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為了活著 第一節 掃蕩過後 文 / 一致對外

    在一九三九年的五月至六月，中華大地上發生了不少大事件。先是在五月初日軍開始了襄東作戰，緊接著日俄之間發生了諾門罕事件。六月十三日蘇聯給予國民政府一億五千萬美元的借款，第二日日軍對天津的英租界進行了封鎖。到二十一日，也就是六虎們報仇的那天，日軍佔領了汕頭。

    而在世界範圍內也發生了一件大事件。在四月二十八日德國廢除與波蘭的互不侵犯條約和德英海軍協定後，五月二十二日，日德簽署了軍事同盟和經濟合作條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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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些事情，現在的葉磊是不知道的。在他的記憶中一九三九年最大的事情就是二戰的爆發了。二戰爆發後，歐洲是硝煙瀰漫，而小日本鬼子好像也要打蘇聯。記得軍事小說中，簡單提過日本和蘇聯的一場衝突，但葉磊就是想不起來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在哪裡發生的。好像之後也就不了了之了，沒能打起來，一直對峙著。直到德國投降後，蘇聯紅軍才跨國邊境攻擊日軍的關東軍，三兩下就把曾經牛逼一時的關東軍給消滅了。但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對現在的葉磊沒什麼幫助，對以後有沒有幫助，現在是看不出來，只能到時見招拆招。

    殺掉兩個鬼子後，清松六虎在老虎洞中躲了近十天。直到七月一日，才敢出老虎洞。在洞裡的十天中，各種訓練是少不了的。訓練之外，葉磊絞盡腦汁考慮以後的出路，但是仍沒想出切實可行的辦法。最終還是決定，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掉。

    現在他們碰上的最主要的問題是，缺少食鹽。糧食能撐個半年，但食鹽已經無法支持兩個月了。葉磊從來沒有連著好幾天都不吃食鹽，具體不知道沒有食鹽後會出現什麼情況。以前看過的電影裡邊，葉磊記得有一個人為了把食鹽帶進根據地，特意把鹽溶到水中，然後用鹽水沾濕衣服，才安全的把食鹽帶進去的情節。這就能說明食鹽對人是多麼重要。還有一點是，前世當運動量較大後，是需要補充鹽分的。好像還有什麼運動飲料？其實應該就是好喝的食鹽水而已。

    上次從倆鬼子身上也找到了一點點的食鹽，都不夠看的。想殺掉一兩個鬼子弄食鹽根本就不可能。他們也不是販鹽的，怎麼可能帶太多的食鹽。偷襲村子搶糧食食鹽，現在看來更是不靠譜。雖然幾人訓練了一段時間，但六個殺兩個還要費那麼多勁，還怎麼到村子裡搶。當然買也是不可能的，即使買了也弄不出鬼子管轄的村子。

    糧食省著吃，堅持一年都不是問題。沒了食鹽，那啥訓練都別做了，只能幹坐著。就是這樣也不能堅持太長時間。所以現在葉磊需要解決的最大的，也是最急切的問題就是弄食鹽。

    要想弄食鹽，最好是能找到村子，從那裡應該有辦法得到一些。

    但清松村本身就處在長白山深處，還被跟最近的寒蔥嘴子村一道被鬼子掃蕩，人都集中到高檯子村。那個村子又應該是軍事部落，有上百的鬼子和偽兵守著，從那裡弄鹽根本就是妄想。

    除離清松村最近的高檯子去不得，其他地方葉磊還真不知道附近有沒有村子。後來跟其他人一說這事，年紀最大的江猛山說，自己聽說在清松村往東好像有個村子。

    當下葉磊就決定要去找，這個傳說中的村子。

    村東這片山區葉磊他們可是走過多次。但每次都沒看到過有村子存在。既然江猛山說有，那就得去找不是嗎？總比在這裡呆著等死要好。

    其實葉磊也聽說在南邊有幾個村子，但那裡葉磊是不敢去的。這裡是長白山區，往南肯定就有兩條分割中朝兩國的河流。有一個叫鴨綠江來著，另一個叫什麼葉磊就不知道了。既然是界河，那肯定有不少鬼子守著，去那邊跟找死差不多。所以葉磊也沒說出這個事情來。

    已經決定好要往東尋找村子，葉磊他們也做好了準備。兩支步槍和配套的單兵裝備葉磊配給了江猛山和鄒城，其中一些小物件，如子彈、急救包和糧食等則是由其他人幫著帶。而剩下的四個手榴彈，則是沒帶槍的四人，一人分了一個，也算是有個保命的傢伙。至於怎麼使用手榴彈，葉磊也只能用自己僅有的記憶，介紹給幾人。實彈訓練，那是不可能的。要練只能到洞外不是？這一炸，都不知道能炸出多大的聲音。若真引來了鬼子，那就真得不償失了。何況就四個，扔一個少一個。現在只能求天保佑，真要用上時，他們幾個別砸在自己腳下就好了。至於扔出去能不能像，聽天由命吧。至少能嚇一嚇鬼子是應該沒問題。

    為什麼把槍給江猛山和鄒城？誰讓他們倆長得最高呢。現在的葉磊比那槍也高不了多少，在洞裡開過一槍，都被震地穩不住身形，怎麼拿槍？不得已下，在讓每個人都開過十槍後，葉磊把兩把槍和剩下的所有子彈都裝備給了霸地虎和興山虎。

    在準備好了能夠吃上十天的乾糧和一些肉乾，幾人就出發了。

    此時的葉磊正帶領著六個小孩一座山頂上，看著山下的一個村子。

    說來也巧。葉磊等六人放棄原先走過的那條路，而再往北偏個七八里左右往東找過來，結果第二天，就找到了這個埋在深山裡的村子。

    當他們來到這裡時，正是中午，太陽高高掛著，躺在地上都有些懶洋洋，不想起來。

    相比熱力四射的太陽，擺在他們前面的又是一個淒慘的景象。

    這個村子處在一個山溝裡，一條溪水穿村而過。村子的周邊則是開墾在稍平一些的田地。掃蕩後的村子到處都是燒壞的破房子，幾乎就看不到之前的樣子了。

    葉磊估計這個村子最多時也就有個一百來號人。掃蕩過後，村民們不知又被集中到哪裡了。

    六虎趴在山頂上沒有動彈。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們在村子裡看到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小孩。那個小孩在廢墟之間穿來穿去，好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看著小孩兒的行為，清松六虎馬上就知道了他在幹什麼。因為這也是他們幹過的。找吃的。

    「大哥，那個小孩兒，估計也是像我們一樣在找吃的吧。」錢亮錦道。

    「我看像。要不要我去把他帶回來？」吳長樂詢問道。

    葉磊知道那個小孩在幹什麼。但現在他不敢下去，他不知道這個村子是什麼時候被掃蕩的？已經過了幾天？還有多少人沒被抓走？周邊會不會有鬼子留下來的漢奸什麼的。現在的六人還都是小孩子，特別是自己的這五個大弟弟，沒怎麼見過世面，不知道什麼是險惡。若鬼子故意丟下這幾個孩子，然後埋伏在周邊的話，自己幾人這麼冒然下去，結果是不可想像的。

    「猛山，你和傳宗、亮錦一起，從右邊繞過去。剩下兩人跟著我走，我們從左邊繞。大家小心點，說不定周邊有鬼子的暗哨。要分散地搜過去。碰到任何人不要打招呼，更不要讓對方發現你們。繞過去後，我們再對面的那座山頂上會合。出發。」

    葉磊走在前面，鄒城和吳長樂則在後邊離著葉磊三十米左右左右分散著，一路搜過去。直到會合地點，他們沒有發現任何一場情況。葉磊敢保證，在自己尋過來的這邊，至少在兩里內是沒有櫃子埋伏的。

    三人趴在山頂上等了好一會兒，江猛山幾人才上到山頂。

    吳長樂急問道：「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大哥，我們在村南的一處山坡上發現有幾個人。都是小孩，沒有大人。有三個，看上去有十歲多些。仨人都拿著木棍，我想他們應該是這個村的兒童團。掃蕩那天，正好負責，村南的放哨，所以才沒被抓走。」

    劉傳宗一口氣把他看到的和他想到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旁邊的江猛山，也同意地點了點頭。

    「少說一件。」錢亮錦補充道，「三個人裡，有一個男孩，兩個女孩。除了木棍之外，他們沒有任何其他東西，至少我沒看到。至於其他的沒看見，我敢說，南邊沒有敵人。還有就是他我看他們是沒力氣了，都躺在地上。」

    「好，不錯。你們觀察的很仔細。以後也要這樣，要把每個細節盡量弄清楚。這樣我們才不會進入陷阱，也不會算錯計劃。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是不是啊，呵呵」葉磊簡單誇獎了他們後，道，「現在看來，確實就像你們所說，他們就是掃蕩過後的留下來的兒童團成員。預計他們已經在野外過了好幾天，看著鬼子走了這才下來找東西吃。好了，咱們過去，先把三個小孩找到，再進村找那個小孩。」

    到了三個小孩所在的山坡附近，葉磊沒有急於靠上去。又帶著幾人往南爬了幾座山，搜了三四里地，確實沒發現有任何敵人的影子後，再回到了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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