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02 帝皇的鷹犬是怎麼尋找獵物 文 / 雷馮斯
002帝皇的鷹犬是尋找獵物
薩迦看著捶床打滾的火女笑著遙遙頭，心中充滿了同情。他也想早點下船，找旅館開房間享受幽謐的私人空間，徹底告別這種與四個大美女共處一室，卻誰都不能幹的痛苦生活。一想到這裡，他倒真是後悔當初選擇乘船前往五海行省，陸路或許慢一些，但肯定更加自由。時候一時性起，他可以偷偷拉著妖狐或者鋼手去野外爽一把。
現在是新一年的一月底，獸人圍攻風語峽谷的戰役已經半個月前結束。至少在大雪紛飛的寒冬，獸亂一時不會再發作，風語峽谷得到久違的暫時安寧。薩迦立刻去履行對魔網西部主管的承諾，去五海行省解決紅袍主教的麻煩事。與薩迦同行的夥伴就臥艙中的這些，驍勇強大的戰士妖狐、足智多謀的法師火女、精準狙擊的射手冰鳥、多才多藝的軍醫鋼手。艾璐娜、瑪琳、安潔莉婭就不用多說，水槍和火槍是跟薩迦出去見見世面。
前往五海行省有水陸兩種方式，陸路要繞很大一段路，總行程估計要半個月到三個星期。但水路就方便很多，魔網的走私船可以直接從雷鳴城出發，順流而下晝夜兼程，一路順利的話不超過十天。薩迦自然選擇了水路，只是在船悶了幾天後，他就憋得有些受不了。
妖狐見火女又開始鬧騰，便不滿的責備反正你來也幹不了啥，不來多好。」
「我雖然不能出手，但可以出謀劃策。」火女氣鼓鼓的說。
「薩迦是偷竊暗殺的大師，你又能出謀劃策？」妖狐毫不客氣的說。
「喂喂喂，別把我說得跟盜賊祖宗一樣，大師大師，大大的濕，這說法實在彆扭。」薩迦笑著說對了，為火女不能出手，萬一跟別人打群架，她可是很管用的啊？」
妖狐愣了愣，很震驚的瞪著薩迦問真的假的，你連這個都不？」
薩迦被妖狐的態度嚇一跳，乾巴巴的問從沒跟教會幹過，我？」
火女和冰鳥似乎也跟妖狐一樣驚訝，美麗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著薩迦不放。
「你們這麼看我幹嗎？」不跳字。薩迦訕訕的問我說了很蠢的話？」
「不是一般的蠢。」火女說。
「簡直就是找死。」冰鳥說。
妖狐突然歎了口氣，低聲說反正還有兩天，我們還有練習。」
幾隻小傢伙吃跟玩樂一樣，沒完沒了嘰嘰喳喳要折騰半天，五個大人迅速結束早餐，把小傢伙們扔到床讓她們慢慢折騰，然後圍在桌旁開會。火女清清嗓子，笑盈盈的說權杖騎士可是團長的智囊，我就不客氣的先說了，妖狐，你沒意見？」
妖狐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沙啞的說你先跟他解釋。」
火女笑嘻嘻的說嘛，先一句話，在大城市裡，殺人不能隨便殺。」
薩迦疑惑的看妖狐一眼，才說會被追查嗎？」不跳字。
「當然會被查，平民的死活或許沒人管，但達官貴人一定會有人查。」火女取出一張紙攤開，用力的揮筆寫下一個單詞『巡查所』。她笑盈盈的說雷霆城這種最低級的小城市裡，神殿是沒有『巡查所』，但大城市裡都會有。巡查所專門負責各種搶劫、殺人、放火的暴力案件，貴族老爺死了，巡查所的偵探肯定第一門調查。巡查所調查之後，把案件定性成普通案件和極端案件，然後分別報給三大審判庭。」火女從『巡查所』向劃出三個箭頭，分別寫『異端審判庭』、『惡魔審判庭』、『異形審判庭』。
火女接著說悖逆帝皇信仰的案件交給異端審判庭，涉及邪術和惡魔的案件交給惡魔審判庭，與異族私通的案件交給異形審判庭。嗯，巡查所的偵探幾乎全都是低級的教士，武技未必高強，法術未必精深，見識未必豐富，他們確定案件的性質呢？」
她在『巡查所』下面拉出一個箭頭，寫很大的大字帝皇之凝視。」
「嘿嘿，『帝皇之凝視』的名頭很響亮，其實只是一種很普及的預言類法術。」火女笑嘻嘻的說偵探先收集線索，比如兇手掉落的一根頭髮、一滴血，兇手使用過的凶器。然後，他們對這些線索使用『帝皇之凝視』。帝皇之凝視可以從這些線索中分析出兇手的特徵，然後把信息傳給啪啦啪啦的偉大存在。國教的說法是『情報傳給偉大的帝皇』，我個人覺得帝皇沒空管這麼多的閒雜事，全帝國每年有多少謀殺案啊，他一件件的關注那還不得累死。至於接受信息的偉大存在是，我們不，但也不用去管。」
火女在『帝皇之凝視』下面有拉出一個箭頭，寫『大腦』。她笑瞇瞇的說暫時用『大腦』代替這個偉大的存在。大腦會這些罪犯信息保存，然後與的信息對比，尋找相同的特徵。打個比方說，十年前，蠢貨在帝都殺人，留下線索被偵探，偵探用帝皇之凝視分析線索中的情況，大腦就會記錄蠢貨的特徵。十年後的現在，蠢貨在東方的港偷，結果被當場抓個徵兆。偵探用帝皇之凝視分析蠢貨，大腦記錄蠢貨的特徵後，有一起殺人案的特徵與現在這一樣。嘿嘿，這下蠢貨就慘了。」
「他不僅被判盜竊，還被判謀殺？」薩迦問。
「是的，某個傻瓜一旦犯案，手腳不麻利，就會終生留下案底。」火女笑著說。
薩迦頓時明白了，皺眉看著三說這麼說，你們有天大的前科啊。」
火女笑瞇瞇的說一旦我們在大城市活動，不留下線索給巡查所的偵探用『帝皇之凝視』，哪怕一根頭髮一滴血，我們都會被教會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到大城市之後，必須避免任何的麻煩事。我是這樣，妖狐和冰鳥也是這樣。」
薩迦呆了呆，突然惱火的說這樣的要緊事，你們要早跟我說才是。」
「說與不說都一樣。」妖狐淡淡的說這次的事情是你與教會作對，我絕不會放著你去。你確實擁有強大的力量，但經驗實在太少。與教會鬥爭可不是打獸人，不是一個人的力量就可以解決。就那這次來說，如果不是我你連『帝皇之凝視』都不，你會做出？」
「是的，我會做很多蠢事，但你們萬一露出馬腳，那該辦？」薩迦冷冷的問。
「真是無知，你以為我們這些年活下來的？」一直面無表情的妖狐突然爆發了，猛地一拍桌子瞪著薩迦冷冷的問你認識我們多久，你又保護我們多久？四個月還是五個月？現在都不懂的人是你，我真的無法想像，一個人竟然連『帝皇的凝視』都不，卻傻乎乎的跑到五海行省與臭名昭著的紅袍主教希萊伊伯恩作對。現在的事實是這樣，我們保護，而你，完全不保護。你以為人類國度的規則是打打殺殺？你再能打再能殺？能獨自單挑希萊伊伯恩的聖騎士團、神殿衛隊、審判官衛隊？」
薩迦一時語塞，不知該回答妖狐的問題，但還是覺得妖狐不該一起去。他瞪著妖狐不肯退讓，妖狐也一樣的瞪著他。突然間，虛空裂縫在桌打開，艾璐娜叼著奶油蛋糕嗖的跳出。她取出蛋糕舔舔唇角的奶油，然後凶巴巴的瞪著妖狐喊不許欺負爸爸。」
妖狐愣了愣，連忙柔聲說姨姨不是欺負爸爸，是教爸爸保護。」
艾璐娜立刻柔和很多，得意洋洋的哼哼唔，只有艾璐娜才能欺負爸爸。」
薩迦一聽就惱火，一把抓住艾璐娜按在的大腿，啪啪啪的連拍三下小屁股，然後拎著她扔到床。艾璐娜被打得鼓起小臉嘟著小嘴，瞪著薩迦就要發脾氣。但被薩迦毫不客氣的反瞪一眼後，她就委屈的垂下小腦袋，突然撲到安潔莉婭身亂啃亂咬。
經艾璐娜這麼一鬧，薩迦和妖狐不再對視了，都很不自在的別開臉。火女看看妖狐再看看薩迦，笑盈盈的說現在，我們正式開始課，對付教會的鷹犬和神棍法術。先從最神棍的『帝皇之凝視』開始說。帝皇之凝視說穿了只是一種預言術，預言術都不是憑空預言，必須要預言的媒介。媒介很多種，可以是我們身體的一部分，可以是我們使用過的，也可以是目擊者對我們的形象描述，這個目擊者的眼力足夠好，口才也足夠清楚。」
「目擊者可以避免，謹慎也能避免留下線索。」薩迦說。
「嘻嘻，還沒說完。」火女笑盈盈的說帝皇之凝視可沒有這麼簡單。不留下線索，不留下目擊者，可不足夠完全擺脫『帝皇之凝視』。我們從身體中外放的力量留下的痕跡，也會留下線索讓『帝皇之凝視』。比如你的聖火，我的毒霧，妖狐的尖嘯。」
002帝皇的鷹犬是怎麼尋找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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