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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閒聊 文 / 陌若

    第一百七十九章閒聊

    《未央宮》裡。

    國王的面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沒有生氣。

    彥王等的就是國王斷氣的那一天,他現在只想對付燕吟風和燕寒簫兩個小輩。

    皇太后看著國王,歎了一口接一口的氣。

    「母后,您不要過於憂心了,身體要緊!」彥王假意關心。

    「哎!」皇太后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能夠用愛家的命換回穆兒的命,哀家也願意啊!」

    「母后您千萬別這麼說,要是被皇兄聽到了他會傷心的!」彥王繼續說道。

    皇太后搖搖頭,「穆兒的毒沒法解了,沒法解了……」

    燕寒簫止步在《未央宮》外,一連好幾日他都透過窗子看著國王不醒的面孔,如果父王真的駕崩了,天下必定大亂。燕寒簫的目光轉向彥王,突然感覺到了濃厚的殺機,他消失了二十年,現在回來的目的很明顯。

    突然,燕寒簫感覺身後有人走過來,轉身一看,竟然是一群侍衛帶著莊白衣過來了。當然,失憶的燕寒簫並不認得莊白衣,他只覺得這個男子長的非常的陰美。

    莊白衣依舊是一襲白衣,不過看得出來是上好的綢緞,莊白衣看到了燕寒簫,走近道,「彥王!」

    「你好!」燕寒簫尷尬的回禮,不認識。

    莊白衣也聽聞燕寒簫失憶的事情,只是笑笑,進了《未央宮》。

    「白衣見過皇太后!」莊白衣行禮,這進宮是彥王安排的,因為莊白衣是彥王的獨子,現在他的身份已經昭告天下,自己的兒子也應該有個名號。

    也許有人會質疑莊白衣的身世,可是莊白衣確確實實是彥王的親生兒子,那年彥王被匪徒所擒,在火海中逃生,卻被一位高人收養,高人膝下有一女,臨終時托付給了彥王,可惜此女子命薄,生下莊白衣不久就死去了,也許有人也會質疑為什麼有女子肯嫁給面目全非的彥王,也許只有四個字能夠解釋,那便是,父命難為。

    「你就是白衣啊!快起來!到哀家身邊來!」現在的皇太后只想自己多寫一些孫子,延續皇室血脈。

    「是!」莊白衣走到皇太后身邊,皇太后打量著莊白衣,微笑地讚歎道,「白衣真是俊俏,風度翩翩的,一定迷死了萬千的少女了!呵呵!」

    莊白衣見皇太后開著玩笑,於是應和道,「太后您過獎了。」

    「傻孩子!叫什麼太后,跟著那些皇子公主們一樣叫皇奶奶!」皇太后提醒道。

    「是,皇奶奶!」要莊白衣開口叫一個陌生的老婆婆奶奶,還真難為了莊白衣,可是進宮前彥王吩咐莊白衣務必把太后哄著樂呵呵的。

    「乖孩子!」皇太后摸著莊白衣彷彿看不見毛孔的臉蛋兒,突然有點心痛的說道,「這麼多年了,讓你和你爹爹都受苦了!原本你們可以錦衣玉食的過日子,沒想到……真是世事難練啊!」

    「皇奶奶,我一點兒也不覺得苦,這些年對我來說是磨練!是好處!」莊白衣還真會說話,換做慕容青雲恐怕就不會了。

    皇太后欣慰的笑笑,看著床上的國王說道,「你也知道陛下的事了,哀家心裡好亂。」

    「皇奶奶別太擔心了,人各有命,不要愁壞了身子!」莊白衣說的話和彥王一樣。

    彥王見大家也沒什麼話可以說了,於是說道,「白衣,我在宮裡給你安排了住處,我們還是不打擾你皇奶奶和陛下休息了,我帶你去看看寢宮!」

    「皇奶奶,白衣先行告退!」莊白衣和彥王雙雙行李退下。

    莊白衣的寢宮算不上華麗,不過比起宮外頭,好的不用說了。

    「白衣,這只是你暫時的寢宮,等以後大局已定,爹會給你一個更大更好的!」彥王允諾地說道。

    「其實住不住大房子,吃不吃山珍海味,穿不穿綾羅綢緞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能夠一家人在一起過日子就是幸福了!」莊白衣突然說道。

    彥王稍微愣了愣,笑道,「會有這一天的!你現在不是過的很好了麼?有了皇奶奶!還有那麼多的兄弟姐妹!白衣,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爹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你!」

    莊白衣只是冷冷地笑笑,不想再與他多費唇舌。

    「好累!我想先休息了!」莊白衣說道。

    「那你好好休息!舟車勞頓一定很辛苦,不過你既然聽爹的話進宮,爹一定會讓你做人上人!」彥王說著,莊白衣卻已經躺在寬大的床上。

    直到莊白衣聽著彥王的腳步聲走遠,才張開眼睛,做人上人?哼!我莊白衣才不稀罕!

    想起離開《**閣》的時候,那些姑娘們一個個哭的跟淚兒似的的樣子,莊白衣就想起了蝶衣。

    「多好的一個爹呀!爭來爭去,預謀了這麼多年只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哦!還真是偉大哦!」莊白衣聽著這柔美的聲音就知道是魅姬來了。

    魅姬的肚子微微凸起,莊白衣定睛一看,露出笑容道,「懷了孕就不要亂跑,宮裡頭可得小心點兒。」

    「多謝白師兄提醒,魅姬銘記於心!」魅姬嘟著嘴巴做到莊白衣的床邊,毫不顧忌地看著莊白衣,說道,「白師兄,你不是一向信奉什麼自由的麼?怎麼這麼乖聽主公的話進宮來了,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

    「你們都進宮了,我還不進來,一個人豈不是太無聊了?」莊白衣痞痞地笑著,他們三人,莊白衣邪邪的美男子,魅姬妖妖的大美女,而慕容青雲卻是冷酷無情的殺手。

    「哦?是這樣麼?可是當初你帶著蝶衣準備『蝶舞天涯』的時候可是意志堅定啊!沒見你這麼多年呆在《**閣》裡頭感覺到無聊呀!還是那些姑娘都不合我們莊大少爺的胃口呀?」魅姬面對著莊白衣總是一副調戲的口吻,這個男子生的這麼美,簡直是遭女人妒忌。

    「魅姬,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你就不能放過我麼?」莊白衣無奈地搖搖頭。

    「行!我今日來第一是來正式的看望你,二來是想要你答應我一件事!」魅姬收起嫵媚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嚴肅。

    「什麼事?這麼嚴肅?」莊白衣看著魅姬。

    「你也知道我懷孕了,這可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要保他的周全!」魅姬突然說道。

    莊白衣一臉疑惑地望著魅姬,問道,「你的孩子和我可我關係啊!」

    「你想得美,才不會和你有關係!」魅姬撇撇嘴繼續說道,「我是怕主公想我這個孩子死,你是他兒子,他起碼會聽你的話!」

    「你還差一點成了我的後娘,你說的話才比較有份量吧!」莊白衣竟敢戲弄起了魅姬。

    魅姬狠狠地瞪著莊白衣,低吼道,「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把你暗戀姬無淚事告訴主公,看你的夢中情人還保不保得住!」

    魅姬竟然威脅莊白衣,想起姬無淚莊白衣的心就軟了,想她了。

    「你就威脅我吧!」莊白衣回瞪著魅姬。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等孩子生下來,認你做乾爹!」魅姬開出條件。

    「什麼?乾爹?你搞錯沒有?你的孩子的父王可是陛下,也就是我大伯,你的孩子和我一個輩分,我做他乾爹,你存心想我折福!」莊白衣瞟了瞟魅姬。

    「我管你這折服不折服,你是莊白衣,我魅姬相信你有這個能耐!」魅姬說完,轉過身,不想再聽莊白衣反駁。

    莊白衣突然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放心,我們十幾年的感情,我不會不照顧你的孩子的!」

    魅姬轉過頭來對著莊白衣感激的笑,你沒有見過魅姬真誠的笑容,其實是很悲傷,因為魅姬從小就不會感激人,只有莊白衣願意幫助她做很多事,像大哥哥一樣,現在聽著他的一句保證,似乎就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

    夜深的時候,莊白衣看著搖曳的燭光很茫然。

    突然敲門聲響起了,這麼晚會是誰?

    正當莊白衣猶豫著要不要去開門,門外的人卻已經不耐煩地叫嚷道,「莊白衣,你再不開門我就破門而入了!」

    莊白衣舒了一口氣,這種話只有慕容青雲才說的出來。

    莊白衣打開門,邊看著一身官服的慕容青雲,不禁笑出聲來,「真沒想到你穿起官服來還是摸是樣的啊!以前還真是忽略了!」

    「少廢話!」慕容青雲走進來,對著莊白衣說道,「我來只是想告訴你,如果能夠出宮你就盡快離開!」

    「呃?你為什麼這麼希望我走?」莊白衣反問道。

    「你又不是不明白主公想幹什麼,你不是不想跟他辦事麼?你進宮做什麼?」慕容青雲看著莊白衣,真是不知好歹。

    「如果我說我想你了才進宮的,你還會趕我走了?」莊白衣竟然學人家耍肉麻。

    「你不要在這裡娘娘腔了!」慕容青雲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說道,「我知道你不想跟著主公辦事,你有的選,就不要趟這趟渾水!」

    「難道你沒得選麼?」莊白衣頗有興趣地反問。

    「你不要管我!我進宮是心甘情願!」慕容青雲說道,「如果你願意在這種是非之地呆著,就當我今天沒有來過!」慕容青雲正欲離開,莊白衣卻說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進宮,雖然我不知道原因,可是我們畢竟十多年的兄弟,我不能看著你和魅姬兩個人冒險而置身事外,再說,你我心裡都明白,我們最想保護的人就呆在這片是非之地中!」

    慕容青雲微微一怔,說道,「我走了!」

    莊白衣最終還是出了寢宮,他兜兜轉轉的來到了《景德宮》,姬無淚還是和從前一樣,喜歡開著窗子,就這樣,莊白衣透過窗子靜靜地看著姬無淚呆坐著的眼神,抹了抹腰間的玉笛。

    他想為她吹奏。

    一曲硃砂淚的結交,一段解不開的情節。

    姬無淚靜坐在寢宮,聽著斷斷續續卻熟悉的硃砂淚曲子,整個人都來了精神,聽的久了,迫不及待地打開門走出去,望著四周雄偉的建築物,她眨了眨眼睛,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是我的幻覺?

    當然,莊白衣是站在房頂後面在吹,他似乎不想姬無淚看見他。

    姬無淚有些失望地回到屋裡,秀蘭過來問怎麼了?姬無淚只是搖搖頭。

    什麼都沒有,難道這個城堡裡頭,真的就是什麼都沒有了麼?

    莊白衣站在房頂吹了一夜的笛,和曾經一摸一樣,這一夜姬無淚睡的恍恍惚惚,心很亂。她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麼了?可是這笛聲的真實性卻是那麼的強烈。

    莊白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開的,沒有一點兒痕跡證明他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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