採訪任務……」

    傅小濃眼前一亮,剛想說話,沒成想張一明緊接著又說道:「不過小濃姐你也別誤會,我的採訪對像雖然也是個設計師,但卻不是你。」

    傅小濃臉一紅,頭探過來就想去咬張一明的手腕,卻被他搶先躲了過去。

    「小濃姐應該看了昨天米蘭時裝周的品布會了?」張一明飛快的拉開手包拉鏈,一邊伸手進去摸,一邊笑道。

    「我們哪兒能看得到,」還沒等傅小濃開口,旁邊的女孩子已經搶先說道,「電視連個轉播都沒有,對啦,你們雜誌社應該搞得到轉播帶?弄來給我們看看。」

    「小事一樁,我這裡帶的就有,」張一明伸進手包的手縮回來,抽出來一盒錄像帶和一本服裝雜誌。

    手裡的錄像帶晃了晃,張一明說道:「這是昨天品布會上hbp;a和

    a。」

    酒的台內就有電視、錄像機,張一明把錄像帶交給酒,請他給播放一下。

    「怎麼,你的採訪跟這一次的米蘭春夏時裝周有關?」傅小濃看他隨身帶著這種帶子,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可以這麼說,」張一明神秘兮兮的點點頭,又賣關子道,「現先不說這些,你們先看帶子,注意

    a這次布的那兩款女式晚裝,一會看完了,我讓你們開開眼。」

    「神神叨叨的,搞什麼鬼。」傅小濃不滿的瞪他一眼,終還是把目光轉向台內的電視。

    帶子上錄得內容不不多,aa

    a的品布會只有一半,而素來低產的

    a則只展出了兩個系列的十一款設計,其四款男裝、五款女裝和兩款晚裝。錄像的解說是英的,連個字幕都沒有,估計就是雜誌社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搞到的海外版帶,還沒來及做加工處理呢。其兩款晚裝設計主要取材於柔美的哥特風格,布料選擇上運用了大量的蕾絲和鏤空布料,以宗教紋理搭配隱約的透視效果,點綴出一種神秘與性感混雜的視覺感受。

    要是外行的人來看,並不能從其感受到什麼東西,無非就是覺得模特肉露的多了點,裙擺下的大腿一閃一閃的很撩人,可對於座這幾位從事服裝設計的專業人士看來,他們也只能感歎一聲:國際頂級的設計師就是與眾不同,無論是從布料的採用、色彩的搭配以及服飾的應用上,這幾款設計都足以令人驚艷。

    錄像帶上的圖像放到後一閃而逝,屏幕上出現的是一片片黑白雪花。

    「好啦,看完啦,你想說什麼?」傅小濃深吸一口氣,說道,「難道是想打擊我?嘿嘿,拿大師的設計來打擊我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鬼才有那份閒心打擊你,」張一明翻翻白眼,拿過台上那份雜誌扔過去,說道,「看看我們這份小雜誌,請翻到『紙海拾樣』那一版,看看你都能看出點什麼。」

    傅小濃瞅瞅他,又瞅瞅雜誌,後才一臉疑惑的掀開目錄,找到他所說的那一個板塊。

    「這有什麼出奇的,一款男裝,嗯,還算不錯,至少有點品……」隨意的翻看著,那個版塊裡頭兩個版面是介紹的兩款男裝設計紙樣,傅小濃嘴裡褒貶著,隨手就翻過去,可隨後一個版面上出現的紙樣,令她嘴裡的嘟囔戛然而止。

    沒一會兒,她又懊惱的將雜誌摔進張一明懷裡,說道:「太卑鄙了,完全就是盜版,一絲不差的盜版,這樣的紙樣設計你們也敢登出來?!」

    「什麼盜版?小濃姐,什麼盜版?」旁邊三個不明所以的年輕人湊過來七嘴八舌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是盜版?」張一明不理會他們,優哉游哉的喝了一口啤酒,老神的說道。

    「還說不是盜版?」傅小濃一把將雜誌抓過來,啪的一聲攤台上,指著那一款女式晚裝的設計說道,「你們看看這一款設計,從用料到、色彩、紋理、風格,哪一點同

    a推出的品晚裝有差異?就連金色柳釘這種配飾都是一模一樣的,這不是盜版,的確不是盜版,這是**裸的抄襲。」

    邊上的女孩總算是找到了機會,她一把將雜誌搶過來,只看了一眼,便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的確,正如傅小濃所說的,雜誌上登載的那一款設計,與

    a這次米蘭春夏時裝周上推出的兩款晚裝之一完全相同。

    「小濃姐,」張一明聳聳肩,笑道,「你不要隨意給人扣帽子好不好?你說說看,

    a的這兩款設計是什麼時候布的?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一屆的米蘭春夏時裝周應該是三天才開幕的?

    a的品布會就是昨天,沒錯?」

    「什麼意思?」傅小濃盯著他,問道。

    「那你再看看我們的雜誌,看看這一期是什麼時候行的。」張一明朝雜誌努努嘴,說道。

    雜誌正好一個小伙子手裡,他飛快的反倒後一頁,嘴裡喊道:「我靠,這是本月期的,3號出版行,是十多天以前的了。」

    「沒錯,這一期的雜誌是三號出版行的,而交印時間還要早,是上個月末了,至於我們收到紙樣來稿的時間,則是上個月的20號左右,換句話說,這一款設計紙樣面世的時間,要比

    a公佈品設計早了一個月的時間。」張一明慢條斯理的說道。

    「撞車?!」

    「商業間諜?!」

    四個年輕人有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疑問,不過「商業間諜」這種想法實不靠譜,甚至近乎於天方夜譚了,如果

    a的設計那麼容易被人偷走,這個品牌恐怕早就完蛋了,哪還等的到今天。至於說設計「撞車」,這種事雖然也有,但實是太稀少了,何況這次撞車還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平面紙樣設計師的設計,撞了國際服裝設計大師的車。

    「估計是撞車,現也只能這麼想了,」張一明嘿嘿一笑,表情興奮的說道,「不過有這一次撞車,這個『西城紙樣』想不出名都難了。今天一整天,雜誌社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指名道姓的要找紙樣設計者,你們知道這些找上門的傢伙裡什麼人多?」

    四個年輕人齊刷刷的搖頭,這種事讓他們怎麼猜啊,按道理說,應該是某些時裝公司的面大,可面對

    a那樣的時裝業界大鱷,若不是同樣有實力的品牌,估計還不敢輕易這件事上插手。

    「你們想不到的,」張一明笑道,「聯繫多的就是律師事務所,指名道姓的要求代理這一起訴訟案,香港一家律師事務所給出的價碼是八萬港幣,只要設計者聘用他們的律師,不僅不需要支付律師費,他們還會反過來倒八萬港幣。」

    傅小濃拿過雜誌,又看了看上面的紙樣,好半晌才塗了一口氣,說道:「倒八萬也值了,若是我的話,我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不過想必

    a不會打這個官司的,這種事一旦訴諸法庭,就成了一樁醜聞,他們輸不起的。」

    「這種事恐怕由不得他們了,」張一明目光閃爍,說道,「畢竟對於任何一個設計師來說,這都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機會,無論官司後是輸是贏,他都能撈一個功成名就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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