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05 它是屁精，她是變成屁精的女大法師 文 / 雷馮斯

    薩迦匆匆跑到這個倒霉蛋墜落的樹下，但只在灌木叢中找到一支沾著血跡的弩矢，並沒有見到被他誤傷的傢伙。這讓他十分納悶，這傢伙跑得這麼快幹嘛？換做他躺著被人射一箭，肯定怒不可遏的去找亂射的傢伙。他下意識拿起弩箭，在鼻子前聞了聞。

    他這個動作是無心的，只是與月狼融合後的新習慣，就跟狗喜歡到處亂嗅一樣。但這個無形之舉讓他驚訝的發現，這血腥味不是人的，更像是他熟悉的獸人。但獸人被他誤射之後，會大喊：『噢，搞哥毛哥在上，俺躺著也中箭？』說起來搞哥毛哥是誰？

    難道跟蒙哥一個等級，也是獸人大將軍？蒙哥、搞哥、毛哥，念著倒挺押韻的。

    火女輕飄飄的四下轉悠一圈，在五六米外的一處草叢上，見到一片沾血的葉子，笑瞇瞇的說：「隊長小弟，這躺著也中箭的傢伙朝這邊跑了。」薩迦點點頭，向留在遠處觀望的同伴們招招手，在心中呼喚水槍和火槍。鋼手幾個立刻趕過來，雙胞胎姐弟更是跑得飛快。

    薩迦把沾血的弩箭遞給水槍，在心中吩咐：「把它找出來。」

    水槍和火槍隨後渾身骨頭嘎嘎作響，迅速的變高變粗，頭髮變長體毛增生，轉眼間變成將近三米高的獸化狼人，原本寬鬆的上衣和及膝短褲，現在變成背心和超短褲貼在身上。姐弟倆拿著弩箭聞了聞，然後趴在地上一邊嗅一邊跑，很快消失在叢林中。

    過了一會，遠處的森林中響起尖銳的呼號聲，有一個尖細的聲音在喊：「哇哇哇，狼人，別咬我別咬我……」薩迦這時終於聽明白了，這的確是屁精的尖銳嗓音，先前它哀嚎著掉下樹時，他誤以為射中一個妹子。畢竟屁精的尖嗓門與女人的尖叫有些相似。

    沒多久，狼人姐弟抓著一隻讓人眼睛一亮的屁精跑過來。這只屁精大約將近一米八高，在屁精中算是高個子，再長大些就是獸人小子。它頭上有整齊的白毛，紮成整齊的馬尾巴，身上穿著乾淨整潔的全套皮質護具，還背著泛著魔力光暈的長弓、砍刀，壓根就是標準的冒險者裝扮。它屁股上有一團血跡，顯然薩迦剛剛的那一箭射在這。所有人見到這只屁精，都是看傻了眼。包括一向無法無天的火女，也是小嘴巴張得老大，大眼睛瞪得更大。

    這屁精見到這一群冒險者，也是嚇得直哆嗦。在它看來，這裡有三個身著聖甲的聖騎士，一個魔武雙修的魔劍士，一個德魯伊長老，兩個獸化狼人，兩頭鋼背野豬，這可是華麗得招雷劈的超強組合。它連忙趴在地上，哇哇哇的求饒：「別殺我，別殺我，雖然我看著是屁精，其實也就是屁精，但我有一顆人類的心，我嚮往文明和知識。你們看著我的行頭，這可是我親手作的。而且我從沒幹過壞事，一直過著隱居避世的生活。」

    薩迦來到這個世界上這麼久，只有兩次極度的震驚，一次是第一次看見艾璐娜吃奶，第二次就是現在。這只屁精會說人話，還說它有一顆人類的心，還說它嚮往文明和知識，還說渾身的標準獵人套裝是它親手做的。它還說它從沒幹過壞事，一直過著隱居避世的生活。

    他發呆了半晌，才蹲在這屁精面前，捏起它的下巴打量。它臉非常乾淨，綠油油的皮膚光滑鮮亮，只有剛剛摔落時沾染的一些草葉。它的眼睛也不同普通屁精，是渾濁的紅色，而是清澈的深綠色。它現在極度的害怕，眼中充滿人性化的恐懼和慌張。

    「你為什麼會說人話？」薩迦問。

    它眨一下眼睛，眼珠細微的左右顫抖幾下，哇哇的說：「我是從……」

    薩迦沒等它說完，就噌然彈出左臂爪，在它的尖鼻子上輕輕刮一下，淡淡的說：「別跟我說謊，你既然嚮往人類，那應該知道人類充滿好奇心，並且殘忍邪惡。像你這樣稀奇的屁精，我非常有理由給你送進實驗室解剖研究，當然也可以不。就看你是不是誠實。」

    綠眼睛屁精嚇得倒抽一口冷氣，哆嗦著說：「哇啊，我是……」

    「順帶告訴你，我有辨識謊言的天賦。」薩迦雙眸驟然變成深沉的琥珀金色，銳利的眸光如利劍一般刺在屁精的眼中，並散發出一股極度危險的獸性氣息，彷彿正凝視著獵物的惡狼。水槍火槍姐弟頓時眼睛一亮，呼呼的搖著尾巴湊到薩迦跟前，慇勤的舔他的臉。

    薩迦連忙推開這兩隻小狼，在心中無奈的說：「別鬧，配合氣氛。」

    狼人姐弟倒也不傻，立刻瞪著綠眼睛屁精，咧嘴齜牙的嗚嗚低吼，跟狂犬病發作一樣。

    綠眼屁精被嚇壞了，眼中含淚哽咽的嘀咕：「哇嗚，我就算說，你們也不會信的。」

    薩迦沒說話，只是睜著兩隻琥珀金色的狼眼，盯著這只綠眼屁精，繼續施加壓迫力。綠眼屁精哆嗦一會，終於哭喊：「哇嗚……，我原本是人類，還是學問精深的**師，只是在一個研究獸人的實驗中，法術失敗被魔力反噬，稀里糊塗變成這樣子。」

    薩迦大吃一驚，並且感覺到綠眼屁精沒有說謊，連忙向火女問：「這可能嗎？」

    火女皺眉思索一會，用各種複雜深奧的法術術語詢問這屁精。屁精很流利的回答火女，也是各種複雜深奧的法術術語。讓人不知所云的對話持續許久後，火女才對薩迦說：「它所說的法術實驗，如果發生反噬，確實有非常低的概率，導致施法者變成綠皮。」

    薩迦點點頭，又問：「既然你曾是人類，那你的名字？」

    綠眼屁精怔怔的發呆一會，突然抱著腦袋使勁搖頭，含糊的胡亂說：「我的名字……我是誰……我是誰……我的名字……我是誰……」一顆顆豆大的汗滴不斷從它的額頭上溢出，一根根蚯蚓般的小血管在綠色皮膚下明顯凸起，它的痛苦模樣似乎不是裝出來的。

    薩迦感覺它沒有偽裝，便向火女問：「它失去記憶了？」

    「有可能在反噬中，丟失了記憶。也有可能變成屁精之後，主動捨棄了記憶。」火女皺眉盯著痛苦的綠眼屁精，俏媚的臉上全無一點平常的放蕩和輕佻：「施法者被魔力反噬，變成怪物的案例，我聽說過很多次，也見過一次。他們通常有三種結果，第一，接受現實，開始新的生活；第二，無法接受現實，『自殺』；第三，無法現實，又不『自殺』，在自我糾結自我虐待中，有意無意的捨棄掉與身份相關的記憶，然後開始新的生活。這傢伙關於法術實驗的記憶很清晰完整，但現在的模樣也不像作假，大概是第三種情況。」

    薩迦點點頭，繼續瞅著這綠眼屁精。它抱著腦袋痛苦好一會後，怔怔的看著地上的草莖發呆，口中不住含糊的嘀咕什麼，空洞的雙眼完全沒有焦距。薩迦見它屁股上的箭傷還在流血，便向鋼手點點頭。鋼手繞到綠眼屁精另一邊，想要脫下它的褲子給它療傷。

    孰料她剛剛解開它的腰帶，它尖叫著清醒過來，捂著褲腰帶像遭受侵犯的女人一般尖叫：「哇哇哇，搞哥毛哥在上，你們相對一隻屁精幹嘛？」薩迦哭笑不得，甩手給它一個腦崩，然後把它一巴掌按在地上，冷冷的說：「你原來是女人嘛，反應這麼大。就算你原來是女人，現在也只是一隻無性別的屁精。沒有小弟弟也沒有小妹妹，讓我們干，也幹不了什麼。放心吧，我們不會把一根尖頭的粗鐵棍插進你的菊花，把你放在火上烤。」

    綠眼屁精還在掙扎，但激動之下撕裂傷口，屁股上的傷口又汩汩的冒血。鋼手見狀強行扒下它的褲子，驚詫的發現裡面還有內褲，便一塊扒下，終於露出沒有凸起沒有凹陷的兩腿之間。綠眼屁精頓時跟漏氣的氣球一樣，軟綿綿的趴著，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

    火女見綠眼屁精反應有趣，好奇的問：「你原來是女人？」

    「不記得了。」綠眼屁精沒精打采的說。

    火女眨眨眼睛，突然抄手到它的胸口下，在胸甲上用力一抓。綠眼屁精又哇的一哆嗦，捂著胸脯大叫：「變態，下流。」火女縮回手甩了甩，笑瞇瞇的說：「看來是女人。」薩迦苦笑著搖搖頭，歎息道：「唉，火女啊火女，你得到了答案，卻捨棄了節操。」

    「節操又不是貞操，本就是用來捨棄的。」火女笑瞇瞇的說。

    薩迦翻個白眼，轉身背對著綠眼屁精，尋思該怎麼利用這傢伙。他想著想著，便不由自主的笑了。獸人混亂無紀律，完全無法馴化研究，他不能馴化獸人，卻能馴化這只傢伙。這只綠眼屁精是個寶啊，可以幫助他研究獸人的哇力，可以幫助他研究獸人的繁殖力。

    「果然是艾璐娜保佑啊。」薩迦歡喜的暗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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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必須說，獸人的爪子是最萌的，卡嚓卡嚓，哇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