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零三章 成親 文 / 陌若
第一百零三章成親
小虎子看著滿屋子的紅喜字開心的上蹦下跳。
「漂亮姐姐要和簫哥哥成親咯！好棒哦！」稚嫩的聲音格外喜慶。
姬無淚蓋著紅蓋頭從裡屋走出來，身旁是在村裡頭找的喜娘。程叔程嬸坐在高堂之上，笑盈盈看著眼前這對新人。
燕寒簫穿著一身紅衣，心裡緊張的不得了。
終於，能夠與你長相廝守……
「吉時已到，新人拜堂！」喜娘高喊著，外邊鞭炮聲響起。
「一拜天地！」
姬無淚與燕寒簫手中牽著紅繩，朝大門外行禮。
「二拜高堂！」
姬無淚與燕寒簫轉過身，朝程叔程嬸行禮。
程叔程嬸笑的嘴都合不攏。
「夫妻對拜！」
姬無淚與燕寒簫對站著，正欲行禮，卻一陣晴天霹靂。
「轟隆隆！」
姬無淚嚇得雙手一鬆，紅繩掉在地上。
喜娘見狀，忙道，「沒事，沒事！這天有不測風雲！新人拜堂！夫妻對拜！」
姬無淚接過紅娘手中的紅繩，調整好心情，正欲對拜，可又是一陣雷震聲。
不好的預感襲上燕寒簫的心頭，難道老天不贊成麼？
「拜堂！拜堂！」紅娘趕緊說著。
燕寒簫先彎下腰，可姬無淚卻猶豫了，望著天空，最後彎下腰的時候，一道閃電，劈破了高堂上大大的「喜」字。
姬無淚忙掀開蓋頭，紅娘立馬蓋上道，「送入洞房！」
姬無淚被送入了洞房，而外邊的燕寒簫心裡卻開始害怕起來。
為什麼呢？這閃電……
燕寒簫看著那個殘缺的「喜」字。
客人寥寥幾人，燕寒簫喝了幾杯酒就進了新房。
姬無淚坐在矮小的床榻上，搖曳的紅燭……
燕寒簫端起桌上兩杯酒，朝姬無淚走過去，坐到她身旁。
「無淚，喝下這杯『合歡酒』，我們就是夫妻了。」燕寒簫將其中一杯遞給姬無淚。
姬無淚接過，燕寒簫笑笑，輕輕掀起她的紅蓋頭，看著她略帶羞澀的臉龐，燕寒簫腦海中浮現著她的一切。
兩人挽過手臂，喝下這交杯酒。
燕寒簫放下酒杯，輕輕捧起姬無淚的臉，看著她的紅唇……
姬無淚緊張的心跳加速……
「轟隆隆！！」
一陣震雷聲將姬無淚驚嚇住。
燕寒簫皺起眉頭，看著窗外，突然嚴聲道，「我完顏·燕寒簫，今生非紅顏·姬無淚不娶，即使海枯石爛，滄海桑田，至死不渝！即使今後受萬夫所指，千夫所唾，依舊無怨無悔。有妻如此，夫復何求。生亦無淚，死亦無淚，除了無淚，我一生別無所愛！」
姬無淚聽著燕寒簫的誓言旦旦，感動地吻上地燕寒簫的側臉，「寒郎……」
「無淚。」燕寒簫吻上姬無淚的朱唇，很生澀，卻很深情。
「無淚，相信我，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情到深處，燕寒簫將姬無淚抱在懷裡，小心翼翼……
「寒郎，我信你，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姬無淚閉著眼睛，感受著燕寒簫懷裡的溫純。
燕寒簫伸出手去，摸索著姬無淚的腰帶，現在，她終於屬於我了麼？
姬無淚靜靜等待著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這個是她深愛的男子，是她的夫君……
「漂亮姐姐！簫哥哥！快出來！快出來！」小虎子急切的聲音。
再好的氣氛也被破壞了……
燕寒簫有些抱歉地放開姬無淚，姬無淚朝他笑笑。
燕寒簫打開門，卻看到屋外亂成了一團，皺著眉頭問道，「出什麼事了？」
小虎子氣喘吁吁道，「簫哥哥，剛才有人來信了，說潮汛來了，要我們趕快上山避避啊！」
「潮汛？」燕寒簫有些疑惑。
程叔背著包裹走過來，「簫兒，趕快收拾收拾，是洪水要來了，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收拾好了在山口集合，快去跟你媳婦兒說聲。」
「哦。」燕寒簫轉過身，朝姬無淚說道，「無淚，趕快收拾東西，我們要上山。」
姬無淚站起來，想必也聽到了原有，點點頭。
村民們舉著火把挨個兒上山。
一路上，程叔開始講原由。
「我們這帶很喜歡發發洪水，所以房子都健在上游，洪水不大，可為了安全著想還是上山避避好。」
「官府不派人來治水災麼？」姬無淚好像很有興趣。
程叔搖搖頭，歎氣道，「我們不是這個國的國民，據說我們的祖先是《朱顏國》的大臣，可是在很多年前一場征戰中，看破紅塵，便帶著我們整個家族隱居了。」
「《朱顏國》？」姬無淚喃喃自語。
「《朱顏國》是《完顏國》的附屬國家，很多年前歸順了我們國家，那兒有很多女子，每年國王選妃都是《朱顏國》的秀女。」燕寒簫接著道。
姬無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到了山頂，人群開始拉起帳篷。點起火堆。
「現在山上過一夜，明日看看洪水的情況。」程嬸笑著走過來，看來洪水對她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姬無淚走進帳篷裡，看著外邊的火堆，暗自哀傷。
燕寒簫走進來，上前抱住姬無淚，在她耳邊親吻道，「對不起，今日本是我們新婚之夜。」
姬無淚搖搖頭，握住燕寒簫的手，「寒郎，我們已經成親了，夜夜都能成為我們的新婚之夜。」
燕寒簫感動地抱緊姬無淚，「跟著我吃苦也不怕麼？」畢竟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姬無淚依舊搖著頭，「吃苦我有什麼好怕的？倒是今日的種種跡象讓我擔心，那些雷鳴閃電，還有這洪水，我怕是不好的預兆。」
燕寒簫心裡也有些疑惑，「這只是天氣變化而已，你也聽程叔說了，經常發洪水的，千萬別多想。」
姬無淚看著燕寒簫的眼神，點點頭，有他在，就安心。
「睡吧！明天洪水退了，就好了。」燕寒簫溫柔地摸了摸姬無淚的頭髮。
「嗯。」姬無淚靠在燕寒簫的懷裡，靜靜地安睡著。
燕寒簫看著姬無淚安靜的面孔，心裡百感交集，今天的種種預兆，誰又不擔心呢？只願這些都只是巧合，天亮了，一切都過去了，你還是我的妻，我依舊是你的郎，好不好？
姬無淚平穩的呼吸，甜美的笑容。
燕寒簫俯下身，親吻她的臉頰。
無淚，願能夠與你朝夕相伴，持子之手，與子偕老。
姬無淚翻個身，更加貼近著燕寒簫，喃喃道，「寒郎……」
「嗯……」燕寒簫感覺得到她身上的溫度。
「不要放棄我……」姬無淚的聲音越來越小，燕寒簫渾身一震，看向姬無淚，她熟睡著，是說夢話麼？
指尖輕輕滑過姬無淚滑嫩的肌膚，「我怎麼捨得放棄你呢？」
燕寒簫的聲音，久久地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