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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十九章 樂極生悲 文 / 花清晨

    第三十九章樂極生悲

    時間勿勿過,天氣也越來越熱。

    夏仲堂的病越來越重,看遍了京城的名醫,甚至連外地一些有名氣的大夫都給請來了,但是仍不見好轉,幾乎一天有大半的時間都要臥床休息,整個人還昏昏沉沉的。

    套句肉麻的話,就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萬般無奈地情況下,正所謂病急亂投醫,我想到了「婦科專家」--花清晨,說不定他會有什麼獨門偏方,就算是什麼狗皮膏藥,只要能醫好夏仲堂就行。

    這花蘿蔔不是從青龍國回來了嗎?以前往瑞王府跑地勤的很,怎麼這次回來變樣了,n多天不見人影。

    據說,他還是天天上擷香閣,但是不是去找姑娘搖床,而是找姑娘喝酒,天天喝他個人死牛瘟的,每天都要尋找人把他從擷香閣裡給抬回來。據說,擷香閣的姑娘現在看到他就怕,以往他那風流倜儻的形象已經蕩然無存,現在只剩一副粗暴的酒鬼模樣。據說,他由於多日不看診,服務態度極其惡劣,已經被太醫院給吊銷了「營業執照」,在家吃自己。還據說,他老妹花清琳不知道哪得罪他了,被他一腳給踹出家門,氣得跑到白虎國嫁人了,而且嫁的還是那有名的妻妾成群的色鬼白虎王西陵川。

    問尋到底怎麼回事,尋說也不是很清楚詳情,只知道是為了青龍國的一個女人,最後還很毒地道了一句:「要怪就怪他自己,造孽太深,遭報應了而已,不用擔心,死不了人的。」

    靠!那花蘿蔔真是遇人不淑,交友不甚,真是替他悲哀。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倆簡直就是半斤對八兩,蒼蠅對爛腿。

    為了夏仲堂,一大清早的,我就逼著童武把花清晨給我從擷香閣給擄到了夏府。當我看到他的那副模樣時,震地差點沒把夏府大門給卸了。兩隻眼睛佈滿血絲,外廓看上去就是兩熊貓眼,頭髮散亂,鬍子拉渣的有半寸多長,那個那個竟然還有眼屎。惡!整個就一頹廢版的殷梨亭。

    強灌了他n多醒酒湯,找人把他裡外「打掃」了一下,待到他完全清醒已是午時過後。

    當花清晨為夏仲堂看完診後,告訴我的結果竟是:夏仲堂得的是心病,而在此之前曾受到比較嚴重的刺激,因此無藥可醫。

    他臨走之前甚至還送了我三個字:節哀吧。

    我再也沒有想到找花清晨來的結果是這樣。望著臥在床上日漸消瘦的夏仲堂,不知不覺中眼淚流了出來。

    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心裡到底有什麼事在隱瞞著?是夏惜梅嗎?他和夏惜梅到底是什麼關係?究竟是為了什麼竟然連自己的生命都要放棄了?

    「爹,你醒醒,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為什麼?」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輕輕地搖著他。

    夏仲堂在我的輕搖下終於睜開了雙眼,目無焦距地看著我。

    突然間,他的手很用力地抓住了我的手,激動地叫了起來:「鳳……鳳……是你嗎?鳳……對……不起……」

    鳳?他在喊誰?那個鳳是誰?是夏之洛的娘麼?她不是叫洛吟心嗎?

    我反握住了夏仲堂的手,立刻說道:「是我,是我。」

    「對不起……我一直沒能去找你……因為我把血鳳凰弄丟了……怎麼找都找不到……」夏仲堂突然又哭了起來:「原來……是被小梅……給藏起來了……血鳳凰……現在已經被她摔給碎了……我……我……我……咳咳咳--」夏仲堂說到這裡情緒顯得非常的激動,然後又開始猛咳起來。

    「爹,你怎麼了?」

    「洛兒,原來是你?」夏仲堂被我這一喚,漸漸地在停止了咳嗽之後,突然看清楚了原來抓住的人是我,整個人又顯得失落起來:「爹好累,爹要休息了。」

    「哦。」我又幫夏仲堂蓋上了薄被,望著他翻過身的背影,滿腦子亂亂的,在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聲後,便輕輕地帶上了屋門離開了。

    在回王府的路上,腦中一直在盤旋著那個鳳到底是誰?根據夏仲堂的隻言片語,我只能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一個叫鳳的女人曾是夏仲堂的最愛,不知道兩人怎麼搞的分開了,鳳由此失蹤,夏仲堂必須要憑那個什麼血鳳凰才能找到她,而那個血鳳凰又被一個叫小梅的人先藏起來,然後又給摔碎了,也就是說夏仲堂再也找不到那名叫鳳的女子了。會不會因此夏仲堂才鬱鬱寡歡?

    老頭子也會思春?

    貌似那個叫小梅的應該就是夏惜梅,如果我再沒猜錯的話,也就是根據夏仲堂屋內的那只紙鶴,證明夏惜梅喜歡他哥哥夏仲堂。

    啊!什麼跟什麼。亂倫?

    還有那洛吟心算什麼?

    「嘶啦--」地一聲很響的雷聲驚醒了我,抬頭望了一下,已是滿是烏雲密佈的灰暗天空。

    心裡暗叫一聲遭了,要下雷暴雨了。

    「小姐,不要再發呆了,我們得趕緊找個地方避雨。」青青拉著正在望著天空發呆的我就奔跑起來。

    估計沒有一兩分鐘,斗大的雨點已飄然落下。

    而青青這個笨丫頭,居然只顧著遮雨,連路都帶錯了。唉,真是服了她。

    其實要怪應該怪我,誰叫我沒事發什麼呆。

    在衣服沒怎麼淋濕之前,兩個人一頭鑽進了一個破舊的祠堂裡避起了雨。整了整衣服,便找了個稍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望著外面繼續發呆,等著雨停。

    發呆之際,一陣熟悉的笑聲飄然而至。頓時,我的汗毛全豎了起來,渾身肌肉也緊繃了起來。我猛地站了起來,那笑聲,那蒼老的笑聲,我怎麼都不會忘的,是那個帶著醜陋面具星宿老怪的聲音。

    「真巧啊,瑞王妃,我們又見面了。」聲音剛至,人已從祠堂門外進來了,依然還是帶著那張恐怖的面具。

    「啊--」青青看到他,嚇地立即抱住了我。

    「死老頭,我跟你不是很熟,沒事請不要亂套近乎。」我輕輕地拍了拍青青的手以示安慰,對那星宿老怪說道。

    「哈哈哈,還是那麼牙尖嘴利。不過,我喜歡。」當他說完「我喜歡」這三個字,人已飄至我面前,而且還很輕易地將我身旁的青青給摔了出去。

    只見丫頭很平穩地落在了一旁的空地上,雙眼緊閉。

    「青青--」我大叫著,想要衝過去,看看她怎麼了。人還沒走出一步,就被星宿老怪給攔下了。

    「不用擔心,她只是睡著了而已。」

    死老頭那陰陽怪調的聲音,讓我開始感覺到害怕起來,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往後退去。

    「死老頭,你到底……想……想怎樣?」我的聲音也因害怕而開始變得顫抖起來。

    「嗯?怎麼?怕了?我以為你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哈哈哈--」

    他的身體隨著我的退步一步步逼近。

    忽然我的身體抵住了身後一個破舊的案幾,我已無路可退,他那可憎的面具已在眼前。他的手瞬間撫上了我的臉頰,輕撫起來。

    我頓時覺得羞憤,一巴掌揮開他的手,大叫:「你變態啊,瞎摸什麼。」

    「變態?什麼意思?你跟他都這樣罵過我,顯然不是什麼動聽的詞語,那麼我就算是吧。哈哈哈--」他又發出他那恐怖地笑聲。

    我心中萬分焦急,因為我不知道他到底會對我怎樣,我趁他不注意用力撞開他,往祠堂門的方向跑去,卻沒跑兩步,背後就被一個東西給擊中了,然後渾身都無法動彈。

    腦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我被點了穴道。

    「死老頭,你到底想怎樣?有種你就殺了我。」嘴上雖然這麼講,其實心裡害怕的不是他殺我,而是他……

    「你不覺得眼下就我們兩人在這,似乎應該可以做些什麼事情,可以打發一下這無聊的等雨停的時間。」

    完蛋了,真的被我猜中了,聽他那『淫』笑的聲音,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你這個下流的老色鬼,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一定會閹了你。」我憤怒地吼著,心中在嚷著不要過來。

    「唔,你這張嘴,嘖嘖嘖,真是夠味道。我就是喜歡你這副潑辣的樣子。」

    這個死老頭,現在已站在我面前一米開外的地方,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忽然間他拔出手中的劍並用劍指著我。如果真要是殺了我,我還寧願這樣,結果他後面的話卻讓我徹底地絕望了。

    「如果直接就脫了你的衣服,似乎一點新意都沒有,我用劍試試好了。」說完,他便用劍尖抵住了我的腰帶,一點一點輕輕地使著巧力割著。

    見此情況,我只能衝著大罵:「你去死啦!你這個老色狼,老『淫』棍,老色魔,老流氓,禽獸,變態……你去死--」

    無論我怎樣罵,他都不開口說話,時不時地冷笑一兩聲,只是慢慢地用劍割著我的衣服,就好像要完成一件什麼重大藝術作品一樣。

    腰帶斷了,接下來劍尖又劃向了我的衣襟,外衣也落了。

    我受不了了,眼淚狂奔而出,嘴中仍是不停地在大罵,但是他就像聾了一樣,手中劍仍在那慢慢壓著削著割著。當他挑到我的上身只著內衣時,遲疑了幾秒鐘,然後用劍直接削斷了我的肩帶,最後一劍直接挑向了我的兩乳之間。

    這一劍,把我所有的希望都毀滅了,只能痛哭流涕地哀鳴:「不要!不要!不要過來!」

    內衣還是掉落了,我裸露的上半身,就這樣呈現在這個鬼一般的死老頭面前。他收起了劍,走向我,手又撫上了我的臉頰,用很輕柔地動作幫我拭去不斷外流的眼淚。

    「這種時候不應該流淚,應該覺得很高興才對。」他輕輕地擁住我,雙手在我的背後來回地摩挲,像是在安撫我,但是卻引的我一陣陣的雞皮疙瘩直起,然後他又用他那恐怖的聲音輕輕地在我耳說道:「過一會,你就不會再哭了,乖。」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無助地哭喊著,此刻我多麼恨自己為什麼是個女人,為什麼會遭到這種殘酷的事情。

    「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在騙我。」他用很冰冷地聲音接著說:「這輩子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和背叛我。室宿,她應該得好好謝謝你,假若不是你,我一定會殺了她。所以,眼下所做的一切,只是對你懲罰而已。」

    「你變態,你禽獸,你牲口,你根本就不是人,我詛咒你下十八層地獄。有種的你就殺了我,有種的就不要對一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用這種最下流最齷齪的手段。嗚嗚嗚……」

    「罵吧,你儘管罵吧。我說過了對你勢在必得,我一定會把你從他身邊搶過來的,訖今還沒有我做不到事情。」

    我快要崩潰了,此刻就恨不得死了算了,為什麼要讓我有這樣噁心的感覺卻又不能反抗?眼淚水猶如決堤一般,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的身體就像拉起的滿弓一樣,嘴巴張大,突然無法再開口,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你?」他感覺到了我的異樣,立即在我背後點兩下。

    我的身體順勢滑落下去,很快地又蜷曲起來,呼吸越來越困難,渾身開始不停地抽搐。

    「你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

    「啊……呃……呃……啊……」眼淚此刻早已流乾,雙眼恐懼地睜著,看著眼前這個又帶上面具的禽獸老頭,我只能張著嘴巴大口大口拼著命地搶著周圍氧氣。

    「告訴我,要怎麼辦?」他擁著我,並將剛才被他弄落的衣服,輕輕地蓋上了我赤裸的身體,但見我沒有任何回答,仍是在不停地抽搐,他忍不住地狂吼了一聲:「你說話呀!到底要我怎麼做?!」

    「用力……掐……人中……和虎……口……」我臉上的肌肉又麻痺了,我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擠出了這幾個字,現在只有他能救我。

    在他用力掐我的人中和虎口後,漸漸地我的情緒穩定下來,呼吸不似剛才那般困難,經過很長時間很努力地調整後,終於只是微微地抽泣。

    「你有病在身?這是怎麼回事?」他扳過我的身體,讓我迎面向他。

    我憤怒地看著他,然後猛地用力推開他,並且一巴掌甩上他的臉。沒想到這一巴掌,僅僅只是將他的面具打偏了而已,並沒有掉落,反而是讓自己的手打地生疼。

    我用左手將衣服緊緊地護在胸前,右手指著他,用力撕吼著:「你這個老不死的禽獸,你給我滾!滾!你給我滾!滾啦--」

    他扶了扶臉上的面具,輕咳了幾聲,手又向我的臉伸過來,但被我很快地甩開。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看著他站起身,他沒有用他原本蒼老的聲音,而是換了個低沉的聲音說道:「你保重!過幾天我會去看你。」

    「你去死好了!去死!去死!去死!去死--」看我?看你個死人頭。禽獸!

    他在我面前又站了一會,然後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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