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稱霸河北 【035】兵臨城下輔欲逃 文 / 擇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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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隨著樂進跑了一整天的張繡，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當初與叔父分兵的處所。中文網可是卻沒有叔父的蹤影，只遠遠的看到有一座大營，一張「張」字大旗，正迎風飄揚著，而樂進也進入了那座大營。

    雖然天色已經昏暗下來，可是張繡卻不敢在這周圍露宿，一旦遭到張郃的圍攻，那他這五千騎兵恐怕就得交代在這裡。

    命士卒點起火把，張繡率領著眾人，心翼翼的向著安邑標的目的進發。待走出數百步後，才安心的讓騎兵們鋪開馬速。

    正當張繡以為可以安心的時候，前方突然呈現一隻步隊，正打著火把急速向他衝了過來。

    「列陣！準備衝鋒！」

    不敢懈怠，張繡立即給騎兵們下令，做好戰鬥準備。

    待近了，張繡才鬆了一口氣，迎面而來的步隊，不過十幾人罷了。

    可是，當看到他們的面容時，張繡卻是一驚，「這不是叔父身邊的侍衛嗎？」

    拍馬迎上，張繡急切的問道：「們為何在這裡，我叔父呢？」

    「公子……」

    見到張繡，這十幾人再也控制不在自己的情緒，紛繁跳下馬來，跪在張繡面前，慟哭起來。

    見到這種情況，張繡心中馬上生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難道叔父被張郃包抄了？」

    「都起來，快，我叔父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正在被張郃攻擊？」張繡握緊了馬鞭，冷靜一張臉問道。

    「公子，將軍……將軍他被牛輔給斬了！」

    「轟！」張繡感覺自己頭皮緊縮，腦子裡傳來一陣轟鳴之聲，騎於馬上的身體也搖搖欲墜。

    「公子……公子……」

    這些人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將張繡從馬上抬下來，放於地上休息。

    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張繡總算是醒了過來，猙獰著一張臉，對著身旁的侍衛吼道：「到底怎麼回事？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叔父不是領著步兵回安邑了嗎？怎麼會被牛輔殺了？！」

    「公子，牛輔污蔑將軍欲投降張飛，就奪了將軍的戎馬，將他給拖入校場，砍頭了！」侍衛們總算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話也有條理起來。

    「牛輔！！」張繡拳頭握得嘎嘎直響，咬牙切齒的吼道。

    「公子，咱們現在怎麼辦？」他們十幾人，都是在隊尾幫著將軍收攏士卒，沒及時進城，這才有機會逃出來，心裡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趕緊找到公子，讓他別回安邑。現在找到了，他們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還能怎麼辦？」張繡猛然轉過身體，盯著這十幾人，吼道：「殺去安邑，宰了牛輔！」

    「公子，萬萬不成！」聽到這話，眾人馬上被嚇得不輕，帶著騎兵回安邑，那不是找死嗎？

    張繡也不過是一通氣話罷了，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現在回安邑是去找死？只是他心中卻忍不下這口氣，叔父被殺，難道自己就要這麼窩囊的活著嗎？

    「去找張飛？」腦子裡剛冒出這個苗頭，張繡就否定了。不瞭解張飛，並且張飛也不一定知道自己的叔父被張濟殺了，要是前腳去投奔，後腳就被張飛給殺了，那可真就悔之晚矣。

    「走，咱們繞過安邑，在安邑南面埋伏起來。」

    「公子……」眾人都沒明白張繡要幹什麼，心裡很是沒底。

    「牛輔肯定打不過張飛，打不過他能怎麼辦？還不是逃到洛陽，去投靠董卓，咱們就在路邊埋伏起來，到時沒有城牆阻礙，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聽完張繡的話，眾人都是欣喜，沒想到公子轉眼之間就想到了體例，馬上微笑著點了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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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張濟擊潰後，張郃就立刻派人將消息送到了東垣的張飛手裡。

    獲得消息，張飛立即下令，全軍解纜。

    待到天亮，牛輔剛剛起床，就聽到一個凶訊，張飛已經達到城下。

    慌慌張張的跑到城牆之上，牛輔舉目望去，就見安邑城東、城南，已經被一座連綿的大營給佔據，一張「張」大旗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如一隻猛獸，正盤踞在那裡，顯示著他的威風。

    「將軍……」

    「嗯？」牛輔還處於震驚之中，他沒想到張飛這麼快就來了。昨日還在東垣，今日就已經到了安邑城下，這是什麼行軍速度？肯定是猛奔了一夜，才達到的。正當他考慮著要不要趁著張飛士卒疲累，趕緊逃離安邑的時候，聽到身旁胡赤兒正顫抖著嗓音，叫著自己。

    回頭看向胡赤兒，見他一臉板滯的看著北方，牛輔也扭頭望去。馬上一顆心深深的沉了下去，也不由有些顫抖起來，暗道：「完了！」

    另一張「張」字大旗呈現在視野中，張遼也從聞喜過來了。

    惶恐的回到縣衙內，牛輔穩了穩心神，問道：「胡赤兒，士卒還堪用不？」

    胡赤兒吞了口唾沫，感覺自己的舌頭有些打結，吞吞吐吐的道：「將……軍，咱們的……五千騎兵……堪用，張濟帶……回來的，都被嚇傻了，還沒……恢復過來，不……堪用。」

    牛輔也沒理會胡赤兒的樣子，他正急速的考慮著自己如何逃脫張飛的追擊，「五千騎兵，五千騎兵，有點兒不敷！張飛麾下有七千騎兵，張郃還有五千騎兵。該死的張繡，居然帶著本將軍的五千騎兵跑了。」昨晚張繡沒回來，牛輔估計是斬殺張濟的消息被什麼人給洩露了出去，張繡肯定是不會回來了。

    「比及晚上，對！比及晚上，張飛就算有再多的大軍，晚上也肯定統帥不過來，那時就是機會，晚上在跑。」

    「胡赤兒！」

    「將……將軍。」

    「趕緊下去撫慰士卒，讓騎兵們養精蓄銳，咱們今晚就洛陽，安邑就讓給張飛吧。讓他們都給本將打起精神來，只要本將回到洛陽，少不了他們的好處。」

    聽到牛輔籌算今晚就走，胡赤兒總算是恢復了點兒精神，沒那麼擔憂了，應了一聲喏，就趕緊跑了下去。

    張飛、張郃達到安邑的消息，瞬間就在縣城裡傳了開去。

    衛家，衛仲道正拖著自己的病軀向著衛凱問道：「大兄，咳……咳咳……咱們……咱們真的要與張飛一條道走……走到黑嗎？」

    衛凱也是一歎，關切的看著自己的弟弟，道：「那還能怎麼辦？張飛現在勢大，手裡又握有重兵，滅失落我們衛家，不過是抬抬手的事情。」

    「咳咳……咳，大……大兄，他……他敢嗎？咱們……咱們衛家，怎麼……也是河東大族，誰……誰敢輕易對世家大族脫手？」一句話完，衛仲道總算是輕鬆了點兒，只是眉頭卻皺得很緊，急切的看著自己的大兄。

    「唉！」衛凱搖了搖頭，氣餒的道：「仲道，誰敢，董卓不敢嗎？他連皇帝、何太后都殺了，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張飛……張飛不是董卓！」衛仲道有些激動，整張臉瞬間就紅了起來，緊接著就又咳嗽起來。

    衛凱走過去，輕輕的扶著衛仲道的背，見他舒服一點兒了，才開口道：「知道那晚張飛派來的人了什麼嗎？他，如果我衛家不出力，到時張飛攻破了安邑，出點兒什麼事，死了什麼人，有什麼意外情況，也是在所難免的。」

    聽到這話，衛仲道又激動了，他們衛家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威脅？在河東，他們衛家就是天！咳……咳咳……咳咳！

    「主公，城裡……好像亂起來了。」

    衛凱皺眉，難道是張飛的到來，讓牛輔要迫不及待的要逃跑了？沒想明白，衛凱對著衛仲道道：「仲道，先下去休息，大哥去看看情況。」

    衛仲道也知道自己不得激動，也不得太多的話，點了頷首，在僕人的扶持下，回了後院。

    站到門口，大街上果然混亂不堪，無數的士卒來來回回的跑動著，不知道在幹什麼，少有的幾個行人，都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出去刺探刺探，看看城裡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叮嚀僕人出去看看，衛凱又回到了大廳，焦急的等待著。

    半個時辰過去，見僕人總算是回來了，衛凱立即開口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主公，牛輔麾下的胡赤兒，正在調動軍馬，似乎是在將所有的騎兵都集合到一起，街上巡邏的都釀成了步兵，再沒一個騎兵了。」

    聽到這個情況，衛凱心中馬上明悟，牛輔這是想跑了。往日牛輔麾下的騎兵，可是在安邑縣城內威風凜凜，什麼處所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燒殺搶掠更是常有的事，現在都規矩的回到了軍營，只有這一種情況可以解釋了。

    「去，讓所有的店舖都關門，店裡的青壯，全部都到府裡來集合。」雖然牛輔要跑了，張飛攻下安邑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可是衛凱卻不想讓張飛抓住任何痛處，依然依照張飛的放置，集合所有青壯，為他打開大門。

    「喏！」僕人以為主公是擔憂府裡的安危，就急倉促的跑了出去，心裡還頗為感激主公，這麼為下人著想。

    「外面什麼情況？」與此同時，賈詡也在問著同樣的問題。

    「主公，好像所有的騎兵都被叫去了軍營，現在街面上，一個都看不到了！」

    「嗯？」賈詡眉頭一鎖，立馬又舒展開來，對著僕人道：「下去收拾工具，咱們要離開安邑了。」

    僕人有些莫名其妙，可是還是點了頷首，下去收拾主公的衣物去了。

    「能逃過張飛的追擊嗎？」看著天，賈詡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