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142 地獄之門前的無節操女神和亡命之徒 文 / 雷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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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之門前的無節操女神和亡命之徒
在薩拉丁、奧蕾莉和妖狐的陪伴下，薩迦走到四位主管和他們的隨從前一言不發的站著，饒有興致的打量他們。這些人連忙站起來，都有著明顯的不安。其中一個主管強擠出僵硬的笑容，大聲說少爺的才幹、勇氣我們都看得清楚，我們已經說好，認為……」
薩迦擺手打斷這位主管的話，微笑著說請先聽我說，首先，我為先前的失禮向諸位道歉。坦白的說，我當時並不歡迎你們，你們來得太突然。你們也看見了，我在這裡經營很多大逆不道的生意。一旦被教會會很麻煩，請你們理解我的苦衷。」
「這是當然的，換做我們也是一樣。」四個主管忙不迭的應和。
薩迦微笑著點點頭，接著說你們為我爺爺效勞許多年，都是勞苦功高的功臣。這些年，我爺爺不在了，沒有給你們任何的幫助。但你們依然兢兢業業的經營魔網，讓魔網穩定的運轉，這是莫大的功績。作為伊隆-巴特雷蒙的孫子，作為巴特雷蒙家族的第七代家主，我非常感激你們的付出。但隨之而來有一個問題，你們都是功臣，我應該嘉獎你們。但你們都有權勢和財富，遠超過我這個無權無勢無錢的三無小鬼，我沒有可以獎品給你們。」
「不不不，我們只是做我們應該做的。」
「是的，如果沒有伊隆大人，我的屍體都爛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我當初只是一個落魄的扒手，全靠伊隆大人才混出頭。」
「我們的家產都是伊隆大人給的，沒他我們是都不是，實在不敢說功勞。」
四位主管都連忙謙虛的推脫，個個都緊張得心怦怦直跳。他們都是在社會的黑暗面中廝混許多年的老人精，當然是『功高震主』，也明白叫『新主子上位要剷除異己扶植親信』。他們哪裡敢要求賞賜，只要薩迦不砍的頭就是天大的幸福。
薩迦微笑著搖搖頭，不緊不慢的說伊隆給你們機遇，你們抓住機遇勤奮工作，報效伊隆的同時獲得應得的地位和財富，這是一種平等的交換，不存在誰欠誰的。如果你們貪污私用濫用公權，那才是你們欠伊隆的；如果伊隆很苛刻的剝削壓搾你們，那是伊隆欠你們的。不過你們和伊隆樣是另一回事，與現在的事情無關。現在，我只說這十多年裡，你們、魔網和巴特雷蒙家族。薩拉丁是代理總管，但他從沒真正履行領導的義務，他只是像神像一樣擺著，幾乎不幹事，象徵性的維持魔網的凝聚力。真正的麻煩事都是你們處理，你們依靠的力量讓魔網良性運作。總而言之，你們一直巴特雷蒙家族工作，但巴特雷蒙家族沒履行領導的義務。這已經不是平等的交換，如果自稱你們的主人，我會非常慚愧。」
薩迦頓了頓，掃視一圈四個主管後繼續說所以我決定這樣。現在，我以魔網繼承人的身份宣佈，我放棄魔網的繼承權。以後，魔網是你們的私人產業。東南大區的主管將擁有東南大區的魔網，中央大區的主管將擁有中央大區的魔網，北部大區的主管將擁有北部大區的魔網，西部大區的主管將擁有西部大區的魔網。這十多年來，你們兢兢業業的經營魔網，那麼把你們苦心經營的成果交給你們是合情合理的，這是你們應得的嘉獎。」
四位主管頓時如遭雷劈的僵硬了，瞪大眼睛瞅著薩迦，憋得喘氣都費力。
薩迦微笑著看一眼薩拉丁你吱一聲吧，否則他們不容易接受。」
薩拉丁漫不經心的說作為接受伊隆-巴特雷蒙的遺綠色∷小說代理總管的本大爺，現在在你們這些兔崽子面前正式宣佈，魔網是你們的，你們趕緊舒爽吧。就是這樣。」
奧蕾莉接著說作為伊隆的女兒，我奧蕾莉-巴特雷蒙見證這一刻。」
一位主管僵硬的問少爺，你魔網有多少的財富和力量嗎？」不跳字。
「大概有很多錢和很多關係網，如果我數目，肯定會非常心動。」薩迦微笑著說但不論數目多麼龐大，我都不會改變決定。待會，奧蕾莉姑姑和薩拉丁會跟你們商討具體的契約，讓這個嘉獎成為寫在卷軸上的事實。但在這個契約之上，我有三個最基本，不許動搖的條款，要求你們必須遵守。巴特雷蒙家族的第四代家主和第五代家主是魔網的創建者，就憑這一點，我要求你們的任何產業都不能損害巴特雷蒙家族的利益。如果將來某一天，巴特雷蒙家族的產業與你們中誰的產業發生衝突，請你們友好的提出，讓我們友好的解決。否則，我會毫不猶豫的派遣殺手處決你們。這是第一個條款，『尊敬巴特雷蒙家族』。」
薩迦說完後看著四位主管，耐心的等待他們消化剛剛聽到的消息。四位主管起先聽到薩迦的話，都以為薩迦只是試探，如果他們誰露出歡喜的神色，薩迦就會設法除掉誰。可聽見薩迦這個條款，他們漸漸有些薩迦是真心想這麼搞，但還不是很確定。
薩迦也不等他們明確的答覆，確認他們都聽明白第一個條款，就接著說第二個條款，『審核新主管』，巴特雷蒙家族不會以任何方式干涉你們的經營，但必須保留審查魔網新任主管的權力。打比方說，你們中的誰退休養老，要讓新的領導人接替。我不干涉你們選擇繼承人，但繼承人上位之前請到我面前讓我看看，得到我的承認之後才能上位。因為我要這麼做，確認魔網的新領導人不是偏執自私、狹隘短見、貪婪愚蠢、暴躁狂妄的廢物，從而確保這份巴特雷蒙家族先祖創建的產業，能夠穩定、優良的維持。」
四位主管面面相覷一會，才相繼點點頭。
薩迦微笑著點點頭，接著說第三個條款，『監督和彈劾，調解和審查』。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干涉你們經營魔網，只希望魔網能長久的運轉。所以我希望你們能相互『監督』，如果哪位主管做了蠢事，影響到魔網的存續，希望有另一位主管能向我提出確鑿的證據，也就是『彈劾』。我會『審查』這些證據，如果情況屬實，我會建議犯的主管知就改亡羊補牢。另外，你們經營產業時如果有生意上的衝突，比如中央區的主管把生意做到西部，西部區的主管把生意做到北部，我希望你們能心平氣和的談判，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衝突實在太大，你們實在談不出結果，我也不希望你們愚蠢的內鬥。你們可以把問題交給我，我會設法調解這些矛盾。這都是為了魔網，四位主管，你們看？」
四位主管又開始面面相覷，但這一次不是猶豫不決的相互尋求安慰，而是警惕的相互注意。薩迦這話說得好聽，讓他們相互監督相互彈劾，說白了就是分化他們，破解他們的利益同盟。他們明白薩迦的歹毒用意，卻感覺這個條款很讓人怦然心動。
「你們有意見也可以提？」薩迦微笑著說。
西部主管猶豫一會，才說少爺，我有一個很沒出息的請求。」
「儘管說。」薩迦微笑著說。
「西部大區的其他行省一直穩定，但今年的五海行省換了一個紅衣主教。這是一個黑心貪婪的混蛋，他一上台就大搞『打黑整風』。當然這只是名義上的，他一手管白天一手管黑夜，明面上整肅黑道，暗中派遣情婦的弟弟建立新的幫派接管道上的生意，毫無節制的掠奪我們的財寶。」西部主管頓了頓才說我認為需要給他一個警告，比如幹掉他的情婦和情婦的弟弟。但他派遣的護衛都是高手，我們找不到機會，幾次試探都是白白折損人手。」
「你希望我去警告這位紅衣主教？」薩迦問。
西部主管深深的看薩迦一眼，沉聲說是的。」
「這事情很緊急嗎？」不跳字。薩迦問。
「五海行省是西部交通的樞紐，每一天都讓我們損失幾千金幣。」
「這仗打完之後我立刻出發。」薩迦毫不猶豫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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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付奧蕾莉與四位主管商討契約細節後，薩迦就獨自去拜訪真正也是唯一的客人——來自雷霆城的舒卡主教。這位養尊處優的大老爺在城頭上喝了半夜的西北風，看了半夜的獸人攻城戰，實在是受驚不小。所以戰鬥結束後，白雪就把舒卡主教送去休息。
薩迦先來到貝維爾的公寓，哪這裡黑燈瞎火的每一個人。薩迦想了想，就去醫院打聽舒卡主教的下落，最後在醫院食堂中找到主教大人。現在時值凌晨，空曠的食堂又黑又冷，從窗縫中透入的冷風還帶著鮮血和火焰的臭味，主教大人獨坐在一桌前守著一根蠟燭喝悶酒，看著實在是可憐。薩迦看著很有些內疚感，如果沒有那群不請自來的客人，舒卡主教大概能悠閒悠哉的巡視，頂多在隔著城牆聽聽獸人的嚎叫，完全不必上城牆做苦力。
薩迦走到舒卡主教前坐下，正在怔怔發呆的主教大人頓時受驚的大叫著跳起，哆哆嗦嗦的連退好幾步，一連撞翻兩張凳子，一直靠著另一張長桌才停下。「別緊張別緊張，不是敵人。」薩迦連忙笑著擺手安撫舒卡主教。可他張開沾滿凝固鮮血的爪套，主教反而哆嗦得更加厲害。薩迦連忙卸下爪套放在旁邊桌上，攤開手笑著說是我，薩迦-巴特雷蒙，我不是壞人……好吧，或許我不是好人，但絕對不會是舒卡主教你的敵人。」
舒卡主教使勁眨眨眼睛，終於看清楚燭光前的這個人是薩迦，才終於冷靜下來。他長長呼一口氣，擦掉額頭的冷汗甩甩哆嗦的雙手，訕訕的說年紀大了眼神不好，沒下，只看見一個人不聲不響的突然冒出來，還一身血淋淋的，所以嚇著了。」
薩迦看看聖甲上大片血污，笑著說非常抱歉，事情忙，來不及清理。來來來，舒卡主教請坐。」薩迦半拉半拽的讓舒卡主教坐下，然後去廚房拿一個杯子。他再在舒卡主教對面坐下，一邊給倒酒一邊笑著問白雪和貝維爾呢，他們不陪你？」
「貝維爾在醫院照顧病人，白雪也在幫忙打雜。」舒卡主教說。
「真是抱歉，讓你受委屈了。」薩迦說。
「不，他們在做正確的事情，這是應該的。如果他們放著正經事不做來陪我，那才是不應該。」舒卡主教頓了頓，看薩迦一眼後接著說我在你們覺得神殿的教士都是擺擺樣子裝裝樣子走走樣子。事實上也是這樣，但我還算好些，不是內外如一的樣子貨。時候該做，我還是明白的。只是在官場上，很多時候身不由己，不得不隨大流做樣子。」
薩迦想不到舒卡主教會說這樣通情達理並務實的話，忍不住驚訝的瞪大眼睛。
舒卡主教苦笑著說我的父親是獵人，母親是農場主的女兒。我小時候被父親拎著耳朵練武，動作還是很麻溜的。十五歲時的暑假，我還被父親拽著到野外的森林中殺屁精。那時的屁精跟野狗差不多，這一群那一群，個子也不大，又蠢又可愛。」
「咦，閣下十五歲時，應該是二三十年前吧。」薩迦好奇的問。
「二十九年前，我還只是郡立神學院的三年級生。十五歲以前，我還太小，沒有被父親拉著實戰。十五歲之後，我就去省立大教堂的高等神學院學習，再沒空跟父親打屁精。所以我的獵人生涯只有短短的兩個月，不過總比沒有強。所以我現在的情況有多麼糟糕。獸人動亂已經不能說是動亂，完全不是野狼突然大量繁殖，成群結隊騷擾牧場的動亂，而是……說呢？」舒卡主教想了想才說……這是一場戰爭，獸人就像入侵帝國的異族軍隊。所以巴特雷蒙閣下可以儘管跟我說明白話，不用太多的鋪墊和解釋。」
薩迦愣了愣才笑著說我還計劃著陪閣下喝幾杯安神酒，哪閣下想得很明白啊。」
舒卡主教從懷裡掏出一塊機械懷表看看，自嘲的說現在是凌晨一點半，我登上城頭到現在已經八個半小時。大概前兩個小時裡，我是大腦一片空白；接著的兩個小時裡，我意識恢復一些，但渾渾噩噩的不知該做。再後的四個多小時裡，我才冷靜下來，一邊看獸人哇哇叫著沖，一邊想著該辦。雖然沒想出有意義的想法，但至少也不是都不明白。所以，薩迦-巴特雷蒙閣下，狼牙大人，跟我說正經話吧。」
薩迦讚許的點點頭，沉聲問主教大人現在最關心？」
「雷鳴城沒有堅固的城牆，沒有勇敢的戰士，該對付獸人動亂……不，入侵。」
「啊？」薩迦盯著舒卡主教，忍不住問這是你的真實想法？」
「當然，不這麼想還想。」舒卡看看薩迦驚訝的表情，忍不住苦笑著說是是是，我確實擔心我的葡萄園、金綿羊牧場、別墅、豪宅和金庫。反正閣下也是，我也就不否認，我確實是一個……貪官。如果換個其他主教，或許已經滿腦子想著逃跑。但我在雷鳴城出生，在雷鳴城長大，在雷鳴城結婚生子。我的根已經紮在這裡，失去雷鳴城，我就失去一切。獸人威脅到雷鳴城時，我無路可退，我滿腦子都想著解決獸人。」
薩迦已經有些欣賞舒卡主教，捂胸低頭說非常抱歉，我為我的失禮道歉。」
「不，閣下是直率人，你的質疑都是合情合理的。」舒卡主教說。
「那我們說正經事，雷鳴城不夠抵抗獸人，也來不及向上面求援嗎？」不跳字。薩迦問。
「太慢，帝國一向不重視西南邊防，而且辦事的效率……很慢。」舒卡主教毫不客氣的說西南諸省佔全帝國班圖的五分之一，但軍隊不到帝**總兵力的二十分之一，零星分散在各個城鎮，只連各地的山賊都管不住。我們上報緊急情況，等中央作出批示，再調集足夠抵禦獸人的兵力，估計得兩三年之後。到時候，雷鳴城肯定沒了，巴特郡也沒了，西山行省估計也沒了。等帝國的援助肯定沒指望，我們只能靠，上帝只保佑自強的人。」
薩迦早聽說教會的辦事效率，便說這確實是個難題，看來只能靠了。」
「是的，狼牙大人，你覺得獸人時候會打到雷鳴城？」主教問。
「時候打到雷鳴城？」薩迦心咯登一下，猛地想起許多遺忘的記憶，心中頓時充滿彷徨、慚愧和自責，痛得幾乎要裂開。他想起潛入第一座獸人大本營，暗中窺視蒙哥時聽見的對話；他又想起這段裡，獸人在雷霆山脈內和雷霆山脈外的不同表現；他再想起蒙哥對於雷霆山脈的獸人而言，是一種樣的存在。最後，他想起昨夜去獵殺蒙哥之前的那種莫名心慌。一幕幕的記憶在腦海中層疊浮現，薩迦終於明白了，做出了誤的選擇。
「狼牙大人，你了？」舒卡主教見薩迦臉色突然很難堪，連忙關切的問。
薩迦臉色蒼白的擺擺手，苦笑著說沒，只是有些頭暈。」
「狼牙大人可能是太辛苦了，你先休息，我們再……」
「不不不，這沒事。」薩迦端起酒杯一口幹掉，接著說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明年春夏，獸人就會在臨近雷霆山脈的各地出現，但不會有特別大群的，都是零零散散的小群，幾百到一千多。秋天，獸人會很麻煩。冬天，獸人會消停一些。但後年的春天……」
薩迦沒有再說下去，舒卡主教卻明白薩迦的意思。他謹慎的思索一會，沮喪的說幾百到一千的獸人在狼牙大人眼中或許只是小群，但已經足夠破壞幾乎全部的農莊村鎮。農夫沒法春耕，所有就要挨餓，這就是災難啊。難道雷鳴城連明年都熬不下去嗎？」不跳字。
「死人是難免的，而且會死得很慘重，但只要主教做好充分的動員和準備，肯定是能熬過明年。」薩迦凝視著舒卡主教，斬釘截鐵的說先前那些人，主教閣下也看見了。他們可以為我們運輸一些軍械和物資，招募一些擅長打仗的人才，我們再訓練士兵，設法準備一些軍備和物資，絕對能組織一支能打敗獸人的軍隊。主教閣下，你別在我面前說喪氣話，被我害死的獸人屍體都足夠填滿雷鳴城。你說人類被獸人打敗，我聽著很是惱火的。」
舒卡主教愣了愣，笑著說非常抱歉，失禮了。」
「不客氣，你打算辦，雷鳴城的主教大人？」薩迦問。
「只要能保留雷鳴城，我都能幹。」舒卡主教說。
「那主教會非常辛苦，而且要打破很多規矩。」薩迦說。
「我生在雷鳴城，也會死在雷鳴城，這是沒辦法的。」舒卡主教深深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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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主在菩提樹下頓悟，舒卡主教在城牆上被獸人的哇啊啊啊戰吼點醒，表示願意接近一切的拯救雷鳴城，哪怕打破教會一萬條戒律中的九千九百九十條。這讓薩迦很是欣慰，能換來舒卡主教的鼎力支持，辛苦殺死蒙哥也不是全無意義，儘管獵殺蒙哥讓他越想越後悔。
薩迦與舒卡主教一口氣討論到天亮才停下，然後親自送舒卡主教去貝維爾的公寓休息。安頓好舒卡主教後，他才回到的住處，在書房怔怔坐一會，又到臥室中坐在床邊。鋼手正側臥在床上陪三隻小傢伙睡覺。薩迦進來後，她便睜開眼睛，美眸中毫無睏意。
「你一直沒睡？」薩迦低聲問。
鋼手輕輕搖頭，柔聲問外面樣了？」
「獸人鬧騰半夜也累了，大概曬曬太陽就會繼續。」薩迦說。
「魔網和舒卡主教呢？」鋼手又問。
薩迦把情況簡述一遍，微笑著說雖然很意外，但都很順利。」
「可惜了，如果能掌握魔網，那我們的事業會容易很多。」鋼手說。
「不過形勢大於人事，我們可沒有精力去收復一張遍佈全國的龐大網絡。」薩迦淡淡的說我們的根基在這裡，獸人入侵是我們的機遇，我們站穩腳跟把握住機遇，那麼該有的自然會有。至於魔網……哼，伊隆能創建一個，我也能創建第二個，這沒。」
「這樣也是。」鋼手微笑著說。
薩迦正要再說說奧蕾莉的事情，但鋼手的被窩突然開始蠕動，一團隆起從她腹部開始，慢吞吞的向前移動，經過她胸脯時停頓一會，然後繞一圈繼續向前。一隻白髮亂絨絨的小腦袋從被窩中探出，半睜著無神的小眼睛發呆一會，然後皺著小鼻子咧開小嘴，迷迷糊糊的不住打哈欠。因為憋在被窩中睡覺容易缺氧，她哈唔哈唔的打了一會哈欠，然後翻身仰躺著，把一隻小嗒的使勁舔。舔濕手心之後，她開始一下一下的塗抹小臉。
過了一會，懶惰的小女神已經小臉水光紅潤，清爽的口水也讓小腦袋漸漸從渾渾噩噩的半睡眠狀態中脫離。但瑪琳打著哈欠爬出被窩，也是無神的半瞇著小眼睛，像小狗一樣不住的吸動小鼻子尋找香氣。很快，她爬到艾璐娜的身上，抱著艾璐娜的小身子送上小臉，在艾璐娜的小臉上使勁蹭。只見兩張粉嫩可愛的小臉緊貼著使勁磨蹭，肉乎乎的柔軟肌膚要融為一體似地。艾璐娜被蹭得發出迷迷糊糊的愉悅哼聲，原本正在張開的小眼睛逐漸瞇上。
又過了一會，艾璐娜瞇著小眼睛睡著了，瑪琳也停止蹭臉，迷迷糊糊的閉上無神的小眼睛。但因為幼龍的天性，她睡著之後抱著艾璐娜打滾翻身，把艾璐娜當遮蔽物蓋在身上。薩迦呆呆看著兩隻小傢伙，忍不住說醒了、發呆、繼續睡，她們都進化到這程度了？」
「她們也是前夜和昨天也都沒睡，都在認真努力的工作。」鋼手柔聲說。
「我可只看見她們都在玩。」薩迦說。
「對孩子來說，玩不就是工作嗎？」不跳字。鋼手柔聲反問。
薩迦愣了愣，苦笑著說是這麼說沒，過不久就有她玩的，她可別玩膩味了。」
鋼手察覺到薩迦心中的壓力，忍不住問蒙哥都死了，你開始擔心它們嗎？」不跳字。
「不，那些怪物不會插手這種程度的雞毛蒜皮小事，我犯不著擔心它們。只是……鋼手，其實我們……」薩迦猶豫一會，才艱難的說做了，蒙哥死了才是最可怕的。它死了，雷霆山脈的獸人就失控了，像瘟疫一樣到處流竄擴散，我們釋放了災難。」
鋼手頓時沉默了，俏臉漸漸變得蒼白，白得幾乎透明。
妖狐和火女剛好這時走到門口，聽見薩迦的這番話，手中的卷軸頓時辟啪落在地上。火女沉默一會突然微笑著說是呀，看來我們以後的生意會很好，獸人哇哇叫著到處跑，比天上的麻雀和地上的蟑螂都多。嘻嘻，天下大亂，正是我們崛起的好時機呢。」
妖狐沒，只是關切的看著薩迦和鋼手。火女說得沒，薩迦殺死蒙哥把災難釋放到人間，大亂幾乎已經注定。但火女不是本地人，雷霆城毀了就毀了，雷鳴城滅了就滅了，她不會擔心。但薩迦和鋼手不一樣，至少在妖狐的眼中，雷霆城是薩迦生長的家鄉。
薩迦微笑著說別這麼看我，這戰爭還沒開始，請別哀悼雷霆城的滅亡。」
妖狐微微一愣，雙眸是我了，我們會贏的，一定會贏。」
薩迦點點頭，斬釘截鐵的說是的，我們從一無所有開始，一步步的拚搏到現在，擁有強大的盟友，擁有很多素質優秀的部下，擁有先進高效的軍工廠，擁有堅固的聖甲和犀利的雷電武器。在艾璐娜的庇佑下，在鮮血和火焰的大路上，我們一路前進，直到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我們會繼續前進，一路碾碎所有的敵人，不管面對獸人、艾爾達人、塔蘭教會或者別的。哪怕我們站到地獄的門口，面對無數的惡魔，我們還是會贏。艾璐娜與我們同在，你們與我同在，只要我們並肩戰鬥，未來像今天和一樣親密無間，我們都會勝利。」
「哇嗚，艾璐娜和爸爸一定會勝利。」艾璐娜不知時候又醒了，正雙手叉腰挺著肉乎乎的小肚子，瞪著小眼睛鼓著小臉的站在薩迦面前，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她揚起小臉脆脆的大叫嘛嘛，艾璐娜是最偉大最智慧的女神，爸爸是最勇敢最優秀的戰士。艾璐娜跟爸爸聯手，肯定能所向無敵。渣渣敢擋艾璐娜的路，艾璐娜就碾碎他們。」艾璐娜舉起肉乎乎的小手用力抓緊，兩隻藍汪汪的小眼睛凶巴巴的瞪著微微顫抖的小拳頭，彷彿掌心正捏著一隻蒼蠅。如果她掌心有蒼蠅，那這只蒼蠅肯定偷吃了她的奶酪。
薩迦沉默一會，苦笑著說寶寶啊，這是掐捏，碾碎是用腳跟。」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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