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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十章 姐們 文 / 代月嵐

    有人扶住陸陽將他往廠房拉,是劉雷。「時間到了,我告訴你別看的。」他笑得很苦。「那個是社會慰問,必須接受,否則就是大不敬。而且你知道一群光棍呆在一起總會想這些。戰場上的男人都是禽獸。」

    陸陽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被拉上車,他只記得所有人都在笑他,無論是勤務兵還是後勤兵。他們稱他小處子。

    王以默冷冷地看著陸陽。「你辦不到。」她說道。

    劉雷將一個拳頭轟向她,王以默靈巧閃開,但李銳直接撲在王以默身上用雙臂將她死死箍。王以默用腳狠狠踐踏李銳的腳,他不躲不避,硬抗這記。王以默勾起腳,用後跟攻擊李銳,這時劉雷的拳頭衝上她的面門,將王以默一顆大牙當場打掉。

    「別打女人。」陸陽吼道。

    「呸!」侯宗廉將口水吐到王以默臉上,接著一記耳光將她右臉打腫。「打女人得用耳光小子,耳光,懂嗎!更何況我可沒看見哪裡有女人,這裡只有一頭嗷嗷亂叫的母狗。」

    李銳放開王以默用身子擋在她和侯宗廉之間,誰都能看出他真的很憤怒。

    「小子,別因為她讓你插過就包庇她。她這是在鼓惑軍心,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老子都可以隨時斃了她。」

    王以默將滿口的血全吞了下去,包括那顆被打掉的大牙。因為長期面對不公平戰鬥,她已經幾乎沒有一顆完好的大牙。縱是如此她依舊堅決地推開李銳。

    「我不需要你,我也不需要耳光。」她對著李銳說到,然後面對陸陽。「還在基地我便陷入群攻境地,您瞧瞧,您的保證一點用都沒有。」

    而直到現在陸陽才終於反映過來,這事發展得太過突然,從事發到現在只不過兩三秒時間,他的腦子又處在癱瘓狀態。

    衝動地站了出去,橫在王以默和侯宗廉中間。「想打她就從我屍體上跨過去。」

    「喔!」侯宗廉瞇起眼睛。下一秒一擊直拳擦著陸陽太陽穴打出,目標直指他身後的王以默。一他的攻擊速度陸陽完全無法反映,而王以默纖臂一轉將它完美格擋。那是一記右伏手。

    接著她反轉手臂轉擋為抓。五跟手指魚鉤似地鉤住侯宗廉右手,一腳踹飛擋在中間的陸陽,接著一記手刀砍上侯宗廉被她牢牢鎖住的右臂。

    侯宗廉轉化也很快,直接轉拳為勾將王以默拉向自己,接著一腳攻向她的腹部。

    王以默一計手刀將侯宗廉右手臂骨砍得直接骨折,隨後她以侯宗廉的手為支點借力將身子騰起,她的腳尖輕點侯宗廉踢出的左腳,猛衝向他,一拳衝向他的鼻子。侯宗廉成功格擋。他抓住她的雙手又是一腳,這次他踢成功踢中她的腹部。

    王以默的背象只蝦子一樣高隆起,侯宗廉鬆開手讓她飛出去。

    王以默的身子剛一接觸車廂,就像貓一般彈起。她躍了起來,只是無法直立。因為之前被劉雷打了一拳,接著又被侯宗廉重打一掌,被她的腦子嗡嗡做響,甚至無法準確判斷距離。

    但她不會就此罷休。

    侯宗廉捏捏骨折的右手,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哼!婊子。」

    他衝了過去。王以默抓緊機會還了他一腳,只是以女性的腳力,在肚子負傷的情況下,她完全不能造成有效打擊。不過她用敏捷彌補這些缺失。

    這兩人均是格鬥領域的高手,僅幾秒時間就過招近十。王以默那雙高跟鞋居然是由蟲材做成的大殺器,她把它們當利器使用,她以一條小腿和腹部再受一擊為為代價換取侯宗廉兩根肋骨。目前戰況表面平局。

    砰!

    只聽一聲槍項,陸陽在十枚硬幣的包圍下鳴槍示威。他將84式對準侯宗廉。強烈的危機感讓侯宗廉頭髮都豎了起來,他只覺得自己面對一門大炮。

    「ok!我不打女人。不過她壞了規矩,因當受罰。」他舉手投降。「不過你要知道,一匹脫僵的小瘋狗可是很危險的,我必須拔掉她的牙。」他的解釋當場得到所有人同意,包括李銳。

    就在下一刻,王以默的身子歪向一邊,身為女人的她爆發力很好卻沒有持久力。她努力支撐意志不讓自己昏迷,她的上下牙因為疼痛咯咯做響,汗水順著她那不太柔順的短髮顆顆滾落。此時的王以默就像一頭疲憊的母獅,面對雄獅一點辦法都沒有。

    早在第一腳時侯宗廉就已經將她的腸子踢破。

    陸陽用治療的綠光將她包圍,瞭解到她的傷勢之後,他氣得臉都綠了。「下次再對隊員動如此狠手,我會直接斃了你。你就不能把力氣留到戰場上,留給蟲子?」

    『還有你,窩囊廢,雖然不曉得你和她過去有什麼,但是個男人就別眼睜睜看自己女人被打。」陸陽指著立銳罵道。他能嗅到李銳和王以默的味道。

    「她犯了規矩,這是必須的。」李銳面有難色。他是一個墨守成歸的男人。

    「我的事和他沒關係。」王以默努力擠出這句話。

    「閉嘴!」陸陽指著她罵。「還有你,明明是個女的,打起架怎麼比亡命之徒還狠。以後要是她再犯錯誤就揍我,總之不許打女人。」現在小隊成員尖的氣氛變便得比刀子還銳。

    「別內訌,有恩怨戰場上找蟲子解決去。」老好人羅德全站出來緩解氣氛。

    「侯宗廉可是忠心一片,他是為了您好。也是為了她好。」羅德全如此解釋。

    陸陽用沙布替王以默擦乾臉上因疼痛而流出的汗水,他完全不理他們。

    部隊後勤部為每人準備了一張寬度10厘米,長度超過一米品質極好的純棉紗布。平時它可以當紗布包紮傷口,必要時還能當作止血帶止血。正是因為這條紗布,大部分斷肢傷員從戰場上活了下來,比如曾經雙腿齊斷的侯宗廉。

    陸陽用它為王以默擦拭身體,當然範圍僅限脖子以上。

    「我輸不起,女人輸掉後,死亡會是最溫柔的寬恕。所以我寧願死在打鬥中。」王以默狠狠地說,陸陽的溫柔讓她有些詫異。

    「呸!」侯宗廉一口口水吐在地上。「我和她只是公平地切磋了一次,別搞得像我在欺凌弱小。」

    「她只是個女人,如果你還認為自己是個男人,就對我發火而不是對她,一個女人動手。」陸陽咆哮了起來。

    「這裡是戰場,她是個戰士,戰士不分男女。」侯宗廉也吼了起來。「如果是個女人,就乖乖躺回軍需處大床,在那裡舒服工作,而不是跑到戰場上撒野。老子上戰場從不帶累贅。」

    陸陽被他話裡的尖銳刺到。

    「而且你問問她本人,她需要被當作女人對待嗎。」侯宗廉搖搖自己軟掉的手臂。「那女人砍斷了我的右手,你知道一名槍手在戰場上失去右手意味著什麼嗎。最毒婦人心。」

    王以默推開陸陽站了起來,「給他治療,然後,我和他很有必要再打一架。」她傲然地命令。接著她解掉身上全部裝備,將她們放在車廂角落,然後脫掉高根鞋赤足而行。燈光從她黑色短髮裡透過,她像一隻貓那麼敏捷。

    侯宗廉笑了,「兄弟們,這娘們很不錯,居然能和前任陸軍王牌隊員打成平手。她的戰鬥力通過測試,誰要是再想歪了,當心老子捏爆他的蛋。」

    後勤部運兵車裡有一箱裝備,包裝它的是一個白鐵皮箱子,厚度不明。侯宗廉一記重拳揮去,鐵皮箱上立刻出現一個清晰的拳印。「這是八成力,我打她用的是十成力,而誰膽敢違抗隊長的命令,老子用十二成力廢了他。」

    接著他伸出一隻大拇指對準王以默。「姐們,不錯。以後你的事就是我們蝴蝶小隊,就是我侯宗廉的事。」

    剎時整個小隊都被鼓舞,士氣高漲。

    「我說隊長,咱能不能換個威猛的名字,比如猛虎,又或者叢林狼什麼的。」趁著陸陽為自己治療,侯宗廉一手將他勾過。

    「我覺得這名字很好啊。」陸陽拒絕。

    「一點也不好,不爺們。要是出去打架別人會看輕我們。」有人叫道。

    「喂,對面那隊,我們是蝴蝶小隊,給你們三秒時間趴下,不然打到趴為止。如果這麼喊別人一定認為我們是群新兵蛋子,然後抵抗到底。要是我們直接喊『威猛小隊』,別人指不定就老實了。」劉雷跟風起哄。

    王以默默默地看著他們,看看侯宗廉打出的那記拳印,然後看看自己纖細白皙的手。她一拳擊在那拳印旁,雖然也起了個印子,但比起侯宗廉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她摸摸迅速腫起的手掌,這拳打碎她的一顆指關節。

    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從她表情看看出任何波動。

    她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完全和那些在地底沉默千萬年的化石們一樣寧靜。

    李銳一直看著她,眼裡流出痛苦和矛盾。

    就在這時運兵車到達防線,外面是轟天炮響。車門開了,所有人迎著硝煙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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