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節 文 / 黑天魔神
檢查小組的成員都是中紀委和國安局派來的行政人員，在普通人看來他們的身份和權利都是很高很重的，但是在帶兵打仗的將領眼裡這根本算不上什麼，所以他們對聚集門口的軍隊毫無辦法，只能求助於我這個帶有研究所新所長和龍牙一師師長雙重身份的人。
我一面與國防部和軍委辦公室聯繫，一面命令王建強帶著龍牙一師火速趕到武器研究所控制事態發展。安排好這一切，我整了整身上的軍裝，出現在武器研究所門口。
大門口一片肅靜，看見研究所的門開了，外面幾百支槍「刷拉」一聲全部抬起，對準了從裡面出來的人。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威嚴地看了看四周指著我的槍：「把槍都收起來，你們還有沒有軍人的紀律？有沒有軍人的尊嚴？你們現在這個樣子和一群打架械鬥的歹徒有什麼區別？中央已經派了檢查小組下來，事情也正在清查當中，希望大家都能冷靜的配合檢查工作的進行。」
「查什麼查？有什麼好查的？」王衛國看到出來的是個少將，氣勢上已經輸了一截，語氣也不由得放緩了許多：「劉小東這個龜兒子，他黑了我那麼多錢，那可都是咱們師一口一口從嘴裡省下來的，決不能就這麼便宜他，老子要斃了他，你也別擋道，我們不是搗亂，我們只要劉小東的命。」
「對，把劉小東交出來。」
「王師長說的沒錯，不能便宜那龜孫子。」
「媽的，連老子的軍費也敢貪污，吃了豹子膽了，把他拖出來整死狗日的。」
「再不交人我們要衝進去了。」
被王衛國這麼一說，旁邊的人都沉不住氣了，帶著人就要往裡面衝，有的人更是開著車就要衝大門，後面的軍隊也湧了上來，局勢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了。
這時候，從大門裡面突然跳出四架5米多高，扛著85毫米速射機關炮的人型戰鬥機械，迅速佔領了面向大門通道的四個制高點，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了擁擠在門前的人群。
「是機動裝甲。」一個聲音充滿恐懼顫抖著說。
在場的軍官都愣住了，機動裝甲這個名詞現在可是全軍上下都知道的，南京軍區一場演習機動裝甲把112師的精銳打得全軍覆沒那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是見過這玩意的人沒幾個，不過誰的盼著能親眼看看這傳說中的武器，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在這種場合之下。
「我們只是要人。」王衛國臉色鐵青的說：「我們並不是想要鬧事，希望你能明白。軍人有軍人的尊嚴。你也知道我們每年的軍費就是那麼一點點，要發軍人工資，要吃飯，要維護武器裝備還要有各種訓練、演習和日常消耗的費用。這樣一來用於各部隊自己課題研究的費用已經沒有多少了，但就算是這樣我們還是願意從各個方面一點一點省下錢來搞研究，寧願自己吃的差一點，住的差一點，只希望能夠用上好一點的武器，槍——就是軍人的命根子啊！」說到這裡王衛國眼睛紅了，旁邊幾個團長、師長也是低頭不語。
我心裡一熱，這就是我們的軍隊，這就是我們的軍人。寧可自己吃的差住的差待遇差也要剩下錢換最好的武器。那一瞬間，我也忽然有了想掏出槍進去斃了劉小東的衝動。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我也是軍人，我能夠理解大家現在的感受。可是這裡畢竟是武器研究所，是負擔著全軍武器研究最機密的地方，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隨便進出這裡，這裡面的每一件武器，每一個項目都關係著國家和人民的安危，都是絕對的機密。軍人，就要軍人的覺悟，軍人的素質，軍人該做什麼？應該保家衛國，應該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而不是在這裡丟軍人的臉。」
王衛國和幾個帶頭的軍官臉紅紅的低下了頭。
「劉小東他貪污了研究武器的軍費，著是絕對不能寬容的。」我厲聲說道：「正因為他有問題，上面才派來了檢查小組，只有把他的問題搞清楚，才能追回被他挪用的資金，才能挽回國家的損失。要都是像你們這樣，把人拉出來一槍斃了。痛到是痛快了，可痛快過後呢？比他貪污的錢在哪兒呢？你們找的到嗎？問題還查得清楚嗎？用你們的腦子好好想一想。逞一時之快而做後悔之事，這是根本沒有用的。你看看你們，一個個都是師長、團長，為什麼那麼衝動？為什麼就不能好好想想呢？我在這裡可以答應大家，一定會把劉小東的問題搞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
「老子憑什麼相信你？」一個肩膀上扛少將軍銜的傢伙叫了起來，看來還是有人對我不服氣。
「憑什麼？就憑我是武器研究所的新所長，就憑我少將的身份，就憑我是一名中**人。我答應的事，決不食言。」
「報告師長。」氣喘噓噓的王建強忽然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朝我敬了個禮：「所有部隊已全部就位，請指示。」
「很好。」我點點頭還了個禮：「給我看這這裡，一隻蒼蠅也不准飛進來。」
王衛國早已被我說動了心，只是礙於面子不得不站在這裡，現在看看周圍集結的部隊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了在場人數的總和。心想就是衝突起來也沒好果子吃，正好我也給一個台階，於是他接起我的話說：「好，我們就相信你一次，你也是軍人，應該能夠體諒我們的心情，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失望。」
「不會，絕對不會。」我堅定的說：「我會給大家一個最滿意的答覆。」
檢查組審訊室裡，劉小東看著牆上的對外監控閉路電視，身子像篩糠似地發抖。
自打他坐上所長這個位子那天起，劉小東的心思就全用在如何陞官發財上了。他很清楚自己這樣一個從下面走行政道路升上來的普通大學生要比學歷比技術是完全比不過所裡任何一個研究員的，他們研究的事自己也完全不懂。要不是靠自己老婆的關係勉強當了這個所長，他劉小東到現在也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處級幹部。所以，如何保住目前自己的地位就成了他首先考慮的問題，至於如何提高研究成果，加大研究力度以及開設研究課題那是自己根本管不著的事。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他懂，為了能使上面的人幫自己說話，罩住自己，劉小東是很花了一番心思的。今天請客送禮，明天公費旅遊，你的醫療費用太高？那我們所幫你報銷啊。你想換輛新車？我們所幫你買啊。都是我的老領導老上級了，不幫你們幫誰呢？就這樣，劉小東硬是在這個他完全不懂的位子上坐了四年。
有了權利，自然要撈好處，四年間究竟撈了多少錢，就連劉小東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的兒子靠著所裡的錢出國了，自己老婆靠著所裡的錢在股市上虧了幾千萬也沒有蝕過家裡一分錢，自己靠著所裡的錢養著幾個比自己還小幾十歲的情人，至於自己在國外銀行帳號裡的錢究竟有多少，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怎麼著也得有個幾十億吧。其實劉小東早就知道自己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他很清楚如此之大的貪污數額會有怎麼樣的下場，所以他也早就做好了外逃的準備，只是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栽在平時看起來根本不起眼的鄭強手上。
當他發現自己的辦公室站滿了特種部隊士兵的時候就知道完了。作為研究所的領導，他很清楚這代表著什麼，檢查小組的到來更是證明了他的這種想法，他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他只能拖時間，盡量的拖時間，為自己的老婆和兒子的出逃拖時間。但是從閉路電視上他看見了外面軍隊的表現，人家已經說明了要他死。死並不可怕，自己該玩的玩了該吃的也吃了，還有什麼是我沒有享受過的呢？但是外面那幫軍人的脾氣他知道，畢竟和他們打了四年的交道。落到他們手裡的下場恐怕是比死都不如。
我看著面前像條狗一樣蜷縮著身體的劉小東，冷冷地丟出一句話：「是你自己交代問題，還是要我把你交給外面的軍隊，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沒那麼好的耐心陪你玩猜謎語。」
「我說，我願意說。」早已經被嚇壞了的劉小東精神完全崩潰了：「我說，我全都告訴你們。」
「我沒有看錯人，這個人確實有本事。」汪主席看著手中的報告說。
「是啊！我們國防部的人接到消息趕到武器研究所的時候，騷亂已經平息了。」劉部長接口道：「能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消除部隊的怒火，平息了一場事故，而且能夠讓劉小東完全交代了問題，這個趙倫的確是一個人才。」
主席點了點頭，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張琳兒這幾天遇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連續幾個星期，每天都會收到一束鮮艷的紅玫瑰。剛開始還以為是哪個暗戀她的男生送的，也沒在意，但是連續幾天都接連有花送來就讓她奇怪了。琳兒不喜歡紅玫瑰而是喜歡百合花，這是我知道的，而且我也不可能每天都送花給她。更何況她也打電話問過，我也否認了這件事。一束12支的玫瑰花在北京的價格並不菲，一般人送花也只會送幾次而已，像這樣連續送幾周的並不多見，到底是誰送的花呢？
按奈不住好奇心的琳兒決定弄清楚這件事。
她跟蹤過花店的外送人員，也去過花店找過老闆，甚至還悄悄躲在花店附近等過買花人出現，但是都得不到委託送花人的電話或資料，就在琳兒懊惱的正準備放棄的時候，送花人卻自己出現了。
這天早練完畢以後，琳兒回到宿舍正準備換衣服去食堂打飯，只聽見門鈴響了。「又是送花的來了。」琳兒無可奈何地想，每天都是這個時候送花來：「真是煩死了。」她搖了搖頭，打開了門，正準備接過花就扔出去，卻看見門外換了一張熟悉的臉，她不由得脫口叫道：「原來是你？」
王代昆得意地捧著花站在門口。他真的很得意，一天一把價值200多元的紅玫瑰，整整送了一個月，這可是一般人根本無法消費的起的。就沖這一點，傻瓜也知道他有錢。再者，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別人送的花？哪個女孩子能夠抵擋這一份浪漫？想想我以前就靠這一手弄到了多少女孩的心，再高傲的女人還不是乖乖跟我上了床。不過和裡面這個美女比較起來，以前那些都只能算是些庸脂俗粉。要是能把裡面的美人弄上手，老子再也不看別的女人一眼。這不，今天是最後一天，花當然得由我來送，想必她一定很驚喜。哼！趙倫那個王八蛋，憑什麼找到那麼漂亮的女人，媽的，跟我做對，老子就是要上你的女人，你就哭去吧。這不，美女開門來了。
琳兒疑惑地看著門口這個油頭粉面的男人：「你就是一直送花給我的人？」
「那當然。」王代昆得意極了：「你以為是誰呢？漂亮的小姐，我想趙倫他是沒有能力這樣做的吧？」
琳兒點了點頭：「那到是，不過謝謝你的花，再見。」說完反手就要關門。
「哎！你等等。」看見琳兒要關門，王代昆急了：「你……你就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我為什麼要請你進來坐？*。」不知怎麼的，琳兒對眼前的人非常反感。
「上次……上次……我們見過面的啊，就在我們宿舍……你……你忘了嗎？」王代昆結結巴巴地說。
「對，沒錯。」琳兒很乾脆地說：「可是那又怎麼樣？」
「我想……我想……我們既然認識，應該是朋友吧？」門外的人含含糊糊地說。
「朋友？」琳兒有些驚訝，旋既又恢復了正常：「算不上，我們僅僅是認識而已。」
「那麼……那麼能請你賞光吃頓飯嗎？」門外的人涎著臉說。
「不用了，我們食堂已經開始打飯了。」琳兒沒有在多糾纏：「再見。」
王代昆蒙了。自己這一招還從來沒有失手過，自己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丟臉過。雖然這個女孩沒有明確的拒絕他，不過也和拒絕沒有什麼兩樣。這到底是怎麼了？
就在他正在發呆的時候，琳兒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關上門就下樓去了。
「等等，你等等啊！」回過神來的王代昆連忙趕上前去一把拉住琳兒的手：「你等等啊，哦話還沒說完。」
琳兒猛地甩開被拉住的手：「你還想幹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說，我們做朋友吧，我很喜歡你。」王代昆露出了本來面目。
「我沒興趣。」琳兒不屑一顧地看著他：「我有男朋友了。」
「你說趙倫？嘿嘿！」王代昆陰笑道：「我哪點比不上他？他既沒有我有錢，也沒有我帥，更沒有我的家世好，你那麼漂亮，更著他完全是浪費。你還不如跟我，以後有你的舒服日子過。」
琳兒越發覺得眼前這個人面目可憎：「他比不上你又怎麼樣？他沒有你好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他，關你什麼事？沒見過像你這麼卑鄙的人。」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旁邊的人都別吸引過來：「趁別人不知道就跑來挖別人的女朋友，你害不害臊？虧你還是跟他一個宿舍的呢！他是沒你有錢，他是沒你帥，那又怎麼樣？你以為天底下的女人都為了錢？你滾吧你。」
王代昆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都在對著他指指點點。氣急敗壞的他指著琳兒惱羞成怒道：「你……你等著……」話還沒說完就在一片哄笑聲中逃離了舞蹈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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