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十一章 殺就一個字(下) 文 / 代月嵐
「您的做法有些過了，這些人一直以來都這麼生活的，您不能強迫他們像您一樣生活。」夏追在陸陽身後，兩人正在前往蘇敏住所，陸陽想在會議開始把蘇敏治療好，讓她在會議上幫自己一把。
「群牧。」陸陽回答他。
真理教是一隻信仰陰陽和諧的邪教，該教致力於宣傳陰陽和諧之事乃世界存在之本。它教唆和強迫女性們木偶式地和男性結合，並以數量為榮。因此陸陽用動物世界裡的群牧和群攻來形容這一行為。[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海豚社會擁有群居性的聯盟，一組海豚會聯合其他一些雄性海豚組成聯合小組對付第三個小組，雄海豚會勾結同黨從競爭者手中偷走有生育能力的雌海豚。它們成功地誘拐走雌海豚以後，用一系列的技藝表演，既壯觀又令人恐懼，以確保雌海豚安心留下。如果雌海豚對這種表演不屑一顧或是企圖逃走，雄海豚會緊追不捨，集體用暴力脅迫雌海豚跟它們輪番交？配。這和暴民們追王以默的那幕很像。
如此大動靜的搶劫行為勢必會驚動其他團隊，而雄性海豚知道自己無法長期持有那些「妃子」，於是他們完事之後就回拍屁股離去。於是另一隻團隊如願以償地截獲這只「受歡迎」的雌海豚。
所以某些海域的雌雄海豚數量達到驚人的差異。比如西澳鯊魚灣的飛旋海豚群就形成了大約1：6的雌雄比例，因此幾乎每一隻性成熟的雌飛旋海豚都被由若干只雄飛旋海豚組成的聯盟控制起來。它們耐心等待著它那極為珍貴的排卵期到來。
「您能理解我們，那就好。」夏驚喜的說，她既不懂什麼叫群牧也不懂什麼叫海豚，只是為行為的共同化而驚喜。有些事自她出生起就一直在發生，在被長輩灌輸，就算不喜歡她也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但我們是人而不是禽獸。」陸陽瞪了她一眼。
蘇敏的洞穴到了，陸陽帶頭鑽了進入。
……
「這些長年堆積在人群中的污垢必須清楚，至於倖存者你大可不必擔心。擦乾血淚，埋掉親人，然後吃掉他們的食物，這就是弱者的生存之道。」治好雙腿後蘇敏緊跟在陸陽身後，雖然非常弱小，但蘇敏的組織依舊有幾十名成員，這些人跟在陸陽身後一起向著地表前進。
「您是說殺就一個字，對吧？」
「我只是希望我們的後代能生活在更好更穩定，更適合人類生活的社會。」
「沒問題，一定能實現。這願望雖然看似艱難，一兩個人無法完成，但我相信，當邪惡掃除人們心中的善意就會萌發。當我們的數量從個到十，再從百到千以至上萬時，就沒有什麼目標是完成不了的難題。」陸陽爽朗地笑了。
地表上，會議場地已經被清理出來，火焰塔噴出的火焰將夜空照得亮堂堂，一塊由建築蟻趕工製成的主席台已經就位。台下聚集了好幾萬人，他們已經被陸陽的防禦塔和兵蟻重重包圍。陸陽在踩上主席台試了試地面，很硬，不會滑倒，他放心地踩了上去。
早就守在一邊的老婦帶領著一干教徒迎了上去，陸陽能看出這些人經歷過刻意打扮，他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麼算盤。下一秒陸陽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老婦人和她的骨幹成員全數殺掉。一共一百二十人，百分之八十是年老女性，只有百分之二十是年輕女性。
四級銳砍斷人骨頭的聲音就像節日煙花喀喀做響。轟然倒塌的宗教在所有人中引發連鎖反應。
這一天陸陽真的大開的殺戒。所有頑固信仰真理教的信徒，以及企圖反抗的人都被他當場祭了基地動工奠基石，無論是難民還是c－735原住民，死人流出的血將整個城市地表完全染紅。當第一千具屍體被屍蟻吸做能量時，就算是狂信徒也不敢對他說個不字。
……
「我們認為下述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賦予他們若幹不可讓與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存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為了保障這些權利我們推翻了一切精神與**上的統治，該組織長期以來一直在將死亡、荒涼和暴政的勾當帶給我們，其殘忍與卑劣從一開始就連最野蠻的時代也難以相比……我們完全有權宣戰、締和、結盟、通商和採取獨立國家有權採取的一切行動，我們的個人財產和人格尊嚴神聖不可侵犯。」
陸陽曾經看過一部關於自由宣言的電影，他將回憶中的片段背了出來，並將其中關於英國的控訴該為對真理教，他直接把真理教判定為邪教，然後憑借自由宣言代表所有人宣佈c－735從此脫離m－768成為真正獨立的基地。他宣佈所有跟隨他的人將擁有自己的尊嚴和財產。至於他不完全的地方蘇敏為他做補充。
大棒錘完現在是給糖的時間，當然僅憑精神上的獎勵當然不足以服眾，必須給他們看得見的好處和足以激勵他們前進的動力。於是陸陽拍拍手，讓一旁的盤絲蟻將大桶食物提了上來。他攪動食物，主席台位於上風位，風將食物的香味吹到每個人鼻子裡。陸陽看到如野火般的飢餓從人們眼裡騰起。
「我呢，既不管什麼陰陽正統，也不管什麼真理正道。在我這裡這裡一個真理，就是順我者昌，逆我亡。所有遵守規矩的人都能從我這裡獲得勞動機會以及食物，部分有真才實幹的人可以成為管理階級，獲得更多更好的資源。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是窩在地底的老鼠，在這裡所有的人都是c－735的一員，我們c－735是即將騰飛在陽光下的巨龍。」
這些經過整整一夜折騰的人們再也經受不了誘惑，所有的人都乖乖排隊等待食物發放。尤其是那些帶著孩子的女人們，她們知道自己的孩子將在今天第一次吃到澱粉類食物。這些食物能讓她們孩子更容易養活。
盤絲蟻將食物分發到每個人手上，陸陽順水舟地表示他將打開糧食倉庫讓在場每個人免費領取三天食物。與此同時他宣佈了一些用工條款。這是非常管用的一招，無論是原住民民還是難民所有人都遺忘恐懼和痛苦，他們都在盤算自己選取哪種工作才能生活得更好。
無論如何逝者已往，生者還要為明天而努力。就算換個老大換個基地也要走一些流程，今天的倖存者也許就會變成明天的犧牲者，何不就此安定下來。至少他們還有三天的免費食物可圖。
在地球上時，陸陽讀人力資源管理的表姐曾在他電腦上找一些資料用以完成畢業論文，當時陸陽就守在她的身邊因此他模糊記得一些條款。利用這些模糊記憶他加工出整整四個星級公民原則，以及數個工種的若干職業，包括生產製造後勤管理以及軍事。當然有些細節還需要蘇敏去進一步完善。
因為條款所福利待遇隨星級上升而上升。為此陸陽直接把王以默一行人定性為特權等級，她們的確有出人之才。
給數萬人評定職業工種等級這是一項長期而且艱巨的任務，陸陽直接把這事也交給蘇敏去完成。這讓她直接雙眼一黑昏死過去。
「八噶！你就不懂承包責任制嗎？」陸陽牛叉地指責她，蘇敏低下頭謙卑地學習。
「呆地，我們好熱呀，可以不煮湯湯了嗎？」主席台後面，九個幾乎被火焰塔高溫烤熟的蟲族黑龍嗷嗷直叫，在今夜他們整整煮了上萬份食物，並在未來的歲月裡，這項工作還將繼續延續。
「可憐的孩子，這都是上輩子造的孽啊。人生一世果然因果報應。」陸陽劃了個十字，然後無視那九張比蝦米還要紅的臉。
「再來一萬份。」他衝著九個蟲族黑龍喊。
蘇敏等人的眉頭抖得像地震中的樹葉。
……
所謂承包責任制度就是給所有行業或任務選取一個最高負責人，給予他們部分職權以及定額，讓他們去選自己需要的人才並給他們評定職業等級申請福利，然後蘇敏只需要管理好這幾個人就好。
忙好一切已經是早上四點整，陸陽搖搖累得部滿血絲的眼球，讓王以默點了幾個人陪他去調整防禦整陣型，不管玩過多少遊戲，職業軍人對防禦的瞭解始終超越他這個小白。
「您不休息一會嗎。」王以默拿了張濕布給陸陽擦臉提神。
「不，不用了，我們只有兩小時時間，任務非常艱巨吶，蟲子們可不會給我們喘息時間。」陸陽軟軟地靠在那裡，王以默發現他的雙手在微微顫抖，於是她擁抱了他。這是一個友誼性的擁抱。
經事實證明，即便是職業軍人也不是個個精通防禦工事，這七個人裡只有建築工程學出生的韓芳能真正派上用場。她指揮建築蟻在部分關鍵搭建防禦工事。雖然四級建築蟻吐出的建築材料最高只有四級，但智慧是人類的特長。再加上陸陽曾經在一部電影中看到過材料學教授要求學生們用ob棉條和棉線製作能承受180斤胖子的板凳。所以他相信通過力學、建築學以及材料學韓芳能用這些四級材料修建出足以抵擋蟲族入侵的建築。
另一方面王以默正在調動防禦塔們做大規模遷徙，長達三年的從軍經歷多多少少讓她學到了一些相關知識。不過只有業餘水準又是初次使用防禦塔的她完全不能保證調整之後陣型的可靠型。
「董菲兒，老子一定要把董菲兒誘拐過來幫我修工事。喔！董菲兒，寶貝，你在哪裡！」陸陽對天長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