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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0 不道歉,門兒都沒有 文 / 佐墨

    090不道歉,門兒都沒有

    人未至,聲先到,單單是從這聲音裡面,就可以聽出來者氣憤的情緒。戒色神色一變,猜到可能是琴婉的師父來了,不過,這聲音也實在是太過霸氣威武拽了些,語氣之中,頗有一絲藐視天下英雄的感覺。

    扭頭看了琴婉一眼,發現琴婉的眼中閃過一道驚喜,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笑意,戒色頓時明白,自己的猜測肯定是對的。不過,尚且不容戒色為自己聰慧無比的小光頭慶幸一番,一聲劍嘯,便飛撲而來。

    緊接著,一道捲著數道風刃的劍芒,映入了戒色的眼簾。那柄長劍,似乎也擁有著自己的意識一般,自如的在空中飛行。嗖的一下,那柄長劍便來到了近前,目標正是戒色和琴婉二人。

    一聲輕吟,印在琴婉手腕上的風魂刃,便一閃而出。圍繞著琴婉週身上下翻飛,似乎只在守護著自己的主人。而來飛來的長劍,似乎認得琴婉一般,繞過琴婉,跨過早已毫無聲息的血魔,直接刺向戒色而去。

    戒色猛然一愣,然後大叫道:「什麼情況啊,這是?」說話間,戒色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揮起手中的禪杖便來阻擋飛來的長劍,這時,戒色才忽然意識到,其實,自己手中的禪杖也是挺厲害的。風魂刃斬斷了君子劍,但卻沒有在禪杖上留下一絲痕跡,這,足以說明問題。

    這個念頭在戒色的腦海中一閃而逝,繼而,就被戒色拋之腦後了,因為,那柄長劍已經抵達了戒色的面門。呼的一下,禪杖帶著風聲,迎向了長劍而去,「我打。」伴著戒色的一聲輕喝,彭的一聲,兩件兵器撞在了一起。

    當戒色手中的禪杖撞上長劍的那一刻,戒色的臉色頓時大變,他,已經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勁。此劍的主人太厲害了,儘管這柄長劍不是魂器,但是,發揮出的威力,卻比血魔施展的風魂刃,要強上數倍不止。

    強大的餘力,將戒色給撞飛了出去,轟隆一聲響,戒色整個人再度鑲嵌在了石壁上,而且這次,比上次來的更凶狠,連那柄長劍,都全部沒入石壁,由此便可想像,戒色已經被砸進了多深。

    戒色剛剛被砸進了石壁,便有一道身影,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青色長袍,外加飄逸長髮,遠遠望去就知道,這位,乃是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果不其然,那女子登登登幾步落在地上,恰巧來到琴婉面前,看其容貌,即便是比起琴婉,也是伯仲之間,若是這女子尚且年輕,貌美程度,絕對不遜色與琴婉。

    「婉兒,你沒事吧?」女子關切的看著琴婉,緊張的問道。

    在長劍從琴婉身邊閃過的時候,風魂刃就已經再度印在了琴婉的手腕上。此刻,琴婉愣愣的看了一眼凹陷進去的山壁,又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中年女子,說道:「師父放心,徒兒沒事。」

    琴婉此話一出,中年女子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此人,正是蘭若寺蘭香閣的院主,琴香。

    「琴師妹,莫要慌張,我來啦。」話音一落,一位胖頭胖腦的老和尚,緊跟著琴香的腳步,便來到了琴婉面前。

    見到老和尚來了之後,琴香驕傲的冷哼一聲,說道:「空明師兄,你不是老說我的蘭花劍不是魂器,遠程御劍效果不好麼?現在給老娘看看,老娘這一劍下去,不但一劍封喉,擊殺了血魔,更是直接將劍刺進了山壁裡面,就衝著這麼功力,我看還有誰敢不服?」

    看著琴香那洋洋得意的樣子,空明老和尚,那是汗流浹背,彪悍的人生已經不需要解釋了。空明尷尬的笑了笑,轉而看向琴婉,笑呵呵道:「既然血魔老鬼已經死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現在,我只想問一下,婉兒,你們在路上不是遇到了一個資質不錯的小和尚麼?他,人呢?」

    琴婉伸手芊芊細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指著不遠處山壁上的那個凹坑,說道:「事情,其實是這個樣子滴。」隨後,千萬便將琴香的那柄蘭花劍飛來之後的情況,說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呃,這個……」琴香傻愣愣的看著山壁上的凹坑,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或許,這刺激,實在是太大了點兒。

    空明老和尚倒是沒有在意這麼多,慌忙來到山壁前,緊張兮兮的看著山壁上的凹坑,喃喃自語道:「小光頭,你可不要有事哦,老和尚我等了這麼些年,才等到一個資質不錯的弟子,你要是慘死了,我可怎麼活哦。」

    說話間,空明雙手疊動,一個複雜的手印出現在空明的手上,然後,空明猛然大喝一聲,「龍爪咒。」然後,便見到一個金色的龍爪憑空形成,嗤啦一聲,抓在山壁上,用了一掏,便將戒色連同山石一塊挖了出來。

    呼的一下,金色龍爪消失,戒色隨著石堆跌落在地,片刻之後,戒色猛然站起身形,呸呸的吐了兩口嘴裡的石粉,滿臉怒氣的看著琴婉身邊的琴香,陰沉道:「剛剛這柄劍是誰發出來的?」

    雖說琴香理虧,但是,有時候,未必理虧就一定氣軟。這不,琴香滿臉不屑的來到戒色面前,伸手抓起地上的蘭花劍,瞥了戒色一眼,說道:「小光頭,就是老娘,你能怎麼著?」

    戒色猛然一愣,顯然沒有想到,理虧之下的琴香,居然會如此說話。汗珠從光頭上嘩嘩的滾落,戒色現在對於琴香只有一個評價,那就是彪悍。

    「琴香師妹,你這是幹什麼,明明就是你傷及戒色在前,為何還要如此的理直氣壯?這個,師兄我可是看不過去啊。」空明一邊訓斥著琴香,一邊細細的打量著戒色,他越看戒色越欣喜,滿是皺紋的臉,都笑成了一朵花。

    最後,琴香只是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看戒色和空明,其實,對於琴香的性格來說,這樣,已經算是妥協了。

    空明瞇著眼睛,盯著戒色來回打量,一直把戒色看的渾身發毛,這才開口說道:「戒色啊,我師妹脾氣不好,你不要生氣,放心,回頭我幫你訓斥她。還有啊,聽說你準備拜我為師,跟我學藝,不知道,此事可是真的?」

    戒色詫異的看了老和尚一眼,這才意識到,這個老和尚,應該就只蘭若寺的主持,空明大師。雖然心裡很想說是,畢竟,戒色還想學那個降龍咒呢,但是,戒色最終還是忍住了。

    面無表情的看了空明一眼,戒色說道:「本來呢,小和尚我是有這個打算,不過,現在看到自己傷的如此之重,我覺得,還是暫且緩緩,等到我什麼時候傷好了再說吧?」戒色雖然吐了幾次血,不過都是皮肉傷,並沒有傷及筋骨,所以並不礙事,只是看起來很嚴重而已,他之所以這樣做,無疑是在刁難空明。

    再怎麼說,空明大師也是年近百歲的老滑頭了,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戒色的那點小九九。空明笑了笑,說道:「這個,你不必擔心,你看,這是我獨門研製的療傷聖藥,重金丸。服下之後,保準傷勢立馬痊癒。」

    將信將疑的接過空明遞過來重金丸,戒色一張口,便服了下去,他相信,空明是絕對不會對他不利的。服下之後,戒色頓覺渾身一陣滾燙,然後,身上的傷勢,迅速得到了恢復,最後,連**的力量,都感覺強健了幾分。

    笑瞇瞇的看著戒色,空明大師又道:「怎麼樣?傷勢已經痊癒了吧?現在,可以答應做我的弟子了麼?」空問很自信,自己研製出來的重金丸,對付戒色這點兒小傷,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被空明看的渾身不自在,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們蘭若寺的境況,戒色絕對會以為,這個空明不安好心。不過現在看來,戒色倒是覺得,可以利用空明來為自己半點事情。

    搖搖頭,戒色說道:「說實話,我很看好蘭若寺,但是,有人傷了我,還覺得理所應當,這讓我心裡很不爽啊。」看了空明一眼,戒色非常惋惜道:「真是對不起啊,如果那人不向我道歉的話,想讓我進入蘭若寺的門牆,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門兒都沒有。」

    空明頓時一愣,他沒有想到,戒色這話居然會說的如此堅決。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空明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來到琴香面前,低聲道:「琴香師妹,這次,算我求你了,給他道個歉吧,要知道,我等了這麼些年,也就這一個資質不錯的。我剛剛探查過了,這小子神識超強,就算是以前修煉過咒術的修士,也不及他的神識強度。如果他肯拜我為師,我保證,一年之後的宗門大賽,我們蘭若寺至少可以進入前三。」

    聽了空明的話,琴香非常詫異的看了戒色一眼,她還真是沒看出來,戒色能夠擁有如此實力。蘭若寺組建六年來,空明什麼事情都沒有求過自己,現如今,居然為了一個小光頭求自己,不由得,讓琴香感慨萬千。

    站在原地愣了片刻,琴香這才看了戒色一眼,說道:「戒色,師叔我對不住你。」或許琴香依舊帶著不滿,但是能說出這話,已經著實不易。

    尤其是從琴婉那震驚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些多年,在琴婉的記憶中,琴香從未向任何人服軟過,戒色,還真是頭一個。

    「爽,我心裡爽了。」戒色笑了笑,看著空明大師說道:「好,我現在可以加入蘭若寺,並且拜您老為師了,不過,您老必須要傳給我降龍咒,不然,依舊免談。」

    空問滿臉笑意,說道:「放心,降龍咒,我會盡數交給你的。」

    解決了戒色拜師這件事情之後,空明和琴香,這才開始詢問起血魔的死因。畢竟,能夠讓左冷都掉頭逃跑的,實力肯定不弱。無論是空明還是琴香,都覺得,戒色和琴婉二人不具備擊殺血魔的實力。

    隨後,琴婉便一五一十的將遇到血魔,和擊殺血魔的經過說了出來。當聽到左冷他們掉頭就跑,根本不理會戒色和琴婉的安危時,琴香的臉上,頓時怒意滔天。

    琴香咬牙切齒道:「好一個左冷,好一個琴素,居然敢騙我?老娘早晚要讓你們後悔的。」琴香氣的渾身發抖,因為,自己之所以來救琴婉,還是在恰遇了琴素和左冷之後,當時,他們二人所說的話,跟琴婉所言,簡直就是黑白顛倒,不過,憑借琴香的聰明,自然明白誰真誰假。

    正在這時,不遠處的叢林裡忽然傳來了幾聲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左冷和琴素一行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戒色的眼中。眼睛微微一瞇,戒色冷冷的望著左冷,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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