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52 戰爭黎明-毀滅和新生 文 / 雷馮斯
城堡外的盆地中，爆炸聲隆隆作響，並伴隨著無數獸人的嚎叫，猛的聽起來似乎有成千上萬的大軍殺入到獸人的大本營，不斷的拆房子殺獸人。薩迦很配合的得意洋洋大笑，完全無視獸人老大們越來越綠的醜臉：「哇哈哈哈……，你們獸人果然是有腦袋沒腦汁的雜種，難道你們真的以為，我們兩個就殺到這裡。哈哈哈哈，知道你們怎麼死的嗎？蠢死的。現在，你們要怎麼抵擋人類帝國的最強特種部隊，堂堂三千的城管？」
蒙哥氣得呼呼直喘氣，頓著鐵十字柱大吼：「俺嘎崩一下捏死城管猴子。」
「嘿嘿，看來你不知道城管有多麼強大吧？」薩迦笑著說：「城管可是拆攤拆房的最強戰士，他們只要一巴掌，那些亂七八糟的房子就稀里嘩啦倒了一片，跟颶風捲過大地一樣麻溜。另外，他們還是打架的高手，嘴巴能噴毒氣，屁眼裡能噴火。你們貌似很擅長這個。」薩迦向蒙哥豎起一根中指搖了搖，「可這一招對城管不管用。城管的肚腸熱得像熔化的火爐，什麼鐵棒一插進去，就會立刻熔化成鐵水，然後伴著火啪啪的噴出來。知道他們正在怎麼對付你的小子嗎？哈哈哈哈，把小子擰掉腦袋吃掉肚裡。小子會在城管的肚裡熔化成一團火焰，然後城管會脫下褲子撅著屁股對著哇哇衝來的小子，轟隆一個火焰響屁崩出。」
「俺不信，俺見過嘴巴能噴火的龍，沒見過屁眼能噴火的城管。」蒙哥大吼。
「哈哈，放心放心，你很快會見到。」薩迦大笑著說：「等他們把你的小子吃掉，攢著滿滿一肚子的能量，就會跑到山腳下站成一排，同時撅著屁股向山頂放屁。到時候，整個城堡會像火爐一樣熱，石頭像炭塊一樣紅，蒙哥你會死得一點都不剩。」
恰好這時，盆地中爆發一陣震撼大地的劇烈爆炸聲，從破爛的窗洞中能見到一團熊熊升起的火焰蘑菇雲。薩迦知道這是一個儲藏燃油彈的倉庫被引爆，上千枚燃油彈同時爆炸的火球。但他更大聲的笑著喊：「蒙哥大將軍，看見沒有，好大一團的火焰響屁啊。」
蒙哥勃然大怒，哇啊啊啊的大吼著衝向薩迦，周圍的老大們也同時掄起鐵斧砍刀鐵錘衝過來。薩迦立刻把塵世巨蟒插在地上，空出雙爪爬上旁邊的亂石堆。塵世巨蟒重達兩百來斤，用來砍獸人確實很猛，不過捨棄這份重擔後，薩迦動作驟然輕靈迅捷許多，一邊攀爬一邊跳躍，轉眼間就爬到五六米高。蒙哥老大更加大怒的吼叫，操起一塊塊磨盤大的巨石不斷擲向薩迦，旁邊的獸人老大們分成兩隊，老大衛隊留下陪蒙哥扔石頭，老大隊長們爬上石山追逐。薩迦非常靈活的跳來跳去，避開一塊塊的巨石。實在無處可躲，他就轉身一爪劈出，攜帶天火的爪刃能輕鬆撕碎這些石塊，就跟徒手捏豆腐一樣輕鬆。——當然，呼呼飛滾的亂石不是對薩迦毫無效果，那些攀爬快速，追近薩迦的獸人老大被亂飛的石頭砸得嗷嗷亂叫，給薩迦很多的幫助。畢竟被獸人老大追到近前，可不是那麼容易擺脫的。
妖狐從三樓一處破爛樓板的邊緣出現。她看看正在亂扔石頭的蒙哥和老大衛隊，再看看被巨石砸得嗷嗷叫的老大隊長們，忍不住嘀咕：「難道因為獸人的種植旺盛人口無限，就這麼喜歡自殘嗎？」她暗暗的歎息，用死神海拉向攀爬的老大隊長們嗖嗖的猛射雷電彈。
恰好這時，盆地中有發生一次極其劇烈的爆炸，整座城堡都被震動，簌簌的掉下許多石頭。蒙哥再也站不住了，指著薩迦哇啊啊啊的一通狂吼，操起一塊大石頭砸向妖狐，然後帶著老大衛隊轟隆隆的跑了。老大隊長們沒有『火力壓制』，攀爬的追趕驟然加快很多。
很快，薩迦爬到亂石堆的最頂上，再也沒法往上爬。不過沒有蒙哥在場，這十多隻笨拙的老大隊長並沒什麼威脅。他看著越來越近的老大們，突然從亂石堆頂上直衝下去，一腳飛踢正中一隻老大隊長的臉。這隻老大隊長頓時面骨碎裂血流滿面，含糊亂叫著死掉。旁邊幾隻老大隊長見薩迦衝下來，立刻揮舞兵器亂砍亂殺。但薩迦高高躍起一個前空翻，避開旁邊幾隻老大隊長的胡亂攻擊，落地的一瞬間又一個前撲翻滾，避開老大隊長們的追擊，然後雙爪用力抓住一塊巨石固定身體。——他這番跳躍前空翻和前撲翻滾，都是在陡峭的石碓坡上，老大隊長們也是。但薩迦依仗超乎常人的敏捷和靈活，在最後還能停住，老大隊長們就沒有這個能耐。它們哇啊啊的追擊薩迦，陸陸續續的失足踩空，從斜坡上哇啊啊的滾下去。
薩迦在巨石上穩穩的站起，噌然彈出雙臂爪，爪刃上爆發刺眼的電光，然後如猛獸一般衝下亂石堆。趴在斜坡上的幾隻老大隊長，被薩迦用電爪刺破腦殼，插入顱腔中電擊大腦致死，滾到最底下的老大隊長們則遇上被迅速趕下來的妖狐，也被連續斬首殺死。
不一會兒，十多隻老大隊長只剩下四隻，還都是帶傷的。
它們面面相覷的對視一會，突然哇啊啊的大叫著逃跑，速度比兔子都快。但薩迦揚起燃燒著蒼白聖火的雙手，兩顆螺旋火彈旋即成型然後射出，炸得四隻老大隊長又趴在地上。妖狐隨後揮舞著雙刀衝出，一通快若閃電的刀刃亂砍，讓四隻老大還沒爬起來就身首異處。
薩迦長吁口氣，拔起插在地上的塵世巨蟒，笑著說：「剛才好險啊。」
妖狐沒說話，把雙刀插回到鞘中，然後摘下頭盔走到薩迦跟前，也卸下薩迦的狼頭盔。薩迦不解妖狐的用意，正要開口詢問，卻被妖狐用力吻住。他依然在冰冷的隱秘狩獵狀態，體溫低得驚人，但妖狐毫不在意的吐出舌頭，伸到薩迦口中隱秘的糾纏。
因為不這麼做，她無法安撫剛剛過度受驚時怦怦亂跳的心。
薩迦呆愣了一會，又把塵世巨蟒插在地上，擁抱住妖狐纏綿的深吻。刀鋒女皇聖甲如寒冬午夜的岩石一般冷硬，但他能感覺到更深處的火熱和溫柔。月狼的隱秘狩獵漸漸消退，他雙眸變回普通的蒼藍色，身體也恢復溫暖，更主動的侵入妖狐口中允吸。
這對情侶激烈的深吻著，在坍塌的廢墟之中，在上千隻精銳獸人戰士的屍體之中。許久後，兩人才氣喘吁吁的鬆開微腫的雙唇，默默的相互凝視。又過了好一會，妖狐才低低的歎了口氣，柔聲說：「剛才嚇死我了，我真怕你會暴走與獸人硬幹。」
「呵呵，如果我那麼沒有腦子，那麼等不到被蒙哥砸成肉泥，就已經先被那位咬死了，她一邊咬還一邊罵『沒腦子的蠢貨，不配做我的使徒，我要把你吃掉』。」薩迦毫不客氣的調侃真正的女神，接著說：「另外告訴你一個事情，至始至終我都在隱秘狩獵中。」
「什麼？」妖狐好奇的問。
「那位的狂暴祝福能讓我變成一頭人形惡龍，但因為是正面的強攻，不符合隱秘狩獵的暗殺之道，所以狂暴之前，隱秘狩獵會自動消退。甚至只要我想著與蒙哥決鬥，隱秘狩獵也會自動解除。」薩迦笑著說：「真相就是，我從沒想過與蒙哥決鬥。」
「咦？」妖狐大吃一驚：「可你跟我說，要跟蒙哥打硬仗。」
「如果蒙哥當真要單挑，我倒是不介意打勝仗。」薩迦笑瞇瞇的揚揚眉毛：「可是我早早感覺到蒙哥似乎不想決鬥。或許是吉兒的天賦吧，吉兒有辨識謊言的天賦，與她越來越多的融合之後，我也有這種天賦。反正我到下面後，就感覺到它並沒想與我單挑。」
「那你還一個勁的與它聊？」妖狐豎起眉毛，語氣不善的問。
「對敵人越瞭解，擊敗敵人的把握越大，我也想多與蒙哥交流交流嘛。」
薩迦得意洋洋的笑了，但妖狐想起先前所受的驚嚇，只不過是這個混蛋的一個陰謀。他果然不愧是融合月狼的天才，詭計之狼的天賦發揚得一點都不保留，佈置詭計之前也把自己人給坑進去。她越想越惱，用力把薩迦退到亂石堆上，跺著腳大叫：「你這個混蛋。」
「咦？」薩迦大吃一驚。
「再也不想理你，我們分手，從此一刀兩斷。」
妖狐憤怒的轉身就跑，薩迦大吃一驚，猛地想起妖狐先前說過『如果你像前幾次那樣不聽話，那我們立刻分手』，心頓時冰冷冰冷的，連忙拔起塵世巨蟒追出去。妖狐跑到石山邊緣，冷著俏臉俯瞰盆地中的動亂。薩迦跑到妖狐身邊，抓住她的手，但隨即被她甩開。
「我們已經分手，你沒資格碰我，再碰就砍了這隻狗爪子。」
薩迦看看被甩開的左手爪，陪笑說：「雖然沒有命名，但這是狼爪沒錯。」
「我就說它是狗爪，你有意見嗎？」妖狐冷冷的問。
「沒有，狼被馴服之後，就成了家犬。」薩迦連忙低聲下氣的賠笑。
妖狐唇角微微彎起一些，隨後又抿緊嘴巴，繼續盯著盆地中的動靜。在小幼女龍騎士的轟炸下，燃油作坊所在的區域已經火勢遍佈，一半是艾璐娜炸出來的，一半是擴散的火焰點燃。大量的屁精正在匆匆救火，但艾璐娜的轟炸還在繼續，火災越來越大。燃油燃燒的滾滾黑煙直衝雲霄，給小幼女龍騎士提供極好的遮蔽。獸人們只聽到轟隆隆的爆炸，卻不知道爆炸的來源，所以哇哇叫著亂嚷嚷。這邊被轟炸，這邊的獸人大吼『哇啊啊，敵人來了』；那邊被轟炸，那邊的獸人大吼『哇啊啊，敵人來了』，真的當真有三千城管殺過來一樣。
這是勝利，大勝利，殺掉上千精壯的獸人戰士，毀掉大片的燃油作坊，這已經是史詩級的大勝利。薩迦卻沒心情享受這份勝利，因為妖狐正在生氣，非常的生氣。這可是他的初戀，他怎麼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夠安慰一個生氣的女孩子，所以鬱悶得厲害。
他呆呆的發呆了一會，突然感覺到周圍明亮很多，不只是燃燒的獸人盆地火光明亮，而是周圍的山巒也清晰很多。他下意識轉身看向東方，發現遙遠的天際已經朦朧發白。原來不知不覺間，黎明前的黑暗過去了，拂曉已經來臨，太陽即將升起。
與此同時，他聽到西方遙遠處傳來的隆隆轟鳴，彷彿有上萬鐵騎正在大地上奔騰，又轉身看向西邊的聲源方向。遙遠的轟鳴從一個兩山相對的峽谷口中傳出，起初非常模糊，只有聽覺遠超凡人的薩迦能夠聽見。但隨之時間的推移，隆隆聲越來越明顯，大地也微微顫抖。
當美麗的第一縷陽光照耀整個盆地，把污穢髒黑的獸人建築鍍上金色邊際時，一片澎湃的白色浪頭出現在峽谷口中，大水終於到了。繼續太久的洪水懷著無法抵禦的憤怒吞沒一切，獸人建築、獸人。整個盆地的數十萬獸人都開始嚎叫，這是最純粹的恐懼驚叫。
洪水越來越多越來越大，頃刻間淹沒小半的盆地，並灌入到裂谷中，給谷底的獸人以滅頂之災。薩迦被這美麗黎明中的壯觀毀滅所吸引，走到妖狐身邊怔怔欣賞。妖狐也是一樣，滿懷敬畏的欣賞無法抵禦的自然之怒。在大洪水面前，最龐大的獸人群也是如此的孱弱。
獸人正在崩潰，全都在背著洪水奔逃。用來阻遏入侵者的遍地關卡現在成了絕佳的障礙物，加速了獸人的滅亡。但還是有數萬計的獸人逃到石山下，它們相互推擠相互踐踏的衝上盤山路，企圖登高躲避這洪水。所以薩迦知道這黎明中的最後決戰開始了。
他沉聲說：「妖狐，你也是艾璐娜的信徒，你也該試試戰鬥禱言。」
妖狐沉默一會，低聲問：「該怎麼做？」
「跟我來。」薩迦單膝下跪，把塵世巨蟒拄在面前，深深的低下頭。
妖狐放下她與薩迦的頭盔，拔出死神海拉單膝下跪，也深深的低下頭。
「我們向您祈求，美麗偉大的吾主，請求你與我同在，你是我全部的力量，無畏的奔赴聖戰。」薩迦率先吐出戰鬥禱言，妖狐隨後跟隨。憑借與薩迦那離奇的心靈默契，她幾乎與薩迦同步禱告：「我將緊握你所恩賜的力量，將一切悖逆之徒擊碎，如同鐵錘粉碎陶罐。」
「我真誠的呼喚你，我是你的刺刀，殺死所有敵人之前，請別讓我折斷，別讓敵人踩著我的屍體嚎叫。我接受你的意志，誠惶誠恐的服侍你，請你親吻我，教會我使用力量，教會我掌握戰爭，讓我成為你的代言人，你在地上的審判者。我將欣然奔赴聖戰，攜帶天之怒火。我的火焰將在一切逆類之間蔓延，燒盡一切，送他們進入永世不歸之途……」隨著禱告的進行，神秘的大能又一度眷顧這對戰士，賜予偉大的力量。澎湃的力量從兩人如同火山一般爆發，化作超自然的金色電蛇纏繞在聖甲上，讓沾染的血污和不潔化作虛無。當薩迦和妖狐同時高呼『阿門』時，都已經是渾身金色閃電亂竄，如同降臨的戰神一般。
但他們不是戰神，他們是女神的聖武士，將毀滅悖逆女神意志的一切不潔。
薩迦拿起狼頭盔戴上，然後深吸口氣站起，大步走向盤山路的出口。妖狐也戴上惡龍頭盔，手持雙刀緊隨在薩迦身後。很快，逃生的獸人出現在路口上，薩迦掄起電芒閃耀的塵世巨蟒衝上去，以匪夷所思的巨力揮舞，一刀就砍翻一整排的獸人。
一排獸人被殺死，一排獸人又衝上來被殺死，更多的獸人衝上來。死亡獸人的屍體堆積在地上，逐漸的疊加增高。後排的獸人衝上這屍體的坡丘，像潮水一般衝下來。薩迦向左後方退避，讓開一段距離。妖狐則走到薩迦的右邊，張開雙臂加入殺戮。
不論薩迦還是妖狐，從沒像現在這樣不停的戰鬥。殺死獸人，再殺死獸人，再殺死更多的獸人。獸人不停的死掉，更多的獸人死掉。屍體堆積在地上，鮮血流得到處都是。在黎明的金色陽光下，在席捲盆地的洪水包圍中，薩迦和妖狐不知疲倦的創造死亡。
屍體不斷的堆積，獸人踩踏著屍體衝下來，薩迦和妖狐像鋪地毯一樣不斷後退，最後退到石堡前。只是這地毯是綠皮獸人的屍體為材質，獸人的血肉和破碎臟器為點綴，整整有一米多厚。很快，洪水淹沒整片盆地，但獸人們的充分並沒停止。這些獸人的生命力極其堅韌，而且天生就會游泳，所以一部分獸人被淹死沖走，一部分獸人攀著浮木或者游泳來到石山周圍，攀爬著石山企圖逃生。僅僅是一部分獸人，也是數萬的龐大數目。
薩迦和妖狐別無選擇，也樂於享受這唯一的選擇，殺掉眼中的所有獸人。
洪水漸漸淹沒到山頂，攀在山體周圍的獸人便從四面八方同時衝上山頭。薩迦發現塵世巨蟒漸漸無法輕鬆砍開獸人的身體，因為無數次斬斷獸人的骨骼，讓刀刃已經遍佈缺口。電芒還在閃耀，但已經淡弱得若有若無，已經無法驅散獸人的哇力護盾。
妖狐也是一樣，血月刀又變成血月鋸，死神海拉的電芒也若有若無。
不能在勝利即將來臨前失敗，不能讓妖狐被獸人踩在腳下，不能辜負女神的期待。他是女神所選擇的人，如果死，他必須為榮耀和職責。而且他相信女神的祝福，她不會讓他死。他看看從四面八方湧上山頭的獸人，心中閃現一種徹底毀滅獸人的戰術。
他決定執行這個戰術，哪怕徹底毀滅獸人的代價是他的自我毀滅。
「妖狐，我愛你。」他大吼著向前擲出塵世巨蟒，一擊貫穿五隻獸人小子和一隻老大，然後抓住妖狐的胳膊用力向後一扔，把她扔到還沒被屍體覆蓋的石堡中。妖狐看著滿地的屍體，再看著薩迦雙手上猛烈爆發的金色聖火，驟然明白了他的決意。
「不要。」她嘶聲大喊，但已經來不及趕到他身邊。
「以艾璐娜之名。」薩迦厲聲大吼，燃燒著金色火焰的雙手爪閃電般刺出，硬生生刺透兩隻小子的哇力護盾，插入它們的胸膛中。金色的奧林匹斯聖火轟然爆發，瞬間蔓延到兩隻獸人的全身，並蔓延到血淋淋的屍骨地毯上，然後在地上急遽的擴散。
奧林匹斯聖火是創造生命的火焰，也是摧毀生命的火焰。這些剛剛死亡的新鮮血肉成了絕佳的助燃劑，在薩迦的全力催發下，絢爛的金色聖火與血紅的旭日爭輝，沿著地上的屍骸急遽擴散，吞沒每一隻站在上面的獸人。在極度高溫的聖火侵蝕下，獸人的哇力護盾驟然崩潰，身體隨後被遭受聖火吞噬。燃燒的獸人驚惶嚎叫著逃離燃燒的屍體地毯，把懲罰之火送到周圍那些沒站在屍體地毯上的獸人。很快，整片山頭都是絢爛的金色聖火。
當火焰漸漸平息後，山頭上已經沒有一隻獸人，也沒有一具的屍體。紅熱熔化的地面被繼續升高的水面淹沒，呲呲的冷卻，消去了大戰的痕跡。薩迦大腦空蕩蕩的看著這片空曠的陸地，下意識的抿嘴一笑，慢慢的退到石堡的台階前坐下。
妖狐怔怔看著像雕像般紋絲不動的薩迦，半晌後才鼓起勇氣呼喊。
但薩迦沒有任何的回應。
她手中的雙刀鏗鏘落到地上，顫抖著走到薩迦身邊，慢慢的解開薩迦的頭盔，見到的是一張蒼白得幾乎透明的面容，金色雙眸中的瞳孔沒有放大，但並沒有任何生機。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滿面都是淚水，渾然沒注意從天而降的小幼女龍騎士。
因為在煙火中飛行盤旋，白色的小幼龍瑪琳被熏成一隻小黑龍，艾璐娜也是渾身上下烏黑烏黑，只有兩隻小眼睛還是黑白分明，以及小嘴中的小乳牙還是白閃閃的。她歪頭看看薩迦，好奇的問：「妖狐姨姨，爸爸這是幹嘛子啊，怎麼坐著睡著了？」
妖狐沉默許久，才哽咽的說：「是的，你爸爸睡著了，但一定會醒來的。」
艾璐娜小眼睛一亮，跳著腳哇哇的叫：「哇啊啊啊……，爸爸王子睡著了，只要勇者艾璐娜的一個親嘴就能醒來。爸爸王子別急，勇者艾璐娜來了。」她猴急的撲到薩迦的大腿上，然後像小猴子一樣爬到薩迦的胸甲上，所到之處留下一片黑乎乎的痕跡。
艾璐娜瞅著薩迦沉靜的面容眨巴一會小眼睛，咧嘴露出兩排白生生的小乳牙，笑嘻嘻的說：「勇者艾璐娜與王子爸爸親嘴之後，就可以結婚過上幸福的小日子，嘻嘻嘻……，一個親嘴就能與王子結婚。難怪聰明人都掙著當王子，嘻嘻嘻，這太划算了。」
她探出小嘴親在薩迦的臉上，奇跡隨後發生了。影月蒼狼聖甲上的金色眼形圖案，就是上一次薩迦祈禱女神之後留下來的圖案，突然爆發出絢爛的金光。濃密如同實質的金光滲入到聖甲內部，湧入到薩迦的體內，遍佈薩迦的全身。金色的流光在薩迦的皮膚下湧動，從薩迦的眼中、耳中、鼻中、口中衝出，讓薩迦的腦袋像萬聖節的人頭型燈籠一般華麗。當金色流光消失時，薩迦咳嗽兩聲醒來，然後看見一張拿詭異眼神盯著自己的小黑臉。
「艾璐娜在上，這是哪來的黑鬼？」
他嚇了一大跳，隨手抓住這隻小黑鬼扔得高高的遠遠的。瑪琳連忙拍著翅膀騰空飛起，把在天空中不斷翻滾的艾璐娜借助。薩迦看看黑乎乎的小幼龍，再看看黑乎乎的小黑鬼，重生初醒的腦袋驟然清醒許多，然後一頭冷汗嘩嘩的流出來。
瑪琳載著艾璐娜飛到薩迦身邊。艾璐娜都快氣炸了，但什麼都沒說，只是迅速的爬到薩迦的頭上，狠狠的一口啃在薩迦的頭皮上。薩迦痛得厲害，並且清晰感覺到頭髮正在迅速減少。這對好不容易養長頭髮的他而言，又是一種沉痛的心靈打擊。
但他什麼都不敢說，只是默默的忍受著，眼淚都心痛得幾乎流出。滿臉淚光的妖狐很快引起他的注意，他僵硬著脖子不敢動，只能用眼神詢問。「沒什麼，只是太高興了。」妖狐捂著鼻子想忍住眼淚，但淚水更加充沛的湧出，當然現在是極度喜悅的淚水。
原來女神早有預見，知道薩迦會遭遇這場災厄，所以提前給他準備了。
她真的非常高興，恨不得立刻抱住薩迦傾訴心中的熱情。
不過目睹艾璐娜對薩迦的神罰，她決定把這個傾訴稍稍推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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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一片裡番之後，愛情主線的妖狐篇到此結束，暫時的閉關修煉。火女同學，你可以榮登第一女主了。
pss：今天事情多，所以現在才更新，不過我已經盡量努力了，請大家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