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毀容 文 / 陌若
第一百八十九章毀容
燕寒簫終於抱著姬無淚走出了這條密道，果真如莊白衣所說，出來了就看到了一片隱秘的樹林。
「無淚，我們出來了！」燕寒簫帶著驚喜的聲音說道。
「唔！」姬無淚卻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無淚！」燕寒簫趕緊放下姬無淚。
姬無淚搖搖頭，「我只剩下不到半個時辰的命了，莊先生沒有騙我們，這種媚藥卻是能夠毒死人，我已經感覺我的氣息越來越弱了，還有我的內心，像被火燒一樣，好難受……」
「無淚，你再忍一忍，我帶你去找大夫！」燕寒簫天真地說道。
「找大夫？有用麼？」姬無淚喃喃的說道，「你叫我無淚，一直都叫我無淚……」
「無淚……」燕寒簫淡淡地喚道。
「我最喜歡聽你這麼叫我了，好久好久沒有聽過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能夠死在你的身邊，你的懷裡，我就心滿意足了。」姬無淚望著燕寒簫熟悉的輪廓。
「無淚，我不會讓你死的。」燕寒簫握住姬無淚的手，說道，「我還要一直這樣叫著你，無淚，無淚……」
「也許我本來就是一個該死之人吧！」姬無淚淡淡的說道。
「不會，你不該死！那年的洪水沒能夠淹沒你，你就是命大，摔下山崖沒有死，就是你的福大，你福大命大，老天不會這麼狠的心要你死的，不會！」燕寒簫竭力的呼喊著。
「山崖……」姬無淚突然明白了什麼，動情地看著燕寒簫問道，「你記得，你都還記得，寒郎……」
「是的，無淚，我什麼都記得，我沒有失憶，我沒有……」燕寒簫哭泣著，「是我不好，做了那麼多讓你難過的事情，都是我不好。」
姬無淚搖著頭。
「那天我跳洪水，被人救起，本想平淡一生，豈料最終還是回來了，當我看到你已經為妃，我的心，無可言喻的疼，我試圖忘記你，試圖去恨你，可是除了想著你，愛著你，我什麼都做不到，唯有裝作失憶來避開你，每次看到你的目光我真的好心痛，我娶箐青，不過是為了遵從箐青的阿爹的囑托，也是為了讓你相信我真的忘了你。無淚，我錯了，求求你不要以死來懲罰我，我求求你……」燕寒簫親吻著姬無淚的手背。
姬無淚安慰地微笑著，「謝謝你還記得我，讓我在死之前沒有任何的遺憾……」
「你不會死的，不會！」燕寒簫吼著，「我燕寒簫曾經發過誓——我完顏?燕寒簫，今生非紅顏?姬無淚不娶，即使海枯石爛，滄海桑田，至死不渝！即使今後受萬夫所指，千夫所唾，依舊無怨無悔。有妻如此，夫復何求。生亦無淚，死亦無淚，除了無淚，我一生別無所愛！」
姬無淚感動的再次落淚。
「無淚，你還記得麼？我都記著呢！」燕寒簫抱緊姬無淚，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讓我為你解毒，你要記得，我們拜過堂的，只差洞房了。」
姬無淚逼自己忘記，可是理智卻在說，「不可以！」
「無淚，不要拒絕我好不好？」燕寒簫親暱的說道，「我不會讓你死，不會。」
「你當真不知道我們的關係麼？」姬無淚冷冷地說道，心卻痛得死去活來。
燕寒簫全身都僵直住了，他們兩人都知道，是兄妹，是兄妹！
姬無淚撫摸著燕寒簫的臉孔，說道，「我是玉顏皇妃的女兒，是你娘的另一個女兒……」
「不要再說了！」燕寒簫緊緊地抱住姬無淚，「我已經拚命地叫自己不要去想這些，可是我做不到，不過無淚，我不能夠眼睜睜看著你死，絕對不能夠！」
燕寒簫說著，已經開始動手解開姬無淚單薄的衣裳。
姬無淚安靜地躺在青青的草叢中，望著藍天白雲，眼角冰涼。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姬無淚無法不去阻止燕寒簫這樣做。
燕寒簫不說話，依舊專心解著姬無淚的衣裳。
姬無淚閉上眼睛，用盡全身的力氣喊了一聲，「哥哥！」
這聲呼喊無疑比什麼話都要致命，燕寒簫的手終於再也動不起來。
「無淚！你不要再喊了，不要再喊了！」燕寒簫拚命地想逃離。
「哥哥，哥哥……」姬無淚聲淚俱下的呼喊著，每喊一聲心都是劇烈的疼痛。
「不要再喊了！」燕寒簫的唇堵住了姬無淚的雙唇，讓她發不出聲音來。
姬無淚的眼睛長得老大，深深的怔住了。
燕寒簫放開她的唇，含著眼淚說道，「亂倫也好，遭天譴也罷，都讓我一個人獨自來承受，如果你死了，我會心疼一輩子。」
就這樣，姬無淚一動不動地看著燕寒簫的每一個動作。
當她的**毫無保留地展露在藍天之下的時候，她閉上了眼睛。
疼痛伴著釋放的快樂同時到來，姬無淚的淚水還是落了下來。
青青的芳草之上，一片殷紅。
看著那個不顧一切為了自己的男人，姬無淚再次的心疼了。
「對不起，無淚……」燕寒簫喘息著的聲音。
姬無淚搖搖頭。
當姬無淚穿好的衣服的時候，卻看著面前的燕寒簫直直地倒了下去。
「寒郎！」姬無淚驚呼，卻在燕寒簫的身後看到了正在微笑的魅姬。
「你放心，我只是用銀針迷昏了他，幾個時辰後他就會醒了！」魅姬笑著說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姬無淚警惕地反問道。
「我只是怕他大喊大叫妨礙我辦事而已。」魅姬走近姬無淚，輕輕地說道，「男女之事很舒服吧！」
姬無淚聽罷，羞紅了臉。
「和自己的親哥哥做，是不是更刺激呢？」看來魅姬是故意來刺激姬無淚的。
姬無淚扳著面孔說道，「你是來抓我回去的麼？好，我不會反抗，不過請你不要為難燕王！」
「怎麼叫『燕王』這麼生疏呢？剛才不是叫寒郎的麼？」魅姬嫵媚的笑著。
「你到底想怎麼樣？」姬無淚看著魅姬，感覺著危險的氣息在蔓延。
「我想做什麼？」魅姬大笑起來，「我只是很討厭你，更加討厭你這張臉！」
「你想幹什麼？」姬無淚驚嚇地往後退。
「你已經猜到了！」魅姬逼近姬無淚。
「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一次次置我於死地！」姬無淚死也不明白為什麼。
「你沒有必要明白！」魅姬點了姬無淚的穴道，伸出長長的指甲，擱在姬無淚嫩滑的臉蛋上面。
姬無淚害怕地眨著眼睛。
「你是想留著右邊，還是留著左邊呢？」魅姬笑著問道，這笑容太恐怖了。
姬無淚說不出話來。
「我真的想看看，你沒有了這幅皮囊，還有幾個男人願意要你！」魅姬冷冷地說道，「既然你不好選擇，那麼我來幫你選吧！反正你就要變成醜八怪了，兩邊都不要也行啊！」
魅姬的指甲在姬無淚的臉上亂劃一通，姬無淚的兩邊臉蛋頓時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啊！」姬無淚感覺好疼，好疼！
「疼是不是？你知道不知道你讓我疼了多久？」魅姬解開姬無淚的穴道，姬無淚捂著臉蹲下來哭泣。
「你現在已經是個面目全非的醜八怪了！你覺得你還能夠去討哪個男人的歡心呢？」魅姬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姬無淚喃喃地念道，終於忍受不住，癱倒在地上。
「你快走吧！難道你想讓你心愛的男人，不對，是哥哥，醒來看到你這副鬼樣子麼？你不怕嚇死他啊！」魅姬繼續說道。
「你不要再說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姬無淚的腦海裡一片空白，該怎麼辦？怎麼辦？
「你很討人厭！」魅姬不依不饒，「我現在明確地告訴你，因為青雲是我的男人，你迷惑她你就該死？！」
「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姬無淚怒吼著，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愛」字！
「我是不會殺了你的！我要你好好的活著，天天對著自己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過日子！我不但不會殺你，我還不會讓你『自殺』，我要讓你痛苦，讓你難受！」魅姬發瘋似的怒吼著，到底是為什麼，讓她變得這麼仇恨姬無淚。
「你是個瘋子！瘋子！」姬無淚滿手的鮮血。
「你叫夠了沒有！快點滾吧！還想留在這裡嚇人麼？」魅姬不想再和她囉嗦了。
姬無淚透過血紅的指縫看著暈過去的燕寒簫，頓了頓終於跑開了。
魅姬的氣依舊不順，記憶回到前一天的晚上。
慕容青雲終於醒來了，當他知道姬無淚身處天牢的時候不顧傷勢一定要回宮救姬無淚。魅姬攔住他，不讓他走。
「你讓開！」慕容青雲怒吼著。
「不讓！你傷的這麼重，硬闖天牢會死的！」魅姬勸說著。
「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淚兒死麼？」慕容青雲反駁。
「就算她死了你還有我啊！白衣已經去救她了，你相信白衣，一定救得了她！」魅姬繼續勸說著。
「我要救她，白衣都去了我為什麼不去？」慕容青雲絲毫不讓步。
「你去了我怎麼辦？還有……」
「我只知道我不去淚兒就死定了！」慕容青雲打斷魅姬的話，魅姬的心頓時涼了下來。
「不要去。」魅姬冷冷地說道。
「不可能！誰也代替不了淚兒在我心中的地位，你也一樣！」慕容青雲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走出了大門。
「你會後悔的！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魅姬怒吼著。
魅姬的眼淚流下來，看著地上躺著的燕寒簫，問道，「她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死心塌地的愛她？」
「慕容青雲，我說過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一輩子！」魅姬摸著凸起的腹部，說道，「你放心，你爹爹不會不要我們的，你放心！」
女人總是為了仇恨而埋沒良知，男人總是為了愛的那個人傷害愛自己的女人，也許這便是情債吧！姬無淚欠慕容青雲的情債，慕容青雲欠魅姬的情債，而魅姬卻要在姬無淚的身上討回來。
老天爺，這過不過分？公不公平？還是天若有情，天亦老？
姬無淚疼著一路亂跑，路上的行人看到她就大喊大叫說鬼啊！
終於，姬無淚暈倒在了一個後院裡面，接著便不省人事了！
這是《**閣》的後院，當若兒看著面目全非的姬無淚的時候，硬是嚇了一大跳。
「小姐，小姐！」若兒蹲下來推著姬無淚的身體。
姬無淚微微地張開眼睛，看著若兒，喚了一聲，「若兒……」
「小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發生什麼事了？小姐……」若兒焦急的問著。
姬無淚頭昏目眩，再次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