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八十七章花瓶的另一個用處 文 / 非風非雲
第三百八十七章花瓶的另一個用處
王在興覺得很鬱悶，卻不得不擠出笑容，擺出一副對林東願意三十萬兩銀子收下花瓶而感恩戴德的神情。無奈，他短時期內，根本籌不出三十萬兩銀子。這大半年來，為了應付宗m-n的貢銀，王記當鋪的現銀已經連正常的收當都有些困難，奇珍異寶什麼的，也早已經賣得七七八八，只剩幾件用得著的。
這幾件用得著的奇珍異寶裡面，花瓶就是其中之一。本來，王在興是想用這花瓶去騙嶺南城米業巨頭，已經年過古稀的不愁米鋪老闆江若財的。
江若財年過六旬，身體並不算太好，幾乎已經是半個身子進了墳墓的人。論嶺南城響噹噹的超級巨富中最怕死的一個，毫無疑問，就是江若財。
這花瓶，最適合騙的人，無疑也是江若財。
可惜，過百萬兩銀子的騙局，不是三兩天就能佈置妥當的。就如用本就斷開的字畫來騙林記客棧，王在興在林記客棧的天字房住了數晚，然後派人詳細打聽林記客棧和林東的所有資料，研究林記客棧的財力，林東的x-ng格完了之後，再開始佈置騙局，然後不斷的試驗和推敲有可能出現的意外。
等到鉅細無遺，然後才開始行動。過程，可能三四天就能搞定，也有可能需要huā三四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
王在興只是查到江若財的大概的情況，遠遠還不到可以開始設局的程度，
林東拿起花瓶，靜靜看著王在興。
王在興也算知趣，當即站了起來，拱手道：「林掌櫃，如果沒什麼事的話，王某就不打擾了，還請林掌櫃代為和huā少爺問一聲好。」
「恕不遠送，王會長慢走」林東起身。
「告辭」
王在興後退幾步，轉身離開，今天這趟林記客棧之行，茶沒喝到一口，好臉色沒見到一張，但整體來說，還算達成所願。賠了一個預估三五萬兩銀子的花瓶和一副價值二十來萬兩銀子的字畫，以及一疊裝潢圖，算算還是值得的。畢竟，行騙上百萬兩銀子失敗，付出二十幾萬兩銀子的代價，並不算高。
更何況，王在興心中還有些隱隱高興。一個三五萬兩銀子的花瓶，當成三十萬兩銀子來賠，間接也算是出了口行騙失敗的氣。
目送王在興離開，始終沒有開口的馬chun，忽然開口道：「掌櫃，他說的，應該是假話吧？真要能將煉化的靈材加幅幾十倍，三十萬兩銀子，也太便宜了一點。就算是三百萬、三千萬兩銀子，應該也有無數人搶著要才對。」
「是假話，不過，同樣價值連城。」林東悠然道。
「掌櫃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別的用途？」馬chun連忙出聲詢問，之前，他明知道王在興的話有假也沒有說出來，一則是因為這花瓶確實有著奇異的地方，二則，就是他相信，自己都能聽出來有假，林東不可能判斷不出來。
明知道有假，還願意折算三十萬兩銀子，馬chun不信林東是想放王在興一馬。
騙到林記客棧來了，沒讓王在興痛哭流涕後悔終生，就已經是便宜他了。
「這花瓶，對雲嵐的研究有幫助，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幫助，也無法用銀子來衡量價值。」林東笑道：「而且，這花瓶還有另外一個用處。」
「另外一個用處？」馬chun凝眉苦思，掌櫃沒有明說，無疑是打算借此考驗一下自己。
自己學武，不過是為了強身健體，遇上危險也能有個保命的希望。這考驗，無疑和這方面無關。
另外一個用處，肯定是客棧方面的。
林東笑而不語，並不著急。他相信，馬chun肯定能夠猜到用途，要是猜不到，馬chun就該好好敲打一番了。
「掌櫃」馬chun猛的一拍巴掌，喜道：「我想到了。」
「說說看」林東示意道。
「這花瓶，掌櫃是想擺放在包廂吧？」馬chun興奮的解釋道：「只要找到一種聞起來讓人心曠神怡精神飽滿的低階靈材，借助這花瓶煉化之後，把花瓶放在包廂裡面，肯定能讓整個包廂增s-不少。不對……」
馬chun又是一拍巴掌，急急道：「這花瓶能讓菊花的香味飄散到這麼遠，而且只是漏出來一個小小的縫隙，且又是在室外，只要把包廂全部打通出一個小d-ng，以靈材本就曠日持久的香味，只需些許，就能讓所有包廂都可以聞到這股香味了。」
「不錯，能想到打通包廂。」林東笑道：「不過……再小的d-ng，一旦打通，各個包廂的談話聲，臨近的包廂可就都能偷聽到了。」
「這……」馬chun眉頭微蹙，盤算了片刻，喜道：「可以從上面打通，只是開個拳頭大小的孔d-ng，肯定沒有問題。」
「還能不能再進一步？」林東詢問道。
「再進一步？」馬chun頭疼了，這還怎麼再進一步？
「對再進一步。」
林東笑著點頭，馬chun能想到將花瓶的特殊功效用到包廂裡面，已經可以算及格了。能想到花瓶可以完全煉化出靈材的氣味，從而能夠把所有包廂打通，八十分毫無問題。
要是能再進一步，林東相信，自己可以做真正的甩手掌櫃了。而不是遇到什麼重大事件，不得不自己頭疼腦熱的想對策。
馬chun絞盡腦汁，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額頭，已經可見一滴滴的汗珠。
終於，馬chun神色黯淡下來，無奈道：「掌櫃，能不能讓我回去想想？」
考驗的一部分，就是試試馬chun的急智，回去想的話，就沒有太大意義了，林東搖頭道：「真想不出來？」
「想不出」馬chun一臉鬱悶道。
「其實，你剛才已經說中一部分了。」林東提醒道：「靈材有著比普通花草更曠日持久的香味。」
馬春心中一動，詫異道：「掌櫃是說，二樓、三樓也可以用這花瓶？」
「不僅僅是大堂二樓、三樓，一樓，乃至住宿樓的所有客房，全部都可以用。」林東目光灼灼道。
「一個個房間移動，太麻煩了點吧？」馬chun搖頭道：「等於每天最少得安排一個夥計一直負責這事，也就是說，每天得出出進進各個包廂和客房，打擾到客人，有些得不償失。」
「用不著那麼麻煩」林東淡淡道：「請幾個木工過來，設計一套粗細不同的精鐵管道，這管道，佈滿整個客棧。總管則設在放有花瓶的房間裡，每個房間的管道按利潤不同，粗細也不同，只要節點處設有跟王在興送過來的木盒一樣可以調節縫隙大小的機關，測試好每個房間的縫隙需要調節到多大之後，每天只需讓人按時煉化靈材就行了，這樣一來，不僅靈材成本可以控制，還能讓這個花瓶的功效擴及到整個客棧……」
「掌櫃，您這想法，是怎麼想到的？就算讓會回去慢慢想，恐怕一輩子也想不出這個方法。」馬chun目瞪口呆，對林東的敬佩，已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要不然，怎麼我是掌櫃，你是管事？」林東笑道。
其實，若馬chun知道什麼叫燃氣管道、空調管道什麼的，就不難想了。
馬chun訕訕笑了笑，眉頭不由再度擰緊起來，遲疑了一下，詢問道：「掌櫃，包廂和客房還好辦，大堂一樓和二樓，每天都開著窗戶，任由靈材的y-o香飄出去，有些不太划算啊」
「不會把m-n窗關上嗎？」林東毫不在意道。
馬chun苦笑道：「關上門窗，不透氣啊尤其是夏天的時候，能把人給悶死。」
「你忘了huā無月灶台那個靈石排風扇吧？」林東笑道：「放花瓶的房間通風就夠了，到時候，在總管位置，n-ng個靈石排風扇就行了。如果有誰不喜歡這種香味，或者喜歡開著窗戶的話，大堂方面……反正一樓利潤不大，可以佈置管道，但不用輸送靈材的y-o香，不喜歡的話，可以勸客人到一樓去將就一下。客房方面，反正是獨立的，不喜歡別說開窗戶，把m-n敞開了也行。」
馬chun一拍大腿，忍不住讚道：「掌櫃就是掌櫃，這麼一來，什麼都解決了。」
「就看靈材的成本，值不值得這麼做了。現在你就拿花瓶去試一試，武者方面，找程豹他們幫個忙就行了。」林東吩咐道：「選定好了靈材，或者是管道設計出來以後，靈材和圖紙給我看一眼。還有，放花瓶的房間，盡量大一點。」
「盡量大一點？」前兩個交代，馬chun完全能夠理解，最後一個，雖然聽懂了意思，卻有些不懂林東的想法。
「忘了彭巧現在在研究什麼？」林東笑問道。
馬chun一怔，旋即有些無地自容。
彭巧在研究什麼，身為林記客棧的管事，他自然一清二楚。
靈石空調
功能，馬chun也清楚，可以吹出冷氣。
有了這管道，等到靈石空調研究出來以後，用不著一個個房間放一個，完全可以n-ng個大型的，通過這管道，和靈材的y-o香一起輸送到所有房間。
盤算了一下，確定沒什麼事情需要交代的之後，林東抓起桌面上的花瓶，遞了出去，開口道：「行了，去忙吧」
「嗯，我去了」
接過林東遞過來的花瓶，馬chun點了點頭，興沖沖的直奔廚房找程豹等人。
回到房間，林東再度投入到修煉當中。
馬chun的辦事效率不低，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便已經選定了靈材。
靈材名萬里huā，本就y-o香極濃且持續時間極強，而且，只是二階靈材，成本不算高。
更重要的是，萬里huā是養氣寧神類丹y-o的材料之一，多聞也有一定效果。再加上花香怡人，醇而不膩，百聞不厭，很少有人討厭這種香味。用百里香做材料，絕對能滿足各項要求。
管道方面，一直到大半個月以後，林東才得到圖紙。
密密麻麻，交錯，有埋入牆壁當中的，也有埋入泥土當中的，各條管道大小不一，算起來，若全部佈置妥當，也不算什麼小工程。
有了材料，管道也設計完成，剩下的，無疑是開始打造精鐵管、配件和佈置。
這兩樣，可以同時進行。林東的交代裡，卻並不著急。
佈置管道，鑿壁、挖土……大堂方面，只需要晚上施工就可以了。只要調配得當，對白天的生意並沒有什麼影響。至於住宿樓，自然無法半夜把客人趕出去然後施工，林東的安排是先把空閒的客房完成。然後等其它房間退掉，又有客人上門時，把客人引到已經佈置好管道的客房。
如此交替施工，完全可以做到對生意毫無影響。唯一的影響，只在時間方面。
隨著林記體育館越來越火爆，林記客棧無論是大堂還是住宿樓，生意都是大幅提升。尤其是住宿樓，原本入住率只有五六成，而今以一躍到了經常爆滿的程度。
按這方法來施工，住宿樓各個客房想全部佈置妥當管道，保守估計也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
好在，林東並不急。
他並不著急著盡快推出萬里huā花香，和靈石暖器、添香水，以及已經研究出來的自行車等小玩意一樣，對這萬里huā花香，林東同樣視作一件秘密武器。
等到洪福酒樓倒閉，楓林酒樓開始對付林記客棧的時候，再把這些東西給推出來，一舉把楓林酒樓給衝垮。
因此，管道完全可以慢慢來。
秋風瑟瑟，落葉漫天飛揚，隨著深秋的降臨，整個嶺南城，都沾染了淡淡的枯黃s。
房間裡，林東正抽空盤算著風岳差不多該來了，來了之後可能遇到什麼樣的狀況以及應對方法之時，急促的砰砰敲m-n聲響了起來。
「掌櫃，掌櫃……」
林東心中一動，聲音的主人，是馬chun。
馬chun如此急促，算算時間，該不會是……
快步來到m-n口，林東一把將房m-n打開。
門外，馬chun滿臉紅光，喜不自禁道：「掌櫃，洪福酒樓，完了」
「完了？」林東大喜，果然，時隔四個多月之久，洪福酒樓終於扛不住了。
馬chun重重點頭，興奮道：「洪福酒樓，昨天一天都沒有採購食材，我派人打聽過，負責提供洪福酒樓食材的攤販，全部都接到不用再送的口訊。會這麼做，無疑是打算關m-n歇業了。以洪福酒樓儲存的食材來看，想耗下去看看能不能出現奇跡的話，七八天就會貼出關m-n歇業的告示。不想拖下去，明天把儲存的食材一賣，下午就能貼告示了。」
林東長長吐了口氣，這消息，算得上特大喜訊了。
少了洪福酒樓，等於林記客棧的頭頂，少了座林記客棧獨霸嶺南城五成大戶與超級大戶這個目標的大山。
沒了洪福酒樓，等於，林記客棧最大的對手，就只剩下楓林酒樓。
林記客棧現在的利潤，每月可以達到四萬多兩銀子。雖然離楓林酒樓每月十二三萬兩銀子的利潤還有不小的距離，但各種隱而不發的秘密武器只需出一樣，林東就有信心在兩三個月內趁lu-n追上楓林酒樓。
若是全出……林東的目標是半年內著手準備進軍京城的事宜。
當然，前提是楓林酒樓不會死撐。若楓林酒樓寧願每月只賺一兩萬兩銀子死撐下去，有商業協會在，根本就無法把楓林酒樓給壓得關m-n倒閉。進軍京城的事情，也將延遲一兩個月的時間用來想辦法層層設防，讓楓林酒樓永無翻身的日子。
「洪福賭坊現在怎麼樣了？」林東詢問道。
馬chun解釋道：「還在死撐著，洪萬福真要想撐下去，沒有郡台的幫忙，天來賭坊兩三年內，別想把洪福賭坊的生意全部給搶走。更沒能力直接用強的，把洪萬福給打服來。」
林東點頭，正如所料。以洪萬福的財力，洪福酒樓哪怕天天賠本，撐個幾年也毫無問題。然而，洪萬福沒那個心思再去理會洪福酒樓了，必須得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洪福賭坊上面。
如果把洪福酒樓交給別人打理的話，楓林酒樓和林記客棧只要不斷變換huā招，負責管理的人無法應對，也只能把頭疼事丟給洪萬福。如果胡lu-n應對，一個不好，很可能讓洪福酒樓鑽進陷阱，犯下不止是虧本那麼簡單的錯誤。
還不如關m-n歇業省心，只要洪福賭坊能夠扛過危機，到時候帶著大量銀子重新開張就成。雖說屆時無論是新請廚子的廚藝、還是熟客都遠不如之前，但只要銀子夠多，不怕無法立足。至於能不能重回嶺南城酒樓業巨頭的位置，慢慢再想辦法也不遲。
「讓人盯著洪福酒樓的一舉一動，我想，如果洪福酒樓真扛不住了，洪萬福應該會來我們林記客棧。」林東摸著下巴沉y-n道：「這事，一定得盡量瞞著楓林酒樓才行。」
馬chun詢問道：「我另外派幾個夥計盯著楓林酒樓派到洪福酒樓盯梢的夥計，等到洪福酒樓貼出關m-n歇業的告示，讓夥計想辦法把楓林酒樓的夥計給纏住？」
「這方法不錯」林東笑道：「另外，也派個夥計去楓林酒樓盯著，梁古風能把添香水說出來，肯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手段。如果能提前知道的話，也能提前想好對策，免得陰溝裡翻船。」
「嗯梁古風現在，應該也已經知道洪福酒樓斷食材的事情了。我這就去安排，免得把梁古風和楓林酒樓的夥計給漏掉了。」
「去吧」
林東揮了揮手，目送馬chun離開，心中，泛起陣陣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