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1 誰才是土包子 文 / 佐墨
091誰才是土包子
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無論是左冷,亦或是琴素,在他們第一眼看到戒色和琴婉都安然無恙的站在琴香身側時,臉色霎時間變得難看至極。無論如何,他們都想不到,戒色與琴婉二人,居然可以在血魔的魔爪之下存活至今。
他們二人相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旋即,左冷和琴素臉上便同時掛上了驚喜之色,遠遠地就開始喊道:「琴婉師妹,你沒事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次,可真是擔心死我們了。」
眨眼間,左冷和琴素便來到了琴婉跟前,站在那裡,一陣子的噓寒問暖,彷彿真的是擔心的要死一樣。反倒是將戒色擱置在了一旁,不聞不問。
不過,對於他們這些虛與委蛇、虛情假意的關懷,戒色本身也就不屑一顧。若不是他們在路上巧遇了琴香和空明二人,想讓他們重新回來,簡直就是白日做夢、不切實際。人與人之間的那檔子事兒,此刻,戒色也算是看得透徹了。
琴婉本身乃是一個性情溫和之人,但是面對著左冷和琴素的拋卻,心中自然也是破不高興,不過顧及二人的面子,她最終還是皮笑肉不笑的回應了兩句。倒是琴婉身邊的琴香,顯得頗為不滿,冷哼一聲,眼中露出了些許凶芒。
「琴師叔,這次多虧您及時出手,不然的話,婉師妹可就危險了。在此,我多多謝過琴師叔了。」左冷向著琴香微微作揖,說道:「還有,琴師叔,我師父一再催問我和婉師妹的婚事問題,不知道……」
瞥了左冷一眼,琴香雖然一心的怒氣,但是卻不得不顧及道門和蘭若寺的關係,尤其是道門現在攀上了一個古老家族,更是地位提升了不少,作為下一任的道門門主,琴香,怠慢不起啊。
深吸一口氣,強壓著自己心中的怒火,琴香說道:「此事,還需等到婉兒成為蘭香閣院主再說,在此之前,還是先緩緩吧。總之,婉兒她……」
「婉師姐她是不會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若她喜歡你,此事尚且好辦,若是師姐看不上你,小子,哪涼快去哪兒呆著吧,你,終歸沒戲。」琴香話還沒有說完,戒色猛然上前一步,打斷了琴香的話。
蘭若寺的眾人愣愣的看著戒色,顯然都沒能夠想到,戒色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站在一側的琴婉,詫異的看了戒色一眼,雖然滿心的高興,戒色能夠為自己說話,但是一想到道門和蘭若寺的關係,她的眼底深處,不由得又顯露出了些許擔憂。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啊。
一直以來誰人面子給不給的琴香,還真是被戒色給嚇了一跳,雖說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但是,在下一刻,她卻慌忙道:「左師侄,此事我自會處理,你放心即可,道門與蘭若寺的聯姻……」
「可有可無。」又是話沒說完,戒色直接開口道,「我們蘭若寺,自今時今日起,與你們道門,並無太大的瓜葛,你們若是想繼續聯盟的關係,我們自然樂意,你們若是不願繼續,我們也不強求。」
「你……」左冷怒目而視,戒色三番四次的給自己找麻煩,早已經讓自己受夠了,哪怕有琴香、空明在此又如何,難道他一個道門門主繼承人,還會怕一個戒色麼?
於是,左冷怒極而笑,說道:「少在我面前充大爺,你們蘭若寺要是和我們道門脫離了盟友關係,我保證,你們坐不穩這六大宗門的位置。哼,再說了,你一個蘭若寺的小和尚,有何資格跟我說話?」
威脅?笑話,居然敢威脅戒色?不對,確切的說,左冷這是在威脅整個蘭若寺的人。他的意思很明確,離開了我們道門,你們就等著自取滅亡吧。可是,左冷卻嚴重的忽略了戒色的性格。
戒色,本身就是一個極為護短之人,就像絕空寺,遭到鐵拳門的襲殺,戒色那是二話不說,硬是要把鐵拳門給滅門了。現在左冷的這一席話,顯然是觸及到了戒色的底線,他冷冷一笑,說道:「還真以為我們蘭若寺離不開你們道門了麼?我實話告訴你,此次宗門大賽,我蘭若寺必定奪魁,你們道門,以後做我蘭若寺的小弟,還要看我們高興不高興呢?」
「你瘋啦?小光頭,你知不知道,道門攀上的古老家族是幹什麼的?他們可是馭獸師家族。據說,家族派出一位年輕後輩至道門歷練,並且,此次會代表道門出戰的。這次奪魁的,最有可能就是道門了,你這樣子,未免太狂妄了吧?」琴香現在是越看戒色越順眼,但是,她卻不希望看到戒色把蘭若寺推向絕路。
眼睛忽然一亮,戒色頓時大笑起來,「馭獸師?我等的就是他。」呼的一下,戒色伸手指著左冷,語氣陰沉道:「回去告訴新近加入你們道門的那個青年馭獸師,就說我戒色在宗門大賽上等著他,不打敗他,我戒色就不是男人。」
左冷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戒色這顯然是瞧不起他,今天,他左冷的臉面可真是丟盡了。自左冷成為道門門主繼承人後,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如此大的凌辱,這,著實讓左冷無法承受。
「好,好大的口氣,莫說項師弟了,就算是我,你也未必是對手,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擊敗我們二人。」左冷凶光畢露,哪怕是自己理虧在先,自認為是天之驕子的左冷,也絲毫不願意退讓。
「不入流的貨色。」瞥了左冷一眼,戒色扭過頭去,便不再理會左冷了。
琴香悄悄的將手伸到背後,向戒色伸出了一個大拇指,同時傳音道:「好小子,越來越符合老娘的胃口了,幹得不錯。不過,大話你已經說出來了,要是不能戰敗道門,取得宗門大賽第一,你看老娘我怎麼收拾你。到時候,讓你連男人也做不得。」
嘴角狠狠一抽搐,冷汗嘩嘩的不滿小光頭,彪悍,實在是太彪悍了。戒色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暗暗想道,「是啊,大話已經說出去了,我可該怎麼辦呢?就憑我現在的實力,擊敗左冷都危險,還什麼項師弟,這,這可該如何是好?」
把心一橫,戒色暗暗發誓,「不管怎麼說,這次,我都必須要贏,那個什麼項師弟,當初居然說我什麼不是男人,我這次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男人。」一時間,戒色的好戰氣息,瞬間升騰而起。
琴香瞥了一眼不遠處躺在地上的血魔,眼眸陡然一亮,忽然想到了一個解決二人衝突的好辦法。於是琴香淡然一笑,說道:「好了,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都還是盟友,既然是盟友,就不應該兵戎相見。」
「據我所知,血魔可是燒殺擄掠,無惡不作,身上的寶貝應該不少。我們也是剛來,不如,一同看看血魔有沒有什麼寶貝留下。」說著,琴香便邁步向血魔的屍體走去。
其餘眾人眼中也皆是一亮,旋即一臉興奮的跟了上去,對於血魔的寶藏,眾人也是頗為好奇。
來到血魔面前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後,琴香的秀眉,不禁微微皺起,半晌之後,忽然喃喃道:「這血魔的風魂刃哪裡去了?那,可是一件好寶貝啊。」
琴婉嬌羞一笑,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說道:「師父,你看這是什麼?」說著,意念一動,手腕上印著的風魂刃,呼的一下,便幻化出真身來,在空中一個翻騰,穩穩地落在了琴婉的手中。
詫異的看了琴婉手中的風魂刃一眼,琴香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道:「真的是風魂刃,想不到,這東西居然認你為主了。這,實在是太好了。有了風魂刃在手,你的戰力,至少提升數層,尤其是隔空御刃,更是可以出其不意的擊敗對手。嘖嘖,連為師都有些羨慕了。」
這話說得著實不假,風魂刃這種神兵利器在手,對上比自己高出一兩個階位的對手,也絕對是不落下風。君不見,琴香一心都希望可以擁有一柄魂器麼?那個級別的高手都想得到,風魂刃的價值,自然是不言而喻。
不遠處的左冷,眼中寒芒一眼,看著風魂刃的眼神,顯露出些許貪婪,他這次為何要不顧一切的搜尋血魔的下落,其真實目的,正是衝著風魂刃而來,可惜,風魂刃已經另有所屬,他想奪,現在也不是時候。暗暗歎息一聲,左冷將責任,都推到了戒色身上,認為如果不是戒色故意搗亂,風魂刃,必定是自己的。於是,對於戒色的憤恨,更是加深了一層。
俯身搜羅了一下,琴香在血魔的手上,發現了一枚空間戒指,這,正是戒色故意留下的那枚。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琴香說道,果然是血魔的那枚戒指,不過裡面的東西,著實少了些,也許,傳言並不可信吧。
頭也不回,將空間戒指拋給了左冷,琴香說道:「不能讓你們道門的人白忙活,這空間戒指裡面的東西,就送給你們了。還有,這血魔的屍體,你們也一併帶走吧,免得說我蘭若寺故意下來什麼寶貝不給你們。」琴香很確信,血魔身上除了這枚空間戒指之外,真的是沒有什麼好東西了。
接過琴香扔來的空間戒指,左冷用神識探查了一番,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這一幕,看在戒色眼中,無疑平添了幾分鄙視和不屑,畢竟,好東西都在戒色手裡,左冷拿的,都是戒色不屑一顧的。
隨後,在左冷的示意下,道門之人果然恬不知恥的,將血魔的屍體也給帶走了,尤其是在發現那條天蠶內褲之後,道門的弟子們,高興的頓時說不出話來。只是在那裡哇哇大叫,好像尋得了世間的珍寶。
這一次,戒色不禁暗暗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有些無奈的感慨道:「究竟誰才是土包子,一條內褲麼,居然這麼高興?沒有見過世面的孩子啊,還不如我這個來自綏安鎮那種小地方的小和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