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興王之地 第十一節 胸有城府 文 / 一致對外

    第十一節胸有城府

    爬了一晚上雪路的葉磊，剛躺下沒一會，就被安壯劍給叫醒了。（《《》》!贏q幣）

    「什麼事？」[lvex.]

    安壯劍沒有說話，反而是從他的身後有人開口說道：「隊，隊長，是我，劉亞潔。」

    「哦，啊，是劉隊長啊？這天就要亮了，你還不睡覺嗎？」

    「我有事找隊長。」

    葉磊坐起身，讓出了一半的毯子，說道：「過來坐。坐下來說話。」

    「不用。」劉亞潔擺手說道：「隊長，我有重要事情像你匯報。你看能不能……」

    說著劉亞潔用眼神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安壯劍。

    「沒事，你就。他是我的警衛員，不是什麼為外人。」

    葉磊倒是不擔心劉亞潔會傷害自己。即使他真要偷襲自己，即使他比葉磊壯實高大很多，葉磊還是有信心能夠躲過去。這是他練了兩年多之後生出來的自信。

    「哦，那我就說了？」

    「嗯。」

    「隊長還記得凌晨我說過的那事嗎？」

    「關於那個叫兩山好的綹子？」

    「對，對。就是那事。」

    「你不是不願意說嗎？怎麼，現在願意說了？」

    「當時周邊的人太多，不方便說。」

    跟這個世界的其他人不同，比起他們葉磊可是看過太多的電視劇、電影。這樣的情節對他來說是太過熟悉了。從他的表情和小心翼翼的動作中，葉磊已經猜出他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說。

    有什麼事情會這麼重要？讓一個堂堂的前綹子頭頭都快裝起了小偷的模樣？！

    「隊長，這個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但我覺得這是應該給你說一下才行。」

    「劉隊長，你就。是真是假，說出來我們一起分析分析。」

    「五年前，兩山好曾發出過一條消息，說他們有一批貨要賣。提出的價格也不是很高，所以當時有好多綹子都想從他們那裡買那批貨。」

    「什麼貨？」

    「槍支彈藥。」

    「他一個小土匪能有多少貨？有一百支嗎？還值得這麼傳出消息？」

    「具體數量我不是很清楚。但應該不少。在我們這一行當裡，這消息可是傳的很厲害。」

    劉亞潔說話時是說一句停一會，非等葉磊插一句他才繼續往下說。

    葉磊想道：你不是想吊我的胃口嗎？哼，我就偏不說話了。看你還怎麼辦。

    果然，劉亞潔見葉磊不再插嘴了，就只好繼續說道：「我們九彪聽到這消息之後，也是派人去聯繫來著。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們把人給扣下了。說是要我們拿錢贖人。所以後來我才親自去了一趟。人是領回來了，可這錢並沒少花。有趣的是，花錢贖人的還不只是我們九彪。我至少知道有六股綹子被他們給整了。其中有兩伙人在贖完人之後，還帶著人想過去找回場子。結果，這兩伙人是一去就沒有回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肯定是被兩山好給吃掉了。之後那賣貨的消息，就沒人再信了。」

    「兩山好？那股綹子很強嗎？」

    「強？談不上什麼強不強。最多也不超過一百人。在這東北，嗯，就是在這吉林省地區，他們也排不上號。說來也奇怪了，一直只在羅子溝、西河牛屯一帶小打小鬧的他們，不知怎麼地就一下子變強了起來。吃掉幾股原來比他們還強還大的綹子之後，僅用了半年時間，他們就發展到了五百人以上。」

    「小鬼子派了多少人去剿滅他們？肯定不少吧。」

    「不知道。」

    「一點都不知道？」

    「沒有一個人確切地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聽說，某天晚上在丸山這一帶，發生了槍戰。」

    「說完了？」

    「完了。」

    「那你想說什麼？」

    「隊長，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們怎麼可能吃掉過去報仇的兩股比他們還強的綹子？他們怎麼可能在那麼短時間內發展到那麼多人？難道那個消息是假的？他們是故意傳出來，然後要搞黑吃黑？這些都不合理啊！」

    「那你覺得呢？」

    「我想啊，那批貨可能真得存在。隊長，我也曾派出王麻子過來查過。但先後八次的查探都沒有得到什麼結果。」

    「呵呵，你還真執著啊，都派了八次？你就這麼肯定有這麼多武器和彈藥？」

    「如果沒有那麼多武器，那他們怎麼消滅過來復仇的兩股人？如果真沒有，那他們怎麼能那麼快發展起來？還有一點。小鬼子從七年前開始在東寧方面修築碉堡。當時已經建了兩年多，可是已經建立起了不少碉堡。我認為，這批武器肯定是存在，是兩山好劫下了小鬼子運往那些碉堡的物資。所以他們發展起來了，所以他們最後才被小鬼子給剿滅。」

    「那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如果這是小鬼子挖的陷阱，就是為了消滅土匪和是抗聯而進行的一場陰謀。」

    「陰謀？小鬼子弄得陷阱？隊長，這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樣，那他們為什麼發展都五百人以上的時候，就突然被剿滅了呢？你不會是想說，他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吧？不對，不可能。他們消滅的那兩股綹子雖然比他們強，但也沒有多少人。兩伙人加起來也就三百人左右。這算什麼？這就是他們要達到的目的？隊長，這個我也想過。但我還是認為，那批貨肯定存在。」

    「劉隊長，那你想過沒有？如果真有這批貨，那他還會留到現在嘛？那兩山好還不得拿出來用？特別是在小鬼子過來打他們的時候，他們肯定會都拿出來用的，難道馬上就要完蛋了，他們還留下那些武器？」

    「這點我想過。不止這點，我還考慮過那批物資是不是被鬼子搜出來帶走了呢。問題是，那晚的激戰進行的十分短暫，且周邊的村民們可是沒見過小鬼子從這裡弄走什麼東西。那時不像現在這樣，老百姓都被關了起來，那時老百姓還都住在各自的村子裡。所以，小鬼子想避開老百姓的眼睛，那是不可能的。」

    「晚上呢？」

    「這個就不知道了。但我想，他們都派那麼多人過去圍剿，如果真找回了那批武器，那他們還不得大張旗鼓地搬出來？還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嗎？」

    葉磊先後提出了幾次那批武器彈藥可能不存在的理由。但聽得越多，他也像劉亞潔一樣開始越來越相信這批武器的存在。

    「我還有一個問題。劉隊長，你知道小鬼子在東寧這一帶修建要塞的情況嗎？」

    「怎樣算是知道？我知道他們在修要塞，但不知道他們怎麼修，又是修在哪裡。」

    「就是說，這要塞修的肯定很隱秘？」

    「當然。我們根本沒法湊過去看。」

    「劉隊長，你想啊。小鬼子既然要在邊境線上修要塞，那肯定是要保密，那這往要塞上運武器彈藥，也是會十分隱秘才對。所以，那批武器他們很有可能是在晚上運走的。」

    「這……，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劉亞潔不甘心地說道，「但隊長，我還是建議派一些人過去尋找。如果真能尋下來，那不是更好嗎？」

    「去哪尋？丸山？」

    「具體是哪，就不知道了。但只要在，應該就在這片山區。最西不超過丸山、紅葉山，最東不超過三頭山。」

    「你估計能有多少？」

    「聽那時兩山好的口氣，其數量應該不少，就是裝備了五百多人，肯定還有剩下的。我想，那槍支應該沒剩下多少，畢竟很多都拿出來給嘍囉們了。但那子彈肯定還有不少。」

    現在的葉磊並不缺少槍支，但這子彈是越多越好。既然有可能獲得不少子彈，葉磊就不想放下這個機會。

    「劉隊長，這人我給你調。但不能太多。二十人，最多二十人。還有，你們的活動範圍不能超過剛才你說的那個範圍。對了，三頭山你們不能過去。那邊太危險了，很可能會暴露我們的位置。」

    「是，隊長。那我現在就過去找人？」

    「嗯，你不是說讓王麻子過來探查過嗎？那就讓王麻子負責這事。人員則由偵查中隊方面抽調。你看怎麼樣？」

    「那我呢？」

    「你？劉隊長，不要這麼著急嘛。你也不是偵查隊長，沒必要親自過去負責這事。你啊，還是跟著我們，順便多學學。這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葉磊對武器彈藥的控制都很嚴，一般都會把這些交給自己最為親近的人保管。比如以前的錢亮錦和後來的陸光。

    他剛奪下劉亞潔的兵權，怎麼可能給他這樣的任務。

    想是這麼想，但他還是說道：「希望劉隊長不要想歪了。咱都要各司其職才行。在什麼位置上就要做什麼樣的事情。現在對我們來講，最重要的並不是那批貨，而是怎麼在這裡堅持下去。所以啊，你我還都得把注意力放在這邊才行。」

    大土匪頭子想道：騙誰呢？還真把我想成跟你一樣的小孩嗎？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小土匪頭子想道：咦，我這不是做賊心虛嗎？太虛偽了。嗯，我的演技不錯。看九彪的臉色是一點不愉快的表情都沒有。嗯，哈哈，我這是越來越胸有城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