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十一章 敵人就是最好的盟友 文 / 撒冷
第十一章敵人就是最好的盟友
目前來說，胖胖豬的生意主要歸類為三大塊，第一塊是銀行，第二塊是酒店與賭博，第三塊便是分銷。從利潤而言，可以分為三二五，利潤最大的一塊，反而是看起來不那麼起眼的分銷。
而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胖胖豬在上千個有人星球上都擁有著佔有高度優勢的大型連鎖超市系統。正是通過這些龐大的分銷系統，胖胖才能對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個星際行政區的各種經濟活動都有充分的瞭解。而通過這些經濟活動的分析，也可以某種程度上對各個提督以及各種勢力的消長，有著事先的瞭解。
所以說，分銷在胖胖豬的生意鏈條中，所擁有的地位是勿庸置疑與不可動搖的。正式依靠著分銷系統帶來的利潤，胖胖豬才能夠建立起他的銀行板塊以及酒店賭博板塊。也正是因為分銷系統所帶來的龐大情報系統，使得各種勢力和提督也都對胖胖豬大開方便之門。
末日黃昏在崛起之初，第一個想要找到來合作的財閥，就是胖胖豬。
從表面上看，胖胖豬的事業可以說是如日方中，固若金湯。然而，只有胖胖豬知道，如日方中確實是的，但是固若金湯則是未必。
因為，在他的龐大情報系統搜集到的各種情報之上，胖胖豬經過分析，得出結論，在不久的將來，將會有改變宇宙的戰爭發生。
在那個時候，他的分銷系統將會被大大削弱，甚至於被摧毀。在這種情況下，胖胖豬意識到，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在生意上，力爭向產業鏈的上游發展，也就是控制貨源。而這也正是為什麼，胖胖豬會對「好望角」的生意如此感興趣。因為「好望角」的海盜貿易，不僅僅可以擴充他的利潤，更可以在非常時期保證他的貨源。
在戰略上，他必須盡快尋找到一個最有希望，同時最有合作精神的軍閥，和他合作，以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的商業利益。
這也正是為什麼胖胖豬會在默城的身上投下如此重注。
事實上，在做這兩件事情的時候，胖胖豬都非常清楚的意識到，兩件事裡都蘊涵著巨大的風險。
而現在，一直暗藏著的風險，似乎已經漸漸開始浮出水面了。
「金壁輝煌」第一異星生態基地，胖胖豬正在辦公室裡聽著來自「好望角」商團的報告。
就在胖胖豬正在遠程對「好望角」商團的各種商業運作進行指導的時候，他桌子上的紅色燈亮了起來。
只有最緊急的事情，秘書才會給他這個信號。
在跟「好望角」商團進行會議之前，胖胖豬下了命令，除非是最緊急的事情，否則不允許打擾他。
看到紅色燈亮起，胖胖豬馬上轉過頭，跟商團宣佈會議結束。
然後，胖胖豬便中斷通訊，然後轉過頭來，看著那個紅色燈，直到它亮了差不多十秒鐘之後，胖胖豬才跟秘書的通訊打開。
「什麼事？」胖胖豬將自己碩大的身子靠在椅子上，問道。
「總裁，月中天副盟主來了。」秘書在通訊裡說道。
「這麼快就來到這麼高級別了嗎？」胖胖豬淡淡地笑了笑，說道，「讓他進來吧。」
一分鐘之後，身材瘦高的月中天來到了胖胖豬的辦公室門口，而胖胖豬站在辦公室門口恭候他。
月中天的臉是細長的蛋圓形，眼細小而外眼角稍稍向上，鼻子狹長，嘴角向上外加八字反過來的形狀，鼻下有八字行的鬍子，下顎與兩腮上尚有少許髯。
就全貌而言，月中天算得上是一位安靜的美男子，雖然是修理的面孔，可是其中仍有一種儼然之氣。
就一般的盟主和提督之間的禮儀而言，一旦盟主駕臨，提督應該馬上出門遠迎。不過，胖胖豬是擁有藍領議員身份的超級財閥，身份自然又有別樣不同，所以不必遵循這種規矩。
對於這個，月中天倒也是習以為常。
他原本是慢慢踱步的，但是當他看到胖胖豬站在門口之後，便略微加快了步伐，三兩步便走到胖胖豬身邊，笑著伸出手，「樂言總裁，好久不見，你的氣色還是那麼好。」
胖胖豬笑著跟月中天把手握著，笑道：「哈哈，我住在這裡，整天不思進取，自然氣色會好些。哪裡像月盟主一樣，每天都要操心那麼多事。不過，話說回來，月盟主比上次見到好像又瘦了些。操勞歸操勞，還是要注意身體好些。」
月中天笑著仰了仰頭，「有心，有心。」
說笑間，兩人便進到了胖胖豬的辦公室。
胖胖豬請月中天坐他的總裁位，月中天推辭不就，兩人於是各自在客座上坐了下來。
就在這當兒，自然已經有侍者進來，將各種糕點，瓜果，飲料茶水之類的，都已經準備好了。
等到這些侍者全部走出去，整個辦公室只有胖胖豬和月中天兩人之後，胖胖豬才笑道：「月盟主日理萬機，到我這裡來，想必不會是來休假的吧？」
月中天笑了笑，說道：「主要是想著有一段日子也沒來看望了，這次剛好有事要出差一趟，就近也就過來看看。另外，也有件小事順便跟你瞭解一下。」
聽到這裡，胖胖豬便馬上說道：「月盟主說的是有人冒充我的特別助理出現在三十二星際的事吧？」
「是的。」月中天說著，掏出一張記憶卡，「這是那些人提交上來的報告。」
胖胖豬並沒有接記憶卡，只是笑道：「月盟主，記憶卡上的東西，就不必看了。我在當天就給聯盟發了解釋函。在事發當天，我的特別助理還在我們的戰略中心辦公。人證，當天他辦公往來的公文，刷卡記錄，以及視頻錄像，我們這裡都是一應俱全的。」
「哦……」月中天點了點頭，「這麼說，托牢那張身份認證卡應該是人偷走，然後用來冒名頂替他？」
胖胖豬搖頭道：「不，托牢的卡並沒有丟。他一直待在我的寓所裡，怎麼可能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丟掉？至於那個人為什麼會有托牢的身份認證卡，我們也覺得很奇怪。不過，就我個人猜測來說，我懷疑可能是黑客所為。就在這件事情發生的當天，我們馬上對我們的信息系統進行了全面檢查。結果發現曾經有人攻進過我們的信息系統。我們懷疑，冒充事件就跟這個有關。關於這些，我全部都在我的解釋函中有過詳細解釋，難道月盟主你沒有看嗎？」
「哦，這些事情都是熾天之翼負責的，所以我沒有看。只是前不久盟主又特地問我這件事，所以我今天才會順便過來關心下。」月中天說到這裡，笑著看著胖胖豬，問道，「早就聽說托牢是星辰大師的高徒。既然今天我來了，不知道可不可以有緣一見？聽說托牢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戴著面具，從不以真面目示人，要是今天能夠一見真顏的話，倒也算是沒有白來一趟了。」
聽到月中天這麼說，胖胖豬便馬上仰頭笑了起來，「月盟主，真是對不起了，今天可能要讓盟主失望了。照星辰所說，寰宇之內，看過托牢真面目的，只有托牢自己和他兩個人而已，絕無第三者。就連我，也從來見他除下面具，即使是在睡覺的時候。再者，冒名頂替事件發生之後的第五天，托牢就已經離開我這裡了。」
「離開？」月中天有些詫異地微微張大嘴巴，「他去了哪裡？」
「我也不知道。」胖胖豬搖了搖頭，說道，「托牢和他的那個老師一樣，天性心高氣傲，是個受不得半點委屈的主。他來我這裡之後，擔任的是我的特別助理，兼信息安全主管。」
「哦，這麼說，是因為黑客把你們的信息系統給攻入了，所以他引咎辭職了？」月中天看著胖胖豬，問道。
「倒也談不上引咎辭職，只是想要出去散散心吧。他給我留下了一封信，說是出去歷練一兩年再回來。我也不知道他的歷練，到底是什麼意思。」
「歷練？」月中天略微皺了皺眉頭，然後笑著看著胖胖豬，問道，「你說，他有沒有可能到黑天使軍那裡去歷練呢？」
聽到這裡，胖胖豬微微抿了抿嘴巴，笑道：「月盟主真是會開玩笑。誰不知道黑天使軍現在是我們末日黃昏的敵人，更是將托牢限於不義的兇手。在這種情況下，托牢怎麼可能會去黑天使軍那裡呢？再者說，星辰遊蕩一生，寧願以賭為生，也從不曾出仕任何人，他的徒弟又怎麼可能屈居人下呢？」
說到這裡，胖胖豬轉過臉，看著月中天，問道：「月盟主，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咱們之間是無妨的，你是不是聽到什麼謠言了？」
月中天笑著點了點頭，「不瞞你說，我確實是聽到了一些謠言。樂言總裁的為人是怎樣，我是心裡清楚得很的。只是有些人聒噪得厲害，總是說樂言總裁你對於『好望角』的海盜貿易垂涎三尺。又說什麼商人見利忘義是理所當然的事，你為了得到這筆大生意，做出對不起我們的末日黃昏的事，也沒什麼奇怪的。」
胖胖豬心想，「不要說別人，怕是你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吧？不過，這也沒什麼，我確實就是這麼想的，而且還是這麼做的。你們這麼懷疑，倒也是沒什麼。不過，現下我卻是打死也不會認的。」
想到這裡，胖胖豬卻也不說話，只是淡淡笑著搖了搖頭。
月中天見狀，趕緊笑著說道：「樂言總裁，你放一百二十個心，這些謠言我全是不信的。這次來這裡問你這件事，也只是順便，絕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還請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胖胖豬點點頭，「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真相早晚有一天會搞明白的。至於月盟主，今天能夠聽到你這句話，我樂言也就知足了。」
月中天笑著點頭，「放心，這件事我會幫你擺平的。不過，我雖然是副盟主，但是也只是五大副盟主之一，如果想要徹底清楚我們盟內這些雜音，恐怕樂言總裁還得略微做點事情。」
「又是要錢吧？」胖胖豬在心裡冷笑一聲，臉上不動聲色地說道，「月盟主但說無妨，只要是能做到的，我絕對不會推辭。」
「第一，不知道樂言總裁是否方便將托牢留下的那封信給我？」
「這沒問題，這封信是他手寫的，這個做不了假的，我讓你帶回去作證。」
「再者……」說到這裡，月中天略微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盟裡都在傳言說，你給黑天使軍的投資起碼超過十億。我想，如果樂言總裁願意一次性捐出同樣的數字來給聯盟的話，我相信盟內人就無話可說了。」
「十億？」胖胖豬轉過臉，看了看月中天，同時心裡暗自算了起來。
要說他的流動資金，總計也不過是二十七億多，默城已經要了他十三億，現在末日黃昏一開口又是十億。這兩刀下來，縱使是他胖胖豬，也是元氣大傷了。
最重要的是，默城那十三億是投資，將來都是可以成倍賺回來的。
而月中天要的這十億，卻已經是幾近於是保護費了。
想完之後，胖胖豬淡淡地笑道：「我知道，這筆錢我如果不交的話，盟裡肯定會有人說，胖胖豬把所有的錢都資助給黑天使軍了，所以才拿不出這筆錢給我們。」
月中天做出一副苦笑的樣子，搖了搖頭，「樂言兄，人言可畏啊。在三十二星際，我們光是跟蝗蟲聯盟之間鏖戰，就已經夠辛苦了。現在又好像從石頭縫裡突然冒出一個黑天使軍，還如此生猛厲害，大家有些焦躁，其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也知道，十億硬通幣，確實不是個小數字，要樂言兄你捐獻這麼一大筆錢，確實是會讓你有點為難。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我們要兩面作戰，大家軍費確實是有些緊張。大家同處一個聯盟，同氣連枝，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其實倒也是情理中事。樂言兄，你看呢？」
胖胖豬此時心裡已經恨得都要滴血了，不過他臉上卻並不露出半分不滿。
卻是依然淡定地笑道：「我的月盟主，十億硬通幣，可不只是不少那麼簡單，而是很大，即使是我胖胖豬，一下子也未必扛得起來。不瞞你說，我最近把錢都運到五十四星際去做一些期貨的投資去了。你知道的，五十四星際那兒不比咱們這兒，在那兒，只認真金白銀，可不認什麼信用。沒有一船船的硬通幣運過去，就算是天王老子，別人也不買你的帳。如果月盟主不信的話，可以去去五十四星際的交易所打聽一下，你我都是藍領議員，我相信，這些資料，你肯定有辦法查得到的。」
聽到胖胖豬暗示他跟自己一樣，同樣都是藍領議員，月中天便知道胖胖豬這是在抬自己的輩份，接下來就是要講價了。
不過，月中天並不生氣，因為他來的時候，就沒有想到真要胖胖豬出那麼多錢。按照他的心理價位，三億就已經足夠了。
事實上，經過視頻鑒定，那個視頻中的人，跟托牢除了同樣帶面具之外，並沒有任何相同之處，幾乎可以確定是冒牌的。
再加上，做為軍閥，月中天等人從骨子裡不相信胖胖豬敢在他們背後搞什麼明堂。他們總覺得，就胖胖豬那個指揮能力，就算給他一千個編隊，也不過是給人當靶子而已。如果想要滅他，不過是一個星期的事情。
所以，末日黃昏總部其實並不認為胖胖豬做除了背叛末日黃昏的事，只是有了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不藉機敲上一筆，又怎麼對得起自己呢？當初那麼盛情地邀請他進來，圖的是什麼？不就是圖他的錢麼？
對於月中天心中所想的這一切，胖胖豬心知肚明。
正是這種軍閥對他們財閥那種發自骨子裡的蔑視，使得胖胖豬總是陷入強烈的不安中。也正是這種強烈的不安，促使他做出了下注默城的決定。
而今天，以月中天為代表的末日黃昏的自以為聰明，卻是徹底地將胖胖豬推向了默城一邊。
「不過，話又說回來，月盟主你說得也對，最近強敵環伺，大家都很吃力，這個我也知道。我手頭比大家寬鬆點，做點報效原本也是無可厚非的事。這樣吧，這十億，我認下來了，不過，要讓我一下子拿出來，可能會對我的生意造成影響。月盟主，你看這樣怎麼樣，我先拿一億，你等會回去的時候，就可以裝船帶走。半年後，我再給一億。以後，每隔半年，我都會交兩億，直到這十億交清為止。」
月中天原本只想要三億，之所以叫十億，就是準備著讓胖胖豬侃價，沒想到他竟然一口氣硬下來了。雖說在付款上不是那麼利落，可是滿打滿算，也不過兩年半的時間，這十億就全都到帳了。
這可是了不得一筆錢，如果光是一次性裝備的話，足以裝備三十支齊裝滿員的提督級編隊。如果算上維護，也足夠十個編隊五年之用。
因此，一聽到胖胖豬這麼說，月中天馬上大喜過望地伸手去握胖胖豬的手，「樂言兄，你盡可放寬心吧，我回去馬上將你捐獻的消息公佈出去。誰要敢再有非議，用不著我，其他的兄弟們就已經用唾沫把他給淹死了。」
說完，月中天便笑著站了起來，「我知道你忙，我就不在這裡繼續打擾你了，往後有時間，到我的『種田城堡』來轉轉吧。我那兒雖然沒你這兒這麼風景優美，卻也有別有一番鄉村風味……」
「一定……一定……」胖胖豬懷著揮刀將月中天砍死的心情，站了起來跟月中天握手道。
三個小時後，在千山尋月的母星，在書房跟托牢通訊完之後，默城開心地仰頭大笑了起來，「這幫蠢材，還真是能幫我的忙啊。」
笑完之後，默城便走出書房來。
自從吳磊被默城任命為克隆人軍團的指揮官之後，默城便不再有新的助理。
來到千山尋月的母星之後，生辰便當了他的兼職助理。除非是在練兵的時候，否則生辰都是跟默城在一起。
默城在書房裡的大笑，正好把趴在助理桌上打盹的生辰給嚇醒了。
「有什麼好事啊？都把你樂成那樣了？」生辰偷偷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問道。
默城笑著對生辰說道：「末日黃昏的人幫了咱們大忙了，你趕緊去，把袁沁叫來，我有事情跟她商量。」
「又是袁沁，自從她來了，你幾乎每週都見她，我不去。」生辰不滿地癟起嘴，說道。
「成，你不去，我自己去。」
默城嘴巴裡這麼說著，腿卻是一動不動的，他知道生辰是不可能真的讓他親自去的。
果然，聽到默城這麼說，生辰便馬上站了起來，「得了，還是我去吧。」
說完，生辰不滿地瞪了默城一眼，離開了。
在袁沁的房間裡，袁沁正在跟尤里斯進行著遠程通訊。
袁沁說道：「我基本可以確定，默城是完全不懷疑我們了。」
「那就好。」尤里斯欣慰地點點頭，「不過，你還是小心些為好，默城這個人心思很深。很多時候，你被他騙了你都不知道。」
說到這裡，尤里斯又有些慚愧地搖了搖頭，說道：「其實，說起來，默城並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我。我卻用這種蠅營苟且的手段對他，我的心裡始終有些不安。」
「殿下，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們這麼做，也只是想要確保他不會有害於我們罷了。只要他不對我們不利，我們也絕對不會對他不利的。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袁沁寬慰道。
「嗯。」尤里斯點點頭，「經過我們給他一定的心理暗示之後，默城也確實如我們所想的那樣，自信心更強，他的動作也更快了。按照現在的步子走下去，我們的軍團成型也許比想像中更加早了……唉，通過殲滅黑鬍子海盜團的總部，來迫使黑鬍子海盜團這個最大的仇敵，成為自己的一部分。這個戰略確實很天才……我現在才覺得你說得對，默城是個被自己鎖起來的絕世天才，如果真讓他毫無顧忌的全力發揮，真不知道究竟會是什麼模樣。」
話說到這裡，尤里斯頓了頓，又問道：「按照默城的計劃，黑鬍子海盜團總共有三十個編隊投降。這樣的話，你是否有什麼方法，通過心理暗示，讓他想辦法從黑鬍子海盜團那裡分一些艦隊給我們？」
袁沁搖了搖頭，說道：「心理暗示，只能使人無形中走向某種趨勢，並無法精確地指揮某人做某件事。除非……」
「除非什麼？」尤里斯問道。
袁沁略頓了頓，答道：「除非可以找到傳說中的心靈風暴師。」
「心靈風暴師？」尤里斯不解地看著袁沁，「什麼是心靈風暴師？」
「傳說中，魅力指數超過十八的人，可以通過某種特殊的練習心靈風暴師。據我們村長說，心靈風暴師可以偷走人的記憶，也可以隨意打造人的性格，愛好，並且指揮人做他想他做的事。」袁沁答道。
「這麼誇張？」尤里斯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如果世上真有這種人，那還有誰是他的敵手？他豈不是可以輕易成為宇宙之王嗎？」
「不。」袁沁搖了搖頭，說道，「傳說，心靈風暴師因為他們的心理感染能力太過強大的關係，導致他們的身體無法承受他們的心靈的這種能量。因此，他們都會有一個共同的弱點，那就是他們自身的記憶每隔一段時間，便自動完全丟失。據說，心靈風暴師都會隨身帶一個最相信的人。無論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會將這個人帶在身邊。一旦他失去記憶之後，他就會從身旁這個人身邊偷取他失去的記憶。」
「一個人的記憶被偷去之後，還會繼續存在嗎？」
「一般來說，不會。因為偷取記憶的同時，還要給對方留下這份記憶的話，就必須在偷取的同時，做一個記憶備份。這種做法，據說是極度高風險的。除非是兩個人的心靈完全契合，否則，都可能導致這個心靈風暴師心神崩潰。」
「這麼說，跟著心靈風暴師的那個人，必須是跟心靈風暴師百分之百相愛的人，否則就沒有多大意義？」
袁沁答道：「如果心靈風暴師是真的存在的話，那麼，的確如此。」
「真不可思議。」尤里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好了，我們通訊時間就快到五分鐘了，今天就這樣吧。」
話音剛落，尤里斯就把通訊給關了。
通訊中斷之後，袁沁正要站起來的時候，她看到通訊又突然打開了。
袁沁有些奇怪地看著通訊器，心想，「難道尤里斯有什麼事情忘記說了嗎？」
結果，當袁沁看向通訊器的時候，她只看到一塊晃動的鐘擺。
當看到這塊鐘擺的時候，袁沁看到極度奇怪，她記得通訊中心在讓用戶等待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畫面啊。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袁沁又覺得這個畫面實在是太熟悉。
於是，她便很認真地看著這圖。
數秒鐘後，袁沁突然感到自己的精神好像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拉扯住，就像蝴蝶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一般。
就在這時候，袁沁突然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心靈風暴師。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袁沁的眼神已經變得空洞起來。
之後，她便按照鐘擺的命令，將通訊器的信息讀取接頭，放在了自己的額頭，她腦中的記憶源源不斷的被鐘擺之後的人讀去。
而與此同時，某些指令和信息也源源不斷地輸入她的大腦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生辰剛好來到了袁沁的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