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28 艾璐娜是最那啥最那啥的那啥 文 / 雷馮斯
一聽到芬裡爾的這個提醒，薩迦什麼好心情都瞬間灰飛煙滅，妖狐也是一樣。兩人垂頭喪氣的來到軟紅的工房，看見正與四個亞馬遜少女聊天的軟紅。軟紅見到薩迦和妖狐就直搖頭，歎息道：「唉，你們呀，玩得也太過火了，那位大人在廚房發脾氣，主人趕緊去吧。」
薩迦把背包交給妖狐，連忙朝廚房走去。妖狐要跟著去，他連忙壓住她的肩膀，默默的搖搖頭，然後步履匆匆的離開。妖狐怔怔望著薩迦落寞的背影，想要說些什麼，卻邁不開腳步。軟紅走到妖狐身邊，柔聲安慰：「相信主人吧，這事情可大可小，他肯定能把握好。」
妖狐沉默許久，才點頭問：「聖甲的進度怎麼樣？」
「該調整的都已經調整了，組裝後再測試幾次，就可以第二次實戰測試。」軟紅說。
妖狐又點點頭，看那四個亞馬遜少女一眼，又問：「她們怎麼樣？」
「女主人，您也知道，某些領域，我可有獨一無二的天賦。我讓她們明白，女性之間的相互關愛，比男人更加體貼溫柔。她們已經啟蒙了，不論理智還是情感都依賴我。」軟紅意味深長的抿嘴一笑：「這也要多些女主人的完美身體，沒有這份魅力，也沒有這份順利。」
妖狐瞳孔猛地一縮，盯著軟紅冷冷的說：「你是我送給他的禮物，明白嗎？」
軟紅謙卑的低下頭，捫胸弓腰：「是的，女主人，我並沒讓她們上我，只是我上她們。」
妖狐聽得一愣，更疑惑的問：「這有區別嗎？」
「攻與受可是有本質的區別，女主人不信的話，可以與我私密的交流一下。」
「閉嘴，再滿嘴不三不四，信不信我抽你。」
暫且不提妖狐和軟紅照鏡子一般的對話，薩迦匆匆走到廚房門口，見到一臉憂鬱的火女和一連忐忑的格洛莉亞。見到薩迦出現，二女都是滿臉狂喜。火女更是激動不已的直撲上來抱住薩迦，哽咽著說：「孩子她爸啊，您可算是回來了，要不咱們家就忘了。」
「去去去，我這裡已經夠亂了，你別再給我亂上添亂。」
薩迦一把推開火女，又朝格洛莉亞點頭致意，然後匆匆走進廚房中。整潔的廚房已經亂成一團，鍋碗瓢盆都散落在地上，椅子桌子卻飛到灶台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酸酸的奶香味。食品儲存庫的門開著，裡面傳出稀里嘩啦的聲響，薩迦小心翼翼的走到門旁，發現瑪琳正趴在一口麵粉袋上，看著正在猛咬牛肉乾的艾璐娜。艾璐娜正坐在裝牛肉乾的木桶蓋上，小臉斜對著門。可見到薩迦進來，她鼓著小臉悶哼一聲，擰動小屁股轉過身，給薩迦一個小小的後背。瑪琳畢恭畢敬的說：「父親，你與姐姐好好聊聊，我出去找點吃的。」
「嗯，麻煩你了。」薩迦摸摸瑪琳的小腦袋，目送乖順的二女兒飛離儲存庫。
瑪琳走了之後，艾璐娜啃牛肉乾啃得更加凶了，小乳牙的卡卡猛咬如同老式打字機的鍵盤敲擊一般刺耳。薩迦走到艾璐娜身邊，正要說些什麼。這隻小傢伙突然扔開牛肉乾，啪啪的敲打著桶蓋尖叫：「艾璐娜不要爸爸，爸爸出去，艾璐娜不想見爸爸……」
薩迦默默的解除左右臂的爪套，放在旁邊的麵粉袋上，然後抱住艾璐娜軟乎乎的小身子。抓狂的小傢伙頓時像憤怒的小貓一樣激烈放看，用小拳頭捶打，用小乳牙啃咬，用小腳丫蹬踢。她生氣的時候，明顯沒有控制輕重，很快咬得他手上都是深深的牙印，一些傷口甚至絲絲的滲血。但她並沒有使出最拿手的絕技，打開虛空裂縫逃跑。這說明她只是鬧脾氣，不是真的不想他。所以他並沒放手，默默的忍耐著她的啃咬。
鬧騰了好一會後，艾璐娜終於安靜了，背對著他小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正在抽泣。薩迦轉過她的小身子，發現她正使勁咬著幼小的右手，淚水嘩嘩的湧出小眼睛。薩迦默默的歎口氣，把艾璐娜摟在胸口，柔聲說：「爸爸在這裡，有什麼要告訴爸爸的嗎？」
艾璐娜哇的一聲大哭出聲，雙手拽著薩迦的衣領使勁搖晃，一邊哭一邊尖叫：「爸爸，你到底是不是最喜歡艾璐娜？為什麼爸爸抱著妖狐整晚上打滾，卻不過來陪艾璐娜。明明艾璐娜好想好想爸爸。爸爸最壞最討厭，明明艾璐娜最喜歡爸爸，爸爸卻不最喜歡艾璐娜……」
「艾璐娜是最可愛的女兒，爸爸當然最喜歡艾璐娜。」
「爸爸騙人，爸爸跟她說『我愛你』，卻從沒對艾璐娜說。」艾璐娜哭聲頓時小了些，但依然眼淚嘩嘩直噴。薩迦沒辦法，對著艾璐娜大聲喊：「艾璐娜是最可愛、最純潔、最漂亮、最聰明、最神聖、最珍貴的女兒，爸爸最最最最最最愛艾璐娜。」
艾璐娜哭聲嘎然而止，但依然在可憐兮兮的捂著眼睛抽泣。薩迦親親艾璐娜濕漉漉的小鼻子、小嘴、小臉，柔聲說：「艾璐娜寶寶絕對是爸爸最重要的女兒，爸爸最心疼最想保護的小可愛，沒有之一。爸爸看見寶寶，就想把寶寶摟在懷裡，保護心臟一樣保護寶寶。寶寶的小臉最軟最綿，爸爸像天天這兩團小可愛捏在手裡，揉捏揉捏揉搓揉搓。還有寶寶的小耳朵，小小的，白白的，嫩嫩的，爸爸想這麼天天含著她……」
薩迦在艾璐娜的小耳朵上親一口，艾璐娜頓時哆嗦著縮緊脖子，眼淚已經停止流出，不過還捂著小眼睛。薩迦又親親艾璐娜軟綿綿的頭髮，柔聲說：「寶寶的頭髮也很可愛，毛茸茸的十分溫暖，就算大冷天，只要把手指插入寶寶的頭髮中，凍僵的手指也會暖烘烘的。寶寶晚上趴在爸爸的肚子上睡覺覺時，爸爸的肚子非常暖洋洋，睡得比什麼都安穩，真想天天摟著寶寶睡覺。寶寶肉嘟嘟得小身子也很舒服，鮮嫩嫩奶白白的，爸爸看在眼裡甜在心裡。還有寶寶的小屁股，爸爸真是時刻也不想放開，總是抓著拍打拍打……」
艾璐娜頓時夾緊小屁股鬆開雙手，紅紅的小眼睛瞪著薩迦，憤怒的尖叫：「爸爸變態。」
薩迦心中大喜，表面上裝作受驚的模樣：「好吧，寶寶不許爸爸打，爸爸就不打。」
「現在是爸爸錯了，艾璐娜沒錯，爸爸不許打艾璐娜的屁屁。」艾璐娜嘟著嘴大喊。
「是是是，艾璐娜說不許，爸爸絕對不會打。」薩迦笑著說。
艾璐娜得意的嬌哼一聲，又喊：「爸爸最喜歡寶寶，是真的嗎？」
「絕對是真的，否則讓爸爸長滿臉痘痘。」薩迦堅決的大喊。
「不行，爸爸要發誓，說假話腳底板長痘痘，越癢越撓越撓越癢。」
薩迦一聽就傻眼了，不安的問：「這也太毒了吧？」
艾璐娜小眼睛一瞪，豎起小眉毛齜著小虎牙就要發飆。薩迦沒辦法，只好說：「寶寶是爸爸最最喜歡的女兒，爸爸最喜歡寶寶，像珍愛自己的眼睛一樣珍愛寶寶，永遠最愛寶貝女兒。如果這些話有半點不真實，就讓我腳底板長痘痘，越癢越撓越撓越癢。」
艾璐娜滿意了，挺著小胸脯喊：「那麼爸爸為什麼不抱著艾璐娜整晚打滾？」
薩迦頓時瞪得眼珠子快噴出來，艾璐娜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小臉越來越紅，紅得發紫，紫得發黑，紅到耳朵上、額頭上、脖子上，整張小臉在燒熱的辣椒水中泡過一樣。許久後，薩迦才反應過來，隨手揭開牛肉乾桶上的蓋子，把艾璐娜扔進去，然後轉身就走。
但一道虛空裂縫隨後在他面前打開，艾璐娜從裡面撲出來，像小猴子一樣扒著他胸口。她小臉依然很紅很紅，閃爍的小眼睛不敢與薩迦對視，但雙手緊緊拽著薩迦的衣領，似乎生怕薩迦會不要她。薩迦停住腳步，默默的看著艾璐娜，過了好一會才問。
「寶寶啊，你剛才是要爸爸給你洗澡，然後抱著你睡覺嗎？」
「唔唔，就是就是。」艾璐娜一見有台階下，立刻使勁嗚嗚的哼哧著點頭。
艾璐娜先前生氣時一直在廚房中暴飲暴食，衣服上沾滿各種污痕，小臉上還淚水瀰漫，也確實有洗澡的必要。「呵呵，那爸爸給寶寶洗澡，然後抱著寶寶睡覺。」薩迦笑著親親艾璐娜的小鼻子，抱著她向廚房門走去。艾璐娜脾氣來得快去得快，先前的怨氣已經發洩了，現在一聽薩迦給她洗澡，頓時樂得小喇叭花一樣。她趴在。她趴在薩迦的胸口，磨蹭著小臉一個勁的哼叫：「嗚嗚，艾璐娜要泡牛奶澡，一邊洗一邊咕嚕咕嚕喝。」
薩迦頓時笑了：「呵呵，寶寶原來不只喜歡吃醋，還喜歡喝自己的洗澡水啊。」
「哼，艾璐娜才不是醋，艾璐娜是最寬容、最善解人意的可愛女兒。」艾璐娜掰著小手指算數：「艾璐娜可是允許爸爸找妖狐姨姨、火女姨姨、月狼姨姨一起親熱，一隻，兩隻，三隻，左擁右抱還多。哼，艾璐娜知道爸爸正在發情期，可是非常替爸爸著想。」
薩迦哭笑不得，暗暗的歎息『你丫還不是說一回事，做另一回事，完全無節操的』。
他無奈的搖搖頭，隨手拉開廚房門，見到一幕讓他更加無奈的情況。
火女和格洛莉亞正站在門口，都是一副呆若木雞的震驚，不過前者眸中閃耀著些許驚喜，後者眸中泛著明顯的驚怒。薩迦頓時暗暗叫糟，心知艾璐娜剛剛的胡言亂語只怕被聽見了。他十分尷尬，不知該說什麼。艾璐娜倒滿不在意的喊：「姨姨，艾璐娜要洗牛奶澡。」
「是的，您的命令就是我的意志，您的需要是我的榮耀。」
火女無比精神的爽朗答應，拉著格洛莉亞匆匆的跑了。這讓薩迦心情更加糟糕，火女平常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用各種手段騷擾他，他咬咬牙也就忍了。可艾璐娜現在這麼一說，火女得到一個神級的借口，絕對會光明正大明火執仗的行兇。
火女準備得很快，熱氣騰騰的浴室中，一大鍋添加各種珍貴草藥的奶湯很快咕嚕咕嚕作響，添加適量的另一種冷奶湯後，一鍋可以洗澡可以現吃的奶湯準備好了。不過艾璐娜並沒第一時間在奶鍋裡泡著。薩迦先脫掉她的衣服，把她放在一盆熱水中清洗。
艾璐娜脫掉衣服後很害羞，背對著薩迦坐在盆子裡，只讓薩迦給她洗頭，不讓薩迦碰她肉乎乎滑膩膩的身子。艾璐娜的洗髮水是一種真菌和草藥的提取物，由火女精心製作，看著綠油油的，散發著清新的薄荷香氣。薩迦舀一勺塗在掌心，搓出泡沫後塗抹在艾璐娜的頭髮上，然後慢慢的揉搓。艾璐娜頭髮長得很快，一個月前還是遮住耳朵的短髮，現在已經能遮住肩膀。薩迦攏著艾璐娜的頭髮揉搓一會，艾璐娜就滿頭的泡泡。
艾璐娜很享受薩迦的撫摸揉搓，瞇著小眼睛直哼哼，似乎在哼某種歌曲。
薩迦笑著說：「寶寶啊，能不能聲音大些，讓爸爸也聽見。」
艾璐娜興奮的拍拍水面，用纖細稚嫩的童音大聲哼唱。
「男孩玩可以什麼？
青蛙、蝸牛，還有小狗的尾巴。
女孩可以玩什麼？
砂糖、平底鍋等等的好東西。
那我呢？我可以玩什麼？
可以玩很恐怖的遊戲喔。
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嘰咕嘰，裂開了。
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嘰咕嘰，斷掉了。
心臟拿過右手小腸拿過左手，放下頭顱放下肝臟，瑪莉拿起藍色的眼珠在看著。
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嘰咕嘰，裂開了。
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嘰咕嘰，斷掉了。
肺臟拿過右手腎臟拿過左手，放下舌頭放下鼻子，瑪莉割下掛著耳環的左耳朵。
瑪莉啊瑪莉啊
穿著紅衣的瑪莉，留著金色長髮的瑪莉，戴上割下的耳環。
瑪莉啊瑪莉啊
穿著紅衣的瑪莉，有著綠色瞳孔的瑪莉，收下挖出的眼珠。
瑪莉啊瑪莉啊
穿著鮮血沾紅衣服的瑪莉，拿起鋸子與菜刀轉過身。
拿著空洞的沒眼睛頭顱，出現在你家的院子裡。」
艾璐娜唱完後，興奮的喊：「爸爸，艾璐娜唱得好不好聽？」
薩迦猛的醒過神來，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是一頭的冷汗，乾巴巴的說：「寶寶的聲音很好聽，不過歌詞實在太重口味，就跟一盤番茄色拉中倒上十倍的蛋黃醬，然後醬油味精鹽什麼的一通亂攪合。寶寶啊，有沒有比較簡單、悅耳，比較治癒心靈的歌？」
艾璐娜想了想，又接著唱：「是誰殺了知更鳥？」
「是我，麻雀說。」
「我殺了知更鳥，用我的弓和箭。」
「誰看到他死？」
「是我，蒼蠅說。」
「我看到他死，用我的小眼睛。」
「誰取走他的血？」
「是我，魚說。」
「我取走他的血，用我的袋子。」
「是誰給他縫壽衣？」
「是我，甲蟲說。」……
這首關於知更鳥的悲催故事的童謠旋律輕快優美，艾璐娜甜美的吟唱更讓它悅耳動聽。不過歌詞還是很黑暗沉重。不過比起上一首血腥瑪麗，這首知更鳥之死已經很淡。薩迦默默的聽著，直到艾璐娜唱完後才問：「寶寶啊，這些歌，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火女姨姨教艾璐娜的，爸爸，是不是很好聽？」
「寶寶唱得很好。」薩迦笑著說，在心中接上一句『歌詞真他娘的混蛋。』
薩迦左手遮在艾璐娜的眉簷處，右手舀起一瓢熱水慢慢的澆在艾璐娜的頭上，沖掉她頭上的泡沫，然後準備給她洗身子。可他剛剛摸到艾璐娜光滑的後背，艾璐娜就觸電一樣跳起來，嘩啦啦的撲上盆子的另一邊。盆子被撞得翻起落下，像烏龜殼一樣罩在她身上。
薩迦連忙掀起盆子，卻沒有見到艾璐娜，不由十分驚詫。就在這時，門外響起呼呼的風聲，火女腳不沾地的飄進來，懷裡抱著消失不見的艾璐娜。小傢伙見到薩迦就滿臉在火女的胸脯上，還很彆扭的蹭來蹭去。薩迦很納悶的問：「艾璐娜，你這是鬧哪樣？「
艾璐娜沒吱聲，火女微笑著說：「寶寶怕癢，你的手太粗糙了，還是我給她洗吧。」
薩迦現在看見火女就害怕，不敢與火女接腔，也不敢與火女對視，默默的點頭便要離開浴室。火女揚揚眉毛，笑吟吟的說：「孩子她爸，跑得這麼快做『什麼』啊？姐姐給寶寶洗澡，你這個做爸爸的，要負責給鍋燒火，負責調冷水。寶寶，是不是要爸爸留下？」
艾璐娜偷偷看薩迦一眼，小臉紅紅的沒吱聲。
火女又說：「爸爸現在走了，肯定會立刻去找妖狐姨姨一起洗澡。」
艾璐娜頓時瞪大眼睛，尖聲尖氣的大喊：「爸爸給艾璐娜燒洗澡水。」
薩迦這下沒法走了，恨恨的瞪火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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