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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九章 難民潮 文 / 代月嵐

    陸陽派出去迎接難民的隊伍由盤絲蟻和吞組成,計劃中的步驟是首先由親和力教好的盤絲上前安撫她們,等到確定對方情緒安穩後就讓吞把它們拉回來,很快他發現還真沒必要如此小心,這世界的人對蟲的態度就像看見貓貓狗狗那麼自然。於是救援工作出奇順利。

    僅第一批達到c-735的難民有上萬,隨後到達人數多到以十萬記數,這些人給陸陽帶來了大量能量,但機遇和挑戰在通常情況下都是一對雙生子,這個原本就不和諧的地底世界隨著大量難民的來到變得比遇水沸油還要熱鬧。[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c-735原住民中的男人們集體湧到洞門口企圖將難民堵在外面,而女人們一部隊糾著陸陽又哭又鬧,堅決不同意他接受難民。另一部分則堵在夏的洞門口指責叫囂,她們認為陸陽之所以接受難民是因為夏沒服侍好陸陽的原因,既然夏服侍不好陸陽就因該從他身邊消失,換其他人有能力的人上。

    女人使用自古以來女人們最犀利的武器,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們列舉無數基地滅亡的列子,其中大部分是她們的親身經歷,企圖勸服陸陽。這些經歷無數次流離失所的女人們,好不容易見到穩定希望,她們排斥任何有可能的變數。

    陸陽被她們吵得頭昏腦漲,他從她們的語氣中讀出冷漠以及自私,這群人只不過是擔心自己的既得利益受損。她們擔心難民來了以後自己會吃不上飽飯。這讓他很是心寒。

    「難道你們不想體會沐浴在陽光下的感覺,和自己後代一起?」陸陽問,他提醒自己不要和這群見識淺薄的女人計較。

    陸陽依稀記得曾經在某本書上看到的過這麼一段,人類假如長期生活在高壓社會中就回變得自私而且多疑,他們會表現出自掃門前雪的冷漠態度。比如特殊時期中的人們。

    「不想,去地表是大人物的權利,我們只是小人物,小人物就該有小人物的模樣。人貴自知,人貴安分。」女人們把陸陽堵得啞口無言。

    「那就給我乖乖滾到一邊去做老鼠,要縮得就像自己並不存在那樣!」陸陽一腳踹飛堵在他面前的女人,他專門挑出頭鳥下腳,毫不留情面。

    按照夏的描述陸陽一路小跑來到蘇敏藏身地,一路上他至少踹飛10個企圖攔他的對象。

    「我可以進來嗎?」這是一個狹窄而且彎曲的洞穴,站在洞口向裡望去有些像蝸牛殼,使得陸陽心生畏懼不想進入,因為他想到伊籐潤二的漫畫作品《漩渦》。

    過了好半天蘇敏才開口請他進去,在此之前陸陽一直等在門口。

    「外面的聲響想必您也聽見了。我呢,實在沒有管理的才能,所以想勞您出馬。聞道有先後,術有專攻您說對吧?」因為失去雙腳,蘇敏原本乾瘦的身邊變得只有小孩子那麼大一點。陸陽看了看蘇敏的臉色,蒼白到嚇人,她將腳上的傷口遮了起來明顯表示出對陸陽的拒絕。

    「天黑了太陽就得落山,人到了歲數就該死,這是沒有誰能違反自然定律。」蘇敏淡淡地說,陸陽覺得心裡一陣難過,他注意到在蘇敏手邊有一份幾乎沒有動過的食物。陸陽伸手去抓蘇敏蓋在傷口上的遮擋物。

    「又醜又難看,還是不要得好。」蘇敏用爪子似的手抓住陸陽,她的指甲刺得陸陽很疼。

    「我只是好奇而已。」陸陽說。「我母親家以前曾經有個表親,身高一米八幾,壯得能打死老虎,可有一次出了車禍啪嚓一聲斷了條腿,然後整個人就掛掉了。我還記得我去醫院看望他時,整個病房擠滿了哭天搶地的大老爺們,所以我想您這麼瘦小,兩條腿都斷啦怎麼還這麼精神。您比大老爺們還爺們。」

    陸陽學小瀋陽的聲音,他豎起兩根大拇指表示誇獎,蘇敏沒能繃得住臉笑了。她緊握的雙手鬆開,陸陽趁機將那遮擋物扔向一邊。「瞧瞧多髒的東西,你怎麼還能放傷口上,就不怕感染嗎?」

    「我們本來就很髒!」終究是女人,被人當面說髒讓陸陽很是生氣。

    「我請了軍方一位化學天才來幫我們研究肥皂和香皂的製作方法,等您好了成品也就出來,我給您送一塊喜歡的味道。您喜歡哪種味道?」陸陽捏住她的傷腳給她檢查傷勢,大概是因為混入異族基因,蘇敏的傷口收得特別好。

    「玫瑰。」蘇敏回答。

    「您可真是擁有一顆浪漫的心。」陸陽脫下上衣蓋在蘇敏身上。「到時候咱們不光洗澡用玫瑰香皂,洗衣服用玫瑰香皂,就連洗地板也用玫瑰香皂,總之咱們妒忌死那些大基地。所以呢您得快點好起來。」

    「您有這麼多玫瑰嗎?」蘇敏的情緒明顯被他調動起來。

    陸陽端起食物塞到蘇敏手中。「要我喂您嗎?」

    蘇敏楞了楞,搖搖頭表示自己能行,她那堅固如冰山的表情被紅紅的眼圈徹底瓦解。

    「我一生都在排斥這些怪物,請您不要這樣。」蘇敏歎了一聲氣,並沒有阻止。端了食物開始吃,儘管那些食物吃進她嘴裡比較像嚼蠟。

    「就在剛才我差點被一群女的氣到大開殺戒,要是再有下一次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得找個人幫我hoid住。tnnd以前看電影時常看見大臣群體跪在皇帝面前逼宮,今天俺終於嘗試到那滋味了。狗日的,以後再也不做皇帝夢了,老子要做攝政王,躲在背後偷偷幹壞事。」陸陽狠狠地說。

    「你一定腦子糊塗了,哪裡有人找女人管事的說法。」蘇敏鄙視地說。

    「我從您眼裡看見了熊熊的野心,您這回口不對心了。」陸陽笑著說。「這麼多人要吃飯、要工作還要娛樂,我可沒這麼多美國時間。外有強敵,內有亂黨,你說這群人為什麼就不能消停下來。她們知道自己在自取滅亡嗎?」

    「很明顯她們不知道。你得原諒他們,從未見過陽光的她們就這點見識。而且她們是怕你被別人搶走了才做這些。」蘇敏說。「如果你想我幫你,那你得去取三個人頭來,她們是興風作浪的主謀,百分之九十的陰謀都是由這三人挑起。要記住權力都是修建在淋漓鮮血上的神殿。」蘇敏緊緊盯著陸陽,她有些緊張。

    陸陽點點頭,他知道她在說那幾個被她踢過的女人。三分鐘後他提了人頭回來。

    「你就這麼信我?」那份只吃了一小半的食物又被蘇敏將放回原處。

    「沒辦法,您是我唯一可以信賴的對象,除了您我再也找不到別人了。」陸陽固執地將食物端起來逼她進食物。「必須大口進食,您才能恢復。」

    「您為什麼認為夏是我在教育,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毛在教育夏。」蘇敏問。

    「很少有男人能夠耐得下心教育女兒,至少我就沒有。既然您提到了毛,能給我說說他嗎?」

    「十年前父親帶著我們和他的追隨離開m-768建立新都市,我們是為了追求自由與尊嚴才離開基地的。最初那幾年真的不錯,但這一切自六年前就完全不一樣了。六年前蘇晴帶著毛來到這裡,他和你一樣有異於常人的能力,只可惜他是個自私而且任性的人。毛只關心和他親近的人,對不相干者毫不關心。他的出現讓一切都亂了套,但蘇晴就是喜歡毛,只是毛選擇了我?所以蘇晴氣壞了,她認為是我搶了她的男人,為了贏回毛的心蘇晴在這裡把父親殺了,然後扶持毛做老大。」

    「啊?」陸陽驚叫了一聲,這就是夏所說的蘇晴做的錯事?也真夠離譜的。

    「不用驚訝,這就是女人和她們的婚姻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親人不會養她們一輩子,而男人則有可能,這是一筆精打細算的帳。」蘇敏的表情充滿了痛苦。

    「黑龍對毛的評價不錯。」陸陽提出異意,他試圖從蘇敏那尋找到破綻。

    「因為毛和黑龍都是男人,他們只在乎強者,而我是女人,我會在乎弱者。知道嗎?這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員屬於弱者,只有百分之一是強者。」

    「那你幹嗎還同意和毛一起?你的女兒是毛的孩子?」

    「不是,你想說我犯賤對吧?我能從你眼中看出輕蔑,因為你也是個男人。夏是個不錯的孩子,雖然太年輕,經歷也不夠,但請您好好珍惜她,她會是一個不錯的助手。」在陸陽的幫助下蘇敏終於吃完所有的食物。

    「部下?僅此而已,一般情況下母親不都請別人照顧女兒一輩子嗎?」陸陽驚訝地說,他受電視劇毒害太深。

    「你不會照顧她,因為蘇晴的關係她和很多人睡過,就算現在你勉強接受了她,以後也會因為這事而折磨她。只喜歡處子,這就是男人的本性,答應我,別用一生的痛苦去折磨夏。夏是個天生的戰士收她並不吃虧。」

    「為什麼和我一起叫做折磨。」陸殃有些生氣。

    「蘇晴收養夏時父親非常反對,他時刻想把夏姐弟弄死,在夏五歲那年,父親終於得手,他給夏和秋一把簡單武器然後把他們仍出去自生自滅。雖然那時候的蟲族並沒有現在這麼強大,但也不是一個五歲女孩能應付的對象。我和蘇晴聽到後都嚇壞了,蘇晴和父親也為此徹底鬧翻。當我們帶著好不容易徵集來的戰士前往救援時,我們看的屍體並不是兩具而是五十具。夏用一根再常見不過的鈍器擊殺了整整五十隻二級蟲。您認為這樣的夏適合小女兒生活嗎?每天忐忑不安地猜測,您今天的興趣在哪個姑娘身上,自己又要如何做才能獲得您的歡心,讓一個人把所有希望全數放到另外一個人身上,這事本身就是一種殘忍。」

    「這些意思是您的見解還是夏本人的見解……等等!」陸陽的話只進行到一他捂著眼睛停了下來,通過微型偵探蟲他看到了一些異常狀況。c-735在魔鬼區域外圍有一小片暴露的礦區,出產食鹽等礦物質,正在這裡勘探礦物質成分的王以默受到一群暴民攻擊。

    製造肥皂的過程其實非常,只不過是用油脂和氫氧化鈉放到一起進行皂化反應。從蟲族身上她能獲得多到用不完的油脂,但氫氧化鈉她得自己去找。或是找到能換取氫氧化鈉的其它商品。

    就在這時難民潮水突破了洞門擁擠到了每個角落,包括王以默所在的最偏遠角落。

    「兄弟們,這裡有個年輕女人!」這些被傲慢與輕視沖昏腦子的男人們將王以默團團圍住,在他們看來再也沒有比生育更大獎勵。下一秒,王以默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她將辛苦挖到的一堆礦物樣本連帶裝盛容器一起砸了出去,裝樣品的鐵盒子把衝在最前面的男人當場砸得鼻血直流,而大量礦粉則讓他身邊的那群人迷住眼睛。王以默騰起腳直接將擋在最前面的兩個男人踹到水裡,接著用肘擊撞翻從側面撲向她的那個男人。她的爆發在三分鐘內至少扔了十個男人下水,但擋在她前方的男人還是兩位數。

    「好個姐們!」陸陽為她拍手叫好,惹得蘇敏用看妖怪的眼神看他。

    「騷貨!」男人們跺著腳罵,一個男人舉了塊薄木版衝向前,企圖以此壓制王以默。

    王以默冷笑一聲,炮彈似地衝向前,踩著一個男人的臉高高躍起,然後一擊直拳直接將木板打穿,連帶一拳打斷躲在木板後男人的鼻子,後者嗷嗷叫著滾向一邊。王以默傲然踢掉還掛在手上的木板,只是前方更多的暴民正在聚集,不光有男人還有女人。

    「今天咱幾個不把這婊子推,咱就不做男人了。」男人們喊著口號向前撲。

    「臭婊子,死騷貨!沒個女人樣,呸死!女人門將口水吐再王以默前進的道路上,她們從未見過不肯乖乖給男人上的女人。

    王以默對這些叫囂不理不睬,全力衝刺中的她無人能擋。當在某處轉彎點,王以默看到一個難民樣的年輕女人,她抱著她的孩子蜷縮在角落,好像剛剛經歷某種暴力。

    王以默看了看身後正追猛打的暴民,她不想連累別人。「過來。」她伸手去拉那個女人,女人埋著頭站了起來,王以默發現她抱的並不是孩子而是兩個裝滿液體的蟲囊。這是一種被難民廣泛使用的土製炸彈,製作者用蟲大腸加工製成蟲囊用以密封特殊蟲的體液,必要時只需要打破蟲囊就能引暴。

    王以默飛起一腳踢向女人的手,但已經遲了,女人砸破了兩個蟲浪囊。爆炸的衝擊讓王以默狠狠撞上洞壁,雖然由於保護動作她並沒受多少傷,但昏迷卻是難免。

    「干!」陸陽瞪著血紅的眼睛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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