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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七十四章 採花寶典 文 / 花清晨

    第七十四章採花寶典

    老闆是女人的酒樓沒有找到,反倒是回到必勝客的客房裡喝酒。

    事實總是那麼巧,霍無影也夜宿於必勝客,他住的這間離我們定的那間客房僅隔了幾間。也不知他打哪兒搞來的幾罈子酒和菜,總之是擺上了一桌。

    所謂借酒消愁是最不明智的行為,但喝酒時候的那種心情卻是很舒暢,尤其還是面對霍採花這個很有意思的採花賊。

    我灌了幾杯黃湯,便問他:「你臉上的蝴蝶怎麼弄掉的?用刀刮的?還有你的頭髮怎麼變黑了?用墨汁潑的?」

    他低頭含笑:「呵呵,你說話的方式很有意思。這是蝶宮的一種換顏術,出來行走江湖,必要的一種手段。」

    我好奇道:「這就是所謂的易容?」

    他道:「嗯,這種換顏術是易容術中最簡單的一種,服了這種藥之後,可以使臉上或身上的疤痕、刺青、胎記等等在幾個時辰之內消失,藥效一過,便會恢復原樣。」

    抬眼瞧見他臉上的蝴蝶已經若隱若現,我不禁笑道:「呵呵,真快,你的藥效要過了。」

    他道:「不是,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服了這種藥之後,喝了酒便會失效。」

    我又問:「那你的頭髮呢?」

    他道:「假髮。」

    說完,只見他將頭上的黑髮拔了下來,那頭刺目的銀髮也隨即散了出來。我忍不住地笑了出來,這假髮的做工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與他對碰一下酒盅,淺嘗一口,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又問道:「對了,你怎麼也會來這裡?來採花?花神祭來採花?」

    「聰明!既然是花神祭,豈有不採之理?」他嬉笑。

    「你不怕花神用花蓋死你?」我揶揄道。

    「求之不得。」他笑答。

    我問:「依你的尊容不必去幹那勾當,就應該有一大把女人追著你屁股後面跑。為什麼呢?」

    他自負道:「自己採的花最香。」

    呵呵!有道理。

    「那你又為什麼採花還『三不採』?那些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不應該是像你這種人狩獵的第一目標嗎?」舉杯,我又問道。

    他聽了後,朗聲笑起,曖昧道:「嘖嘖嘖!你真的很大膽,竟會問我這種問題。好,我滿足你,但聽了後可不要臉紅害臊。」

    我乾笑兩聲,害羞臉紅?呵呵,我的臉皮可比那城牆還要厚。

    於是他便向我介紹起他的採花心得:

    「要想做這行,首先就要具備三個條件:第一,輕功絕出;第二,富於計謀,心智要高;第三……」他頓了頓,媚眼瞟動,輕聲誘惑道,「第三,一定要精力充沛,彷彿永遠都用不完似的。」

    我摸了摸鼻子,暗笑。做這種事倘若精力不充沛,還真是沒法子做,呵呵!

    他接著道:「所謂『三不採』,就是大家閨秀不採,小家碧玉不採,鄉女村婦不採。」

    「嗯,這個我聽某人說過,但為什麼?」我問。

    「他跟你說過?呵呵——」他又怪笑了幾聲,啜盡杯中酒,道,「大家閨秀不採,原因有二:一則這些大戶人家大凡都會請一些會武功的護院,極居盛名的高人都不會喜歡用迷藥,因而麻煩。再則那些深居閨院的大家閨秀們,雖外表高貴端莊,才藝雙全,但由於從小嬌生慣養,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實則也是種禁錮。也許是禁錮了太久了,一旦得手,她們那種無力的嬌喘抗爭,就算是讓人想要多番**,久而久之也是乏而無味……」

    咋舌。

    「臉未紅?呵呵——」他調笑,道,「最可笑的是,遇上此等艷事,她們往往連叫都不敢叫,只能打落了牙往自個兒肚裡吞,好比啞巴吃黃連,而門外那些護院就算是武林高手,也形如虛設,事後也是匆匆嫁人了事。」

    「艷事?應該是殘忍才對吧。」我道。

    他淺啜一口酒,吃點小菜,道:「那是遇上不入流的採花賊才叫殘忍,若是遇上我則是艷福。」

    「自戀。呵呵。」我笑道,「繼續。」

    「自戀?呵呵。小家碧玉不採,理由更簡單。她們不似大家閨秀們那般拘束,但卻具備了一定的反抗能力。遇上遭人採花的當下,偶爾會有些掙扎,仍是不敢喊叫,可能低呼幾聲的也有吧,但至少不會嘶聲力竭地亂喊亂叫,臉面對於她們來說同等重要。還有一點和大家閨秀不同,就是事後她們會報官府處理,一旦官府追查起來,雖說藏身不難,但也是種無盡的麻煩。麻煩,乏味,故而,不採。」他抬眼看了看我,又笑,道,「對於這兩種人家的鮮花,達到一定級別的,無需放迷藥,只要是膽子夠大,盤子踩得准,儘管去落紅留跡。哈哈哈——」

    再咋舌。

    「禽獸。」我嗤道。

    「哈哈哈,更禽獸的還在後面,還聽不聽?」他放蕩地大笑,看我默然,繼續道,「山野村姑,是這三不採中最麻煩的。理由有三:一是這種農家小花皆是出生於窮苦人家,由於長年的勞事作物,人高馬大,因而力氣會很大,能跟你抗衡很久,而我則是不喜歡把體力浪費在這種無謂的事上面。呵呵,但在最終征服後,其強烈的反抗之下給你帶來的舒服感卻是讓人欲仙欲死。哈哈哈,有定力,我喜歡。」

    我白了他一眼,輕嘗一口酒,示意他繼續。

    他點頭,笑道:「其二若是好容易遇上個美人坯子,但脫光了衣服卻發現皮粗肉厚,摸起來毫無觸感,便頓覺無趣。其三,這點也是最重要的,她們可不同於那些千金小姐們,才不怕什麼丟人不丟人,就算街坊鄰居們全都知道也無妨,往往都會大聲尖叫,有時候那種聲音能賽過殺豬叫,驚天地泣鬼神,震得你耳朵嗡嗡作響,嚴重的或許會失聰幾日。因而這種帶刺的『野花』,能不採還是不採為妙。」

    聽完他這「三不採」的高調,不由得輕笑了起來,這男人真是堪稱經典中經典,我道:「你可以寫一本秘籍了,名曰《採花寶典》。」

    「採花寶典?哈哈!」接下來便是他經典的總結性發言了,「能上這『三不採』人家作案的,大多為一些不入流的跳梁小『淫』賊們,而對於達到一定級數的,還去採她們,只會自我貶低身份,極負盛名的高人都是很善於等待的。俗話說:最難到手的,才是最好的。」

    末了,還意味深長地用他那雙勾魂眼衝我直放電。

    「明知花有刺,偏向叢中行?」我很順口接了下去。

    「哈哈哈,也是他告訴你的?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嘴了?」霍無影又笑嘗了幾口酒。

    我低頭喝著杯中酒,不語。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他忽然道。

    我端著手中的酒盅,晃了幾下,便一口仰盡,淡道:「夜尋歡是我龍門客棧的掌櫃。」

    「掌櫃?你叫他夜尋歡?!夜夜尋歡,哈哈哈——」他聽了大笑起來。

    我不禁蹙起眉,想到當初也曾懷疑過他這個名字是假名,而現聽霍無影的話,意味著他真的用的是假名了。

    哼哼!假名……

    我又喝了一口,道:「不叫他夜尋歡,那叫什麼?殷木岑?」

    霍無影疑惑道:「你竟然不知道他本名叫殷木岑?!」

    我抬眼瞥了瞥他,慍道:「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他被口中的酒給嗆住,怪叫起來:「咳咳咳……你該不是除了只知道他叫夜尋歡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吧?」

    是的,現在想來,我對那個男人真的是一無所知,而對於一個一無所知的男人,竟然也一起走了那麼遠的路,真是可笑至極。猛灌一口杯中酒,不由得自嘲起來,以笑默認。

    霍無影那雙盯著我看的勾魂眼一時間沒了焦距,貌似在想什麼深奧又令他困擾的問題,若有所思之後,但見他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要不要拋棄他,換作跟我走?」

    「哈哈哈,跟你走?為何我要跟你走?」我聽後莫名地狂笑了幾聲,又灌了一杯。

    「這世上少有幾個男人能比過我的。」他自負道。

    「你不要太自負哦,早晚有一天會栽在女人手上。依我洛半仙的金口,你會死得很慘。」我笑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毫不介意,又道,「那就換我跟你走!你要去白虎國做什麼?」

    「你們採花宮的男人是不是都吃飽了撐著沒事做?還是地球上的女人全跑到火星上了?」我揶揄道。

    他苦笑道:「為何你說的話我總是聽不懂?」

    我撫了撫微燙的臉頰,單手撐著臉,打了個酒嗝,笑答:「這就是人類與非人類的區別。」

    他猛灌一口酒,微微瞇了瞇那雙誘人的勾魂眼,直勾勾地盯著我看,笑眼盈盈道:「嗯哼!我終於明白為何他不要回去。你確實很讓人著迷,絕色的容顏,潑辣的性子,風趣的言語,損人還不著痕跡,嘖嘖嘖,迷到我也不想回去了……」

    說著他便立起身,臉就往我這湊過來,我用酒盅抵住他欲親過來的唇,皺眉道:「請不要太隨便。」

    他接過杯盅,喝盡杯中酒,壓低了那富有磁性的聲音蠱惑我:「曾經只是年少輕狂,其實我並不是個隨便的人,至少不曾對女人動過心,但……你卻不一樣,令人怦然心動,讓人情不自禁。」

    「哈哈哈——」這真是有史以來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因為跟我表白的人是一個採花賊,輕抹眼角笑出的淚,我道,「有一句俗語是這樣講的,叫寧可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張破嘴。你說你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但我相信你隨便起來便不是人。哈哈哈——」

    他無奈地望著我乾笑,而眼前他的人影也有點模糊,我知道我到極限了,我笑瞇瞇地趴在桌上玩轉著酒盅。

    「明天去花神湖泛舟?」他道。

    「不去,我要早點回家。」

    「只多待一天而已,況且這時節來到臨山郡不去花神湖泛舟著實可惜。」他歎息道。

    「呵呵。」

    「我們單獨租一艘畫舫?」他又道。

    「不要,回家。」

    「事後我帶你回去。」他道。

    「呵呵。」

    我瞇著眼,朦朧間看著霍無影的手已經撫上我的肩,他的整張臉也往我面前湊了過來,尚未貼近我,又依稀看見他被人猛地拉開,那人在他臉上狠狠地揍了一拳。

    那人的頭髮是銀色的,只聽他凶道:「此事我跟你沒完。」

    嗯?是他?哼哼!他不是應該軟玉在懷嗎?

    接著他又說了幾句,我沒有聽清,因為我真的很睏,好想睡。

    任由他抱起我,往屋外走去,窩在他懷裡,真的好舒服。

    意識朦朧間,我透過瞇著眼微露的縫隙中,隱約瞧見了一隻蝴蝶,而且還是只銀色的蝴蝶,怎麼是在他的右眼角下?再努力地睜了睜眼,我又看到了我的尋,他的眉間還有顆血痣。尋的臉上怎麼會多了只蝴蝶和一顆血痣?

    我軟軟地叫了聲:「上官……」

    尋輕應了一聲,將我抱得更緊。

    我的手剛撫上他的臉,卻又無力地垂下了,眼皮真的好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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