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十章 殺就一個字 文 / 代月嵐
從蘇敏居住地點到事發地點，以人類腳力需要至少十分鐘時間，而蟲只需要三分鐘時間。於是陸陽又採用了熟悉的方式，就是騎著蟲去。四級蟲在狹窄而且擁擠的洞穴裡疾速奔馳，撞翻無數大姑娘老爺們。走到一半他遇見被爆炸聲吸引過去的夏，夏背著陸陽從井裡撿回的那個女嬰，蘇敏的孩子在「周莽莽」背上，周琴的孩子則在另一名婦女身上。
暴動剛一發生，夏在五分鐘內收服大部分圍堵他的人，其中百分之九十的人是衝著他手中的3個孩子去的。在這樣異常的年代裡，孩子是不可多寶物。夏帶著她們一直奔波維持次序。[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在整場混亂中被襲者遠不只王以默一人，幾乎所有的年輕女性，無論難民還是基地方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襲擊。只是王以默女軍人的身份受到男人們格外多的照顧，而大部分身手不如她的人都被直接推倒，根本引不起這麼大動靜。
無論四級蟲如何給力，當陸陽和夏同時趕到現場時已經遲了。王以默已經自己解決了所有難題。
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離爆炸地點最近的王以默反而在這場爆炸中受傷最輕，那名手持爆炸物品的女人被當場炸到只剩半條命，追蹤者們更是死傷慘重。跑在前面的人看見了爆炸想要後退，但後面的人因為地形限制完全看不見前面的情景，這些被各種刺激沖昏腦子的他們只想著前進。
當兩批人狠狠撞在了一時，踐踏立刻發生，最倒霉的幾個被上百人直接活活踩死。
陸陽的臉狠狠扭曲了幾下。「我操！找太給力的老婆也不好，老子都沒機會做英雄了。」他指揮一百多隻蟻將整個事發地點完全包圍，所有試圖反抗的人當場就丟了腦袋。
……
王以默用雙手揉揉腦袋，讓自己進一步清醒，她既不看陸陽也不看夏，而是直接走到那名重傷的女性身邊。「有什麼要交代的嗎？」王以默問。
「孩……子……」年輕女人提起手中被炸成碎片的小孩衣服，冒著血泡的嘴只有力氣說出這兩個字，看來她的孩子被暴民給搶了去。
「我會幫你把他找回來，走好。」王以默抓住女人的脖子，喀嚓一聲送她上路。
「老大，這娘們野性難馴，她打傷咱們兄弟。」受傷的追蹤者見到陸陽前來，反而惡人先告狀地反咬王以默一口，他門哭著爬到陸陽身前。這些人全是地底世界的原住民。
「看來你們還認為自己很正義，需要我獎勵你嗎？」陸陽用威脅的聲音問。
一邊的王以默站了起來，表情就像殺神附體那麼可怕。「孩子呢？」她將一手伸向男人們，做出索要姿勢。她不畏懼任何人。
「臭婆娘，死婊子！我告訴你，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咱們老大在這裡，輪不你們這些外來者撒野。」男人中有一人跳起來叫罵，那表情活像水滸裡那個高衙內，只可惜他模仿的是臨死前的高衙內，陸陽一槍了結了他。
「孩子在哪裡？」陸陽把槍插到身邊另一個男人嘴裡，這一刻他非常慶幸自己的堅持，假如他扛把美少女戰士中的魔杖跑出來，別人一定認為他是瘋子，然後抵抗到底。
「新老大，您是我們老大，怎麼能幫外人。」男人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下一秒陸陽結果了他。
「孩子呢？」陸陽換了個目標第二次發問。「最好別讓我問第三次。」
一旁的女人們躁動了起來，一陣嘀咕之後一個瘦巴巴的孩子被抱了出來，但女人們只是抱著，她們不願意交出孩子。
「新老大，孩子是最寶貴的財富，是我們的希望，咱不能把他們交給外人。」她們哭著請求，有些**即便是死亡也無法切斷。女人們集體跪在地上，如此一來陸陽的怒火就像啞了火一般。這只是一群想孩子想瘋了的人。
女人們們和王以默僵持著，為了避免傷到孩子王以默沒法把孩子爭到手。陸陽闖進女人堆，把孩子奪了出來，他用槍托狠恨揍反抗者。有兩個女人的門牙當場被打掉。
……
「你們的回答讓我很滿意，有誰能來給我解釋下，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陸陽問。
王以默冷冷地望著所有人，有些事她開不開口結局都一樣。
「這娘們企圖顛倒陰陽，我們想要幫她，誰知道她卻不識好歹暴起傷人。新老大，您得為我們做主。」一個男人站了出來，陸陽立刻讓他去見馬克思大爺。
「從今天起，不管難民還是原住民，所有的女性都是我們的姐妹，我們將共同創造新的家園。所以給我聽清楚了，誰再想強迫誰，這幾人就是榜樣。」陸陽凶狠地說。
「新老大，這就是您的不對。男人和女人間的那事是這世界得以順利延續的基礎，所有人都是這麼來的，包括您。人就算不洗澡也能活得很好，但假如陰陽失去協調那就真的完蛋了。這女人既然不願意承擔最基本義務，我們幹嗎要讓她享用我們的居住地和食物，我們不接受這些不勞而獲者。」一個女人鼓起膽量走上前去，她瞄了王以默一眼，表情充滿了諷刺。
「喔，那是該好好處罰。」陸陽瞇起了眼睛，他結果了她。
「天啊！居然有男人捨得殺掉珍貴的育齡女性，要知道她們每死一個就會少很多後代吶！這世界一定亂了套，女人居然不肯為男人生孩子，而男人居然殺女人。」一個年輕女性被四具血淋淋的屍體嚇得哭出聲音，她哭著想要逃跑，不止是她，幾乎所有的年輕女性都有逃跑跡象。看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沒有恐懼的狂徒。
下一秒女孩母親狠狠扇了她兩耳光，又把她拉回女人群裡。
這位母親不允許女兒背叛自己，不許她有任何與自己不同，她們兩人就像整座基地的縮寫。年長者用暴力行為堅持自己做法的「正統性」，她們用曾經的恩惠捆住下一代，並強迫她們接受自己的錯誤。如此一來錯誤就一代代傳播下去，整個社會也因此變得扭曲。
陸陽一槍幹掉的這位母親，他要打斷這種錯誤連接。
……
「我們並不是坐享其成之輩，我們會用勞動換取生活必需品，我們會積極加入到你們的建設與開發之中，就算我們現在流離失所，也請你們放尊重點。如果你們想和我們睡覺，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我很抱歉地告訴你，假如你們想要孩子我不行。我是那種不健全的女性，我生不出孩子。」王以默的語調透露出痛苦，陸陽為她連殺了四人，她覺得自己必須做出讓步。
聽到王以默不能生育，幾乎所有男人都焉了氣。他們不再堅持。
「姑娘，你是個好姑娘，只可惜是個不幸的姑娘。」跟在夏身後的一位老人開了口，這是一位年紀非常大的老女人，見到她幾乎所有人都低下了腦袋。「老婦這一輩子陪過至少五位數的男人生下兩位數的孩子，雖然這些孩子中只有幾個活到長大，但卻全是我引以為豪的驕傲。現在我身邊一個孩子都沒有，你願意陪我這老婆子嗎？」
老人把手伸向王以默，後者滿懷敬畏地握著那手。
「新老大，這些人雖然做了不好的事，但請看在他們全都付出了代價的份上讓這事就這麼過去吧。這些孩子只不過是太過心急，在這個朝不保夕的年代誰不想要個自己的孩子呢。從今以後老朽會幫你看著他們。」老人對著陸陽一記鞠躬。
「請您不要輕描淡寫，假如這姑娘身手差了，您認為她今天還能活下去嗎？」陸陽把視線投向王以默，後者楞了楞。受這話影響，女人群又騷動了起來，陸陽清楚地聽見有人在嘀咕一些不堪的語言。
「這些人居然在地底放炸彈，這種錯誤絕對不能饒恕，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從今以後誰要是再敢犯同樣的事，我同樣不會放過。」陸陽決絕地說。
「這世界的人已經夠少了，請您放下屠刀吧！」老人跪倒在地，所有女人都跟著下跪，她們哭著哀求。
「這事由施暴方來說，您不覺得有些諷刺？為什麼在事發之前您不為那些姑娘求情？不過聽您這麼說，我立刻明白了您是真理教教主，對吧？聽聞貴教一直在模糊人和獸的界限，我呢對貴教很有興趣，能否讓我見識一下。」
陸陽站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由於這場衝突鬧得實在太大，幾乎整個基地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那些擠在一起的人將這個洞穴完全塞滿。
「既然所有大人物都冒出來了，這可真是大好機會。夏，把所有人集中在一起開個會，在地表舉行。」陸陽接著命令。
老人楞了楞，她退出教務獨居多年，唯一還保持聯繫的就只有幾名徒弟。整個基地幾乎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但在今天這三個徒弟被陸陽一口氣全斬了，所以她才被迫出面，沒想到這個剛來不久的新老大居然能把自己給認出來。
但這樣的聚會老者在過去的一生中並不是首次參加，幾乎每任新老大上任都會舉辦。這是她擴大教務的機會，老人驚喜地點點頭。她就知道這位新老大需要自己，宗教一向是統治者愚弄百姓的工具，這點有人類整整五千年的歷史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