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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十四章 美女殺手何其多? 文 / 花清晨

    第三十四章美女殺手何其多?

    為什麼會是她?為什麼不是別人而是她?為什麼偏偏就是齊哥的老婆白映彤她?

    吼!如果是其他女人,早就一腳踹到水溝裡,喊人招呼了。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老天爺安排我在這種情形下碰到她,到底是要我救她還是要我揭發她?天殺的死女人,剛結完婚不待在家裡好好地守著老公,到處亂跑什麼?還跑到星宿老怪底下當殺手,腦子有病啊?真想抽死她。

    憤憤地用手指狠戳了她太陽穴幾下……

    可能我腦子也是有病了,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將這個死女人給拖到附近一處比較隱蔽的山洞裡。

    望著她蒼白無血色的臉,紫而黑的嘴唇,湛著黑血的胸,以及左手胳膊上一道深深的劍痕,血跡已干,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如果她就這麼死了,齊哥又要被人說是克老婆了,都死了一個老婆了,第二個剛婚完沒多久又掛了,估計就算是皇帝再想指婚,那些大臣們想盡辦法也要把女兒給嫁掉先。

    「娘……娘……」「娘……你不要走……」「不要趕我娘走……不要……不要……」「娘……娘……你在哪……映彤想你……」「娘……你在哪……」「娘……映彤好想你……」

    聽著白映彤這一聲聲地深情呼喚,不知不覺中我的眼角濕了,那一聲一聲的呼喚就這麼喊進了我心裡,因為我也想起了我的老爸老媽。

    討厭!死女人,沒事惹我傷心幹嘛。

    我咬了咬唇,出了山洞,打算緩和一下自己不平靜的心,卻瞥見兩個冥士已搜到了這邊。

    兩人對我行了禮,問我有沒有看到過穿青色粗布的女人,我毫不猶豫地說沒看見,兩人又行了禮往別處搜去。

    想到洞裡那個女人,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才好?唉,為什麼她偏偏是齊哥的老婆,還有她那一聲聲真情的呼喚她娘親,和曾經在花神祭上的那一滴淚,現在滿滿地在腦中亂蹦……

    我不懂醫術,不知道該怎麼救她,當然也不會蠢的去幫她吸毒,萬一那毒厲害的要死,要我和程靈素一樣,才不幹呢,更何況她又不是我家尋。搜遍了她全身也找不到什麼藥瓶,只有先扒了她的上衣,褪至胸口處,撕了傷口處的破衣布料,到附近有淨水的地方洗淨,然後回到洞中幫她清洗血跡和傷口。

    驀地,她抓住了我的手,叫喚著「娘你不要走」。幫她擦洗的手被迫停住了,順理成章地撫上她的手,應道:「乖,彤彤,你娘我是不會走的,快點好起來,趕快回家去,最好回了家就不要再出來了,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為了什麼當殺手,但是我能百分之百的確定和她老娘有關係。

    她還是在那邊一個勁囈語著「娘你不要走」,我瓣開她的手,一邊在那不停地佔著便宜應著「你娘我不會走」,一邊繼續幫她清洗血跡。

    可能是我下,女人停止了囈語,痛苦地呻吟了幾聲,幽幽地睜開了眼。

    「叭」地一聲,我被這女人給狠甩了一記耳光。

    兩眼頓時冒著金星,只見她羞憤地邊拉著衣服邊衝我怒罵道:「你這個登徒子,你這個下流胚子,你這個色胚子,你不是人--」

    甩了我一耳光不夠,還罵我?

    「喂,你說什麼呢你?要不是我,你現在還有命在這裡跟我大呼小叫的?」我指著她的鼻子吼道。吼!真是氣死我了。他們白家的人就是這樣的對待恩人的?我犯了誰了我。

    「啊……你這個死女人……」「啊……快松嘴,你這死女人……」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抓住我的手狠狠地咬著,還流血了,疼得我立馬用左手在她胸前狠狠地賞了一拳。她悶哼一聲,鬆了嘴再度軟軟地倒了下去,那雙美目就噴火似的盯著我。

    「陸小鳳,你簡直禽獸都不如,你會不得好死的!」

    丫丫的,我的手都被她咬成這樣了,還咒我?

    「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女人,真他奶奶的氣死我了。你就是這樣對待你救命恩人的?我禽獸?我不得好死?到底誰會先死?看看你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鬼樣子吧,我看是你比我先死才對。哼,好,有種的就來看看誰先不得好死。」

    望著她嘴上那刺目的血跡,我憤怒地狠踹了她一腳,她吃痛,然後又滋著牙罵我:「陸小鳳,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好啊,想殺我?來啊,來啊,你儘管來啊,先看看你能不能站起來再說。」我還沒說要殺你呢?手被她咬地真的痛死了,氣得我伸手就在她胸前已經破了的衣衫上,狠狠地撕了一大塊布下來,然後接著罵道:「看什麼看,你咬破了我的手,不用了你的衣服包,難道用我的衣服包?你去死吧你。」

    「陸小鳳,你最好祈求老天保佑我比你早死,最好不要讓我逮到你,不管是天涯海角,我都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她瘋了,她一定是瘋了,這麼大聲地吼著,也不怕毒氣攻心,一聲聲嘶吼的回聲在此洞裡迴盪著。

    「愛情宣言啊?天涯海角?好啊,我就在天涯海角等著你。有種的,到時候先看看你進了棺材沒有。慢慢在這裡吼吧你。」我咬著牙,用她的衣服胡亂地包著我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抬著手扭頭就走。

    出了洞,耳邊依舊能聽到她在不斷咒罵我的聲音傳來。

    丫丫呸的,今天我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去救這個死女人。和她姐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氣的我一路嘰嘰歪歪的往赤木築走去,打算再去看看若蘭情況如何了。路經青木築時,又撞見小卓從裡面出來。當小卓看清是我以後,抖抖地行了個禮,立刻用手半遮著臉,從我身旁側著身快速走過,到了離稍遠一些的樣子,拔腿就跑。那一剎那我有看到小卓的臉是紅紅的,還帶著怕我吃了他的害怕表情。呵呵!小子,怕什麼怕?我還想請你吃喜糖呢?

    「另一個,繼續搜,應該跑不了多遠。」

    「屬下遵命。」

    咦?尋在裡面。

    當我邁進青木築內,看見蕭將軍、陳勇、蔣進都在,另外還有幾個冥士。還有若蘭,正笑盈盈地坐在椅子上望著我,我回以一笑。尋則是背對著我,正全神貫注地審視著地上的某物。

    當我往前一步,打算嚇一嚇尋,但待看到地上那具穿著和白映彤一樣衣服的死屍,給嚇地立刻高聲尖叫起來:「啊--」,然後兩條腿不爭氣地抖了幾下,軟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尋轉過身,立刻衝過來抓住我的右手,欲拉我起來,並凶巴巴地朝我吼道:「夏之洛,你沒事跑進來做什麼?」

    「啊--」這次我尖叫,不是因為死屍,而是因為他抓著我受傷的右手,疼地我眼睛直眨,淚水狂奔,哀號著:「輕一點,大哥。鬆手,鬆手。」

    「大哥?你怎麼弄的?手上包的什麼東西?」尋緊張地盯著我的右手看了一下,改抓我的手腕,將我扶了起來。

    剛站穩,他便舉著我的右手,皺著眉頭問:「血跡?你受傷了?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他指的是我的右手上沾有血跡的布,因為它和地上那「裹屍布」一樣。

    尋示意冥士把那具死屍弄走。

    剛才某個女人死叫著還要殺我,怎麼這麼快就掛了?當那具死屍從我面前過時,我又壯著膽子瞟了那屍體兩眼,不是她。這具屍體面部已是青青的,兩眼睜地跟銅鈴一樣大,嘴唇微張,身上有多處劍傷,但致命的那一劍,卻是封喉。

    第一次見這麼恐怖的死人,抑制想作嘔的衝動,深深地呼一口氣,如果不是她的死狀那麼嚇人,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女。

    還好,不是那個死女人。

    「發什麼愣呢?聽到我問你的話沒有?叫你不要再貼鬍子,還貼。整天把自己弄的不男不女的,像什麼樣子?」尋狠狠地撕下了我的兩撇小鬍子。

    鬍子?四條眉毛陸小鳳?她不是一直都衝著我叫陸小鳳麼?

    啊!我知道白映彤為什麼會罵我登徒子和色胚子了,還狠甩我一耳光。若是一個女人在不自願的情況下,被一個男人給扒了衣服,還會對你有好臉色的,除非她是神經病。如果是我遇到這種情況,不只是甩耳光那麼簡單,說不定直接切了他小弟弟。

    哎喲,真是遭糕透了,我還趁人之威的對她又打又踢的,我這種行為正如她所說的:禽獸不如。我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當回過神時,尋還抓著我的右手,用在等我回話的眼神望著我。

    瞅著右手這塊布,我立刻擠了幾個字出來:「隨手撿的。」

    尋直接就給我一個不相信的眼神,示意我繼續胡縐,而大家也都在用等我解惑的眼神望著我。難道真要我開口說這布是從白映彤身上撕下來的?真是好煩。

    「我很累,方才又受了驚,我想先回去休息了。」說完,我抽回了手,轉身就出了青木築,往紫木築走去。

    我知道尋也跟了出來,我們兩人都沒有出聲,一前一後進了紫木築。

    一進紫木築,我往榻上隨意一躺,閉上眼睛,腦子裡面還是在想著白映彤會不會已經死山洞裡了。

    驀地,右手被抓住了,胡亂裹著右手的布也被解開了,然後手背上一陣清涼,伴隨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入鼻,我終於忍不住地睜開了眼,尋正為我上著藥呢。

    他在看見我睜開了眼之後,同時也開了口:「方纔你瞧見的那具屍體,是星宿門的另一個殺手井宿。昨晚在和那個男人交手之前,就是她和另一個叫亢宿的殺手先和我動了手。她中了我一掌,而那個叫亢宿的不僅中了我打出的劍鞘一擊,還中了自己打出的暗器流星錐。那暗器上有毒,按理來說,亢宿的傷比她嚴重才對,但今晨搜到的卻是她的屍體。你知道為什麼嗎?」

    這男人現在就喜歡講故事給我聽,一天一個,搞得跟一千零一夜一樣。

    我只是望著他,不語,反正我說不說話他都會繼續往下說的。

    「星宿門每次任務都會派出兩個人,而且都是兩個女人,至少訖今為止我尚未查到或見到有男殺手出過任務。任務一出,就絕不允許失敗,倘若失敗了,兩個人當中就只能有一個人能活,當然那個活著的人要想再繼續留在星宿門,是要接受懲罰的。」

    尋的意思是指亢宿殺了那個女的,而亢宿就是白映彤。

    「你似乎總是喜歡沖在別人的刀子下來來回回?」尋的口氣似乎不悅。

    「什麼意思你?」我偏過頭好奇地問。

    「不怕死。什麼事讓你這麼急地趕著去投胎?你還能夠在重傷的亢宿劍下活著回來,說明你的命比她還硬。假若下次你嫌命硬,或是活地不耐煩的話,直接跟我說,我送你過奈何橋。」

    吼!這男人變相地罵我找死,我真是服了他了。算了,算了,我今天已經幹了一件不愉快的事了,不想再跟他爭,弄地更加不愉快。

    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然後輕輕地問了一句:「唉,我穿男裝貼小鬍子的樣子是不是很像個採花大盜?」

    尋悶笑了幾聲,開口道:「倘若是的話,也是我見過最失敗的採花賊。怎麼花沒採到,反到被花咬了?」

    「切,我要采,也只會采你這支狗尾巴草。」我轉過身來,看著尋,然後手撫上他大腿,摸了幾下,閉著眼睛說道:「放了她吧,反正她離死也不遠了。」

    那女人不知死了沒?其實在我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她能活著離開這個鬼域一樣的皇陵。

    過了很久,屋子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但是尋臨走時的那句話,依舊很清晰地迴盪在耳邊。

    「眼下已經不是放不放的問題,她體內也有著和若蘭曾中的一樣的毒,必殺曼陀羅。」

    次日,冥士他們卻停止了再搜山,我也沒有再穿男裝。

    鬼使神差地我又到了那個山洞裡,為的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死了沒。

    意外的,洞中沒人,她走了?走了好,總比死在這好。

    帶著稍稍放鬆的心情,我決定去找若蘭。剛走沒幾步,就聽到了有人打鬥的聲音。

    莫非是她?我奔了過去。

    遠遠地望見若蘭正用劍指著已敗戰而躺在地上的白映彤,白映彤的衣衫不知何時換過了,臉上的氣色也稍稍正常了一些。她的毒解了,真是神了。

    白映彤是個脾氣很傲的人,口氣還是那麼凶地對若蘭說道:「室宿,你以為你能逃得開星宿門嗎?他不會放過你的。我之所以到了今日還沒有死,那是因為還有一個人值得我支撐下去。你呢?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一具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過去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以後也不要再叫我室宿,室宿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至於我以後會怎樣,也不勞你費心。」若蘭似乎動怒,手中的劍又向下落了一點,很快地又收回了去,扔了一個黑色布條給躺在地上的白映彤,淡淡地再度開口:「今日我不殺你,是因為有人指名要放了你。把你的眼睛蒙上,跟我走。」

    白映彤沒有開口,只是驚詫地望著若蘭。若蘭一眼就看出了白映彤的疑慮,又開了口:「沒有人帶路,你以為你能出得了這個皇陵嗎?還是你自以為可以像他來去如飛?」

    若蘭要帶她出皇陵?那麼就是說進出皇陵一定還有密道。

    白映彤沒再猶豫蒙上了眼睛,若蘭抓著她,使展了輕功,一眨眼的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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