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73 一個愛好機械金屬的太古大能 文 / 雷馮斯
073一個愛好機械金屬的太古大能
「虛空龍？」薩迦想了想，笑著說：「這名字很霸氣。」
「呵呵，名字霸氣，但本尊可不怎麼樣。從太古存留至今的太古邪神有四個，我算是最衰的。嗯，我算算……二百七十八年前的一個黎明，我被你們塔蘭人族的皇帝和主神聯手暗算，本體被打得七零八落，埋在你們的鋼鐵之都下面，被一群煉金師天天研究。」虛空龍毫不介意的暴露出最衰的糗事，最讓人震驚的是，祂說這話時還是一副蠻享受的語氣。「呵呵，時間在流逝，時代在發展，原來不知何時，太古邪神已經跟生鐵一樣的無能啊。」
薩迦聽得一愣，納悶的問：「太古邪神好歹也是神吧，怎麼會無能呢？」
「咦，你在人類中也算是強者，怎麼不明白這個？」虛空龍略顯得有些驚訝。
「我成為強者的時間不長，平常很忙，沒空研究神學。」薩迦訕訕的說。
「喲，原來這樣，你體內的力量確實有些浮躁，不像是長年累積形成的。順帶給你一個建議，你現在是強者，現在的你不論怎麼成長，也只是一個強者。如果你要成為真正的強者，最好在力量成長到一個級數後，有意識的控制一下，不要讓力量飛漲。好吧，題外話說到這裡，我跟你簡單的說一說是什麼？神是一種半質量體半能量體的……原始生物。為什麼說原始呢？因為世界誕生之初，質量和能量像八寶粥一樣混成一團，那時候的生物都是半質量體半能量體。你們的凡界也有『主物質界』的說法，因為凡界是物質為主的一個時空。現今的天界、地獄，依然是半質量體半能量體，裡面的生物也是一樣，不論天使、惡魔，或者神。」
「原始生物？這說法很拗口。」薩迦說。
「那可以換個說法，反正名字只是代稱，不會影響我等的本質，就改作『卡坦』吧。」虛空龍頓了頓，又接著說：「神與卡坦一樣，依然是半質量體半能量體的本質，卻有一個很大的不同。那就是信仰。太古時代，主物質位面沒有凡人。各種卡坦都是在星海之中棲息，如同現在海中的浮游生物。後來，主物質位面逐漸孕育出生命，一些強大的卡坦也創造生物扔到物質界。起初，沒有任何一隻卡坦對這些低等的生命有任何的期望。直到低等生物中孕育出被稱作『人』的智慧生物。這些人……或者說原始人，他們會祈禱。他們祈禱的時候，會產生一種特殊的精神能量『信仰之力』。信仰之力讓卡坦變得更加強大。」
「意識到這情況後，卡坦們紛紛創造自己的信徒投放到物質界，用來獲取信仰之力。就這樣，卡坦紛紛轉變成卡坦神，第一批神誕生了，我也是其中之一。它們創造的信徒種族讓主物質界第一次繁華。但不同於無窮無盡的星海，主物質界是有限的。太多的信徒種族爭奪有限的空氣、水和土地，必然會發生戰爭。第一次大繁華之後，就是第一次大***。一個在業界被稱作『欺瞞者』的老混蛋的挑撥下，卡坦神們相互吞噬，各個凡人種族也在凡間相互進攻。末日之後，最後的四隻卡坦神再也打不動，各自找地方睡覺。支離破碎的主物質界中，極少數倖存的種族開始新的生活。嗯，卡坦擁有永恆的自然壽命，時間觀有些差。這一覺睡了上萬年，醒來之後發現世界大變樣了。凡界中滿滿都是各種凡人，他們的善良信仰催生出天界、天使和善神，他們的邪惡**催生出地獄、惡魔和邪神。」
「哈哈哈……」虛空龍莫名其妙的大笑一會，接著又說：「卡坦神的信徒早已湮滅在時光長河中，卡坦神也變回卡坦。四個卡坦想再度成為神，卻遭到新神們的圍攻。他們把卡坦定義為『萬惡之源』和『極惡之物』，在凡界極盡一切的抹黑宣傳，說我們是『吸食太陽光輝的吸血鬼』、『毀滅一切生命，創造冰冷秩序的死神』。於是乎，卡坦神變成了太古邪神。沒有信仰之力的太古邪神，跟強大的惡魔和天使差不多，當然打不過擁有信仰之力的神。總而言之就是這樣，太古邪神雖然是神，但沒有信徒，沒有信仰之力，跟擁有信仰之力的神打很吃虧。呵呵，稀里嘩啦的說了一通混沌時代的歷史，答案只是一句話，沒有信徒。」
「很有趣的故事，很長見識。這麼說，你們的邪神名頭是被抹黑的。」薩迦說。
「不是，按照你們的價值觀，我們確實做了很多壞事。當然，在我們看來那是很自然的。打比方說『毀滅一切生命，創造冰冷秩序的死神』，這宣傳也不是完全摸黑。」虛空龍笑呵呵的說：「那個時候，有一個野心勃勃的凡人種族向我表示敬意，願意崇拜我，希望我能給他們強壯的身體和強大的力量。呵呵，我呢，有一個小小的愛好，對金屬機械有著特別的熱衷。所以我把這個種族的靈魂從血肉的身軀中剝離，封入一種擁有生命活力的金屬中。」
薩迦聽得一愣，震驚的問：「什麼，不朽者是你創造的？」
「哈哈，原來你知道不朽者啊？也對喲，你的雙手應該就是仿造我打發給不朽者的生命金屬吧，那你確實應該知道不朽者。呵呵……，不朽者是我創造的，但我只給他們生命金屬的身體，他們後來做的事情，跟我沒太大的關係。我得到不朽者們的崇拜後，另外三個卡坦看著眼饞，聯合起來對付我。當時，我只得到少許的信仰之力，對不過三個老混蛋，被它們強行奪走了神職。不朽者們都是完全無節操的人渣，典型的有奶就是娘。三個老混蛋給他們更多的好處，他們就毫不猶豫的改變信仰。在三個老混蛋的調教下，不朽者一族發動對整個物質界的浩大戰爭。他們大量的收割鮮活的生命，抽出靈魂裝入金屬身體中，創造出更多的不朽者。呵呵，『毀滅一切生命，創造冰冷的秩序』的說法，就是這麼來的。」
薩迦驚訝的點點頭，又問：「那吸食太陽光輝的吸血鬼呢，有沒有來歷？」
「當然有，主要說『擁夜者』。這老混蛋是四個卡坦中最強，它也是第一個殺死併吞噬其他卡坦的牲口，雖然它被欺瞞者挑撥發起戰爭，但這貨幹得挺高興的。它降臨在凡界時，會吸收周圍空間的所有能量，包括太陽的光輝，弄出一副天昏地暗的景象。」
「這不是沒有抹黑嗎？」薩迦問。
「呵呵，高等的抹黑不是憑空捏造，而是三分事實，七分誇大。」虛空龍說：「我可從沒想過『毀滅一切生命，創造冰冷的秩序』。我只是想創造一個全金屬的種族，它們精緻沒有缺點，永遠不會生銹，還能齊齊卡卡的變身。至於不朽者發動的戰爭，與我沒什麼關係。」
「齊齊卡卡的變身？」薩迦莫名的想起前世看過的童年經典，變形金剛。
虛空龍很健談，又滔滔不絕的說起各種故事，從創造不朽者，一直講到幾百年前的羅曼帝國末期，它怎麼把一群機械甲蟲變成魔金恐怪。薩迦起初興致勃勃的聽著，可聽得多了漸漸有些乏味，納悶這太古邪神怎麼這麼多話，整得跟強迫性神經症的話癆一樣。
虛空龍敏銳的察覺到薩迦的精神疲乏，笑著問：「是不是覺得我很多話？」
薩迦暗暗吃驚，下意識想要否認，可尋思在一個太古邪神之前說謊實在不明智，便坦然的承認：「很抱歉，虛空龍閣下，我畢竟只是一個浮躁的凡人，有所失禮請多多見諒。」
「呵呵，我是沉睡得太久，剛一醒來有些話多。你的不耐煩倒是一個提醒，我確實應該抓緊時間去辦正經事。你是一個不錯的傢伙，你的雙手讓我很欣賞，所以我決定臨走之前給你一份見面禮。你很喜歡鏈鋸吧？這東西我也喜歡，否則也不會調教這些恐怪。」
虛空龍話音剛落，一股朦朧的黑色濃霧從巨大甲蟲空殼的內腔中湧出，注入到被薩迦用鏈刃捆著的白金恐怪中。這隻銀白閃亮的甲蟲旋即變成深沉暗淡的銀灰色，隨後解體成無數的六邊形碎塊——這讓薩迦十分震驚，這種金屬色澤，這種碎塊，與他的艾露恩之手非常相似。他是如此的震驚，甚至忘記收回捆綁的鏈刃。這酷似艾露恩金屬的無數碎塊旋即沿著鏈刃向上蔓延，很快團團的裹住他的手臂，開始與他的右臂同化融合。
薩迦暗中驚駭，下意識向要揮臂甩開這團蠕動的金屬碎塊，卻發現右臂失去了控制。他不知該怎麼辦，對這種從沒見過詭異的情況。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團蠕動的金屬碎塊不斷的融入右臂中。沒過多久，碎塊全部的融合，右臂恢復到平常的模樣。
依然是光滑的深灰色金屬光澤，依然是韌滑的彈性金屬觸感，他揮一揮右臂，感覺輕重和力量並沒有異常，然後試著變化爪子和伸縮鏈刃，各種感覺依然如同以前，似乎什麼都沒變過。但變異確實存在，一種微妙的感覺存在於手臂中，如同手臂可以射出鏈刃，可以變成利爪的感覺一樣。他順著這種感覺驅動手臂，手臂從肘部開始解體，化作化作無數的六邊形碎塊，不斷的膨脹變大然後重組塑形，最後變成了一把精緻威武的鏈鋸。
與薩迦前世見過的伐木鏈鋸不同，這把鏈鋸看著更像是一把又寬又厚的砍刀，厚度足有兩指，寬度超過四指。長度也相當長，薩迦垂下胳膊時，三角形刀頭的最前端剛好夠到腳跟。刀背和刀面上裹著金屬甲殼，刀頭和刀口處的甲殼沒有閉合，露出嵌著尖銳鋸齒的鏈條。這鏈鋸刀除去砍刀一樣的刀身，還有一個圓筒狀的刀柄。刀柄的長度相當於薩迦的右前臂，不過足有薩迦的小腿肚那麼粗。刀身從刀柄的顎部中伸出，可以靈活自如的一百八十度旋轉。薩迦可以讓刀口向下、向上，或者向著斜側面，感覺與轉動手掌相差無幾。
薩迦盯著鏈鋸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便明白它的用法。鏈條開始轉動，鋸齒轉眼間快得看不清，但精密的機械零件讓它的轟鳴聲非常柔和低沉，震動也非常小。如果薩迦前世見過的鏈鋸是拖拉機，一啟動就隆隆轟響，整個車身都不住震動，那這把鏈鋸就是最精美的跑車，啟動時只有低沉的轟鳴，震動也幾乎無法察覺。他在輕微震動的刀背輕輕撫摸一會，隨後揮刀落在旁邊的一個機械甲蟲殘骸上，刺眼的火花和刺耳的切割聲頓時大作，甲蟲殘骸一下就被切出一道大裂口。這還是只憑鏈鋸刀本身的性能，沒有加持最致命的天火。
薩迦十分的驚喜，正要向虛空龍道謝，卻發現虛空龍已經不在了。叢生著各色寶石晶體的巨型甲蟲殘骸依然散發著柔和華麗的光暈，但蘊含在甲殼內的偉大力量已經不在。他連忙用月之凝視觀察，只看見寶石的絢爛白光，卻再見不到那無法注目的強光。
「走得這麼快？」薩迦悵然若失的嘀咕，心中滿是深深的遺憾。
「怎麼回事？」幾個女人被鏈鋸刀切割的噪音吸引，匆匆跑過來看情況。火女見到薩迦右臂變化的鏈鋸刀，震驚的喊：「喂喂喂，隊長小弟，你的天賦是不是太高了。姐姐只是剛不久跟你講了鏈鋸的構造，你轉眼間就變出一把威猛的鏈鋸刀，姐姐心裡不平衡了。」
「這個……」薩迦沉默一會，低聲問：「你知道什麼是太古邪神嗎？」
「聽說過一些，據說是與世界一起誕生的古老大能，為這個幹嗎？」
「這把鏈鋸刀，就是一個叫『虛空龍』的太古大能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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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更新正常，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