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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風起雲湧 第208章 剃頭 文 / 方景

    第208章剃頭

    小院閒階玉徹,牆隈半簇蘭芽。一庭萱草石榴花,芙蓉池暖,多子宜男愛煞

    休使風吹雨打,老天好為藏遮。莫教變作杜鵑花,密室情蹤,粉褪紅綃香罷。

    卻說朱祐桓按摩按上了癮,使出渾身解數,把個朱含香揉捏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眼罩悄悄滑落都不自知,飄飄欲仙的通體舒泰。

    可惜不等興起的某人正待不管不顧的作惡,忽聞門外傳來二嫂的聲音。「都半天了,姑奶奶還未完事?」

    「來了。」朱含香立即挺起身子坐起,狠狠擰了下男人手臂,咒罵道:「險些死在你這孩子手裡,真是孽緣」

    朱祐桓愕然,他已經熟悉了黑暗,眼睜睜看著姑姑七手八腳的合上衣衫,神態狼狽的下了床,急匆匆的推門而出,不禁失笑,看來自己已經是被識破了。

    不憂反喜,朱祐桓開心的真想大叫,姑姑明知是自己而不阻止,無疑算是默認了二人間的曖昧關係。

    穿越而來,受命於天的自己,本就不是凡俗禮法所能約束,這一輩子就要活得縱情任性,瀟瀟灑灑,什麼道德lun理,三綱五常,統統見鬼去吧

    如此某人很不要臉的自我催眠,算是給出了一個最佳借口,就好比那孫悟空,儼然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起身走到透氣孔朝外觀望,就見池子裡已是人去樓空,姑姑拉著二嫂換上衣衫,說說笑笑的攜手離去。

    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辰,朱祐桓當下偷偷下了樓,遠遠看見張夏嵐朝自己揮手,躲躲藏藏的溜出來,說了幾句話,故意繞了一個大圈子,打從外面返回。

    張夏嵐等在門前,嬉笑道:「老爺,美人的滋味如何?」

    朱祐桓老臉一紅,怒道:「還不是被你害的?苦不堪言」

    美婦聞言癡癡嬌笑,倒也不再多問,笑道:「昨日我去好友家吃酒,今日送來了一口鮮豬,你常說此等濁物乃是一等一的美味,全天下都該圈養食用,是以我旋叫廚子來卸開,用佐料連豬頭燒了,咱們請奶奶們打雙陸,同享了吧。」

    朱祐桓有些猶豫,說道:「裡面有二嫂,我還是不進去了,你吩咐人給送出來,我與汪羽和來旺一起吃。」

    且說朱含香,李氏,榮氏,秋菏,李春兒,司棋,入畫等,都在後邊用了飯,一群女人逗著虎頭虎腦的朱厚熜,席間就著蒜料,對於用大鍋烹煮的鮮豬肉讚不絕口,漱口洗手後,都在穿廊下坐著喫茶閒話。

    突然瞅見小周公公在影壁前探頭舒腦的,朱含香不認得他,便問道:「你是誰?」

    張夏嵐險些沒笑出聲來,忙說道:「那就是剛剛服侍姑奶奶的那個小周兒,適才姨娘說小少爺頭髮長長的,叫他來給剃剃頭。」

    秋菏起身,朝著滿院子瘋跑的兒子招手,說道:「快過來。」

    自有奶媽子和丫鬟抱著朱厚熜走來,那邊小周兒幾步上前就跪地磕頭,書卿瞅著小姐神色略顯尷尬,想笑又不敢,低著頭捂著嘴。

    其她人不知其中玄虛,都好奇的看著,那小周兒得了張夏嵐的吩咐,也不敢說話。大*奶李氏說道:「去拿歷頭來看看,也不知是好日子,歹日子,得查查清楚。」

    秋菏拍打著朱厚熜身上的灰塵,說道:「都看過了,今日是十月二十八,庚金日,金定婁金狗當值,宜祭祀,官帶,出行,裁衣,沐浴,剃頭,修造,動土,是個好日期。」

    李氏點點頭,滿是憐愛的把孩子抱過來,戳了下朱厚熜的額頭,故意氣道:「看你頑皮的,渾身是泥土,成天學誰不好,和你六叔學,就知道撒野。」

    不想朱厚熜驕傲的道:「六叔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就要學他。」

    「咦?這可奇了。」李氏笑著問道:「這是誰教你的?」

    朱厚熜洋洋自得的道:「自然是六叔教的。」

    所有人立時大笑,榮氏哭笑不得的道:「六爺真是的,哪有這般自吹自擂的。」

    女人們都笑個不停,能聯想到六爺恬不知恥的教孩子說話一幕,虧了他臉皮厚。越發笑個沒完,

    榮氏心中很是感慨,今日出門來,才知西府是何等美滿,親人間很少起齷齪不說,姑奶奶對待大嫂和姨娘沒的說,竟比親閨女還要親熱幾分,據說老六未過門的妻子,那位美若天仙的靈兒姑娘也是一等一的賢惠人,下面丫鬟婦人也大多知書達理,性情溫柔,不喜與人計較小事。

    對比東府,光是應付幾位太太就得疲於奔命,各房下人天天吵架,那些通房丫頭一個個尾巴翹著,拈酸吃醋,鬥來鬥去,還有那邊坐著的李春兒,無日不想著爭權,尤其是太太看不上自己,唉

    不提榮氏羨慕的了不得,張夏嵐身為主人,忙著張羅,說道:「丫頭去燒熱水,先替熜哥洗頭,教小周兒慢慢哄著他剃頭。」

    當下丫鬟們紛紛準備,孫氏連哄帶騙的抱著朱厚熜坐在凳子上,洗了頭,入畫跳過來用絲巾接著頭髮,小周兒才剃得幾刀,朱厚熜呱的怪哭起來。

    面對眾位貴太太,小周兒有些慌了手腳,趕忙只顧著剃髮,不想把孩子哭的那口氣憋下去,不做聲了,小臉脹得通紅。

    眼看孩子身子僵硬,出不來氣,李氏和秋菏唬的慌了神,心疼的叫道:「不剃了,不剃了。」

    張夏嵐上前罵道:「怎麼做事的,萬一哥兒有個好歹,仔細了你的狗命。」

    榮氏和李春兒見狀跟著斥罵,柳眉倒豎,倒是李氏等女人心善,並未當回事,朱含香皺眉道:「他也是一個孩子,難為他作甚?你快去吧,不當事。」

    小周兒嚇得忙不迭收拾傢伙事,抬腳就往外跑,李氏不禁埋怨道:「我就說熜兒不長俊,護頭,平日都是桓兒動手剃的,乖著呢,不哭不叫還笑嘻嘻的。平白教他進來,剃的好嘛?」

    秋菏和張夏嵐自討辦砸了事,陪著笑臉,不敢吱聲,李氏心疼的蹲下,使勁抱著朱厚熜,連連伸手拍著小兒後背,眼看臉色越來越紅,喘不上氣來,人人頓時大驚失色。

    也是天假其便,正巧朱祐桓走了進來,說道:「聽說熜兒在剃頭,哭沒哭?」

    僅僅一句話,朱厚熜憋了好半天的氣,一聽到叔叔的聲音,張口就放出聲來,鬧得一群女人跟著放下了心。

    李氏哄著他,說道:「好小周兒,恁大膽平白進來把哥哥頭髮剃了去,剃的恁半落不合的,欺負我的哥哥,還不拿回來等我打他與哥哥出氣。」

    抱著小人兒走到朱含香身前,朱含香慎道:「不長進的小花子,剃頭耍了你了,這等哭?剩下這些頭髮,到明日做那剪毛賊,叫官府給你戲了去。」

    這溫馨一幕,朱祐桓瞧得會心一笑,走過來接過孩子,放在膝上,說道:「熜兒膽子大不大?」

    「大」朱厚熜奶聲奶氣的叫嚷。

    「我不信。」朱祐桓大搖其頭,不相信的道:「要不咱們繼續剃頭,你要是哭,就是膽小鬼,要是不哭,就是大英雄。」

    朱厚熜眼睛一亮,叫道:「我不哭,我是大英雄。」

    女眷們紛紛歎息,笑著看著叔侄二人互動,果然接下來朱厚熜非但不鬧不哭,還認真的對李氏說道:「娘,我聽話,您別擔心。」

    這話說的,真真把李氏喜得險些熱淚盈眶。朱祐桓笑罵道:「還有你親娘呢,好生謝謝。」

    朱厚熜聽話的仰著頭,對著不是滋味的秋菏,叫道:「我喜歡娘親和娘,還有二姑奶奶,六嬸嬸,郡主姑姑,司棋和入畫嬸嬸。」

    被說道的,自是人人歡喜無限,都說也不枉寵愛他一場了,笑顏如花榮氏大感羨慕的歎道:「還是六爺本事,會教導孩子。」

    朱祐桓心中得意,笑道:「孩子需要引導,一味的寵溺和責罵都不好,他生來富貴,家裡都是疼他寵他的長輩,只希望別學我一樣,滿身脂粉氣。」

    榮氏笑道:「哎呦六爺身上哪有一絲脂粉味?這家裡五個爺們,就屬你有本事呢。」

    「不敢當,四位哥哥比起我強多了,就屬我不爭氣,不懂事,被親人操心掛念,成天闖禍」

    朱祐桓直起身子,不待二嫂繼續開口,吩咐道:「抱熜兒去洗個澡,哄他睡吧,今日天氣晴朗,咱們一家人擺宴吃酒。」

    大家都很是意外,其中朱含香突然默不作聲,扭頭欣賞著園中景色,張夏嵐奇怪的道:「前頭不是送了酒菜出去,六爺難道沒吃飽?」

    朱祐桓歎了口氣,苦笑道:「別提了,一會兒我說與你們聽。」

    張夏嵐立時就要吩咐人上菜,卻看到自家丫鬟走進來,說道:「小周兒求婢子給他取家活,不知怎地了,臉焦黃焦黃的。」

    李氏忙問道:「他到底是個孩子,定是嚇得不輕,他吃飯了嗎?」

    丫鬟回道:「還沒吃呢,在外面哭喪著臉團團亂轉。」

    李氏看著朱含香不答腔,吩咐道:「取一甌子酒和一盤子肉給他,剛剛唬了他,壓壓驚賞他五錢銀子。」

    丫鬟當即拿著家活轉身離去,一邊的書卿悄悄對著朱含香,輕笑道:「前頭不是說要賞一錠金子,怎麼,變卦了?」

    朱含香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咬牙切齒的威脅道:「再敢多嘴多舌,小心撕了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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