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風起雲湧 第207章 朱含香 文 / 方景
第207章朱含香
春樓曉日珠簾映,紅fen春妝寶鏡催。
金盆**憐舊枕,相將遊戲繞池台。
坐時衣帶縈纖草,行處裙裾掃落梅。
故院有情風月亂,美人多怨雨雲迷。
溫泉池上,十幾位女子寬衣解帶,一個個紅著臉,笑嘻嘻的相互玩笑,攜手緩緩走入池中。
朱祐桓有些意外,隨著姑姑而來的,竟是嫂子李氏和秋菏,此外還有二嫂榮氏,小妾李春兒等丫鬟,別人就還罷了,二嫂是絕對不能偷窺的。
都是拜他這罪魁禍首所賜,鸞鳳坊的興起,使得沐浴此種**事,變成了方興未艾的團隊活動,穿著紅紅綠綠的抹胸孺褲,也不怕嬌軀被同性看個遍,再說大多是已婚婦人,並不在意身子暴露人前。
朱祐桓不是君子,可好歹自詡為風流而不下流的偽君子,趕緊閉上雙眼,轉過身去,奈何這密室的必經之路,是要通過樓梯下去,眾目睽睽的方能離去,鬧得他一時進退失據。
陣陣歡聲笑語傳來,說不出的悅耳動聽,攪得人心亂如麻,朱祐桓有苦自知,唯有苦苦忍著吧
張夏嵐一樣心驚肉跳的,她哪裡會想到,姑奶奶竟然帶著奶奶們一起闖進來?上面那位爺一旦被發現,無論如何都已經解釋不清了。
現下只能強作笑顏的把貴婦們伺候滿意,趕緊打發她們走人,老天爺,求您老人家多多保佑吧
不提一干女人戲水玩耍,說笑玩鬧,朱含香舒服的浸泡在水中央,隨口問道:「上次你說收留了一個有祖傳手藝的小公公,叫他過來,與我篦頭櫛發,辯辯風雪。」
張夏嵐為難的道:「是不是不方便,雖說是個公公,可這裡都是女眷。」
「怕什麼。」朱含香掬起一汪清水,毫不在乎一雙**躍出水面,任憑泉水灑下。朝身邊有些拘謹的榮氏說道:「咱家以前有的是宦官,因近幾年桓兒不喜歡,就都給打發到莊子裡去了,媳婦你在意嘛?」
榮氏第二次經歷這一同洗浴的大場面,第一次是在鸞鳳坊的玫瑰池中,恨不得整個人都浸在水中,僅僅露出頭部,紅著臉道:「到底是男人,還是算了吧」
朱含香不勉強,笑著點頭,忽然一指樓上,說道:「你們既然不好意思,那我一個人上去,告訴你們,有此種手藝的人家,都學的一手引導之術,端能滾捏的你渾身舒泰。」
上樓?張夏嵐好懸沒背過氣去,那上面還藏著某人呢,趕忙說道:「也是巧了,那小公公就在上面打掃,姑奶奶隨我來。」
虧了她有急智,這麼一說,幾位美婦原本還想上去見識見識,立時打消了念頭,她們自小就沒被宦官服侍過,自然不想赤身露體的被男人撞見。
朱含香卻是百無禁忌,當即款款起身,泉水順著玲瓏有致的身子一滴滴的滑落,出水芙蓉一樣,她肌膚身段保養的宛如二八處子,惹得榮氏和孫氏等人紛紛讚歎。
朱含香自得一笑,說道:「你們不用等我,或許要睡上一覺。」
司棋和入畫等丫鬟見狀就要陪著上去,紛紛從池子內起身,張夏嵐眼眸一轉,笑道:「我和書卿一起伺候就好,你們還是孩子,就在池子裡玩吧」
「對,難得輕鬆一次,用不著跟著了,都留下。」朱含香不以為意的吩咐一句,逕自扭著腰上了樓。
丫鬟們嬉笑著連連點頭,女孩誰不喜歡洗澡?遂留下來繼續泡溫泉,單說張夏嵐偷偷拽著書卿的手臂,低聲道:「糟了,在樓上的是六爺。」
書卿心中一驚,急道:「哎呀,不是進宮了嗎?」
張夏嵐立時紅了臉,苦笑道:「誰也不知你們會突然殺到,原本想給六爺一個驚喜的。」
書卿扭頭看了看下面玉臂橫陳,美人戲水的壯觀場面,頓時什麼都清楚了,啐道:「真真荒唐,虧了你挖空心思的討好爺們,豈不知越教越壞。」
張夏嵐陪著笑臉,笑道:「這算什麼,都是六爺的女人,我又沒放進來一個不相干的來?」
書卿眼眸流轉,她伺候小姐多年,深為姑娘一輩子不嫁人而遺憾,尤其是親身體驗過魚水之歡後,更是為小姐獨身一輩子而為之惋惜
她更知道朱含香的所有心事,心中一動,壯著膽子低聲道:「事已至此,說不得讓六爺假扮那小公公了,此事你必須守口如瓶,不然你我休想活命。」
張夏嵐急忙點頭,她和親侄女一同被某人收用,哪還在乎其它?在她看來,此種事在貴族家裡不稀奇,見不得光就是了。
當下二人匆忙定計,一起陪著不知情的朱含香進了房,書卿幾步搶在前頭,說道:「小姐您先躺著,我把燈燭都吹了。」
畢竟是男女授受不親,就算是公公也不好直接面對面,朱含香也不想燈火太亮,接過張夏嵐遞過來的輕紗披上,順勢躺在大理石床。
這屋裡密不透風,火燭熄滅,立時連個光都沒有,黑漆漆的有些嚇人,朱含香忍不住囑咐道:「都別走,留下來陪我。」
書卿笑道:「是,我不離開。」
這邊張夏嵐幾步走到裡間,摸到六爺的衣袖,低聲道:「姑奶奶非要人伺候,六爺你委屈下,扮作那小周公公。」
朱祐桓一聽什麼都明白了,這些日子姑姑有意和自己疏遠,正老大不痛快呢,笑著點頭。張夏嵐哪裡知道這位爺的膽量堪稱天下第一,連先帝爺都敢殺,還有何事不敢做?
猶不自知是在引狼入室,張夏嵐牽著男人的手,一步步的走出來,指著床台上的漆盒,故意大聲道:「好生伺候著奶奶,不許開口,不許亂摸。」
躺著的朱含香一聽笑了,慎道:「胡說六道的,這就和就醫一樣,哪有那麼多規矩,對了,他真的是公公?」
張夏嵐忍著笑,心虛的道:「如假包換的小公公,今年不過十四歲。」
「呦,還是個孩子,可憐見的。」朱含香歎了口氣,柔聲道:「把祖傳手藝都使出來,回頭我賞你一錠金子。」
朱祐桓頑皮心大起,甕聲甕氣的道:「是,不過奶奶得聽小的吩咐,俺家手藝有專為婦人解乏的,要冒犯到奶奶的身子。」
書卿和張夏嵐立時嚇得魂飛魄散,暗罵六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這關口還敢出言調戲長輩?不好,心中暗叫糟了
她倆暗自叫苦,後悔不迭,朱含香卻是聞絃歌而知雅意,立時心照不宣的喜道:「都依著你。」
不想這句話生生捅了馬蜂窩,要是一口拒絕的話,朱祐桓無非就是走個過場,胡亂按摩幾下就閃人。現在則是心中大怒,敢情姑姑並不是冰清玉潔之人,以前肯定被太監下人伺候過那檔子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想到姑姑的嬌軀被外人摸過,朱祐桓的怒火沖天而起,立時不管不顧的走了上去,鼾聲道:「去端盆溫水,取一塊絲巾來。」
張夏嵐暗暗叫糟,這男人的脾性她太瞭解的,都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暗歎姑奶奶您這就是自作孽,怨不得旁人了。
書卿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些歡喜,她年紀和自家小姐一般大,清楚自己沒有資格成為姨娘,對於將來很是憂心,假如要是六爺和小姐之間有了不清不楚,那還會擔心什麼?有了小姐撐腰,就算沒有姨娘的身份,可也比姨娘自在尊貴多了。
是人都有私心,書卿二話不說,轉身出去了,鬧得張夏嵐搖搖頭,乾脆眼不見心不煩的一併離去。
瞬間屋裡只剩下姑侄二人,朱含香眼眸閉著,感覺小公公立在床邊,用梳子為自己櫛發,又反覆積壓頭部的穴位,非常受用。
「奶奶今歲必有大遷轉,發上氣色甚旺,哦,紅鸞星動。」朱祐桓按照記憶中的手法,胡亂進行頭部按摩,胡說八道。
朱含香幽幽一歎,自嘲道:「何來什麼紅鸞星動,無非是被那魔星纏繞的身心俱疲,這都是前世造的孽。」
朱祐桓一聽更惱了,他完全是聽岔了,問道:「原來奶奶是有心上人了,以奶奶的身份,何不想辦法嫁過去,就算是做小,總比一輩子蹉跎要好。」
朱含香閉著眼緩緩搖頭,有些奇怪這小公公怎麼知道自己的事?不禁歎道:「這一輩子是不可能了,和你說這個作甚?罷了」
眼看姑姑不願搭理自己,朱祐桓氣的手上用力,不想反而使得朱含香異常舒服,忍不住輕輕呻吟。
這下就如那火上澆油,正好書卿端著銅盆進來,朱祐桓把絲巾浸濕,直接罩在美婦的眼眸上,還惡作劇的探到腦後,給繫了個死結。
「這是何故?」朱含香隨口問道。
朱祐桓揮手命書卿出去,冷笑道:「小人家是世代伺候宮裡娘娘們的特殊手藝,奶奶可敢一試?」
朱含香素來膽子大,再說無非就是那起子服侍宮裡貴人保養身子的秘事,警告道:「只許你行導引之術,亂七八糟的玩意莫用。」
朱祐桓頓時嗤笑,大手不管不顧,順著頭臉漸漸向下滑落,感覺姑姑身子一顫,不由自主的穿過挺拔**,輕輕掠過那兩點嫣紅,朝下游移而去。
朱含香心中不悅,但念在其人年紀小的份上,故作不知,手臂悄悄移動。
看見那芳草地被姑姑用小手死死擋住,朱祐桓視而不見的沿著大腿往下,一把抓住兩隻秀足,然後一手拖住腳掌,一手用手指關節使勁按摩。
朱含香頭一次經歷這個,足部按摩經歷過的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頓時抽氣喊疼,整個人都弓起來,大腿朝後使勁,不想被朱祐桓用力拽住,笑道:「忍一忍,過後就會氣血通暢,通體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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