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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十八章 王妃「醉」酒 文 / 花清晨

    第三十八章王妃「醉」酒

    酒盡曲終人需散。

    齊哥安排人將那三頭醉豬給拖回家,也順道和我們一一話別。

    當白映雪的目光還粘在尋的身上時,我真是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了。藉著酒性,手假裝地撫上了額頭,輕輕地哼嘰一聲:「哎呀,頭好暈。」

    尋和齊哥同時上來扶我,沒想到我也有如此吃香的時候。順勢倒進尋的懷裡,透過手指縫很滿意的看著白映雪帶著點痛苦的表情上了轎。

    我在上轎之前,偷偷的給了白映彤一個飛吻,咱們禮尚往來,可惜此女不吃我這一套,恨不得一腳踢死我。

    轎子抬了沒多遠,我覺得好無聊,應該找點事來做一做,於是大叫一聲:「停轎!」

    出了轎子,第一眼便看到尋已經飄至我面前,好傢伙,身手真是快。

    「你怎麼了?還好吧。」他關心地問著我。

    「哎呀,這轎子一顛一顛的,顛的我好難受,我想吐,我不要坐轎子啦。」借酒發酒瘋開始了。

    「你不要坐轎子,難道要走回去?你可知康王府離我們瑞王府有多遠?」尋用手輕輕地順了順我額前落下的髮絲說道。

    「幹嘛要走回去,我哪會那麼笨。你,就你背我回去好了。」我用手在尋的胸前戳了兩下,很明白地表達了我的意思。

    「背你?胡鬧。」尋不肯背我,估計是怕在眾人面前,有損他堂堂金碧皇朝三皇子的顏面。

    青青和轎夫們都開始竊笑起來,就連一旁從不言笑的童武也輕咳了兩聲,以掩笑意。

    「好,行,你不背,我找別人背。」我很酸地說著,然後有意地一搖一擺地走到童武面前,朝他胳膊上拍了兩下,並用楚楚可憐的語氣對他說道:「小武,他不肯背我,那你來背我,行嗎?」

    「王妃,這、這、這……」童武這個一板一眼傢伙見我如此要求,嚇地不知所措,兩隻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擺。

    「夏之洛,你在胡鬧什麼?快點給我上轎。」上官尋衝過來抓著我就要往轎子裡塞,我氣死掉了,本來只不過是想耍耍他們,沒想到這該死的傢伙竟然這樣對我。

    我今晚就是不信邪,非要讓你背我不可。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怒道:「好啊,算我今晚命衰,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幫了個沒良心的傢伙。你們都不背我,那算了,我今晚就準備躺在這裡,直到酒醒。」

    說完,意欲往地上躺去,某人身手敏捷地接住了我。

    佯裝頭痛,往其懷中緊靠一下。

    哦也!早就算準了尋不會放我賴在地上的。

    「童武,你帶著青青先回府。」嗯?聽尋這話是打算要背我咯。

    「爺?這……」童武,勞煩你識相的趕快先走。

    「童大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準備一下,過會王爺肯定會帶著小姐一起回來的。」青青啊,我真是沒有白疼你。朝青青偷偷眨了眨眼,小丫頭瞧見掩嘴偷笑,知道我是裝的。

    「爺,您和王妃萬事都要小心。」

    童武行了禮,終於帶著青青走了。哦也,奸計得逞。

    「人都走了,你現下應該舒服一些了吧?能走了嗎?」尋的口氣帶著一絲捉弄。

    「頭真的很暈,還是你背我吧。」我敲了敲腦袋,鑒於剛才他的態度,和之前是不是有和白映雪在私會,我都決定今晚要讓他背著我回去。

    「真的假的?」

    「喂,你那說的什麼屁話,你搞個一斤半白酒試試看。」

    尋抿了一下嘴唇,放開我,便背對著我。這是要背我嗎?

    「喂,你見過背人有你這樣背的嗎?長的那麼高,現在身子還挺的那麼直,難道叫我像猴子一樣用爬的啊?笨蛋,身子往下蹲一點啦。」我好笑地拍著他的背說道。

    某人很不爽地哼嘰一聲,身體往下蹲了一點。見勢,我這個無良色女立馬跳了上去,雙手死緊的勒著他的脖子。

    「夏之洛,鬆開你的手,你想勒死我?」尋低吼了一聲。

    「放你個頭,沒看見我的身體正往下滑麼?你怎麼跟豬一樣的笨,沒背過人啊?不知道把我身體往上抬一抬啊?真是笨的要死。」我輕打一下他的頭。

    尋把我的身體往上抬了一下,扭了幾下脖子,聲音很大的說道:「是啊,我是從未背過人。今晚第一次,正好不幸地背上了一頭豬。」

    「找死啊你!快走,少在這邊廢話,想明天才回到家啊。」我又給了他一記爆栗。

    「真是個母夜叉。」

    「……」

    迫於我的『淫』威之下,某人終於無奈地向前方邁進。

    「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我們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為我們造……」

    「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保和平,衛祖國,就是保家鄉……」

    「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

    「豬呀,羊呀,送到哪裡去啊,送給那英勇的八呀路軍……」

    「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右手忍不住地朝某人頭頂上砍了一記。

    尋聽我在那貓叫子鬼吼,本來一直笑的像個白癡,這會被我這一擊,停下來了,很不爽的開口道:「夏之洛,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趴下貼著他的耳朵,輕咬一下,無賴地說道:「喝多了,就會這樣嘛。你喝多了,不也喜歡揍人。貌似有人在三年半前喝多了,莫名其妙地把禮部侍郎給打了,人家還不敢找你討藥錢。嗯?」

    尋托著我兩條大腿的手狠收了一下,啊,痛啊,這個心眼比王八眼還要小的死男人。算了,誰叫我總喜歡在老虎頭上拔毛。

    我直了直上身,兩隻手開始打拍子:「唐僧騎馬咚那個咚,後面跟著個孫悟空。孫悟空,跑得快,後面跟著個豬八戒。豬八戒,鼻子長--哎呀,記不得後面是什麼了。」

    尋嗤笑了一聲,我又死皮賴臉地把臉湊上去:「喂,上官,你熱不熱?」

    「你說呢?換你來背一頭豬走這麼遠,試試看?」喲,你個死男人,我關心你,還罵我是豬。

    但看到他太陽穴處微微湛著汗珠,我便好心地幫他給輕輕擦掉,然後又狠狠地勒住他,臉也跟著不停地蹭他,然後雙手伸向他的胸前去扒開他的衣襟。哈哈,性騷擾,看你怎麼著。

    某人再次怒吼出聲:「夏之洛,你在幹什麼?你再不安分地瞎弄,我就丟你下地。」

    「啊!我要尿尿。」我尖叫出聲。

    「夏之洛,勞煩你能不能文雅一些,不要這麼粗俗好不好?」尋的表情看上去好想撞牆。

    「我真的想尿尿嘛。換你喝那麼多黃湯試試看?還有啊,我不說尿尿說什麼,難道說小便,你能聽懂嗎?哦,夫君大人,奴家現下好想小解,哈哈哈--」天啦,難道要我這樣說?

    「你?你?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快點帶我去找地方解決啦,不然我就尿你身上了。」我雙手又掰起他的下巴恐嚇他。

    「你敢!」某人厲聲大喝後臉開始發燙。

    啊!所謂人有三急,這一急,真是要死人命。

    找了個黑不隆咚伸手不見五指的無人暗巷,我蹲了下來……

    哇塞,真是爽斃了。

    「夏之洛,你真是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尋他背對著我,幫我守著,聽他這話像是在咬牙切齒。估計他聽著那陣「噓噓」的水聲,臉又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你管我羞不羞恥,你好好地背對著我看著就行了。不許轉頭偷看哦,不然的話,我把你打成熊貓眼。」我出言警告。

    其實看不看都無所謂,烏燈瞎的火,能看見個屁,說這句話只不過想逗逗他而已。我發現我現在面對他,真的是一點羞恥心都沒有了,要命哦。

    「夏之洛,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的恬不知恥。」某人大聲抗議。

    「哎喲……」

    剛哎喲完,人又被扶住了。

    「你又怎麼了?」尋急急地問道。

    「腳抽筋了。」今晚真是衰到家,起身後才走兩步,腳就抽筋了,肯定是剛才腿被這傢伙給弄的。

    「你?唉,真是服了你。」

    「喂,上官,為什麼每次黑不隆咚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你都能看的很清楚?」每次我什麼都看不見,他卻能很準的不是接住我就是扶住我。

    「對習武之人來說,基本沒有什麼晝夜之分。」尋答道,還小心翼翼地扶著我出巷。

    原來是這樣,難怪呢。

    「喂,上官,你能不能抱著我回去?說實在的,你背人的技術實在太差了,方纔我的腳會抽筋,就是因為你背我的姿勢不正確。」好想窩在他懷裡,答應我吧,帥哥。

    「這麼長時間,你的酒也應該醒了吧。待會去找頂轎子,抬你回去。」尋放開了扶我的手,輕描淡寫地說道。

    「惡--」我了個酒嗝,立即摀住了嘴,然後甩了甩手說道:「算了,不抱就算了。我真的不想坐轎子,那樣我真的會吐。我打算走回去,若你想陪我走,你就用走的,不想陪我走,就找頂轎子抬著你自己回去好了。」

    說完,我踮著右腳往前一瘸一拐地走去,心中那個真是失落啊。

    洛寶啊洛寶,你就不要再得寸進尺了。飯可以多吃,白日夢要少做。他都已經背了你走了那麼遠的路了,估計全天下他背過的人也就你一個,還想指望他再抱著你走嗎?癡人說夢話。

    正在沮喪中,身體騰空了。

    我睜著雙眼驚訝地望著尋,他怎麼肯過來抱我的?

    「等你走回去,天都要亮了。」尋兩眼望著前方,瞧那正兒八經的樣子,我的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奸計再次得逞。

    得意地趴在他胸堂前,聽著他的心跳聲,心中那個樂滋滋的,比吃了蜜的還要甜。

    「沒想到你的酒量這麼厲害,竟能夠讓馬德里那個出了名的酒鬼倒下。」尋笑著說。

    「呵呵,這算什麼。曾經我可是……」說到這我收住了話尾,我在說什麼?難道要告訴他為了擺平基建處那群老流氓,曾經以一擋七,被灌的吐了一天一夜,胃出血,在醫院掛了幾天幾夜的水。

    尋似乎察覺到了,疑惑地問我:「你曾經怎麼?」

    「哦,沒有什麼,只不過做了三年的棄婦,沒處好發洩,天天抱著酒罈吹而已,所以練就了今日這副酒量。」只能拿夏之洛的過往做擋箭牌了。

    尋聽了之後,沒開口說話,但可以看出有點不大愉快,腳下步調變地快了起來,他在用輕功帶我回去,難怪我覺得這風咋吹得怎麼那麼舒服。

    「熊貓眼是什麼東西?是一種貓嗎?」尋這個時候真的像極了小孩子,遇到新鮮事物總是會不斷地問爸爸媽媽。

    「熊貓啊?顧名思義咯,長的像一只熊一樣的貓咯。所謂熊貓眼,就是指它的眼睛,兩個眼圈都是黑的而已。懂了嗎?」反正他也不知道熊貓長什麼樣,瞎掰唄。

    「有那麼大的貓嗎?又是你娘家鄉的動物?似乎你娘家鄉的古怪東西挺多的。」

    「對啊對啊,有機會帶你到我娘家鄉去玩一玩。不過……」我又停住沒說了,怎麼帶他回去,我現在都沒找著回去的路呢。

    「不過什麼?」

    「不過我倒現在也沒找著去我娘家鄉的路。上官,你知不知道有什麼地方會經常莫名其妙的人不見了,或是什麼地方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些人來?」

    尋突然大笑了起來,胸膛一起一伏。

    「你是在說書還是在唱戲?你認為會有這種地方存在嗎?怎麼可能?」

    切!死豬樣,當然會有了,不然我從哪冒出來的?

    「不過,到是有這麼一個地方,雖不像你說的那樣,但是很多人去找都不曾找到那個地方。」尋的話再次給了我希望。

    「是哪裡?」我的聲音立刻顯得激動起來。

    「鳳凰族。」

    「就是那個擁有什麼百毒不侵,血能當藥用的族人待的地方?」聽到他說了那三個字,我立刻叫了起來,這說的哪跟哪?看來是他想救那些冥士想瘋了。唉,敗給他了。

    「沒錯。我找了也近三年了,卻一點頭緒也沒有。」尋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上官,不用難過了,下次你再想去找的時候,我陪你去,好不好?一路上,說說笑笑有個伴。」

    尋他沒接話,只是微笑著,往前奔著,不一會兒,一個輕躍,已在王府門前了。

    又是吳小義給守的門,瞅見尋抱著我,又結結巴巴地道:「王……王爺……王……王妃?」

    尋的臉紅了起來,可能被人撞見他抱著我回來,不好意思了,很快閃進了府門,快步往蓮軒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碰到丫鬟小廝們驚訝的表情,使得他的臉更紅了。

    「喂,你是不是後悔了,方才不應該從正門進來,應該直接翻牆,直接飛到蓮軒。」我故意調侃他。

    「多嘴。」男人很傲氣。

    「哎,這種感覺真的好好,讓我想起了第一次你抱我的時候。」

    「你那到底是什麼病?當時怎麼搞的?」剛才還是滿臉笑意這會又帶三分不悅的表情問我。

    「病?那根本就不是病。只不過不小心想到了傷心事,就哭了,然後一哭就哭成那樣了。」我眨巴著眼睛說道。

    「哭也能哭成那樣?」尋不信,聲音略抬高了些。

    「當然啦。我這叫傷心病,反正就是不能傷心,一傷心,就會忍不住哭,假如哭的忍不住了就會那樣。所以你以後不要惹我傷心惹我流淚,不然,小心會死老婆的。」

    「你這張嘴,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是好?」尋抱著我,兩隻手沒法子動,不然我想他肯定會彈我腦門。

    進了蓮軒,尋終於將我放下了。

    我倒了杯水給他,以表慰勞。然後又擺了個自認為很風騷的姿勢,雙手輕輕地搭上尋的雙肩,用很嗲很嗲聽著自己都想吐的聲音,在正喝著水的尋耳邊說道:「這位大爺,今夜要留宿蓮軒嗎?」

    某人嘴中的水立刻噴了出去,不停地猛咳。

    呃!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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