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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一百七十五 前世今生 文 / 獠仔

    眼看著被兩股龍卷漸漸抽離而變得越來越薄的防護罩,我突然感覺自己好無力。為什麼?!明明我的力量絲毫不弱於對手,況且還可支配五種屬性能量,為何我依舊毫無還手之力?難道這就是自己這個源自速成的傢伙和絕世高手的差距?

    難道這一切,皆是因為自己太弱了……

    就這麼放棄?望著逐漸透明的防護罩,以及遠處那個勢如日月的勇士之王,我覺得好不甘心。曾經何時,自己還能戰勝太平大陸的第一勇士還有那頭不死人狼,如今卻要栽在這麼一個糟老頭面前……

    我不甘心啊∼!

    破了,防護罩終於破了,它是我自己弄破的。

    十一道犀利無比的銳氣不僅在一瞬間將威脅著我的龍卷粉碎,並狀向遠處的巨人罩去。

    勇士之王所有的退路都被這十一道銳氣封鎖著,眼看著就要變成一段段新鮮的屍塊,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這十一道銳氣直接通過奧赫本的身體,湮滅在其後的大陸船船身上。而如乾屍般的笑容竟然出現在奧赫本那張蒼老的臉上。

    不∼!不可能,銳氣竟然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我難以置信的呆立原地,愣愣的望著前方。究竟為什麼會這樣……

    對方是不會給我思考的機會,如暴雨狂風般看不見的攻擊轟在我的身體上,每一拳所造成的凹痕在我身上都清晰可見,我連舉起手臂保護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伴隨著這些攻擊的便是骨骼碎裂的聲音。我猶如一個浮在半空中的沙袋那樣被對方無情的轟擊著,金色重劍早已跌落地上。除了剛開始還能感到骨頭被擊碎痛覺外,到後面只能感覺到身體被源源不絕的力量轟擊。

    意識在這不絕的攻擊中逐漸模糊,彷彿自己靈魂被這些攻擊硬生生的從軀體中轟離出來,麻木的靈魂再也感覺不到對自己身體的支配權……

    這就是死亡麼?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其他人,好安靜啊∼∼我想自己應該是死掉了,因為我現在的身體都是透明的。不過記得好像有人說過,人死了之後靈魂會聚集到一處,但怎麼這裡只有我一個?

    就在我納悶之際,那個異常熟悉的聲音出現在我耳邊。(迷之音:靈魂還用耳朵聽?)

    「嘿,我的分身,怎麼剛才離開,你又跑回來了?要知道,這可不是你避世的地方哦。」

    我明白了,自己又來到了「它」的意識空間了。不過這次它沒用光芒遮蓋自己的樣子,而是直接向我展示自己的真面目。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我看著它卻再也沒有上次那種著迷的感覺。

    我想向它展示著自己透明的軀體說道:「嘿,夥計,你看我現在都變成靈魂的樣子,就該明白我是掛了。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掛了之後會跑到這裡來了。」

    它聽後似有心事的搖了搖頭,似在思索著什麼生存哲理似的,片刻之後它抬起頭來向我說道:「這裡是我所造出來的意識空間,也就是我們靈魂的共同歸所,所以你靈魂離開軀體後自然會出現在這裡。只是這次讓我意外的是,你怎麼連自己的軀體也沒法保住。我真不敢相信,以靈魂狀態出現的就是我的分身,心中有點失望的感覺。」

    被它這麼說,我都覺得自己無能,感到不好意思渾身不自在的站在它面前。

    它看到了我的窘樣,對我大方的笑了笑,解釋道:「讓你誤解了,我不是對你失望,我只是對自己失望而已。」

    「?此話何解?」

    「你只繼承了我的部分力量,但沒分享我的記憶和意識,等於一具空有力量的軀殼而已。這樣的狀態對上擁有百年實戰經驗的超極高手,自然難以支持。而且你從力量的覺醒到現在還不到一年,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這樣的話更讓我費解了,我依舊不解的問道:「這和你的失望有什麼必要的關聯?」

    「聽我講個故事吧。」它招呼我坐下。

    此時四周的環境忽然變成一個奇異的地方,雖然那種感覺很像是地球,但天上看不見太陽,除了除了黑壓壓的雲層外什麼都沒有;地上沒有植物與河流,遍地都是龜裂的地面與凸起的岩石。「荒涼」二字簡直就是為了這個地方而造出來的。

    「這裡是?」

    「這裡是我長大的地方,也是我的故鄉,一個與地球非常相像的星球。」它說起這裡時,語氣依舊平靜如故,絲毫聽不出有半分的傷感。

    「那你的故鄉現在怎樣了?它看上去很荒涼啊。」

    「以前它也好像地球那樣美麗,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時間,但它應該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已經毀滅了。」

    「……」我想我還是不要打斷它的故事好了。

    「當時在這個星球上,有那麼一個少年,他一直以為自己能夠成為這個星球的救世主,帶領人們共同讓這個星球再度恢復往日的生機,同時那也是他去世的父母留給他的使命。他知道了讓這個星球重見太陽的方法,單純的以為只要這個星球能夠讓天上的雲變成雨水降落,太陽便會重現大地,使得這個星球再次成為一處充滿生命的樂園。

    但因為天生那些不是普通的雲層,所以也會因為過重而變成雨水落下。為此,原本就很強的他為了這個信念而變得更強,強得他已經絕對有能力去使得整個星球雲層變成雨水落下。然而當他完成了這個『神聖』的使命後,看見雲層消失後所帶來的後果,一意孤行的他終於知道自己錯了,真的錯了。為此他不僅失去了所有的朋友,還有他最心愛的人。我也不多廢話,那個因偏執而失去所有的少年就是我。」

    它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彷彿真的是在說著與自己無關的故事,言語中不見絲毫的波動。或許是,那份痛失親友的悲傷,經過歲月的磨洗,已深深塵封在不為人知的心底。唯有獨自一人時,驀然翻開昔日的點點滴滴,在思憶的心酸與哀痛提醒下才再次確定,自己還是一個有著過去的人。

    我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開導著他說道:「你也是為了整個星球才這樣做,況且也沒人告訴你那之後會造成怎樣的影響,我想你別太自責。」

    它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是,當時『她』曾經告誡過我,那些雲層並不是無故存在的,建議我最好弄清楚它們存在的原因再下手。雖然我也能感覺得到那些雲層不簡單,但當時的我自以為天下無敵而目空一切,認為她的擔慮是多餘的,才會造成日後無法彌補的錯。」

    「這我就不明白,為何雲變成水落下後,一切都消失了?難道整個星球都被水淹沒了?」

    「那些雲層其實是一直作為守護者的角色保護著我們星球,是我父母和族人以燃盡自己生命的方式所製作出來的保護層。而我這個做兒子的卻親手將這些雲層毀掉,將大地暴露在沒有大氣層保護的宇宙之中。」隨著這些記憶被點點的挖掘出來,它的神情亦開始有了輕微的異動。

    「這真是一個不幸的消息,不過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不發生也發生了,別太自責了。只是,既然你都能活下來,為什麼其他人不可以呢?」

    一絲殘冷的苦笑浮現在它的臉上,淡淡的說道:「我們星球的大氣層不是自然消失的,而是被一群前來報復的異星人所毀去,他們一直伺機要滅掉我們的星球洩憤,毀滅掉我們的大氣層只是他們的第一步。因為那特殊的雲層蘊涵極其巨大的能量,以至於他們一直無法突破雲層對我們進行傷害,也無法直接毀滅我們星球。當雲層消失後,他們長久以來所等待的機會來了。雖然我發現了他們的陰謀,並將絕大部分的異星侵略者毀滅,但還是無法保護自己的星球和『她』。因為沒想到絕望的異星人最後竟以集體自爆炸的方式引發星體間的連鎖爆炸,最終導致我所處的整個星系都發生毀滅性的崩塌。而『她』最後以自己的生命為引索製造出一個能穿越時空的魔法陣,在被大崩塌波及前將我送走了。當我再次有能力回到那片星域,著眼所見,除了在宇宙中飄蕩的星塵外,什麼也沒留下。」

    「你所說的故事真玄哦,好像奇幻小說那樣。」

    它聽到我的話笑了笑,雖然這笑聲聽起來是如此的淒楚和無奈。

    「喂∼喂∼喂∼你這聽眾專心點好不好,這個故事我還沒說完呢,別亂打岔。」此時我們周圍的環境突然變成一處充滿綠色植物的地方。「因為那個魔法陣穿越了時間和空間,以至於我始終感應不到『她』的靈魂到底在哪裡。於是我漫無目的的去了許多星球,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望後,我終於下了一個決定,我要把『她』造出來。

    於是我憑藉著自己對『她』的外表和記憶,使用從自己身體分離出來的元素從無到有的造出了一個外表和『她』完全一樣的人,並且讓她擁有獨立的意識及強大的力量。起初我以為,只要我這樣做就等於『她』回到我的身邊。

    最初我嘗試讓自己真心去愛這個造出來的她,以為她就是那個我最愛的人。可是,我造出來的她並不是真正的『她』,即便外表一樣,兩人的靈魂卻有本質的不同。最後我實在無法給予她那份屬於『她』的真愛,離開了她。為了斷絕她對我的思念,我毀滅了自己的肉身,躲到了這裡。對於她,那份深深的愧疚將永遠留在我的心裡。」

    「聽得你這麼說,我開始相信自己和你是一體同源了,連遭遇都那麼想像……」

    它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向我問道:「你應該很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出現吧。」

    終於說到點子上了,我使勁的點了點頭。

    「那是因為我害怕。」

    「什麼?你也會害怕?你可是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即便是星系大崩塌中也沒死去,還有什麼會讓你害怕的?」我實在想不明白,強悍如它也會有害怕的時候,而當這種「生物」也有害怕的時候,那將是一份怎樣的情感。

    它幽深的目光直直的望著我,歎了歎說道:「我害怕自己的判斷正確,同時也害怕會再一次失去至愛之人。」

    「此話怎講?」

    「經過了漫長歲月的思索和因緣際遇,我也變得越來越強,我感悟的東西也越來越多。當我在無盡的思考中,開始發現到我與『她』的命運之間存在著某種看不見的聯繫,而這些用你所認知道的話來講,就是緣。

    我相信假若我們真的有緣,必定能再次重遇。前提是我要拋棄現有的記憶,任由靈魂處於無意識狀態下飄蕩,直至轉生,這樣才能在那看不見的命運安排下與『她』重遇。但不知是基於一種直覺還是本能的預感,我感覺到即便自己能拋棄前生記憶與『她』能今生重遇,也只會換來再次的陰陽相隔。到時候我不僅遺忘了自己前生對『她』的思念,也再一次失去了『她』。

    我自心底恐懼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對與『她』相聚的思念便與我害怕失去『她』的恐懼成為了我最大的困惑。在長年累月思緒的爭鬥中,我的靈魂開始有分裂的跡象,於是我把心一橫,將那堅持要與『她』相聚部分分離出去,聽從命運的安排前去轉生,那個就是你。」

    「竟然讓我獨自承受這份悲傷,你這個卑劣自私的傢伙∼!」我揮起拳頭向它轟去。原來我就是這樣被「製造」出來的,難怪我自有意識以來,無論何時何地,腦子都沒放棄過去認證自己的存在感……

    它不躲不閃,任由我憤怒的拳頭轟擊在它的臉上,雖然我的攻擊應該連它的表皮都無法磨破,但它還是很配合的被「擊飛」出去,倒在地上。或許它認為,這樣受了我的拳頭,心裡會好過些吧。

    它起來走到我身邊坐下繼續說道:「事實證明了我的預感再一次實現了。我知道你心裡會恨我為何那麼自私,你也應該明白,我之所以保留著今生的記憶和力量,就是不願忘卻對她的思念。正如你也不願意在記憶中抹除掉對玥琳的思念那樣。我相信你一定很想知道,『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不是麼?」

    『她』就是玥琳的前生麼?我真的很想知道關於玥琳前生的事情,所以我很使勁的點了點頭。

    它極力模仿著當時「她」的神情,在滿足的笑意中輕輕的說道:「忘了我,好好活下去。」

    「『忘了我,好好活下去。』」我愣愣的品味著這句話,假若當初玥琳能說話的話,一定也是這一句。憶起玥琳的往昔,我不禁苦笑道:「『她』真傻。」

    它拍了拍我肩膀繼續說道:「我也不記得自己在宇宙漂泊了多久,去過多少地方,我只記得自己第一次這個叫地球的地方時,這裡的生命形態只存在於海洋中。所以轉生對我而言是一個很大的賭博,無論是否能再次遇到『她』,我都將永遠失去自己對『她』記憶。但如果我不轉生的話,根本就無法與『她』重遇。既然你是另一個我,你應該很清楚我當時作這個決定的心情。」

    「沒錯∼!你說的很對。」我抱著另一個自己默然說道,「換作是我,也願意作出這樣的選擇。要我以玥琳的記憶作為賭注,我做不到。何況你對『她』的記憶已經存在了數億或十數憶年,更不應該冒然行事。不過,你不覺的這樣的決定對於我來說很殘忍麼?」我很認真的將話題扯回到到自己的身上。

    「你後悔與『她』的轉生相遇?」它反問道。

    「不∼!我只想知道,為什麼那個晚上你不出手救玥琳,以你的力量那是輕而易舉的。」

    「在你初次覺醒前,即便是我,也是無法知道你在哪裡的。因為我只存在於這個意識空間,雖然再造**是很簡單的事情,但如果無法感應到你的存在,即便我有再強橫的**也難以找不到你。如果你能在那天晚上之前覺醒,一切都會改變。」它望著藍色的天空無奈的歎道,「我想,這就命運。無論自己多麼強大,始終也無法拜託命運的羈縛。試想一下,假若轉生的是我而不是你,等待著我的依舊是相同的結局。不是麼?」

    「……」對於它的話,我無言以對強如它亦無法對抗命運的捉弄,何況是我?或許我還得感謝它,沒有它的選擇就不會有我的存在,同時也不會與擁有那段與玥琳的美好回憶。

    「其實看見了你之後,我曾經想過,既然我的生命和命運在你的身上得到了延續,那我是否還有存在的必要……」

    「不∼!不要∼!」見它突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我連忙制止。好歹他才是我真正的母體,怎能讓它自我毀滅呢?

    「呵呵,後來我想想,你之所以會出現,就是為了讓我能保存著『她』的記憶,如果我真的願意捨棄這段記憶,就應該自己轉生去了。所以我決定死皮賴臉的繼續存在下去。」

    「原來你在耍我……」我忿忿不平的說道。

    「呵呵,你又誤會了。我怎麼會自己耍自己呢?」它連忙解釋道,「我只所以這麼說,是為了告訴你,不要讓我的想法成為你的羈絆,雖然你是我的分身,我們的思想和處事方式也基本相同,但同時你也是具有獨立意識的個體,你的成長環境與我不同,在思想和判斷上就會與我出現差異。所以我希望你能正確的對待自己的未來,你可以選擇成為統領天下的絕代霸主,或者是隱於市井的走夫販卒,又或者是遊戲人間的自由人等等你願意去爭取的生活,而不是像我這樣無處可去,只能躲在這裡。」

    「我?我認為自己會選擇甘於平淡,做一個無拘無束的自由人。不過,現在我還是決定和你一樣,留在這裡好了。」對於它的建議,我連思索的時間都不用直接回答道。

    「喂∼!夥計,這裡僧多粥少,沒你份啦。何況你打架打輸了還好意思跑來避難,我無敵不敗的面子都被你丟光了。所以我才對自己感到失望啊,如果能讓你繼承我半分的修為,即便力量只及那傢伙的十分之一,也能保證打得他滿地找牙,跪地求饒。」

    「哼∼你也說了,我的力量覺醒不到一年,怎麼和你這個存活時間以億年為單位的變態狂魔相比?」我知道這麼說有點逃避責任的味道,但還是看它那副無敵於天下的狂妄不爽。雖然它是有這個本錢,而事實我也經常這樣狂妄。

    「拜託,我可是自十五歲出道以來未嘗一敗好不好。以弱勝強才是我修行之道最大的追求。」

    我不忿的說道:「除了這次對上老不死外,我出道以來對上人類也是未嘗一敗。」我特意強調是人類,這樣可以避開當初與椒圖一戰時的逃亡。

    「嘿嘿,夥計,你當我不知道麼?你和小拜那一戰,與其說是對戰不如說是對抗,若不是他有意放水,每一招都和你正面力量對抗,你早就身首異處了;還有小德那次也是,他們都是以己之短攻你所長而已。相較於力量,他們更擅長的是那神鬼莫測斬敵技術。真正的生死相拼不是你一劍來我就要拿刀和你拚力量,而是處處壓制對手,以最簡捷的手法幹掉對手。就好像那老不死對你那樣,不敗的重擔壓在他身上,心中只盤算著如何將對手擊殺。沒經歷過實戰洗禮的你,永遠都以為對戰就是兩股力量互拼對吧。再強的力量,若無法給對手帶來傷害,那就和沒有一樣。」

    它這一針見血搶白,使我茅塞頓開之餘亦不禁汗流浹背,無言以對。只是沒想到它和我一樣稱呼奧赫本為老不死,由此看來我們確實是一體同源。

    見我無言以對,它話鋒一轉說道:「修行之道,學海無涯,自己領悟才是最為受益。雖然我不會告訴你怎樣才能戰勝那老不死,不過我可以給你一些提點。第一、那老不死知道利用天時地利,這能讓自己事半功倍;第二、還是我剛剛說的那句,再強的力量,若無法給對手帶來傷害,那就和沒有一樣,須知臨敵應戰沒有最強的招式,只有最適合的招式。第三、此時的你與對方力量相當,兩虎相爭,雖說必有一傷,但你要明白自己的意圖是什麼。好了,提點了那麼多你已經很足夠了,待會又跑回來報道的話,那麼我又得失望了。因為你是我的分身,你的失敗同時也代表著我的失敗。嘿,想當年,我的師傅可是把我往死裡逼的,哪有你這麼幸福。」

    「只有那麼少啊?提點多些會死麼?真是的。好歹我也代表著你耶。」我死皮賴臉的說著。我可不擔心自己不會復活,因為它既然可以從無到有創造出有意識的生命,替我復活想必也只是舉手之勞。我都懷疑上次自己的**被三角牛的電網得焦頭爛額,之所以能恢復得那麼快是它在暗中相助。

    「廢話那麼多,還不如想著怎麼幹掉那老不死好了。記住一點,那是屬於你的戰場。我現在就要送你回去。」

    一團溫暖的亮光在它身上燃起,光芒散射出來將我緊緊的包裹。

    眼看著我身邊的景象逐漸透明,我擺出稍等的手勢向它叫嚷道:「等等,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玥琳的前生叫什麼名字?」

    聽到這樣的要求,它突然不知所措的望著我,隨後露出一個為難的笑容回應道:「就讓『她』只屬於我,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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