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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十一章 陰山日出陽山日落 文 / 花清晨

    第四十一章陰山日出陽山日落

    當一覺醒來時,發現身邊的尋早已不在了,而離軒門外多了個童武。

    呃?小武同志不跟著尋,守在離軒外作什麼?貌似這整個王府的氣氛有點不對勁,怎麼走到哪都能見到人呢?

    更讓我要咬舌的是,夏仲堂被從夏府給抬到菊軒了……花清晨喝花酒的地點也從擷香閣搬到觀蓮亭內了……

    最重要一點,就是尋又人間蒸發了。自從那一夜之後,我一連幾天都沒有見著他。

    童武在受不了我的連環逼問下,才給我了一個答案:爺去荊州調查地方稅收一案。

    曾聽夏仲堂提過,去年全國的收成與往年相比大徑相庭,但各地方上繳朝庭的稅賦卻比往年少了三成以上,到了今年上半年尤為突出。

    該死的,這個死男人,老是喜歡玩失蹤,出公差就出公差是了,走了都不打聲招呼。

    問童武他多久回來,居然給我來一個:爺走的時候沒有說。

    這個死男人要是回來,我決定讓他跪搓衣板,不然難解心頭之氣。

    十多天又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回來。

    入秋後,經過幾場雨涮洗後,讓原本悶熱的天氣瞬間轉為十分的涼爽。

    無論天氣是多麼的秋高氣爽,人的心情一旦郁卒起來,那就看什麼都不會順眼,偏偏某根花蘿蔔就那麼的不自覺。尋讓他過來保護我和照顧夏仲堂的,他到好,把擷香閣幾位風騷的姑娘給我拉到觀蓮亭,天天在那胡搞瞎搞,敢情是把我蓮軒的地盤當風月場所了。

    唉,要不是為了夏仲堂,我肯定會跳出去要他好看,然後再一腳踢他進蓮湖餵魚。

    某夜,我睡覺習慣性地踢被子,可能是受了涼,半夜胃就開始翻江倒海,疼痛難忍。一直熬到天亮青青進屋,才發現我發燒了。

    我最怕這樣了,我一年到頭都不會感冒一次,但是只要這種現狀一出現,我就會上吐下瀉,外帶高燒不止,渾身軟弱無力,胃痛難忍,汗水不停外流,嚴重地會導致鉀元素流失,說不定我頂不住,還能引發我渾身抽筋。

    如果在現代多好,三天水一掛,炎症消失,立馬生龍活虎。可是在這,不得不天天灌下那苦的要死的中藥。

    天啦!誰來救救我。

    相信嗎?桃花運旺的時候,千軍萬馬來擋都擋不住。

    但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桃花劫,前段時間的那場雨讓我至今一直都心有餘悸,沒想到這麼快那個死老頭就來兌現他的諾言了。

    老天爺,我跟你呼喊讓人來救我,是讓你讓我的病立馬就好,不是讓你來蹂躪我的。

    渾渾噩噩中,我只知道我被擄了。

    一個很溫暖的唇軟軟的貼上我的,不用想的,肯定是那個星宿死老頭的。強烈噁心的排斥下,我拚命地抗拒著,但是對於我現在這種半死不活,眼睛都睜不開的情形下,怎麼能反抗的了。

    一股很苦的藥汁流入我的喉嚨裡,抗拒的舉動更強了,可是他不允許我排斥,一手扣著我的頭,一手握著我的胳膊,仍是一口一口用他的嘴強餵給我,強逼我灌下那麼多很苦的藥。

    忽然又有一種很甜的蜜汁再度流入我的口中。嗯?是混了水的蜂蜜。

    死老頭的嘴唇至此就是不離開我的,還很噁心地幫我吸吮乾淨嘴角流下的藥汁和蜜汁,最後連舌頭都伸進來攪和。

    不要!我被強吻了。

    上次被強摸,這次被強吻。不要,我不要,我好想吐。

    費力地瞇了一眼,視線很模糊,他又貼我那麼近,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臉。值得慶幸的是,不是一個糟老頭,他有著年輕的皮膚。

    我在心中發誓:只要我醒過來,只要我能動了,我一定會找香花瓣咀嚼,用水拚命的漱口,我才不要口腔潰瘍。

    被強喂完藥,他就一直這麼樓著我,很快的,我在他懷中又昏沉沉地睡去。

    「小東西,醒醒了。」

    嗯?是誰在叫我?還叫的這麼噁心?渾身豎起來的雞皮疙瘩都能砸死人了。頭真地好暈,真的很睏,是哪個王八蛋這麼不自覺吵什麼吵?

    「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快點睜開眼睛,不然就錯過最美麗的陰山日出。」

    日出?陰山?

    我緩緩地睜開雙眼,天上朦朧的月色還沒有隱退,眼前的景象還籠罩在一層薄霧下。

    人清醒了,但還是很虛弱。我發現我正躺在星宿老怪的懷中,他正抱著我坐在懸崖邊上的一塊約摸傾斜度在三四十度左右的平石上。

    啊,要死了,不要命啊,跑到這邊看日出。

    兩個人的身上被一個很大的披風給裹著。已經入秋,山頂上的氣溫很低,如果不是在他的懷中,有披風罩著,我想我可能要凍死了。

    但見此種曖昧情形,即便是凍死,我也不願被他給抱著,我開始掙扎起來。

    「不要亂動,倘若你還想我像上次那樣對你,你就儘管動動試試看,若是不想那樣,就乖乖地躺著,陪我看完日出。」他出言威脅,披風下的手也覆上了我的胸部。

    「我可以不動,但是請你把你的髒手拿開。」我厲聲開口,但是說出來的聲音卻像蚊子哼。

    「習慣之始,如蛛絲;習慣之後,如蠅索。」他這種卑劣的行為真是讓人無法忍受。

    如果你試圖和一個瘋子去較真,那麼很快地,你就會成為一名瘋子。再也沒見過比他還要不要臉的人了,難怪要整天靠帶個面具過活。

    該死的,要不是渾身沒勁,我死都要和他拼了。不要臉的東西,就會欺負婦老弱病殘。

    披風下,我用我的雙手從他手下硬插進去,護住我的雙胸,這樣他的手也只能蓋在我的手上,耳邊還能聽到他那種恐怖的『淫』笑之聲。

    「不要臉的老『淫』魔。」

    「噓,不要講話,看那邊。」

    他的手終於離開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東方已經放白了,四周的雲朵彷彿就像是鑲了一條條紅邊的衣裙。

    我的心跟著沸騰了起來,忘了現在正被一『淫』魔給禁箍著,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東方。

    這時天際變化得非常快,漸漸白得刺眼,那種高亮的橙紅也越來越濃,一點一點,太陽穿破了那雲層,先探出羞答答的小半個紅臉,很快地,就像不知道被誰給使勁地向上推了一把,整張臉蹦了出來。起初,不是很耀眼,漸漸地慢慢升高,四射出的光芒越來越閃耀,立刻穿透了層層薄霧,撩開了這山間籠罩著的薄紗,在它的光輝照耀下,萬物皆變得生機勃勃。

    放眼望去,四周皆是七彩耀眼的光芒,眼前的美景太震撼人心了,我有多久沒有看到日出了。

    「是不是很美?以前我總是一個人經常在這看陰山的日出。每當看到那輪紅日衝破黑暗的束縛,放出第一抹陽光的時候,它意寓著又是新的一日開始,我都在慶幸,我還活著。久而久之,我養成了在黑暗中等待清晨第一縷陽光的習慣,生命竟是如此可貴。」

    這番貌似不應該從他嘴裡蹦出來的感人肺腑的話語,加上眼前的景象,讓我在這一刻傻了。

    「記住了,陰山日出陽山日落。看日出就一定要到陰山來,而看日落就一定要到對面的陽山去。這是日出陰山,等到傍晚,我再帶你去看日落陽山。眼下,你好好地再睡一覺吧,傍晚的時候我再叫醒你。」

    他說完這最後一句,我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樣,眼皮很沉重地又磕上了。

    待到再醒來的時候,果然已是傍晚。

    依舊還是被他給圈在懷裡,依舊還是軟弱無力地無法掙扎,依舊還是兩人共罩一個披風,依舊還是坐在懸崖邊上的一塊石頭上,只不過換了一個山頭……

    曾聽說過,日出是氣勢磅礡的,日落則是恬靜而淒美的。

    本來天空中還帶著點很清透的藍,所有的光亮都集中在那看似正要燃燒怠盡的太陽上,不知道何時,它偷偷地走進了雲層裡,西邊的天空被一片似錦的紅霞而取代,太陽的餘光仍在雲層間激盪,漸漸地,一切又融入了一片蒼茫的暮色中。

    「無論是陰山日出還是陽山日落,曾經都是我一個人在這享受著這份孤獨,但是今日卻不同了,有一個人一直在陪著我……」

    說就說是了,你那雙『淫』爪沒必要勒地這麼緊吧。

    唉,真是受不了,我真的要崩潰了。

    感謝上蒼,短短一個月之間,你讓我見識到了這個時空下男人無敵的魅力,體內所爆發出來羅曼蒂克的基因能量,感謝你讓我深刻地瞭解到談戀愛的幾個絕招,也感謝了讓我聽到了無比動人的情話。

    但是,你知不知道這是種折磨,這絕對是精神上的一種折磨。

    我承認此情此景真的是無與倫比的浪漫,一天之內,感受了兩場不同的氛圍,時間、地點都是一頂一的好,唯獨就是那人,為什麼你就不能給我換成是尋?

    我瓣著手指頭,數著日子,七天了,我跟這個男人待在這木屋內,不知道是在陰山上還是在陽山上的鬼地方,整整過了七天了。

    這七天裡,他都會用他那惡裡叭嘰的嘴給我餵藥,而且餵藥的時候我總是在暈迷中;每一天,都是上演著陰山日出陽山日落,而這個時候我都不能反抗,因為他說如果我掙扎,他就會像那次一樣對待我,所以我只能忍辱偷生;每一天晚上,他都是要抱著我睡覺,如果我掙扎,仍舊還是那句威脅,所以我在戰戰兢兢,委曲求全,備受精神折磨中慢慢煎熬著……

    該死的,上官尋,你到底死到哪裡快活去了?為什麼你一走,他就像個不死的幽靈一樣來纏著我?

    老天爺,你是不是看我日子過的太好了,太逍遙了,沒事非要找點事情來蹂躪我幾下,折磨我折磨的死去活來,你才高興麼?在現代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你多拋幾個帥哥型男的在我面前,讓他們帶我去看螢火蟲看日出看日落?還是你現在內分泌失調,需要靠折磨人來平衡調理一下?總是喜歡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所以說,該死的這天下間就最變態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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