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72 為了男人的浪漫，小小的犧牲色相是可以的 文 / 雷馮斯

    072為了男人的浪漫，小小的犧牲色相是可以的

    恐獸的甲殼很硬，防禦力媲美重騎士的板甲，還能抵抗許多的法術，衝擊速度比衝刺的怒馬還快，頭部的武器又危險強力。不論法師還是戰士，對付恐獸都非常的不容易。但薩迦是例外的，他有兩個克制空手的貼點，他更快更靈活，他擁有一條很長並能隨心控制的鏈刃。

    四隻黃金恐獸頂著嗚嗚轟鳴的輪鋸衝向薩迦。但灰銀恐獸的滿地屍體是天然的路障，讓它們行動很不方便。薩迦踩在一塊又一塊的灰銀恐獸殘骸上，摟著火女輕盈的旋轉，長長的鏈刃像蛇一樣的扭動射出。鏈刃的末端先纏住一隻黃金恐獸的一隻腳，拉著它高高的飛起，直衝著另一方向的那只黃金恐獸砸去。這只黃金恐獸企圖閃避，但薩迦驅使鏈刃也改變拋砸的力道。被纏繞的黃金恐獸還是砸上這恐獸的身體，旋轉的輪鋸開始嘎嘎嘎的切割。

    這只黃金恐獸背上被鋸出一個粘液噴射的大裂口，趴在地上一個勁的抽抽，明顯無法戰鬥。薩迦又驅使鏈刃提起『輪鋸流星錘』，轟然砸向第三隻黃金恐獸。被纏繞的恐獸無法掙脫鏈刃，卻很聰明的停止輪鋸的旋轉，企圖避免鋸開同伴。

    它想消極怠工，但薩迦不同意。他猛的輸出一股強電流，電得這恐獸渾身直抽抽，輪鋸又轟轟的旋轉。第三隻黃金恐獸就這麼被硬生生的鋸死，薩迦又揚起鏈刃，向第四隻黃金恐獸砸去。這只恐獸蠻聰明的，目睹兩個同伴的死亡之後悍然決定先下手為強。

    它昂頭挺著輪鋸，衝著被纏繞的恐獸衝去，先把它的腦袋鋸下來。薩迦滿讚賞它的做法，控制鏈刃放開死掉的恐獸，纏住這只黃金恐獸。這恐獸尖嘯著奮力掙扎，但薩迦猛地一甩鏈刃，就把它甩到半空中，然後拖著它向更遠處的白金恐獸直衝過去……

    幾分鐘後，十一隻黃金恐獸全死，四隻白金恐獸死了三隻，剩下一隻被薩迦的鏈刃捆得嚴嚴實實。如果它們碰到火女、妖狐和科特，或許有很大的勝算，至少能憑數量佔據優勢。但沒辦法，它們碰到薩迦。薩迦的鏈刃太長了，比最長的長矛都長。它們再怎麼凶悍，也只是小方桌大小的大甲蟲，怎麼能避開鏈刃的纏繞靠近薩迦。一寸長一寸強就是說這個，持有長武器的戰士可以更顯觸及短武器的敵人，所以人類軍隊才列裝長矛。

    戰鬥暫時告一段落，火女滿臉鬱鬱的放開薩迦，扶著牆壁低著頭生悶氣。她先前還以為摟抱著薩迦，與兇惡的魔獸激烈戰鬥，肯定是一段值得回憶一輩子的美妙事。但親身經歷之後，她才發現這壓根不值得回憶。拿最典型的例子來說，薩迦抱著她以每秒三十轉的速度急速旋轉的時候，她瞬間失去了知覺，很久之後才清醒過來，感覺腦袋很暈，耳朵嗡嗡直響，眼睛看什麼都是重影，先前吃的東西一個勁的衝擊喉嚨。薩迦為了固定她的身體，還使勁摟著她的腰，勒得她苗條的小蠻腰都快折斷了，現在腰椎還陣陣的發痛。

    薩迦沒有注意火女的異樣，一門心思的欣賞俘獲的白金恐獸。依仗過人的臂力，他直接把白金恐獸提到眼前仔細查看，把白金恐獸頭上的鏈鋸看了又看。火女等了一會也沒得到薩迦的慰問，不由氣惱的回頭瞪著薩迦，鼓著小臉大叫：「喂，我好看還是它好看？」

    「當然是你好看。」薩迦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你為什麼一直看它，不看我？」火女大聲喊。

    「平常不知看過你多少次，但這鏈鋸怪是第一次看到，當然看它。」薩迦理所當然的說。

    火女聞言大怒，一腳踩在薩迦的腳尖上，一邊碾壓一邊咒罵：「喜新厭舊的臭男人，死吧死吧。」只是踩腳這種勾當的威力與施法者的體重成正比，薩迦能輕鬆一手拎起火女，火女的***讓薩迦毫無感覺。他專心的打量白金恐怪，好奇的問：「這怪物怎麼有鏈鋸？」

    「哼，你不喊痛，姐姐不告訴你。」

    「啊，好痛好痛，威嚴的火女姐姐腳下留人，啊，啊，啊，啊……」

    「收到。」火女心滿意足的收回腳，打量一遍滿地的恐獸屍體，再看看薩迦手中的白金恐獸，心中充滿深深的震驚。她起初的計劃是撩撥撩撥薩迦，吃吃薩迦的豆腐，然後與薩迦一起殺恐怪。哪知道薩迦當真憑借一己之力，還帶著她這隻大累贅殺光了恐怪，還生擒一隻白金恐怪。震驚歸震驚，她表面上不動聲色的笑瞇瞇解釋：「恐怪不是自然孕育的，而是人工創造的。當年羅曼人與凱爾特斯人打地道戰，創造大量的機械恐怪打地道戰。當初的恐怪都是機械傀儡，材質也基本都是鋼鐵。凱爾特斯王朝滅亡後，羅曼人把戰爭中創造的數十萬隻機械傀儡們當做礦工，在雷霆山脈的地下挖掘各種寶石礦。可一場不為人知的變故中，機械傀儡們覺醒了自我意識，殺死管理者逃入地下世界中。經過幾百年不為人知的變異，機械傀儡逐漸變異成半機械半生命的魔金恐怪，它們不能繁殖，死一隻就少一隻。據說塔蘭帝國建國的初期，雷霆山脈的地下溶洞還能見到恐怪，魔金恐怪的名號也是那時寫入怪物百科書中。可近百年來，魔金恐怪越來越少，鮮少有捕獲恐怪的傳聞。」

    「羅曼帝國時期，就有鏈鋸這種武器？」薩迦向白金恐怪輸入高壓電，電得鏈鋸嗚嗚轟響。火女見薩迦發現了不得的寶貝似地，便沒好氣的說：「大哥啊，這種被你叫做『鏈鋸』的機械武器又不是什麼複雜科技。而且這種機械武器超級燒錢，你想想吧，對付輕甲，它確實很兇猛，嗚嗚的把敵人鋸成兩半，但刀劍斧照樣能砍破輕甲，把敵人破成兩半。對付重甲，它也相當兇猛，能嗚嗚嗚的鋸開板甲。但是呢，鋸板甲非常耗鋸齒，要請專業的鍛造師頻繁的更換鋸齒，要花大把大把的金幣；對鏈條，轉機的負擔也很大，要常常的更換，也要花大把大把的金幣；還要帶許多塊雷電晶核製作的能量核心，能量核心用久了要替換，這更是動輒上千金幣的無底洞。這裡幾千那裡幾千，加起來上萬金幣，買什麼武器不好呢？」

    她頓了頓又接著說：「所以羅曼人創造幾十萬隻的機械傀儡，這種鏈鋸傀儡才幾百隻，不到千分之一。就算到了現在，鍛造技術和煉金技術有大幅的進步，把鏈鋸當做武器仍然不現實。龐大的塔蘭帝國，也就是一個鍛造神教的糟老頭們喜歡這玩意。」

    薩迦用力點點頭，笑著說：「那不必換鋸齒，不用更換鏈條和什麼轉機，不用能量核心的鏈鋸，就是一把非常強力的武器，削輕甲嗚嗚的，削重甲也是嗚嗚的。如果在它的鋸齒上附加純淨的天火，那切開蒙哥的鐵櫃甲也是嗚嗚的，這可是完美的武器啊。」

    「你倒是想得……」火女驟然停止了，眼睛盯著薩迦的雙手放不開。

    薩迦笑著說：「火女大師，給我講講鏈鋸的構造吧。」

    「你這雙手簡直是作弊啊。」火女歎息道。

    稍後不久，晚風和兩隻小狼回到這片狼籍不堪的戰場。滿地的屍骸讓晚風十分吃驚，因為殘骸的痕跡表明它們全都是薩迦殺死的，火女完全沒插手。兩隻小狼女確實不管不顧的撲到薩迦身邊，很親暱的撲進他的懷裡，小腦袋在他的胸口使勁磨蹭。

    火女正拿著一隻白金恐怪的腦袋，眉飛色舞的講解這個世界的鏈鋸構造。見到水槍和火槍公然吃薩迦的豆腐，她立刻不滿的瞪大眼睛，氣鼓鼓的喊：「喂，這個男人現在是我的。」水槍和火槍立刻瞇起大眼睛，面無表情的盯著火女，敵意非常明顯。

    火女突然又撲哧一笑，笑瞇瞇的說：「你們叫我姐姐，我就讓薩迦跟你們親愛。」

    水槍和火槍態度也急轉直上，齊聲脆脆的喊：「姐姐。」

    薩迦聽得眉頭一皺，不滿的問：「喂，我的使用權什麼時候歸你了？」

    火女故意不管薩迦的話，笑嘻嘻的問：「不錯不錯，你們要與薩迦怎麼親熱？」

    「交配。」兩隻小狼女脆脆的喊。

    「哈哈，很豪爽，姐姐喜歡，他先與姐姐交配，然後與你們交配。」

    「唔，好的。」兩隻小狼女缺乏競爭意識，能夠與薩迦交配已經很開心。

    薩迦大怒，大吼：「喂，你們當我是什麼？」

    火女誇張的摀住胸口，皺眉喊：「喂，你叫這麼大聲幹嘛，還要聽鏈鋸怎麼轉的嗎？」

    「你……」薩迦聽得一愣，咬牙切齒的問：「你這要挾我？」

    「喂，你到底要不要聽嗚嗚轉的鏈鋸？」火女瞪大眼睛豎著眉毛，凶巴巴的問。

    薩迦深深的鬱悶了，糾結好一會後才低聲下氣的說：「要。」

    「那就認真聽著，別大嗓門的嚷嚷，學生要有學生的樣。」火女說。

    「是的，我錯了。」薩迦低著頭說。

    火女繼續開始講鏈鋸的構造，薩迦則認真的聽著。之前也提到過，薩迦把手臂變成某一種武器，必須知道這種武器的『概念』，也就是武器的工作原理和結構形態。所以薩迦不得不對火女低聲下氣，為了前世的夢想，為了男人的浪漫，他覺得這點委屈是值得的。

    薩迦一邊學習鏈鋸的原理，一邊向礦場的更深處前進。這一路上，他又遭遇一些零星的恐怪，都是三兩隻四五隻的小群。它們藏在各個黑暗的角落，或者埋在土裡伏擊，企圖營救被薩迦俘獲的白金恐怪。只是在薩迦的月之凝視前，它們的潛伏和偽裝都是娛樂。

    在礦場中巡遊一圈，殺死所有的恐怪之後，薩迦等人來到挖到恐怪巢穴的礦道。這裡有幾具被恐怪殺死的遺族屍體，只是已經被吃得殘缺不全。晚風簡單的收斂屍體，然後跟著薩迦一起進入巢穴中。這巢穴其實是一個很龐大的天然地下峽谷，跟薩迦見過的龍之墓地很像，空氣沉悶燥熱，地上堆積著不計其數的恐怪殘骸。一些殘骸近似於魔金恐怪的模樣，一些古老的殘骸則保持著原始的機械構裝體模樣。它們就像化石一樣，記錄著恐怪的變異過程。

    火女起初興致勃勃的講解鏈鋸，可見到逐漸變異的殘骸之後，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專心致志的研究恐怪。薩迦本想陪著火女，只是白金恐怪的表現讓他很驚訝。這隻怪物一直在不住的掙扎，企圖掙斷鏈刃逃跑。但來到這裡之後，它不再動彈，背上的光斑散發著柔和的頻閃，頭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薩迦心念一動，讓晚風和兩隻小狼女留下保護火女，自己拎著白金恐怪向它頭朝的方向走去，很快來到地下裂谷的最中央。

    這裡有一隻巨大的恐怪屍體。普通恐怪只有四人方桌那麼大，黃金恐怪和白金恐怪大一些，但也大不了多少。但這只恐怪足有十八人的大長桌那麼大。厚實的甲殼已經成了枯萎的空殼，大半個下半身埋在石化的塵埃中，露出地面的上半甲殼上叢生著熠熠生輝的寶石。

    薩迦敏銳的感覺到，一股超自然的強大力量仍然停留在這巨大的甲殼中。與死寂的甲殼截然相反，這股力量仍然活著，像無形的鬼魂一樣正饒有興致的注視他。薩迦用月之凝視看一眼這甲殼，差點被太陽一樣的強光晃瞎。他連忙閉上眼睛別開臉，同時聽到一個笑聲。

    「呵呵，很有趣的凡人，你的兩隻手，讓我非常欣賞。」一個聲音在他心底響起。

    「你是什麼？」薩迦平靜的問。

    「我是什麼？呵呵，我什麼都不是，如同你問世界是什麼，世界是一切，世界也什麼都不是。」這個聲音輕笑著說：「在這個世界誕生之初，我就已經存在。你問我是什麼？我該怎麼回答呢？嗯，用人類能夠理解的語言來說，我是源自混沌之初的太古邪神。」

    薩迦對太古邪神毫無概念，所以反而吃驚不起來，平靜的問：「那該怎麼稱呼閣下？」

    「虛空龍。」這個聲音很直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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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開始胡搞戰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