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新手和小女神 028 史上最兇惡男女搭檔的處子秀 文 / 雷馮斯
028史上最兇惡男女搭檔的處子秀
非常多的標槍，嗖嗖嗖的從樹林間射出，哆哆哆的釘在地上，就像技藝嫻熟的大廚師拿兩把菜刀連續剁肉醬。轉眼間，前方便插著大片的標槍，看著像半年沒修理雜草的庭院。屁精也非常多，前方森林的黑暗中不知有多少陰影晃動，猛然爆發的哇啊啊聲震天作響。
不只是野牛隊跑來的方向，左方、右方、後方也全都有屁精特有的尖嗓門吼叫聲，噪聲排山倒海。妖狐霍然站起環顧一圈，把一隻從野牛隊繳獲的空間背包一腳踢給牛魔王等人，冷冷的大喝：「裝備在這裡，我給你們拖延一分鐘。火女，還剩多少個法術？」
「三個鳳凰衝擊，三個鳳凰爆轟，一個破龍斬。」火女說。
「我這有很多法術卷軸和戒指。」
科特匆匆翻檢空間背包，從裡面取出大捆大捆的法術卷軸和一盒盒的法術戒指。妖狐噌然拔出長刀，指點著四面八方大喊，大喝：「全部用科特的卷軸，以我為基準，火女壓制左方，貝維爾壓制右方，科特壓制後方，我壓制前方，薩迦遞卷軸。」
「看我的。」「是。」「明白。」
火女、貝維爾、科特紛紛答應，每人搶過一根法術卷軸，拉開卷軸正面對著森林，然後朗讀軸桿上的咒文。火女的卷軸藍光一閃，百米外的森林上方突然凝聚一片濃霧，無數的冰雹、雪花嗖嗖的落下，瞬間創造出一片冰封雪國。貝維爾的卷軸火光一閃，百米外森林上方出現一片燃燒的火雲，大量的流星火雨轟轟落下，又點燃一片森林大火。科特的卷軸電光一閃，百米外的森林上方出現一片電光霍霍的烏雲，辟里啪啦的往下劈雷柱。
薩迦呆呆的看看火女，再看看貝維爾，見妖狐正盯著自己，連忙隨手撿起一根卷軸扔過去。妖狐一看軸桿上的銘文，皺眉嘀咕：「大地震術，算了，這麼用吧。」她拉開卷軸對著前方朗讀出咒語，前方森林立刻隆隆的震動，但樹木的阻隔讓人看不清效果。
過一會，火女先扔開卷軸，薩迦連忙撿起一根遞給她。這次的效果是『大冰雹球』，一個冰球從卷軸中射出，越飛越大，在夜空中劃出一條高高的拋物線落入林中，爆發一片嗖嗖的利刃破空聲。火女擰著眉心咒罵：「混蛋，我怎麼都拿到冰系卷軸。」
薩迦又分別拿卷軸給貝維爾、科特和妖狐。這四人不停的使用法術，周圍的森林頓時慘遭人間煉獄一般的荼毒，火焰、冰雹、雷暴、地震不停發作，樹木一片片的倒伏，屁精們的哀嚎聲此起彼伏。野牛隊趁著這個機會，手慢腳亂的穿戴裝備。
過了一會，所有卷軸用完了，屁精們的嚎叫聲暫時停止了，林間一片死寂。野牛隊已經整理好裝備，正不知所措的看著妖狐，似乎在等待發號施令。妖狐長刀一揮，指著牛魔王冷冷的說：「如果還能在雷霆城相見，今天這帳一筆勾銷。」
「哼，妖狐，你果然是惹不得的敵人。」牛魔王穿戴整齊後，已經恢復梟雄的霸氣，面對妖狐不亢不卑。但他看向薩迦時，卻捂胸鞠躬行禮，沉聲說：「昔年朱列昂·巴特雷蒙大公爵名載史冊，薩迦·巴特雷蒙閣下不遜先祖風範，先有冒犯請多多恕罪，後會有期。」
薩迦有些手足無措，只好硬著頭皮說：「後會有期，以後做本分的獵人吧。」
「多謝閣下的指教。」牛魔王點點頭，揮揮手帶著隊員們走了。
薩迦呆呆的看著野牛隊消失在黑暗中，納悶的嘀咕：「這傢伙好囂張啊。」
「正常，他可是雷霆城排名前十的老牌獵人。」妖狐說。
「那幹嘛放走他們？」薩迦問：「這樣的敵人不是很危險嗎？」
「這也是沒辦法的。」妖狐冷冷的說：「我們折騰了已經大半天，精力和體力都快到極限。這麼多的屁精全衝著我們來，我們很難能抵擋住。把裝備還給他們，讓他們分擔至少一半的壓力，我們脫身的機會也大些。好了，廢話少說，整理行李準備撤退。」
她話音剛落，野牛隊離去的方向爆發震天的屁精嚎叫，經過剛才一輪法術轟炸，竟然還有不知多少的屁精倖存。另外三個方向的屁精也響應的哇啊啊尖叫，林間爆發隆隆的奔跑聲。薩迦胸口上的艾璐娜終於被驚醒了，從領口彈出毛茸茸的小腦袋，呆呆的看著林間。
「小寶寶沒事，只是一點點屁精。」薩迦一遍整理背包一邊安慰。
「咪嗚。」艾璐娜發出近似小貓的低鳴，又縮回皮甲內睡覺。
薩迦靈機一動，連忙問：「寶寶，我們走那邊比較好？」
艾璐娜從領口中伸出一隻肉乎乎的小手，指了指被閃電雷暴轟擊過的森林。
妖狐看得真切，揮刀指著這個方向，低喝道：「我先鋒，薩迦次鋒，火女中堅，小豬後腰，貝維爾後衛，不要戀戰，出發。」她率先向這個方向衝去，薩迦連忙跟上，其他人緊隨其後。在這片月色茫茫的黑松林中，月狼隊又邁開年輕的步伐。
穿越被閃電反覆轟擊的森林後，月狼隊很快碰上大量的屁精，真的非常大量，遠遠望去黑壓壓一大片，舉起的標槍如同熱帶叢林一般。「血祭血神，顱獻王座。」妖狐一聲厲喝，眼中血光一閃，不自然的紅色閃電在長刀血月上糾纏，獠牙般的血刺紛紛從刀刃上長出。她驟然加快許多倍，閃電般直衝入屁精群中，獠牙血刀旋風般飛舞，刀刃破空聲尖銳轟鳴，所到之處肢體破裂血花飛濺。僅僅一瞬間，便有十多隻屁精身首異處。
薩迦根本跟不上妖狐，只看見她裹著血色旋風在前面急旋，像割草機一樣在名為『屁精』的草叢中衝撞。血花一片片的飛，屁精大把大把的死，這讓薩迦想起前世常玩的一款遊戲『三國無雙』，妖狐壓根是開著無雙單方面的屠殺，戰鬥力直逼無敵小強呂布。
每斬殺一隻屁精，血月的刀身銘文便紅光一閃，異樣的紅光循著刀身傳遞到刀柄，在刀柄末端的寶珠中變成金色光霧，又循著妖狐的手臂傳到她的身上，化作一團不斷旋轉的金色漩渦。這是血月的特殊能力『吸血』，吸收受害者的鮮血，化作療養持刀者的力量。妖狐依靠血月的這種以戰養戰的補給，獲得幾乎源源不斷的力量，持續匪夷所思的急速揮刀。大概是殺戮越多補給越足，她越砍越快，長刀快得幾乎看不見影子。
但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屁精們鋪天蓋地的擲出標槍，妖狐砍飛九十九支，還是被一支標槍射中大腿，終於踉蹌著跪下。火女發出一個『鳳凰爆轟』，八個大火球在妖狐身邊連環爆炸，炸飛那些圍上來的屁精，然後大喊：「前鋒退，次鋒上。」
其實不用火女多說，薩迦已經衝上去，雙拳燃燒著蒼白色火焰。或許是剛剛受妖狐的魅惑，他也是不顧一切的瘋狂揮拳，見到一隻屁精便迎面一拳，見到兩隻屁精便各給一拳……。但他顯然沒妖狐的實力，許多標槍嗖嗖的射來，他便完全不知所措。
妖狐把他一把拉到身後，揮刀砍飛這些標槍，接著砍殺左右衝上來的屁精們。剛剛薩迦衝鋒的短暫一會，她已經拔出標槍撒上治療藥劑，然後用繃帶紮緊傷口，雖然不能橫衝直撞，但已經恢復行動。她繼續一瘸一拐的衝鋒，雖然速度變慢，但砍殺更加的凶狠。
薩迦有些失落，又想著做些什麼，突然靈機一動。他在雙掌心聚集兩個人頭大的火球，然後懷著壓縮的意念用力抓緊拳頭。兩個火球迅速壓縮變小，小到只有核桃大小時，薩迦向著左右邊兩群屁精張開手，兩道白色火柱轟隆噴出三四米遠，燒燬大片的屁精。
「白髮小弟，火耍得很帥嘛。」火女在他身後說。
「這有什麼帥的？」薩迦又一次壓縮聖火，燒燬大片的屁精。
「嘿嘿，很實用的技能，繼續練習，趕緊把動作練熟。」火女笑嘻嘻的說。
「眼下這情況，我能不做嗎？」
薩迦繼續練習聖火噴射。起初，他要集中精神想著壓縮火球，同時慢慢的握緊手指，才能壓縮出一個擁有爆發力的火珠。可經過二三十次的練習，他很快熟練這種技巧，只要心念一動並配合著握緊拳頭，人頭大的聖火便能壓縮到黃豆大小，噴出七八米遠。
「你可以試著一次單發，輪流發射。」火女說。
薩迦按照火女的指點去做，發現這麼確實很方便，左手蓄力右手噴射，然後左手噴射右手蓄力，聖火的噴射幾乎源源不絕。每一道火柱，都能燒燬一條直線上的屁精，效果相當拔群。他有了一點心得，衝著前方苦戰的妖狐喊：「前鋒休息，次鋒接力。」
妖狐沒有反應，繼續在修羅場中沉醉的起舞，死亡和鮮血的刀舞。
「沒用的，姐姐興致發作誰也攔不住，據說只有王子的吻，白髮小弟要試試嗎？」
薩迦臉紅了，不滿的罵：「你腦子真沒問題嗎，這時候還開玩笑。」
「嘻嘻，好吧，說正經事。姐姐等到受傷了，自然會停下來。」
火女話音剛落，妖狐就被一隻悍不畏死的屁精撲上來抱住大腿。她手起刀落刺死這只屁精，卻耽誤其他方向的防禦，被一柄飛斧砍中右臂，又被一柄標槍刺中左腿。「火女，你丫真是烏鴉嘴。」薩迦咒罵著衝到妖狐身邊，雙掌左右輪拍，轟隆的火柱燒燬大片的屁精。
「妖狐，你沒事吧？」他關切的問。
「你繼續前進，不要停。」妖狐微微喘氣，濺血的俏臉異樣的緋紅，雙眼亮閃閃的。
薩迦看得呆了呆，才繼續向前衝，把妖狐交給後方的火女照顧。
在戰鬥時，妖狐剛才驚艷的容顏時不時浮上薩迦的腦海。
「她好像很享受啊？殺屁精真能感覺到爽嗎？」薩迦納悶的心想。
在薩迦和妖狐的交替衝殺下，月狼隊終於殺出了重圍，前方已經沒有屁精，大量的屁精都在屁股後面張牙舞爪。月狼隊誰都不想轉身繼續殺屁精，包括妖狐在內。她能在屠殺中得到享受，但享受得太多也會膩味。總之說，她今晚是殺夠了，享受得爽了。
月狼隊死命的奔跑，屁精們緊追不捨。也不知過了多久，屁精們終於不追了，月狼隊放慢速度繼續奔跑，直到爬上一處山頂才停下，氣喘吁吁累得一個都站不起來。貝納維拔出金柄銀刃的庭院，氣喘吁吁的大喊：「大家忍一忍，都過來坐一起。」
薩迦知道他要幹嘛，連忙到貝納維跟前坐下，其他人也是一樣。貝納維單膝跪著，雙手持劍在胸口，對著庭院細細碎念。銀色劍刃上漸漸釋放出銀色光輝，眾人沐浴在溫暖的光輝中，疲乏如同烏雲被陽光驅散，空虛就像被陽光填充的陰影，全都無影無蹤。
當銀光消散時，薩迦的疲憊和虛弱已經消散了，只是肚子咕咕叫得厲害，其他人也是一樣。科特很慷慨的拿出親友團贈送的高級旅行餅乾與同伴們分享。火女吃了一片餅乾，突然笑嘻嘻的說：「其實小寶寶指路時，我有一種很微妙的預感。」
「什麼預感？」薩迦問。
「寶寶會把我們指引到獸人的巢穴或者頭頭那兒。」火女笑嘻嘻的說。
「呵呵，我開始也這麼擔心，不過現在看來。」薩迦笑著聳聳肩：「我們安全了。」
「是呀，今天太刺激了，再刺激也受不了了。」妖狐微笑著說。
「好了，趕緊找避風處休息吧。」
貝維爾的提議得到一致的同意，並被高效的執行。月狼隊很快在一處凹地，安排好守夜的人選後取出睡袋休息。按照冒險隊的慣例，所有施法者不必值班，今晚大秀聖火噴射的薩迦也被歸入施法者的行列，與火女享受同一個待遇，舒服的一覺睡到天亮。
薩迦本可以繼續睡，只是艾璐娜不樂意，小傢伙用手指狠狠的捅他的鼻孔，啊吥啊吥直叫。月狼在他心中冷冷的說：「小寶寶要尿尿，你還不趕緊伺候，小心淋浴喲。」薩迦被內憂外患的夾擊驚醒了，渾渾噩噩的抱著艾璐娜鑽出睡袋。
因為睡覺時穿著皮甲，他起來時感覺渾身不舒服，腰背一直僵硬著，腳步也不大靈便。現在值班的人是妖狐，她旁坐在一塊石頭上，長刀橫擱在大腿上，雙手虛壓著刀鞘和刀柄，雙眼似睡非睡的半睜半閉，如同打禪入定的得道高人。
薩迦小心翼翼的避開她，卻不小心踩到科特身上。科特痛呼著睜開眼，見到薩迦毛手毛腳的站著，毫不客氣的咒罵：「這麼大的地方，你非要往我身上踩，什麼意思？」薩迦笑著聳聳肩，抱著懷裡嗚嗚扭動的艾璐娜，快步走出凹地尋找臨時廁所。
薩迦見到前方是山崖，便靈機一動的說：「寶寶，我們來個飛流直下三千尺，怎麼樣。」
艾璐娜只想早點尿尿，上半身鑽出皮甲的領口，伸手去撕薩迦的嘴巴，不滿的嗚嗚叫喚。薩迦笑著搖搖頭，走到懸崖便蹲下，撩起艾璐娜的裙擺扒下她的小褲子，抱著她的小屁股讓她對著山崖外噓噓。艾璐娜有些害羞，小手捂著眼睛，舒暢的射出一束銀線。
薩迦有些睏，在艾璐娜噓噓瞇著眼睛打盹，等艾璐娜噓噓完了開始鬧騰，才給她穿好衣服塞入皮甲的領口中，然後解開褲襠門掏出傢伙噓噓，一邊撒尿一邊瞇著眼睛哼哼：「對日噓噓尿生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
他最後睜開眼睛看看崖外，發現尿線被強勁的山風吹散了，不由失望的搖搖頭，抖抖輸水管塞回消防箱，然後關上門轉身就走。可他沒走出三步，又轉回來盯著山崖下的一片建築，忍不住感慨：「我能不能自封『撒尿之預言神』，怎麼每次撒尿都有大收穫呢？」
山崖下有一座堡壘，整體呈圓形，看著非常大，參造堡壘中進出的獸人，這座堡壘大概有十米高，直徑三十多米。大堡壘周圍還有幾座較小的圓形大房子，還有更多的圓形棚屋。總而言之說，這是一個獸人部落，大約有上千的獸人，可不是屁精，全是正宗的獸人。
薩迦見到獸人小子，獸人頭領，獸人巫師。
薩迦想起火女在臨睡前說的話，忍不住歎息道：「還真是到獸人老巢了啊。」
「什麼事？」妖狐走過來問，向山崖下一看，頓時震驚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