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節 文 / 黑天魔神
美國華盛頓，微軟公司總部。
比爾·蓋茨面色憂鬱地望著一份擺在寬大厚實的橡木桌面上漢語版辰龍軟件。
「史蒂夫，」半天沒有開口的比爾·蓋茨忽然發話了，思想有些走神的首席執行官史蒂夫·鮑爾默被這聲音弄的微微怔了一下。
「你對這份來自中國的軟件有什麼想法？」比爾·蓋茨明顯對手下的反應有些不滿意，他拿起手邊的光盤朝史蒂夫·鮑爾默丟了過去：「說說你的看法。」
回過神來的史蒂夫·鮑爾默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非要讓我說實話嗎？比爾？」
「對！」聲音的主人肯定地說。
「那好吧。」史蒂夫·鮑爾默抬起面前微涼的咖啡抿了一口，環視了一下四周在座的人員，歎了口氣：「尊敬的先生們女士們，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我們微軟公司自1975年創立至今最大的一次危機。雖然在過去的一年裡公司的淨增長幅度達到了百分之41，但那是根據在國內和歐洲市場的財務統計報表整理出來的數字。在遙遠的東方，在中國，那裡的市場已經完全丟失，我們甚至連百分之一的市場zhan有率都達不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剛剛成立才四個月的辰龍公司。」
講到這裡，史蒂夫·鮑爾默可能是渴了，抬起杯子把剩下的咖啡全部灌進了嘴裡，又繼續著他未完的講話：「這款名叫辰龍的軟件就和那個遙遠的國度一樣神秘。我們最好的程序設計師對它做過嚴格的測試，親愛的先生們女士們，你們猜怎麼著？」他比了一個誇張的動作：「這款軟件的功能極其強大，從最簡單的語言錄入模式到高級的平台管理，它居然沒有絲毫的誤差，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它的病毒防護功能。我們試驗過迄今為止世界上所有的各種電腦病毒，沒有一例能夠通過它的防火牆設置。當我們用新設計的病毒進攻它的時候，發生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史蒂夫·鮑爾默面色陰沉地說：「它居然會自我學習。」
「自我學習？」高級副總裁約翰·康納斯驚叫道：「我的上帝，史蒂夫你在開玩笑吧？」
「我說的是實話。」史蒂夫·鮑爾默沮喪地說：「第一次測試的時候我們曾經成功的侵入到它的第二道防火牆，但是就此停止了。以後的測試就再也沒有成功過，甚至連第一道防火牆也侵入不了。當我們每換一種病毒嘗試對它進行攻擊的時候就會發生這種情況。毫無疑問，這款軟件帶有自我學習功能，它可以自由編製各種程序來抵抗病毒的入侵，這就是我們的結論。」
「你的意思是，它具有自我ip意識？」約翰·康納斯小心翼翼地問。
「不，」史蒂夫看了看對面的副總裁，用肯定的語氣回答道：「雖然它的表現很像是具有自我ip意識，但那絕對不是，那僅僅只是學習能力——一種簡單的自我表現程序編輯功能。但是也非常可怕，先生們女生們，你們可以想像一下自己身邊的電腦會根據你自己的需要來自動編製程序嗎？」
會議室裡一片沉寂。
「史蒂夫是不會說謊的。」比爾·蓋茨很清楚這位自從他創業初期就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首席執行官，他很誠實，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也正因為如此才得到了自己極大的信任。但是此時，他是多麼希望史蒂夫在撒慌啊。
但是彷彿為了要讓他的希望破碎似的。接下來發言的高級程序研究員羅比·貝奇以現場演繹的模式讓與會人員明白了史蒂夫·鮑爾默所言句實，也使比爾·蓋茨明白了事實的嚴重性。
「毫無疑問，中國人已經走到了我們的前面。」史蒂夫·鮑爾默道出了這一讓人難以相信卻又不得不承認是事實：「他們掌握了許多我們沒有的技術，也擁有我們完全沒有的優勢。當我第一眼看到這種軟件的時候，我很難相信這是中國人研究出來的，畢竟他們國內的電腦公司和我們相比還只是像孩子一般，他們人民的電腦zhan有量連我們國家的百分之一都不到。可是事實就在眼前，他們竟然創造出了一款如此優秀，如此完美的軟件。剛開始的時候，我曾經懷疑他們盜用了我們的科技，但是我計算過，這裡面的科技含量起碼超過我們50年甚至更多。換句話說，這東西就是連我們也造不出來，再聯想起那些古代中國人創造的美麗建築和宮殿，那些在當時世界上也是引以為奇跡的東西，我不禁要問上帝，為什麼對這個民族如此偏愛？」
「夠了，史蒂夫」，比爾·蓋茨的情緒顯然沒有被他的驚歎所感染：「我們現在是要討論該如何面對這件事，不是在那裡對上帝進行無用的祈禱。保羅·弗萊斯納，你是中國分部的高級副總裁，你能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嗎？」
保羅·弗萊斯納站起來朝比爾·蓋茨鞠了一個躬：「尊敬的董事長先生，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您，在中國，現在已經沒有我們的任何立足之地了。不僅僅是我們，連蘋果，ibm這些知名公司的產品也已經被完全擠出了市場。就在六個月以前，我們的windows95在中國大陸還風靡一時。十台中國電腦裡起碼有八台在使用我們的軟件，而在辰龍軟件上市以後，僅僅只是一夜之間，我們的產品再也沒有任何人購買，所有的代銷商和分銷商都退回了我們的軟件，理由是軟件過時，根本沒有人購買我們的產品，就連我們緊急降價百分之50以後也無人問津。我不得不說，中國這一手玩的實在是太漂亮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市場部首席顧問凱文·喬森頗有些不解地說：「但是，我最不能理解的是，辰龍公司既然開發出了功能如此強大的一款軟件，那麼他們為什麼不開發歐美市場呢？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進軍歐美市場的意圖，不僅如此，他們還積極配合中國警方嚴厲打擊走私辰龍軟件的犯罪集團。這樣一來，中國境外的銷售商根本不可能從正常渠道得到正版的辰龍軟件，而且這種軟件無法拷貝，這就導致了它的黑市價格一路飆升，紐約的黑市竟然賣到了8000多美元一張。」
「是啊，無法拷貝。」首席信息官裡克·德維紐提接口說道：「我們根本就不明白中國是用了什麼樣的技術來達成這一目的的。天啊！無法拷貝，這是一個多麼有誘惑力的名詞。我們從黑市購買的幾張光盤就是這樣，一旦進入拷貝模式，母盤就會自動鎖死，然後程序開始自動消失，同時還會釋放出一種類似毀滅模式的程序燒壞母機。我們嘗試了很多次都是這樣，一點辦法也沒有，真不知道那些聰明的中國人是怎麼樣做到這一點的。無法拷貝，單單掌握這一點就足以使中國人在電腦程序設計上立於不敗之地，以後他們的軟件想賣多高的價錢都可以，就是想盜版都不可能，這簡直就是打開傳說中阿拉丁寶庫的鑰匙。」
「夠了，裡克。」比爾·蓋茨非常惱怒，今天他已經聽到了太多不好消息。強大功能的軟件，會自我學習，無法拷貝。沒有一件是對微軟有利的，而這一切，都是和那個該死的中國辰龍公司有關。
「我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誇獎這款軟件的廢話。」比爾·蓋茨暴怒地說：「我找你們來是要你們拿出對策，對策知道嗎？不是要你們在這裡拚命地誇獎我們的敵人。」
「冷靜點，比爾。」史蒂夫·鮑爾默談藍色的眼睛裡泛著閃爍的光芒：「中國人的軟件比我們的棒，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雖然我們失去了中國這個龐大的市場，但是我們仍然擁有整個歐洲市場，還有澳洲、南美和亞洲的周邊地區。這些市場的利潤也很可觀。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應該如何抵制中國人在這些地區的入侵，保住我們優勢。我想，現在是到了我們打出手中王牌的時候了。」
「你的意思是？」裡克·德維紐似乎有些明白。
「windo|com|do|com|dows95或者windows96乃至97等軟件老化的時候再推出的新產品，誰的手裡都要有幾張王牌，不是嗎？現在看來，我們不得不提前打出這張牌了。中國人的新軟件逼得我們不得不這麼做，他們現在沒有進攻歐美市場，不等於以後也不會進攻這裡。用中國人的話來說，我們現在必須防患於未然。保住我們的歐美市場zhan有率。」
「的確是這樣。」凱文·喬森接著說：「已經有一些辰龍軟件從各種渠道走私到了世界各地，雖然它們的數量非常少，但是使用過的人都對這款軟件讚不絕口。這也是黑市價格居高不下的一個重要原因。如果我們趁現在中國軟件還沒有打入市場的機會，提前拋出我們功能強大的xp系統，一定會徹底佔領這一市場，上帝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就這麼辦吧！」比爾·蓋茨下定了決心：「推出xp系統的事情就由凱文具體負責，一定要把我們的聲勢造大，這裡畢竟是美國，中國人的手還伸不了那麼長。裡克你也要命令開發部盡快設計出比中國人更好的系統軟件。至於中國市場……」比爾·蓋茨猶豫了一下，這塊蛋糕實在是太大太香了，他實在是捨不得放棄。
「比爾，」史蒂夫·鮑爾默看穿了他的心思，畢竟是幾十年的老夥伴了，史蒂夫完全能夠理解他的想法：「要不這樣，中國方面我去負責，我想，能否可以和他們談談合作的事情。」
「合作？」比爾·蓋茨驚訝地張大了嘴：「史蒂夫你瘋了？與中國人合作？他們怎麼可能會答應？」
「任何事都有價碼，」史蒂夫·鮑爾默撇了撇嘴：「他們的技術已經朝過了我們，這是事實。不過我想，如果能夠把他們的技術買過來，比如，無法拷貝的技術……」講到這裡，史蒂夫停了下來，看著諸人不再說話。
「對啊，我們可以和他們合作。」裡克·德維恍然大悟：「只要弄到他們的技術，利用我們的優勢，就可以再次進軍中國市場，而且在國內市場也將不再會有對手。我的上帝，這真是一個絕妙的想法，史蒂夫。」
「你說的沒錯，可愛的裡克。」史蒂夫·鮑爾默很高興有人能夠理解他的意圖：「想得到他們的科技，這很難。不過一件東西就是再貴它也有個價碼，我們可以給出一個讓中國無法拒絕的價錢。10億，20億甚至更高，只要他們肯賣，我們就一定要買，科技是含金量最高的東西。這些錢都會賺回來的，您說呢？比爾？」
「就照史蒂夫說的辦吧。」比爾·蓋茨下定了決心：「歐洲和國內市場就由凱文負責，全力推出我們的xp系統，價錢可以稍微放低一點，我們必須在中國人進攻這塊市場以前把它完全佔領，把蘋果和ibm擠出這片領地。中國方面就由史蒂夫全權負責，一定要把那幾項技術從該死的中國人手裡弄過來，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也不管你花多少錢，總之一定要把他們弄過來。裡克的信息資源部也要從各種渠道搜集中國人的技術來源，我對此非常好奇，如果能夠找到這些技術的發明者，就花大價錢把他請過來，如果他不答應，裡克你知道該怎麼辦。」他冷冷地盯了一眼裡克·德維紐：「最棒的軟件必須是由微軟公司製造的，這是一條連上帝也無法更改的真理。」
根據劉小東的交代，中央紀委檢查小組一共追回了131億元人民幣的贓款。相關的涉案人員大部分也已經被捕，劉小東及其家屬也都被關押收監，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可是，被他們揮霍掉的100多億元公款卻再也回不來了。而我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京郊一處僻靜的山谷裡，有一幢外表簡單的別墅。從外表上看，它是那麼的平常，那麼的不起眼，可如果你走進這幢別墅內部，一定會被裡面富麗堂皇的裝修所驚呆。
別墅的主人是一個看上去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老人，平常的走在街上你就是看見了也根本不會注意那種。如果不是站立在別墅周圍那些持槍站立的警衛，恐怕沒有人想到這裡竟然住著一位大人物。而此時，老人正在安靜地傾聽身邊一位年輕人的訴說。
「劉小東完了。」年輕人一臉沮喪的表情：「原本計劃內好從他那邊可以弄到的80個億也完了。沒有這筆錢，我們今年的計劃必須要做大的調整，原先已經進行了一半的兩個工程也不得不停下來。幸好一直是下面的人和他聯繫，他也根本不知道那些錢都給了我們，要不然這次就麻煩了。」
「錢不是太大的問題。」高高在上的老人彈了彈手中的香煙：「我們可以從別的部門得到補充，我擔心的是我們在武器研究所的線全斷了。劉小東這個混蛋居然吞了那麼多的錢，他出問題也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我們好不容易安插進去的人手因為他的牽連，這次也被抓了。新所長是軍委直接指定的，非常年輕，做事情也很有魄力，從他對這件事的處理就可以看出來，我們手中的力量恐怕對他沒有任何作用……」老人考慮了一下：「你可以試試從側面接觸他一下，找找這個人的弱點，如果能夠把他拉過來對我們是會有很大幫助的。」
「可是，爸。」年輕人急切地說：「他是軍方的人啊，您也知道，軍委的那批老傢伙一直就對您看不順眼，怎麼可能……」
「讓你的人多接觸他。」老人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先不要暴露我們的主要意圖，從他的個人愛好著手，人總是有弱點的，特別是這種剛剛爬上來的年輕人，不要害怕，就照我說的話去做。」
「那麼，那幾個工程的窟窿怎麼處理？」年輕人小心翼翼地問。
「這好辦。」老人站起身來回踱了幾步：「我們和俄羅斯人已經就西泊利亞油氣管道的問題開始了談判，這個項目日本人也很感興趣。他們已經和我聯繫過，只要我們能夠讓談判失敗，那麼他們將會資助我們一大筆錢。」
「哦？有多少呢？」年輕人來了興趣。
老人伸出四個手指。
「四億？」年輕人驚訝地問。
「40億。」老人走到沙發前坐下：「而且教育部那邊我也打好了招呼，我們今年可以從那邊的到30多億的支援，加起來足夠了。所以，你現在務必要爭取到軍方有力人士的支持。特別是那個新上任的武器研究所所長。」
「爸我知道了。」年輕人興奮地說：「我這就下去安排。」
看著年輕遠去的背影，老人不由得皺緊了眉頭自言自語：「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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